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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专栏】陈履生:大学博物馆是大学的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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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牛津大学阿什莫林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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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大学阿什莫林博物馆一侧的楼梯。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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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大学阿什莫林博物馆有一个专题展——西方遇到东方,有点意思,还有一个规模不大的中国革命宣传画印刷品展览,以及一个中国水墨画展览,有傅抱石、钱松岩、石鲁等20世纪名家的作品,规模也不大。

       在博物馆发展的过程中,博物馆在今天越来越受到社会的关注,而大学博物馆的地位也在显著提升,尤其是在中国。很多大学都在建设自己的博物馆,其中有很多原因,确实感觉到博物馆的重要性是一方面;形象和面子是一方面;面对国家教育事业统计中的“博物馆”“美术馆”指标也是一方面。当然,还有更多方面的原因。

可是,博物馆仅仅是有博物馆的建筑,仅仅是有博物馆的编制吗?显然不是。因此,我们看到世界上第一家公共博物馆,也是第一家大学博物馆——牛津大学阿什莫林博物馆当初设立的时候,是因为阿什莫林于1683年将他的收藏全部捐赠给牛津大学,牛津大学为之专门在宽街(Broad Street)建造新楼,设立博物馆,并于1845年将藏品迁入到现在的博物馆建筑中。这是人类文明发展中将收藏的私有变为公众共享的一大进步,而博物馆的出现则成为这一历史性进步的标志。因为藏家捐赠了自己的藏品给牛津大学,才有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牛津大学博物馆,而捐赠也就成了博物馆获得藏品的重要来源。更重要的是一花引来万花开,后来的很多收藏家或藏家的后人纷纷把自己的收藏捐赠给博物馆成为永久的收藏,并成为毕生收藏、家族收藏的最好的归宿。而那些没有捐赠给博物馆的私人收藏,往往是在藏家过世之后,或有的在生前就流落到市场,作鸟兽散,辜负了毕生的心血。
世界上很多公共博物馆都是因为捐赠而有了博物馆,因为有了收藏而有博物馆,而博物馆的收藏是在不断接受捐赠的基础上累积起来的。因此,博物馆的收藏是一个历史累积的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并不完全是靠一两位藏家捐赠的一些收藏就能构成它的庞杂的体系。如阿什莫林博物馆现在的收藏是因为1908年将牛津大学的艺术收藏与原阿什莫林博物馆合并,才有了如今的规模,并被伊丽莎白女王称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大学博物馆。”当然,世界上也有完全是由一位藏家提供作品而成为博物馆的,如巴黎的罗丹博物馆是罗丹生前的捐赠,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馆是梵高后人的捐赠,这都是与艺术家相关联的。与藏家关联的有荷兰的科勒穆勒博物馆,其收藏都来自科勒穆勒夫人的捐赠。这类完全由个人捐赠藏品的博物馆,往往在后来的发展中,几十年、上百年都拒绝其它方面藏品的掺入,一直保持着藏品来源的唯一性和纯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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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宾州大学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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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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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曼彻斯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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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悉尼大学尼克尔森博物馆

由收藏构成的大学博物馆的体系,往往和博物馆的专业联系在一起,尤其是与大学学科关联的专业博物馆。比如大学中的历史或文物考古专业,医学博物馆与大学的医科,美术馆与大学的美术专业,当然,还有更多的是在综合性的大学博物馆中反映出大学的各个专业。毫无疑问,博物馆是大学的一面镜子。有了像样的博物馆,大致就能知道这所学校的规模、体量以及品质。比较著名的大学博物馆一般都是校园中的老建筑,这些老建筑被改造成博物馆,实际上建筑就是该博物馆的一件最大的藏品和展品,直接展示了与学校关联的深厚的历史底蕴和丰富的文化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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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明德大学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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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威廉帕特森大学博物馆

大学博物馆的尊严来自与学校关联的历史,这是让学生和造访者肃然起敬的地方。大学博物馆能够反映学校的大概面貌、历史传统、文化特色、人文环境、专业特长;是校园文化中最核心内容。
大学的历史和大学博物馆的历史相关联,正成为大学历史发展的一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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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威斯康辛大学美术馆

【大学博物馆是校园中的地标,也是大学的名片】
大学博物馆是校园中的地标,也是大学的名片。博物馆在校园中的特殊地位是几代学人所累积起来的,它伴随的大学的成长与发展,在大学的地标中彰显其名片的作用,并产生无法替代的影响。因此,一代又一代的学生在大学中学习的过程都和博物馆相关联。所以,大学博物馆的责任和义务在教育方面、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建设方面的影响力是持之久远的。博物馆作为校园中的地标,是人们进入校园后唯一值得去、而且是可以停留一段时间的地方。比如到牛津大学,到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在那美丽而又文气的校园中,人们可以散步,也可以漫无目的的闲逛,但是,落脚在什么地方?歇脚在哪里?只有去博物馆和美术馆。在大学里,博物馆、美术馆与图书馆有所不同。图书馆是求学、获得知识的地方,不是一般对外开放的公共场所,尽管有些图书馆也对外开放,但作为参观,有一定的限度。而在博物馆同样是求学和获得知识,是求学和获得知识的另外一方面的补充,同时,它又是对外开放的审美和休闲的公共场所,是约会的地点。所以,当人们在大学中看到博物馆,会不由自主的走进去,并通过博物馆来了解这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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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哈佛大学自然历史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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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斯坦福大学

【大学博物馆是大学历史的积淀】
大学博物馆是大学历史积淀的集中呈现。世界上的一流大学都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历史,而在这百年历史的发展过程中,历史的积淀不仅是和专业的发展、专业的特长以及专业的累积等多方面相联系,与博物馆之间的关联也反映了这种历史积淀,并表现在博物馆的数量与规模、藏品与管理等方面。因此,有的大学通过不断增加的博物馆来反映学校的发展,有的大学是通过博物馆规模的扩大来表现学校的进步,但不管是什么方式,博物馆藏品的与日俱增,藏品研究的不断深入,管理的日渐完善,展览的特色和传统,都是一些重要的指标。而博物馆所服务的公众则是几代人的持续,铁打的营盘与流水的观众,形成了具有历史依赖感的观众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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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悉尼大学尼克尔森博物馆

作为大学的博物馆,其规模一般难以和大学校园中的其他教学楼相比,但是,它是非常突出和特别的。因为它的历史表象以及它的传承等等都成为一种标志。所以,作为大学的历史,很多大学基于考古专业所积淀的一些藏品,是这所学校专业中的成就之所在。如悉尼大学的尼克尔森博物馆自1860开始,从早期的来自查尔斯爵士尼克尔森校长(1854-1862)的最初捐赠,经由名誉馆长威廉伍德豪斯(1903-1938)和名誉馆长杰姆斯斯图尔特(1954-1962)的不断努力,加上后来成为近东考古学教授的斯图尔特的学生罗勒轩尼诗的收购,博物馆拥有许多完整的具有重要考古价值的古墓群文物的收藏,这是一代一代的传续。当然,在全世界都在大力保护世界文化遗产的今天,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机会,或者今天我们已经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来完成大学博物馆藏品的累积。而曼彻斯特大学的600万件藏品的始初只是来源于自然历史的曼彻斯特协会,该协会于1821年与购买了约翰·雷·飞利浦的系列收藏,1850年加入了曼彻斯特地质学会的收藏品。而如今则是英国最重要、最具价值的博物馆之一,涵盖了自然科学、考古等各方面的收藏,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博物馆。另一方面,属于自然历史类的“来自上帝的藏品”,则关联到综合性大学中的很多专业,而且是历史悠久的传统专业,从动物化石到植物标本。这类藏品在今天的教学和研究中还是不断增加。几代校友不断对于学校的馈赠,也表现为历史积淀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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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曼彻斯特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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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曼彻斯特大学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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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日参观曼彻斯特博物馆、曼彻斯特美术馆、曼彻斯特大学美术馆。

(未完待续)

作者:陈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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