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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选登 | 侯瀚如、Ele Carpenter、王春辰:《全球艺术生态纪实录02 | 教育文化与人文向度(上)》

中国现代艺术档案暨《中国当代艺术年鉴》编辑部自2月3日复工以来,采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工作,高度关注艺术的意义和作用的变化,关心档案所联系和追踪的每一位艺术家,密切关注中国当代艺术现场,编辑2019卷《年鉴》,筹备 “中国当代艺术年鉴展2019”。在我们的工作框架中,“档案-年鉴-年鉴展”三层一体:《年鉴》是年鉴展的资料性和研究性扩展,也是中国现代艺术档案(CMAA)的索引。中国现代艺术档案(CMAA)的日常工作之一,即致力于收集、整理以各种形式发表的当代艺术文献,其目录索引发表为《中国当代艺术年鉴》每一卷的附录。CMAA公众号每工作日选取其中部分文献,并提供参考性的主题词、关键词与内容提要,与学界共同观察和反思;谨为提示当代艺术的现象与问题,并就此检验当代艺术的状况。其收集、记录和转发内容不代表CMAA的观点和立场。






【主题词】疫情

【关键词】网络授课、网络毕业展览、疫情、数码平台、在线体验、文化消费模式、在线发布、保持批判性、公共资源减少、中小型艺术机构、MAXXI、全球化、数字化项目、技术限制、虚拟空间的普及化、改变作品展示方式

【内容提要】本文探讨了疫情期间艺术机构的生存情况,以及线上艺术教育的有效性与潜在问题。

【原文链接】

https://mp.weixin.qq.com/s/gFfaMYSQ1cl6cMO35ZFhsQ




本文获授权转载自“ART POWER 100”(微信号:artpower100)

口述 | 侯瀚如、Ele Carpenter、王春辰

整理 | 黄梅




网络授课和网络毕业展览可以说是今年艺术的高校不得不面临的挑战,国界壁垒的设立对我们未来的艺术教育和国际性交流产生了无法避免的影响。


这一部分我们着重探讨了几个问题:


△ 在疫情期间,大学生与教授,师生与社会是如何用网络进行有效的沟通的?


△ 全球教育预算削减和相关投资减少已成必然,学校与机构将如何自处?


△ 年轻艺术家将何去何从?


△ 网络数码平台作为教育平台的确有非常显著和方便的成效,但如果过于依赖在线体验,我们又是否会陷入文化消费的孤立情境?


第二部分(上)的访谈有幸邀请到了国内外的三位重要的艺术界教授,以下访谈内容根据受访者口述整理完成,发稿前亦经本人确认。


本期访谈嘉宾


 

侯瀚如

策展人、批评家

意大利国立二十一世纪艺术博物馆(MAXXI)艺术总监

很难有一种结论来定义网络数码平台这个东西是好还是不好,但它已经像空气一样,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了,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现阶段的一个讨论就是,网络和数码的技术对于各个领域的冲击:特别是关于 “什么是生活,什么是人”这样根本的问题。


 

Ele Carpenter

策展人,研究员,英国Arts Catalyst项目策划人,英国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策展系教授

我还担心,我们可能会过于依赖在线体验,而陷入了孤立的文化消费模式,而不是参与社交活动和相互用心交流。



 

王春辰

策展人,批评家,研究员,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副馆长,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相信未来全息技术的成熟和发展,会促进虚拟空间展示的普及化,也会改变很多作品的展示方式。





拒绝封闭


我们的工作就是要不断地拷问它的意义是什么,不断地调整坐标的意义和它的运作方式。



 

  侯瀚如



意大利因为封闭得比较早(大约三月初),所以现在(五月底)美术馆和画廊机构已经开始逐步开放了。MAXXI美术馆原来活动就很多,疫情袭来后,很快我们就转到网上做活动了。首先就是美术馆的收藏介绍,回顾一些我们做过的事情,还有今年是美术馆的10周年庆典,所以在6月会做一系列的庆祝活动。我们会在网上组织一个节庆——一个一整天的马拉松学术讨论会,也会穿插一些我们的展览回顾等等,6月18号将在网上直播。


在这二三个月,实际上我们一直在做一些网上的项目:例如每天会做三四个在线发布,也会请艺术家做一些特别的作品来参与网上的活动;当然也有很多论坛、对话等等。其实和很多美术馆做的事都比较相似的,但是MAXXI的力度是比较大、很活跃的。我们至今有1400万的点击率。因为美术馆疫情期间关闭的原因,很多计划都是在往后延,有一些小的项目就不得不取消了。疫情对我们的影响是比较大的,但是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一种新的办法来适应。

意大利国立二十一世纪艺术博物馆(MAXXI)外景图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怎么利用疫情这个机会


这是一个危机,但也是我们不得不创新的机会。我们会在网络平台上做一些事情,特别借以重新认识网络数字文化对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改变。我们需要如何去面对它?我觉得至少有两种办法:一个就是很实用主义的——我们不得不去这么做,先用之以作为一种过渡,以后一切都会恢复到正轨上去,但是这个能不能回得去大家也未曾得知。


另外一种就是,在近二三十年,数字网络技术给我们带来在生成方式和交流方式的改变是非常激烈彻底的。我们一方面是顺应这种变化,一方面也用批评的方式来面对它,这很重要。很难有一种结论来定义网络数码平台这个东西是好还是不好,但它已经像空气一样,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了,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现阶段的一个讨论就是,网络和数码的技术对于各个领域的冲击:特别是关于 “什么是生活,什么是人”这样根本的问题。这种冲击是非常强烈的,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去保持我们的批判性是最为关键的一点。

《The Street》(局部)

意大利国立二十一世纪艺术博物馆(MAXXI)



欧洲的小机构很多都面临亏损和关闭;作为相对大机构来说,我们目前也是不稳定的。其实在疫情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已经在应对“新自由主义”经济模式的冲击。这在美国是很明显的;在欧洲这也越来越明显——公共资源的减少,还有市场化的冲击,实际上这个对于整个艺术生态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它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什么叫艺术”,“为什么我们需要艺术”的认知。这方面的讨论已经非常多了,我们各种层次的机构都在适应这样的现实,在这个过程当中还要想尽各种办法去生存。


疫情首先带来的损失就是门票的减少,然后是场地出租和赞助伙伴锐减,因为他们的经济一下不行了。所以可能很多资金都不能到位——国家政府也需要面对更加紧急的一些问题。面对这次疫情,虽然有很多批评的声音,欧洲政府总体来说还算是可以的。例如法国、德国、还有意大利,都把文化作为优先支持的一部分。不管政府能出多少钱,但是象征性的一个表态是很重要的。因为这让我们感觉到在过去20-30年中一切以经济为中心这样一种政治哲学正在发生某一种改变。近20-30年的政策的改变,使得公共服务领域遭受了很多压力,包括教育、公共医疗、一直到美术馆等等,都深受影响。因为这次疫情,突然间在民间的一些讨论进入到政策的层面和变化,我们都希望这个势头不要因为疫情的慢慢缓和而过去,而是要把这些问题拿出来作特别严肃的讨论。

《The Street》(局部)

意大利国立二十一世纪艺术博物馆(MAXXI)



具体来说,我们要借这个机会去重新重视中小型的艺术机构,包括一些中小型的文化企业的生态,并且找出各种支持的办法——虽然大家都不太明确如何去做,但是首先要把它作为一个重要的话题去讨论。其实在经济界也是一样,除了几个大公司垄断以外,其他的中小企业在过去20年也逐渐失去了它的影响力。在新技术性的投资浪潮兴起时,出现了很多小企业(start-ups),但是它们的目的经常是作出一两个创新的产品,并马上把这些产品尽快转变为更大的市场价值,把它卖给大公司。这种主动接受大公司垄断的做法,就有点像一些年轻的艺术家马上很想进入一个画廊,然后把作品价格尽量提高,把自己“卖给”一个大画廊,这种逻辑都是非常相似的。


但是这个也不能够怪艺术家本身,因为艺术家也要生存。我们都处在一个竞争的环境里面,颇为无奈。但是我觉的我们作为在大机构里工作的人,或者是艺术圈里负有一定层次的责任的人,我们要承担的一个重要责任就是怎么去把这个问题非常严肃地拿出来讨论,请大家一起找到一些解决方案。

意大利国立二十一世纪艺术博物馆(MAXXI)外景图



我就职MAXXI后,这些年一直延续了一个叫 The Independent (独立)的项目——这是我在20年间持续探讨的课题:怎么把一个独立的空间作为一个真正有生命力的艺术机构来加以鼓励和支持,来保证艺术创作的多元性。实际上这个项目的初衷从2002年的光州双年展就开始了:我就把双年展的一个重要的部分开放给亚洲、欧洲和拉美的独立机构,让它们自己来策划自己的独立空间的展示。2003年我在威尼斯双年展的“紧急地带”(Z.O.U., Zone of Urgency)中也引入了“广东快车(Canton Express)“。这样的项目一直持续到2005年我接手广州三年展,三年展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场地给了自我组织的独立机构空间,我之后一连串的工作其实也都是在做这方面的积累。


我2013年到MAXXI之后就开始建立这种平台,一直延续到现在。在我们美术馆的小空间里面——实际上也是一些游动的空间,每隔两三个月就请一两个独立的组织来占领这个空间做他们自己的项目;同时在网上我们有一个mapping(地图标记)项目和网络杂志。


今年年初,大约在疫情发生之前一个月,我们请了很多国际性的组织到我们这里来做了一个很丰富的活动:这个国际”独立峰会“为期2-3天,包括国际学术会议还有表演和讨论等等。首先我认为我们作为国立美术馆,有责任来支持这些独立的组织。还有就是怎么通过这一些列活动来获得舆论上和物质上的支持,让独立空间的生态能够有所发展。同时从它们的另类方式中获得灵感,打开大机构的边界。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是极其重要的,疫情的到来把这个问题衬托得更加紧急。

侯瀚如近照



“全球化”给究竟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艺术世界逐渐变得封闭、新民族主义化和单一化是非常危险的。虽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自然反应。要用包容的看法去理解这个事件,因为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但越有这种反应我们就越需要看清楚,实际上,这几十年的“全球化”做了一些什么东西:它好的方面和不好的方面。我非常能够理解,当我们突然受到使得我们整个生活都改变了的某一种外力的冲击,我们的第一反应是要拒绝外来影响,这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方式。


从我们的艺术和文化领域来说,首先是要认清“全球化”给究竟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有哪些好的东西和不好的东西,更重要的区分不一样的“全球化”的“气候”。当然这没有非黑即白的答案,但是我们可以看到经济自由化给我们带来的一种进步,同时也带来很多问题。


《The Street》(局部)

意大利国立二十一世纪艺术博物馆(MAXXI)



但这不是说全球化的愿景本来就是一个坏的东西。那么“这个愿景需要怎么去实施?”“各种不同愿景的区别是什么?”“还有它们引发出来的各种计划和措施是什么?”这需要我们去分析。比如说在艺术圈或文化界,我们今天之所以能够坐在这里,你(注:指ART POWER 100特约记者黄梅)在西班牙我在法国对谈,而不是在北京或者其他某一个地方。这证明我们与世界的关系改变了,那么这是好是坏?我想至少对于你我来说,肯定是好的。

《The Street》(局部)

意大利国立二十一世纪艺术博物馆(MAXXI)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去创造一种条件让大家能够自主地去选择非常重要:他们要在什么地方去生活?要怎么去生活?这是最根本的。这里就涉及到什么叫「好的文化价值」,「好的生活价值」。这是一个难以一言定义的讨论,探讨会无休无止。从艺术方面来说,过去只有西方的当代艺术是最主要的,现在西方以外的当代艺术是越来越具有影响力。这是得益于冷战结束后开始的全球化,当然也可以追溯到100年来殖民主义和反殖民主义的斗争等等。我们现在看世界的方式已经不是要把东西方加以黑白式的区分,而是加入了南方、北方各种坐标了。这些坐标有它实质上的意义,但是也有局限。我们的工作就是要不断地拷问它的意义是什么,不断地调整坐标的意义和它的运作方式。


我们的信念需要坚定。虽然我们未必能说服很多人,但是我们的工作就是要把这个课题提出来。这已经是一个很重要的努力了。不能给自己画一个舒适的区间,然后在里面自娱自乐。艺术和其在社会中的理解和角色正在发生很大的变化,包括展览、评奖、批评等等,能够不断的去做坚持去做你坚信的事,给艺术圈某种信号,这是非常重要的。




策展人要始终对当下做出回应


更具趣味性的策展应是探索和打破数字网络化局限性和边界的项目




 

Ele Carpenter



冠状病毒大流行对英国艺术领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所有美术馆和画廊都关闭了。许多艺术家和策展人都失去了展览、申请资金和销售的机会。同时,许多人在家上学,照顾年迈的家人和邻居,并同时顾及自己的健康。很多国际学生也不得不因为隔离和家人分开,困在地球的两侧。许多人是通过兼职工作来支付学费和艺术创作,如今这些兼职工作的机会已经消失了。许多艺术家和策展人之前被聘为有临时合同的大学导师,而现在这些合同将不再续签。因此,不仅仅是创造力,我们在生活和财务上都很艰辛,并且难以应对病毒本身的焦虑。

Ele Carpenter



在线平台交流在所有领域都至关重要,艺术家在利用在线空间创作和销售作品方面尤其富有创造力。例如,Mattew Burrows Studio在Instagram上创建了#artistsupportpledeg 这个标签,艺术家在其中tag自己可出售的艺术品,最高价值为200英镑。一旦他们的销售额达到1000英镑,他们便承诺以200英镑的价格购买另一位艺术家的作品。看到艺术家们分享他们项目背后的故事、作品落地新家时他们的高兴的面庞,真的是太好了。

立陶宛威尔纽斯市(Vilnius)的CAC机构外景



大多数美术馆和机构都通过在线平台使自身的档案和文献更易于访问,很多策展人也通过这次疫情重新制定了新的展览计划。例如,LUX已经将其节目移到线上平台了,包括电影放映、展览和公开演讲。因此,策展人策划的展览也从线下展览向线上空间快速调整。另一方面,我们许多人仍在策划实地展览,展览将会在几个月或者几年内开幕,而这些展览必须考虑到与社会的隔离和卫生措施。在线看展虽然非常容易,但是展场和艺术的现场互动却消失了,我还担心,我们可能会过于依赖在线体验,而陷入了孤立的文化消费模式,而不是参与社交活动和相互用心交流。

绘画《镜像联系》(Network_as_Mirror), Finger Pointing Worker's website, 2011



我目前正在为立陶宛威尔纽斯市 (Vilnius)的CAC开展一个关于核文化的新展览,该展览将于2020年9月份开幕。幸运的是,我于2月参访了立陶宛,得以在博物馆待几天,还前往了维萨吉纳斯原子城 (Visaginas Atomic City) ,以及旧的伊格纳利纳核电站模拟器 (old Ignalina Nuclear Power Plant),现在该核电站已经退役。CAC作为立陶宛隔离的一部分已经关闭了,但是最近通过采取新的隔离方式重新对外向公众开放。策展的重点仍然是实体展览,但我们现在正在研究如何将在线的艺术作品添加到项目之中去。我对数字空间的功能感兴趣。例如,订制可以阻断和扰乱网络本身的艺术作品。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这个项目要具体怎么操作,但是有两个备选方案:它们都是使用网络摄像机和计算机代码的数字化项目。

立陶宛威尔纽斯市(Vilnius)的CAC机构室内图



策展人必须始终对当代环境作出回应,并且要加倍努力。特别是在被核污染的环境下例如福岛禁区的《不要随风而行》展览,这个展览没有人能够去现场观看。我对人们对辐射和冠状病毒的相关性和感受方式感兴趣,并且已经开始在“核文化”项目的网站上记一些相关笔记。


这么多的美术馆和画廊为它们的社区提供了创意和社会基础建设,我希望它们能够继续得到资助。艺术机构必须找到创新的方法来支持艺术和保持于艺术家之间的社会互动,并保持安全的隔离距离。如此之多的艺术组织正在通过在线提供更多藏品和展览,这是一件很棒的事情。更具趣味性的策展应是探索和打破数字网络化局限性和边界的项目。Rativa的里佳双年展 (Riga Biennale)非常不错,采取了非常大胆的策展措施,使双年展成为电影的背景和主题,而不是参观的展览。




不设限的艺术和艺术家


挑战不仅是来自于艺术家,也来自于这个时代



 

  王春辰



央美因为疫情影响封校,美术馆也闭馆。这将会持续到9月份开学,在这段时间我们所有的实地展览项目不得不取消。当然最重要的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展,围绕这个虚拟展览,中央美院为毕业生花了很多的精力、时间,调动了很多资源。请专业的公司把央美美术馆做成了虚拟的展厅空间,也把学生的作品做了数字化的处理,放置在虚拟的央美美术馆的展厅里展出。这是央美在疫情期间做的最重大的一个展览方式。


这样的展览在未来也会持续的去做,因为这样一套虚拟展览的模式,大家经过多次多方的各个专业的讨论,大家也在研究怎么去展示。当然影像艺术和数字化艺术都可以很好的展出,因为它们本身就是虚拟数字化的技术手段。但是装置和雕塑这类作品怎么去展出的效果才更好,才更立体,拥有多维的角度,大家做了很多的相关工作。

中央美术学院毕业生展直播现场



数字网络品台的未来发展不是一个最新的问题,只不过因为疫情的原因,世界各国的美术馆博物馆都闭馆,所以大家不得不做一些相关的工作。利用网络平台,通过手机电脑作为展示的媒介向公众介绍展示艺术、信息。自从有了网络,这些交流其实是一直在做的,不过因为疫情的原因,大家想在虚拟数字平台怎样才能把工作做的更独立、更深入,更能体会虚拟空间的数字感觉;而不仅仅是图片在视频上的出现或者播放。


虚拟平台永远是平面的镜像,虽然我们获得了幻觉的空间,但永远不是一个真实的体验。所以在这个角度,数字虚拟平台展览是现实展览的补充或者是并峙,它无法取代现实空间中的展览,无论如何发展,人们还是要去真实的空间体验作品和美术馆。现实中美术馆的存在就是要公众感受到真实世界的体验,虚拟的体验是另外一码事。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是并行存在,相互补充,但是无法取代。

中央美术学院毕业生展直播中



那么虚拟数字线上的展览会不会影响到实际作品的创作呢?我相信一定是会影响的。对不同的艺术家有不同的影响。现在已经出现了数字艺术和网络艺术,这种艺术的存在就是依托虚拟网络平台。它和普通绘画作品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这些作品也可以在实际空间展示,但是它的技术基础是依赖数字平台。艺术的边界也会拓宽,美术馆的边界也会拓展。那么“无墙”的美术馆就在虚拟平台上实现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技术层面的问题和限制。比如说在平面的镜像上,如电脑屏幕或手机屏幕,怎么能感受到幻觉中的立体空间呢?这就是全息技术。全息技术目前的发展受制于网络技术的限制,还不可能大规模的出现。但现在已经有大量的公司和专家在研究,相信未来全息技术的成熟和发展,会促进虚拟空间展示的普及化,也会改变很多作品的展示方式。

中央美术学院毕业生展览作品



疫情期间,很多艺术家受到经济影响,作品的销售、工作室的房租都给他们带来巨大压力。就像很多工厂倒闭一样,没有工作只好回到老家。当然如果艺术家能有正常的生活,简单一点,能保持创作,人一定会恢复过来的。艺术在历史上随着经济不断的起伏,经济如果是萎缩的,那么艺术市场肯定是减少的。疫情之下我们面临很多挑战,首先是不要自我设限。今天的人是否具备今天人的思考能力,当代的挑战也是一个知识系统的问题,当代社会更加丰富也更加复杂,因此要多学习,多了解,作为一个艺术家,能不能不断的打破自己的限制,打破自己原有的状态,这也是当代艺术家的挑战。

中央美术学院毕业生展览作品



我们知道,只做一件事,做的顺手了,就往往会一直这么做。当代在不断地发生变化,作为当代的艺术家包括身份转换、思考方式转换、对材料的认知、包括他和这个时代的关系、对社会政治环境的认识,决定了他能不能做当代艺术家应该要做的事情。当然还有一点,跟文化的环境有关,如果整个社会是开放和接纳的,艺术家就有自我表达的东西。如果不能自由表达,艺术也就没有当代性可讲。所以,挑战不仅是来自于艺术家,也来自于这个时代,挑战是个互动的关系


本系列文章发稿前已获相关受访者确认,

且仅代表受访者及作者观点







点击下方标题可看第二部分下内容



全球艺术生态纪实录03

教育文化与人文向度(下)


 




英国伦敦苏富比艺术学院Katie Hill教授

但是回到全球的层面讲,艺术的交流将会变的越来越困难,很多国家都在建立一道封闭的界限,所以艺术相关的活动也会越来越分别化,国际化的介入也会越来越局限。


四川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何桂彦





 

只要在一个开放的社会,在一个相对自由的创作环境中,越是面对苦难,面对危机,艺术创作反而会更有活力,更有生机。


 




西班牙巴塞罗那大学Herman Bashiron Mendolicchion 教授


数字化和本地实践都会在数量和质量的上产生变化,国际的艺术从业者们不得不去调整自身来适应这种变化。


四川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院长李川





 

但当疫情发生时,我们发现我们还没有真正准备好数字化、网络化生存,我们还是和肉身的诸多需求和欲望捆绑在一起,生存显然是第一要务。

以上内容授权转载“ART POWER 100”(微信号:artpower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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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视觉与图像研究中心与“中国现代艺术档案”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艺术史研究室(https://www.hist.pku.edu.cn/bxjj/245439.htm)目前分三个方向进行艺术史的研究,即中国古代艺术、当代艺术和世界艺术。下挂“北京大学视觉与图像研究中心”(编辑”中国现代艺术档案“和《中国当代艺术年鉴》),“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和国际艺术史学会CIHA的秘书处。


北京大学视觉与图像研究中心作为研究中国传统艺术、中国当代艺术和世界艺术的国家基地,承担着艺术与视觉研究、教学和发展的学术任务,其成员为北京大学特聘的相关领域专家学者。该中心由北京大学教授朱青生负责。


北京大学“中国现代艺术档案”是北京大学视觉与图像研究中心的一个学术项目,其渊源是1986年在中央美术学院,后迁至北京大学的现代艺术资料汇集工作。“档案”自成立之初,即把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中国现代艺术文献的收集、整理、编辑工作纳入其学术范围,保存积累了大量文献。“档案”的目的是搜集和记录与中国现代艺术相关的信息和资料,编制《中国当代艺术年鉴》,研究和发表艺术调查报告,介绍和总结中国当代艺术的状况,向国内外学者和机构提供中国当代艺术活动、艺术作品和艺术家的详尽资料。“档案”已初步建成网络数据库,以达到资源共享;同时计划将所有资料存放于北京大学图书馆的专门阅览室,供研究者使用。


Center for Visual Studies, Peking University and Chinese Modern Art Archive

Center for Visual Studies Peking University is a national bas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art, Chinese contemporary art and world art history. It has a group of scholars who, though of different disciplines, all specialize in the cultural and visual studies. The center is under the supervision of Prof. Dr. LaoZhu of Peking University.


Chinese Modern Art Archive (CMAA), one of the research projects of the Center, was founded in 1986 at Central Academy of Fine Arts (then moved to Peking University) and has been devoted to collecting and archiving documents on contemporary Chinese art work created after the mid-1970s. With the mission of documenting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artistic events, CMAA does its research through conducting surveys and publishing The Annual of Contemporary Art in China. The Annual provides information on art events, art works and artists in China for the researchers and institutions both domestic and abroad. CMAA also has an online database, which has been developed into an open resource for researchers.  A special room will also be created for the archives at Peking University's library for public research.

作者:中国现代艺术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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