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评|白爽的伪书法批评
2024-08-18 19:54:33 未知
文艺必须有批评;批评如果不对了,就得用批评来抗争,这才能够使文艺和批评一同前进,如果一律掩住嘴,算是文坛已经干净,那所得的结果倒是要相反的。
——《鲁迅杂文集》
近日看到白爽系列文章,深感当前书法评论界一股歪风邪气正在滋长。白爽文章虽自诩为“批评”,实则空洞无物,毫无说服力,甚至偏离了书法评论的正道,流毒甚广,亟需正本清源、激浊扬清。
从本质上来讲,书法批评是书法理论的一部分,卡斯比特说:“艺术批评是对艺术作品的分析和评价。更确切的说,艺术批评经常与理论相联系。艺术批评是解释性的,涉及到理论角度对一件具体作品的理解,以及根据艺术史来确定它的意义。”所以艺术批评的水平取决于艺术理论的高低,以至于艺术理论在业界也被称为“元批评”即“最早的批评”。在自媒体中建立一个具有科学、思辨有深度的书法批评场域必须要在书法理论甚至艺术理论上下功夫,这样才能对全部创作行为给出合理的价值判断,避免个人主观的随意性、经验性评论。并从作品实际出发,善于发现事实,分析事实,在诸多事实因素中,把握住哪些有效地体现书法作品本质的构成因素,在整体联系中进行深入考察,提出自己的创造性的见解,并提出针对自身批评的解决方案。
以上所提书法批评之要点,白爽一条也没有达到。批评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定的书法理论基础,并能提出应对策略,否则不成空打嘴炮?观其白爽所写文章毫无书法理论修养,对新时期书法复兴规律也无半点研究。白爽真应该补补课,好好看看书,而不是仅凭感觉空打嘴炮。
回顾当代书法批评之路,可谓筚路蓝缕,一直到上个世纪80年代,随着“书法热”的持续升温,书法批评才跃然而出。潘良桢先生在1986年发表在《中国书法》上的《书法也要有批评》一文,并明确提出:“现代是到了倡导开展认认真真地讲道理、说真话的书法批评的时候了,对书法创作和书法教育的缺点和失误,尤其是正在发生着影响的不良书风以及一些显然不是恰如其份的批评提出中肯的批评”。后来宇文勖、金庸、李刚田的几篇书法批评文章也引起书坛的注意。接着洪丕谟先生在《书法报》上发表的《从技法、审美、个性三方面来批评书法》一文对当时的书法权威:舒同和启功进行书法批评,言辞也较为激烈。
20世纪90年代,书法批评开始关注展览,以批评来干预书坛现实,并对全国展、新人展、中青展进行深沉之反思。如朱以撒《我是主角》,侯开嘉《就“主角”意识谈谈我的看法》,陈新亚《从评委说起——谈全国书展的评选机制》。此后,《书法导报》专栏开设关于探索作品能够进全国展这一话题讨论,陈新亚文章《清清爽爽的恶性循环-----“探索性书法”与全国书展摭谈之一》和《调整、健全新的全国书展机制——“探索性书法”与全国书展摭谈之二》。
20世纪90年代后期陈振濂先生提出“学院派书法”观点后,引起批评界的轰动。在每一次的学院派书法展览过后,批评家们也是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据不完全统计,三年内,有关学院派书法创作评论、批评的文章多达四十多篇,令人惊叹。
21世纪初书法批评主要围绕着“流行书风”话题展开,主要分为维护流行书风和批评流行书风两大立场,这时期《书法导报》在半个月内连续发表周俊杰的《就有关“流行书风”诸问题致王镛先生的信》、王镛《答周俊杰先生“万言书”》和周俊杰的《再致王镛先生书》。从中我们看到两位先生对待流行书风的态度,虽然言辞较为激烈,但一直以书法理论立场来交换意见。
以上对当代书法批评现状进行简单的综述,不管是针对全国展还是流行书风的批评,书法批评一直是站在理论和史观的角度来进行的,并最终推动了当代书法的发展。而反观白爽虽然自诩“书法批评”实为发泄自己变态的心理诉求。
首先书法批评是美学批评,具有审美性。书法批评是审美活动的一种特殊形式。它以书法作品为主要研究对象,即使对于书法问题的理论批评,一般来说也不能脱去书法创作与书法作品的实践基础。因此批评家要按照美的规律去探讨作品中的美和丑,通过美学分析对作品进行审美评价。
第二,书法批评是学术研究,具有科学性,最重要的是它是建立在对艺术规律和特点的深刻理解,以客观事实为基础,进行周密的系统的分析研究工作,而且需要一定的书法理论的指导、书法史以及书法批评史知识的参照。它不容许掺杂个人偏见,以至狭隘集团的私利,切记主观随意性,要求批评家以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去评论作品。
第三,书法批评是社会批评,具有社会性,书法具有艺术真实性和倾向性。所以评论作品要用美学观点、历史观点去分析、去判断。所谓社会批评也要用运用历史观点去分析作品。书法批评作为人文学科的理论形态存在着,几乎涉及人类整个文化。因此批评要从文化和审美环境去认识、评价书法。
从当代书法复兴创变理论上来说,白爽无任何研究,从新时期书法复兴立场来说,经典的回归是这一时期的主流。改革开放后因为受文化多元与中西融合的历史机遇,当代书法几乎用了不到20年的时间便完成了从低谷起步到全面复兴的历史进程,并谋求以现代性审美超越寻求当代书法审美形塑。由此,主体意志下的激进风格主义,便构成当代书法审美主潮。以民间书法取代经典传统,以视觉形式的造型一直取代笔法便构成了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末的创作潮流。这种创作审美思潮延续至世纪之交便呈现出衰颓趋势。排除权力话语因素不论,片面强调形式视觉和个人意趣的造型一直和创作价值取向所导致的弊端是其无法持续下取的重要因素,并阻碍了当代书法向经典传统的推进深化。
当代书法传统经典的回归成为当下书风从高原到高峰的必经之路。德国哲学家雅斯贝斯提出了“轴心时代”的观点,即公元前800年至200年间,中国、印度和西方同时产生了人类赖以生存的伟大哲学思想,这就是“轴心期”。以后人类每一次飞跃前,都要回归这一时期,从中寻找精神原动力,达到新的复兴。书法中的轴心时代可以说就是回归传统经典,回归晋唐经典帖学。当代国展无不是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行,从高原达到高峰只是时间问题,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这是从研究历史经验得出来的结论。
而白爽的所谓书法批评,其本质是邪恶的,其所写的文章实际上也是不值得一驳的,他站在乔装的道德制高点上,对他人进行人身攻击、人格侮辱。白爽诬尽天下人,必是佞人。其在书坛上带来的不良风气荼毒范围甚广,总体可归纳为四宗罪。
第一宗罪:胸无点墨却妄谈学术。白爽对当下书法批评中传统经典回归这一历史大势毫无洞察,而他又因无传统深厚笔墨功夫也无半点理论修养,遂成为“流行书风”创作末流,在批评中也是固守这一时期的创作理念,对非“流行书风”阵营的书家撕咬式谩骂侮辱。无非是能力不足又不愿承认,浑水摸鱼,以掩饰自己落后于时代的学术观点。
第二宗罪:以道德评判代替艺术评价。众所周知,学术之争从来都是观点之争,从不上升到个人人品攻击。例如费孝通和顾颉刚虽然在学术观点上势如水火,但私下仍是相互欣赏的密友。而白爽理论修养不过关,又想要批评的流量,遂剑走偏锋,采取揭露隐私、谩骂侮辱、贬低人格、人肉搜索等不入流的手段来网暴他人。甚至采取敲诈勒索的方式,例如他主动拿自己的篆刻作品跟书法名家作品交换,名家拒绝后,白爽即写文章网暴书法名家。种种行径,足见此人人品如何。特别是白爽16日发布的文章中,不正面回应批评文章中提出的问题,而且顾左右而言他,试图找出批评文章所谓“真正”的作者,以避开他所不擅长的书法批评领域,回到他所熟悉的人身攻击领域,属实是狗急跳墙了。
第三宗罪:组织内的“双面人”。据不完全统计,白爽网暴书家、画家数量多达110多位,其中中国书协及其中的书法家是他主要的攻击对象。更可笑的是,他一边骂着中国书协,一边在自己简章中介绍自己为中国书协会员,以划清自己和普通书者的界限,彰显自己的“高贵”身份,可以说是把“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阶·级分明”这套双重标准玩的很溜了。究其原因,无非是将自己学业和事业中所遇到的挫折归咎于体·制、归咎于别人,以“总有刁民要害朕”的心态,仇视所有不肯接纳他的权威组织,从不反思自身的水平是否达到了硬性门槛。身边这种庸庸碌碌又满腹牢骚、怨天尤人的人真不少见,可不知怎么回事,到了网上,白爽这类人反而成了香饽饽,真是殊不能解。
第四宗罪:满口主义实则生意。白爽此人并不像古代落第秀才一样胡乱发牢骚,而是深谙当下网络世界的“捞钱”规则,他在文章中披着“书法批评”的外衣发表偏激观点,并无耻的主动索要打赏,以此牟利。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从未见过有批评家索要打赏的,亘古未有!白爽所谓的“书法批评”并不是书法批评,他已经越过书法批评的边界,粗暴的以道德评判代替艺术评价,已经成为书法批评界的毒瘤,此毒瘤不除,书法界风气不纯。
我认为,作为当下学术界的知识分子,应至少做到不媚时俗,坚守学术底线和文化理性。誓与白爽书法伪批评论战到底,直至将白爽伪批评,为道学画皮彻底剥下,以捍卫当代书法尊严,书法批评尊严,当代全体书法家尊严! (仲评)
(责任编辑:陈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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