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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博:在绘画的时间和空间中探寻永恒的可能

2017-04-25 10:10

艺术家闫博

  2017年4月22日, “无题——闫博个展”在鸿坤美术馆开幕,展览重点梳理了闫博近些年对形式主义的探索。

  从1990年代起,闫博就痴迷于绘画的形式主义探索,并以此崭露头角。十几年间,刮刀下,大色块的运用驾轻就熟,题材多为人物、动物和风景。色彩强烈饱满,比色间形成的强大张力似乎要冲出画面。而近几年闫博慢慢舍弃了作品的框架和题材,从二维走向三维,延展了创作的时间和空间。

展览现场导览

  关于近几年的创作,闫博在谈到时表示:“通常绘画是会产生幻觉的,远看的时候是一个事物,近看的话就是一块颜色,那么在材料的运用上,能不能产生幻觉?我觉得这是一个有意思的课题。”

  正是带着这样的探究之心,闫博的创作一直在变,他不喜欢重复自己已有的风格,甚至自己的每幅作品都不相同,在他看来总是重复做一件事情,是一种很痛苦的经历,另外一方面,画的酷,让画面看起来有禅意,不是什么难的事,问题的关键是当你也能“装”成那样的时候,你还愿不愿意继不继续往下“装”?

展览现场艺术家闫博与艺术家陈文骥在交流

  所以人到中年的闫博不在受限制,创作上开始更加的遵从自己的内心:“其实就是,当你迈入中年的时候,一些小聪明的东西会逐渐的褪去,小毛病会逐渐的显现出来,这时候就需要你去克服,再追求,所以我希望现在自己能够画的慢一点,时间长一点。”

展厅现场

  闫博在创作的时候,他的思考不依靠语言,因为在他看来语言的逻辑太强大了,而视觉思维很多时候是从属于语言逻辑的,比如从小我们认识世界,是从一个个具体的名字开始的,先有了名字之后,再结合视觉我们才能清晰完整的认识一个事物,所以语言是我们观察这个世界的一个简便的形式。

展厅现场

  在这种语言支配逻辑的视觉环境里,大家观看一件作品时往往会比较趋同,而闫博要做的就是打破语言的逻辑,让艺术的表达更自由一点,所以不是他眼睛看到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而是他去画这个世界的时候,大脑里出现的东西会与别人不同,所以它会变成有意思的画面,支撑闫博一张一张的画下去。

  虽然闫博不再创作叙事性的作品,但是在他这里,绘画的形式本身就包含了内容,艺术家创作时用形式来思考,意味着作品内容就是形式的内容。正如克莱夫•贝尔极力主张艺术作品的价值不在于感情和理性的内容,而在于线条、颜色或体积等的关系那样。闫博的作品在抽离具体的描述情节之后,仍能激起人们的审美感情,这种形式带有无法言传的感情。

  艺术能否继续生存下去的问题,有赖于一种新的形式美学出现的可能性,艺术创作与形式创造是相辅相成的,而且是同一的,闫博无疑为我来带来了一种全新的视觉形式,这对于绘画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记者:首先谈谈此次展览,作品与您之前的风格很不一样?

  闫博:这是我近5年的创作,通常绘画是会产生幻觉的,远看的时候是一个事物,近看的话就是一块颜色,那么在材料的运用上,能不能产生幻觉?在我的作品中,你可以在画面中发现很多其他事物的元素,比如像石头、墙、玉石、陶瓷,但又不完全像这些材料,我觉得这是一个有意思的课题。

  记者:为什么在画面的呈现上选择这些视觉元素呢?

  闫博: 因为我觉得它们有一种永恒感,我们在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都会以人作为一个标尺去判断,如果比人的生命更长,我们会认为它是永恒的,相反我们认为它是很瞬间的。把瞬间凝固住,把永恒拉的更长,是我想要呈现的。我刚才说的那几种材料有这种能力,可以突破时间和空间,有一种永恒的感觉。但受到材料本身的局限,驾驭起来是困难的。

  记者:材料本身的语言太强大。

  闫博:对,当我运用这些材料的时候,主要运用的是它们某一方面的元素,最早创作这些作品的时候,我想要的是把光封进墙里面,同时又有光线在里面反射、折射,发散的感觉,一种即坚固又有心理的感觉,当然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只能一遍一遍的去尝试,去寻找那千分之一的可能。

  记者:这个寻找的过程大概有多长时间?

  闫博:这个过程可以追溯到1997年,那时候创作了一批形式感非常强的抽象作品,后来我到中央美院学习,期间接触到了陶瓷、坦培拉、丙烯等材料,于是就用这些材料做了很多的实验,看看材料有多少可能性,2007年下半年开始尝试这次展览出现的面貌这些作品的创作,真正形成风格是在2010年的时候,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多年的时间吧。

  记者:您在九十年代还创作过抽象作品?

  闫博:对于我来说,任何一个题材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我的判断是自己是否驾驭了这种形式,也就是说这种形式最终极的那一点我是否达到了,其实就是想让大家看到我的一个态度,我想要给你讲一个故事的话,就会用尽各种办法讲这个故事讲好。

  记者:为什么您后面不在继续创作这个系列?

  闫博:为什么后来不画了?就是因为总是重复做一件事情,是一种很痛苦的经历,另外一方面,画的酷,让画面看起来有禅意,不是什么难的事,问题的关键是当你也能“装”成那样的时候,你还愿不愿意继不继续往下“装”?相比较而言,我现在在创作的时候,每件作品的情绪是不一样的,并且每件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存在好坏之分,在上面你看到的是一个具有完整气质的人,不会让你感觉今天很高尚,明天就变得很低下。

  记者:此次展览作品的外形非常特别,是否也是因为您对独一无二的追求?

  闫博:是的,关于作品的造型,我并不做预设,在创作的时候,脑子尽量放空,让它在认知上陌生的,有时候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作品出来之后是什么样的,艺术史中的形式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坐标,是我避免碰触他们的坐标,虽然我也会运用一些他们的视觉资源,但要做的还是拓展出更多的可能性,所以在做的过程当中,没有什么思维的禁忌。现在我每天工作8到10个小时,不会觉得特累,就是因为这个过程太有趣了。

  记者,作品这种强烈的形式感是否会干扰到人们对内容的感受?

  闫博:我本来就是一个形式主义者,内容就是形式,人们是先发现形式,然后才去探讨意义,如果你没有见过某种形式的话,就很难明白这种形式代表的意义,拿汽车来讲,如果没有见过这种交通工具的话,对于速度的理解就不会那么深刻。所以艺术也是如此,当你见到一个全新的形式时,恰好这个形式能够吸引你,你或许就会去走进它理解它,它引起我触动的地方是什么?它是在智慧的哪个范畴?情感的哪个范畴?

  当然这种形式不是设计的形式,当你看作品的时候,你看不到一个完整的脉络,但是你可以看到艺术家推敲的过程,寻找这个形式的过程,其实这个寻找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精神,是艺术家追求自由的一种精神,我希望它是很丰富、自由的一种境界或者一种状态。

  记者:从您的创作发现,您一直在求变,对于有固定风格的艺术家来说,改变是未知的,也是特别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闫博: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很专业的艺术家,业余的人往往会精神一激动或者脑筋急转弯,就将自己固定在一个风格里面了,在我看来,艺术史已经很丰厚了,容易的都已经被别人做了,我们要是再重复别人或者做一些容易的事情,是很没有意义的,所以要做就做一点难的事情。

  记者:其实感兴趣的还是您转变的动力是什么?

  闫博:从我十几岁拿起画笔到现在,画画也有三十年的时间了,这中间创作过表现性的、装酷的、形式感比较强的等等,但当这些都尝试过之后,接下来怎么走?再往前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其实就是,当你迈入中年的时候,一些小聪明的东西会逐渐的褪去,小毛病会逐渐的显现出来,这时候就需要你去克服,再追求,所以我希望现在自己能够画的慢一点,时间长一点。

  记者:如果让您给现在的工作做一个总结的话,您会如何总结?

  闫博:我之前的创作,画面中颜色的关系,结构的关系都是非常注意的,现在对于材料的实验让我有了新的武器,给我一个新的支撑,让我在造型、色彩、材质上都有自己的特点和方法论,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一个完整的视觉工作者。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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