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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在家里的一个月,追剧成为日常。不知道各位看官是否跟我感受一样,独立自信的女性,成为当下电视剧里被塑造和倡导的角色,成为一种流行趋势。
当然,剧里也总会穿插一条线索,女主角大多会被赋予挑战传统的那个人,这种传统观念大多和父权社会、重男轻女相关,例如近期热播的《安家》,房似锦的角色让人想到了此前的樊胜美、苏明玉,《锦衣天下》《大唐女法医》中女主角的身份和职业也总是被拿来数落会“嫁不出去”。
近期热播电视剧《安家》剧照 图片来源于网络
这些,都很契合当下社会的现状,倡导男女平等,尊重女性。半个多世纪后的今天,女子早已成为半边天,女性被尊重,独立的女性也多被赞扬。但问题依然存在,要破除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观念,却是路漫漫而修远兮,或许需要再经历百年和几代人。
比如我的先生其实是一个很尊重女性也很温和的人,他喜欢跟我一起分担家务和照顾孩子,也比我更有耐心的教育孩子。但是他曾经不止一次嘲笑“女司机”,终于有一次忍不了而跟他大吵一架,当我问他:我们家驾照谁被扣分多?谁剐蹭事件多?你是否统计过女司机和男司机哪个身份出事故几率更大?男性还是女性司机出故事数量多?这几个问题时,他哑口无言,从此再也不拿“女司机”说事儿。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很多人对于女性的歧视是其本人根本意识不到的。
在艺术界,这个问题更加被凸显出来。女性主义艺术在第二次女权主义运动浪潮中产生,是20世纪艺术史中的重要一章,并成为后现代文化思潮的重要组成部分。当下,我们走到了21世纪20年代,女性艺术家群体受到的关注度比过去任何时候都高。
2015年威尼斯双年展日本馆 盐田千春作品《手中的钥匙》,步入现场,真正感受到这位艺术家作品的震撼。
就像我们关注国际上最知名的女艺术家草间弥生、小野洋子、阿布拉莫维奇、布尔乔亚、翠西·艾米、盐田千春、莎拉·卢卡斯,我们也熟知国内艺术界的喻红、林天苗、向京、尹秀珍、姜杰、彭薇、崔岫闻。但是无论国内国际,盘点中间力量的艺术家,我们熟知的女艺术家也不过少数的数十位。新生代的年轻艺术家情况要好很多,至少提及青年艺术家,在进入脑海里的女艺术家名单不会比男性少,例如曹斐、梁远苇、马秋莎、叶甫纳、陆扬、刘娃、苑瑗、胡晓媛……
即使女性艺术家近年来不断登上世界艺术舞台,并在艺术市场中异军突起,但女性艺术家却始终与“被轻视”、“被忽视”、“被低估”这样的关键词关联在一起。
姜杰 《大于一吨半》
林天苗 纽约个展“凸起的纹样”现场
这些年来,访问不同女艺术家的时候,我都会问一个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关于女性身份和作品之间关系的问题。每次提问这个问题之前,我总会默默做心理建设,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谨慎提问。因为我知道,这样的问题对于大多女艺术家来说都很敏感。
在她们的回答中,能够感受到她们不止一次被问过同样的问题,针对这个问题也大多有过深入的思考。至于答案,往往会出现两个不同方向:第一种,坦然地回答,认为女性的敏感和感受,对于艺术创作提供了帮助。第二种,则是质疑这个问题本身,会质疑为什么要把女性身份单独拎出来问?访问男性艺术家的时候应该不会问这个问题吧?认为这是对女性艺术家贴标签。
很显然,这些质疑问题的女艺术家,对身份问题有着更深刻的思考,或许她们曾经因为身份问题遇到过尴尬的情况,比如在国际艺术展览中,你是中国的,会被另眼相看,你又是中国的女艺术家,更容易形成话题。毕竟一个优秀的欧美男性艺术家和一个同样优秀的中国女性艺术家,被关注的问题是很难真正同等的。
当然大部分艺术家则更温和一些,她们会直面性格带来的艺术感受,并将其转化为艺术表达。只不过很多也会提及,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关于身份的感受也会越深刻。
周思聪 《矿工图》
我在想,女性艺术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真正的尊重呢?或许是,就像我们谈潘玉良、周思聪那样,提及她们的时候只感慨艺术不会特意提及性别的时候,才是真正得到尊重的时候吧。
想起来,前几年在一个会上,批评家陶咏白先生特别高兴,她说特别高兴能够看到年轻的批评家群体里年轻的姑娘越来越多了,再也不像她年轻的时候,艺术批评领域里只有她一位女性,单打独斗很多年。
在此,附上陶先生曾经在一篇关于女性艺术的文章里写到的:“女性艺术的价值,不是强调性别差异,是为了平等和自由,为了消解社会性别中的差异。目前,还要谈女性艺术,皆因我们还处在男尊女卑的社会性别语境中,让我们跳出性别’二元论’的定式思维,还人一个自由的本质,消解性别的’二元论’,才是女性艺术最终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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