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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9典亚艺博精品荟萃、让人眼花缭乱的舞台上,世正艺术带来的陈忠村作品总是不那么容易让人一闪而过。看似混沌的黑白之间,红黄蓝三色安然其间,仿佛极致的简单,但又仿佛早已包罗世间万象。
艺术家陈忠村与世正艺术总监Jaime Lau在此次典亚艺博展出的作品前合影
陈忠村,安徽萧县人,同济大学首位美学专业博士、中国美术学院美术学在站博士后、上海工程技术大学艺术设计学院当代艺术研究所所长、同济大学诗学研究中心副主任、一级美术师、硕士研究生导师。这一连串的头衔映射出陈忠村厚重的经历,谁曾想过1991年初中毕业后的陈中村一度在家务农,“不能成为生活中的强者,就做一个合格的村民”。
后来陈忠村搬到上海寻求新生活。城中村的他只能做劳工,在大城市里感到迷失,对都市文化感觉很陌生。后来为了摆脱苦楚,他开始研究诗歌、哲学,慢慢让自己学会到化解繁杂生活中的隔阂,从艺术哲学中找到人生意义和快乐。后来陈忠村考上博士学位,更当任大学艺术系教授,专研的西方现代艺术历史。生活终究没有允许他只当一个合格的农民,强者仿佛是命中注定的选择。
2019典亚艺博展出的陈忠村水墨作品
诗人,是陈忠村另一重身份,从1992年开始他就陆续发表诗歌,出版诗集《城市的暂居者》和《短夜》等,有多首诗歌作品入选《大学语文》教材。他被誉为20世纪中国“70后诗群”重要诗人之一,中国“打工诗歌”代表诗人及精心维护者之一,被誉为“诗歌圣徒”称号。著名诗人洛夫对陈忠村有这样的评价:“忠村的诗可以用来洗滁世人喧嚣疲惫的心灵,给予灵魂更美的空间生活。忠村对诗的热爱、执著已达到痴迷的程度,真不愧为诗的圣徒。”
这样曲折丰富的经历最终造就了独一无二的陈忠村,也造就了他独一无二的艺术。在他的作品中,粗黑、开放的书法笔触,正散发着那种坚强、开朗的活力,丰富诗意抽象的元素。陈忠村在水墨画里的抽象风格和常用的三原色,让不少艺术评论家称他为当代水墨艺术界的蒙德里安。“我只传递大地/自然的神秘呻吟/声音,即“传混达魂”的美学观点,混生黑白,黑白生三色(红、黄、蓝),三色生百象,百象只是呈现魂的一种生其心的符号,在成千上万个不同魂的境遇中,自我解蔽后重生自我。”
在此次典亚艺博上,世正艺术选择以中国艺术家陈忠村的水墨画,作为是次参与典雅艺博2019的重点艺术作品。他们刻意地将陈忠村的水墨画与驻香港的法国艺术家Frank Vigneron 的作品并列展出,希望从二人两极的风格及抽象的表达手法带出水墨画的多样性。
陈忠村的水墨作品
除了这二位的作品,世正艺术亦带来了法国艺术家Antoine Gaussin的摄影系列 “Uncharted”。“在现今的艺术世界,我认为艺术家虽然各有不同的国藉,但艺术的本义却是无分国界。Antoine 曾经是一位记者,周游列国采访新闻,正因为这个背景经历,让他从不一样的角度去观察社会事物,再加上他对航机及飞行的热爱,他的作品为滑行道上纵横交错的几何线条带来全新演绎,让人深思文化交叠的意义。”世正艺术总监Jaime Lau介绍道。
由香港榄球成员进身成纽约时装设计师,Robert Crooks多元的背景亦造就了他艺术作品的丰富内容及多样性。这次的展览中还有他、美国水晶玻璃雕塑家Jack Storms及香港新派多媒体艺术家Adrian Chan和Ryan Chan的最新作品。
2019典亚艺博世正艺术展位
“曾经从事不同范畴行业的我,与这些不同背景的艺术家有着很深的情感共鸣,我很希望将这些拥有丰富题材的作品带来与所有艺术爱好者分享。”Jaime Lau对雅昌艺术网说。“我们很荣幸可以再次参与典雅艺博,每次的参与我都视为一场艺术交流。我们见证典雅艺博不断的进步,参展商与参观者的质素更加肯定我们参与典雅艺博的信心,期待与他们一同创造骄人的佳绩。”
2019典亚艺博世正艺术展位
对话艺术家陈忠村——
雅昌艺术网:回看您早年的经历,可以看到您从家乡到城市的不适应到适应、融入的过程,但从中也可以感受到这段经历的艰难曲折,您觉得这段经历对于您人生和艺术有着什么样的影响?
陈忠村:每个人的经历都不可能一样,我是一个农民,在农村生活多年,了解大地。我是一个独自的“我”,我喜欢独立又害怕独立,喜欢独立是因为它可以给我一种有力的思考,害怕独立是因为“我”太小了,对于“大地”我无能为力,我只能顺从自然的变化去思考艺术和人生。前一段人生对我很重要,特别最近10年的求学经历让我开始独立起来,这里主要遇到了我的几位导师,如孙周兴教授、许江教授和司徒立教授等,同济大学美学专业博士四年和中国美术学院美术学博士后四年对我太重要了,对于我的创作(诗歌与绘画)起到了非常大的音响,可能目前还没有完全显示出来,有些知识,我还在转化中。
陈忠村,“田·有色的世界”,纸本水墨,240x480cm(4单120x240cm组成),2019。是艺术家目前最大 的作品,也是他最喜欢的作品。可以组成好几种的方案。
雅昌艺术网:在您专研西方现代艺术历史当中,对绘画大师保罗·克利所选择的艺术生活模式极为欣赏,可否详谈以下原因?进一步而言,您对诗歌、哲学的研究对您艺术语言的树立有着什么样的推动作用?
陈忠村:保罗·克利影响了很多人,我也受过他的影响,最多的影响可能是塞尚,克利讲过“艺术并不描绘可见的东西,而是把不可见的东西创造出来”。这里的“不可见”是你的眼睛没有经过训练所以看不到,或者您就根本没有真正的“看”,所以也看不到,我认为这里的“不可见”是自然、物象可见的另一种形式,如同于塞尚的“视觉真实”绘画理论一样。克利穿行在第一自然中汲取营养来更新自己的观念和技法,在二维的空间中揭示出艺术,在理论中总结,在思考中上升。克利借助绘画的手段和理论的书写来削减“可见世界”的真实,强化“不可见世界”的艺术精神,它是一种诗、思、心、眼和手平行协调的精神境界和哲学世界。写诗或者哲学的研究一定影响着绘画,这不是表面的,它一定深入到我们灵魂的源泉之中,而且像我们文化的中心的酵素一样,起着重要作用。
四张拆开单独呈现亦可
雅昌艺术网:在上世纪70年代,很多时候诗人就是艺术家,两者是相互融通、影响的;但到了现在,似乎诗人、艺术家的身份越发独立地存在,您会如何看待这样的现象?您觉得这样的趋势有何利弊?
陈忠村:在当下,虽然诗人、艺术家的身份越发独立地存在,这是一个正常的现象,一些人到了一定的年龄,知识积累等,越能显示他内心的“艺术”。我骨子里还是“诗人”,但是目前真的写不出诗来,逐渐的把“诗”绘入画中。
雅昌艺术网:您水墨画的抽象风格和常用的三原色使得您的作品极具辨识度,在接下来的创作中,您会突破原本建立的语言模式还是继续在这一方向中深耕?您如何看待艺术家突破自我的问题?
陈忠村:语言模式的继续深耕是我最近常常思考的问题,很多艺术家都想找到极具辨识度的自己的语言,很多朋友认为我找到了,其实不是这样,是我在思考绘画如何无限的接近“大地或自然”。梅洛·庞蒂讲过,“(绘画)首先是‘自身具象的’,只有通过成为‘空无的展示’,只有通过刺破‘事物的表皮’来表明事物如何成为事物,世界如何成为世界,绘画才能成为某种东西的展示。”我的作品是作为隐退之“像”的形式,呈现存在之“象”的意义,这个“象”是以感受性视觉作为基础,强调的是“看”的过程。我在看“大地”的过程中,失去了以形象为中介对于生命本体意象的观照,现实生活中“我”被那种强烈的“像”包围着,挤压着,甚至到无法呼吸,忽视了那些无法一时能讲清楚的“象”。很多人认为好的绘画作品一定是有意味的形式与影像来实现的,恰恰相反,我认为艺术的本质应当体现出存在者的存在这一价值,这就是我的艺术追求。
艺术家如何突破自我?这个我不好回答,我只能做到自己,我每划一笔或者每涂一个色块都要求自己能做到有情有义,有礼有节,这种获得不是某种偶然的结果,而需要一种的理性甄别,符合我对“真”和“美”统一,用真诚和单纯提取生活中最具有诗意的那部分的不言之象,把它呈现在作品中,但它必须具备和真理一样的普遍性和永恒性。
两张作品也可组合
雅昌艺术网:您如何看待当代水墨的现状和发展?
陈忠村:关于中国的当代艺术,张晓凌教授讲过,“很多作品故作姿态,全靠艺术家的‘机巧’支撑,虽有一流展陈效果,却难掩其精神的苍白。说穿了,许多艺术家早已丧失了思考的兴趣和思想的能力,主体精神一旦萎缩,当代艺术必然坠入矫饰主义。”我很认同这种观点,当艺术成为一种走马灯一闪而过游戏的形式,这样肯定失去存在的理由,它不仅没有履行自己的义务,同时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权利。在当下,在视觉文化的整体视域中,艺术家如何重建绘画的力量?这需要很多人来思考。
雅昌艺术网:对于此次您的作品在典亚艺博上亮相,您有什么样的感受或期待?
陈忠村:让·克莱尔讲过,“艺术家看起来像个梦游者,肩负着超越自己能力的使命”。这次在世正艺术画廊带领下到香港典亚艺博展出作品,我肯定是一个小“我”,走出来看看,也为我的思考和创作积累一些“诗”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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