项元汴藏仇英《临瑞应图》的又一重大发现 | 广东崇正2024春拍
2024-06-19 11:23:55 未知
国光二·中国书画
6月20日-21日 预展
古代剧迹往往扑朔迷离,如抽丝剥茧,本场即将上拍的仇英《临瑞应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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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瑞应图》也称《祯应图》,又称《中兴瑞应图》,作为南宋高宗皇帝赵构最重要的政治宣传画,在南宋有多个本子,据目前可查明中期以后的著录,有明一代民间即有数本流传:
其中三卷为权臣严嵩所得,著录于文嘉等所记载的《严氏画品手卷目》,定名为萧照《瑞应图》。张丑《清河书画舫》在说到项元汴藏本——即萧照《中兴祯应图》时,顺带提到明确有著录的另外数本。
明代张丑撰《清河书画舫》P499(“精妙”二字见P500),
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8月。
“项氏藏萧照《中兴祯应图》,前后共六段,笔法原出李唐,而沉着过之,品在《晋文春秋》上。余近见仇英临本,亦足名世也。按匏庵《家藏集》中跋尾第云,宋画《祯应图》,凡十三段,段各有赞而不言萧照制。至孙鸣岐《法书名画录》直云宋高宗《瑞应图》,曹ロ赞,李嵩画,与休承《严氏书画记》所载异也。萧照画本酷似其师李晞古,以墨气厚重者为照家法。然人物、山水、舟车、屋宇,种种皆精妙。”
张丑《清河书画舫》这段记录有几点非常有价值:
一、明确项元汴藏萧照《中兴祯应图》:“前后共六段”。
二、明确“余近见仇英临本,亦足名世也”。
三、明确匏庵即吴宽(1435-1504,明代大诗人、散文家、书法家。字原博,号匏庵,玉亭主,世称匏庵先生,长洲人)家藏一卷宋画《祯应图》,“凡十三段。段各有赞而不言萧照制。”
四、明确“孙鸣岐《法书名画录》直云宋高宗《瑞应图》,曹ロ赞,李嵩画,与休承(即文嘉)《严氏书画记》所载异也。”“休承《严氏书画记》”所指应是前文提到的“文嘉等所记《严氏画品手卷目》”。
也就是说,张丑所知南宋《瑞应图》也称为《祯应图》有多本。从诸家著录看,后世流传的这些《瑞应图》作者都未曾落款,所谓萧照、李嵩等等,都不过是后人依据画风的推测。
张丑《清河书画舫》记项元汴藏萧照《中兴祯应图》“前后共六段”,及“余近见仇英临本,亦足名世也”,当年张丑所见的仇英临本或即此本!
这也合理解释了,何以北京故宫所藏仇英《临瑞应图》“三段”与本件仇英《临瑞应图》六段虽全无重复,但尺寸略微差异。
明 仇英《临瑞应图》“四段本”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还有一点颇有意思。比对此次仇英“六段本”《临瑞应图》和上海龙美术馆所藏十二段本南宋《瑞应图》发现,上海龙美术馆藏《瑞应图》曹勋“赞词”中原有“虏”、“夷”等字有明显挖改现象,而仇英临本中,“虏”、“夷”等字皆完好保留。
南宋 佚名《中兴瑞应图》“十二段本”
上海龙美术馆藏
" 虏畏神武 "
仇英《临瑞应图》赞词中“夷虏闻之”、“虏畏神武”。
上海龙美术馆《瑞应图》中改为“敌国闻之”、“咸畏神武”。
" 显仁皇后在虏中 "
仇英《临瑞应图》赞词中“显仁皇后在虏中”。
上海龙美术馆《瑞应图》中改为“显仁皇后在北时”。
" 不坠虏境 "
仇英《临瑞应图》赞词中有“不坠虏境”
上海龙美术馆《瑞应图》改为“不坠彼境”。
或因“清”与“金”都属女真族,称“虏”、“夷”有所忌讳,从挖改痕迹明显看,其挖改时间或在入宫之前。
项元汴所藏仇英“六段本”因未入宫,秘藏于民间,“赞词”中“虏”、“夷”等字得以完好保留,完整保留了其原始样貌,亦一大幸事。
就目前所知,仇英临摹宋画,无论从构图乃至画法都很忠实于原作,如上海博物馆藏仇英《临宋人画》册,都照本临写,很得形神。此“六段本”《临瑞应图》卷亦应如此。
以下对比图为上海龙美术馆所藏《瑞应图》和崇正本次拍卖仇英《临瑞应图》相同内容的六段:
“诞育金光”
“显仁梦神”
“骑射举囊”
“金营出使”
“四圣佑护”
“磁州谒庙”
以下为馆藏“瑞应图”:
南宋 萧照(传)《中兴瑞应图》“三段本”
天津博物馆藏
南宋 李嵩(传)《中兴瑞应图》“四段本”
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南宋 萧照(传)《中兴瑞应图》“单幅本”
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
明 仇英《临瑞应图》“四段本”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参看以上对比图及馆藏藏品,大抵可知当年宫廷画师在绘制时,除赞词为“标准件”,内容须严格按审核过的钦定画稿外,树石背景的画法、画幅的安排布置尚有一定的自由度,也即是说,这批“政治教材”保留了画家稍稍发挥其才艺的余地,因而也能呈现出各自的艺术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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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保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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