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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合的感知:程亚杰《惊叹》的符号共生与自然性的语义柔化

2025-10-21 10:01:21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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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亚杰《惊叹》2025年油画

作为2025年的续作,程亚杰《惊叹》延续了“拟主体+符号介入”的视觉逻辑,却以更暧昧的“共生性”替代了《汉堡宝贝》的对冲感——其价值在于,通过写实肌理的“自然性锚定”、符号的“双重语义叠合”,以及拟主体的“感知悬浮”,完成了对“当代人自然情感与公共符号关系”的深度叩问,在“蝴蝶与数字”的视觉织体中,拆解着“原初感知”的当代形态。

一、视觉结构:写实基底与符号的共生性织体

与《汉堡宝贝》的“符号入侵”不同,《惊叹》的视觉结构是“基底-嵌入”的共生关系:

程亚杰仍以古典写实技法构建拟主体的“自然性质感”——玩偶的布料褶皱、帽子的毛呢肌理、衣领的纽扣细节,均通过细腻的色彩晕染与笔触堆叠,还原出“手工制品的温软属性”,这是对“自然性载体”的锚定:玩偶作为童年情感的符号,其质感本应承载“未被规训的感知经验”。

但符号的介入并非“暴力拆解”,而是“软性嵌入”:拼贴的蝴蝶(厚涂油画质感、平面化造型)、数字(“1”“2”)、字母(“E”“G”),以与画面色调呼应的色彩,融入写实基底的视觉场域——蝴蝶虽为“自然意象”,却被人工化的厚涂技法转化为“情感符号的拟像”;数字与字母则是“理性秩序的公共符号”,三者共同织就了“自然情感-人工符号-理性秩序”的共生织体,使画面从“物的描绘”转向“感知维度的叠合空间”。

二、符号的双重语义:自然意象的拟像化与秩序符号的情感化

《惊叹》的视觉锐度,藏于符号的“语义双向性”:

• 蝴蝶的“拟像化”:蝴蝶本是“童年、自然、自由”的情感符号,但程亚杰以厚涂的油画语言将其处理为“平面化的人工造型”——它不再是“自然物的再现”,而是“自然情感的符号拟像”,其色彩的鲜艳与造型的规整,已剥离了自然物的“随机性”,成为被人工规训后的“情感标识”;

• 数字/字母的“情感化”:“1”“2”“E”“G”本是理性秩序的符号(计数、语言的基础单元),但它们被置于玩偶的面部、身体等“情感感知区域”,与蝴蝶的情感拟像并置后,被赋予了“情感关联”——数字不再是纯粹的计数工具,字母也不再是单纯的语言符号,而是成为情感感知的“语义佐料”。

这种语义双向性,模糊了“自然情感”与“公共符号”的边界:当自然意象被拟像化,公共符号被情感化,当代人的“原初感知”便不再是单一的体验,而是符号叠合后的复杂认知——我们对“自然”的触动,常是对“自然拟像”的情感反应;对“秩序”的认知,也常裹挟着私人情感的投射。

三、拟主体的感知悬浮:无表情背后的当代感知困境

《惊叹》的哲学批判性,落脚于拟主体的“无表情状态”:

玩偶的面部被数字“2”覆盖,眼部仅以简单的黑点呈现“无情绪的注视”——这种“无表情”并非情感的缺失,而是感知的悬浮:符号的叠合让它失去了明确的情感指向:蝴蝶的拟像指向自然情感,数字字母指向理性秩序,但两者的交织并未形成统一的感知逻辑,反而让拟主体的情感处于“既被唤起、又被消解”的悬浮状态。

这恰是当代人的感知困境:我们的情感常被各种符号(自然拟像、理性标识、消费符号)包裹,每一种符号都试图定义我们的感知,却最终让感知失去了明确的锚点——“惊叹”本是对原初体验的强烈触动,但在《惊叹》中,“惊叹”已成为符号叠合后的模糊反应:我们以为的“自然触动”,实则是对拟像的回应;以为的“理性认知”,实则是情感化的符号解读。

程亚杰以《惊叹》完成了对“原初感知”的当代解构:当自然意象沦为情感拟像,理性符号嵌入情感场域,拟主体的感知便悬浮于各种语义之间——这件作品的“惊叹”,不是对某种体验的赞美,而是对“当代感知已被符号柔化重构”的清醒叩问:我们所感知的一切,早已是自然性与符号性织就的复杂文本,而“原初的惊叹”,或许已藏在符号的褶皱里,难以辨认。

(责任编辑:罗亚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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