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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于热。© 冈山艺术交流 2019。图片提供:艺术家。摄影:Taiichi Yamada
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世界知名的当代艺术家之一,1962年出生于巴黎,在纽约工作,1982年开始在巴黎的国立高等艺术学院学习了三年,2001年因代表法国参加威尼斯双年展并获得评委会特别大奖成名,之后陆续获得著名奖项:Hugo Boss奖、法国最佳艺术家奖,并于华盛顿特区的史密森尼美国艺术馆被颁发欧洲现代艺术家奖。
地球逐渐人类文明化,表现人类情感、人类文明、人类生活现状的艺术作品层出不穷,许多艺术家作品与人类挂钩。人类文明的进化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类大脑,几乎没有多少人再思考人类与生态的联系,生态整体性,鲜少有人注意生态圈的其他生物以及整个世界的关系。自然灾害发生频率日益增加,是否应重新审视人类与自然的关系?不再将人类作为主体而是思索整个世界的联系?皮埃尔•于热用他的作品讲述了他的想法。
皮埃尔•于热在中国的首个个展于2018年在杜池举办,这位艺术家的作品融入的元素极多,环境、影像、雕塑、生物、情景等。每个作品都带着神秘的气息,揭示着自然界中生物之间微妙的联系,震撼着人的同时也让人切实的感受到一种不安。下面介绍的部分作品可以很好的让人体会到这些感受。
皮埃尔•于热个展展览海报
这部作品引人深思,猿猴是极其像人类的动物,人类也常利用猿猴做为象征,在此作品中面具下的猿猴似乎代表着人类的原始野性,而这人类面具就如同人类文明为我们加上的设定。与其他静置作品不同,该作品充满了未知性,不知猿猴下一秒会有怎样的举动,短片中,猿猴由一开始的踱步变成了四处跑窜,她的情绪也逐渐暴躁,短片中闪现的包装袋里蠕动的蛆增加了短片的阴郁感,并交代了猿猴独处的时间极长。也不知猿猴会不会最终对面具衣服及假发的束缚感到不适而撕下面具露出本来的面貌,到视频的结尾可以看出最终猿猴并没有感到过多不适,他已经被人类感化,忘记自己是一个怎样的动物。在荒无人烟的狭小阴暗的空间,这只猿猴显得格外扎眼,她的举动透露着一种天真但又带着被人类遗弃的可怜,被压抑本性后又被放逐之后却也忘却自己原来的生活方式。此作品似乎在含沙射影着人类社会又似乎带有对动物界被人类摧残的同情,让人不禁思考文明与自然的关系。
皮埃尔的对部分作品精心构建出的情景总是让人能看到生物圈,《非理性》(La déraison)就是他很有意思的一个作品,这个作品与《人类面具》(Untitled Human Mask)不同,作品中可以看到人类文明技术与生物和平共处,造出一个很温馨的场面。这座倒在地上的雕塑没有了脑袋,时间让雕塑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这座被精心制作的雕塑经过风吹雨打,长出了青苔,随着时间的推移形成了一个微型的生态系统,而于热还在这座雕塑中放置了一个发热装置,让这个雕塑保持着正常人的体温。这是一种文明与自然的碰撞与融合,模糊了二者的边界,人类创作的文明最终也还是在自然当中,这文明由人类创造,而人类无论如何还是无法脱离整个生物圈的,都是这地球上这生物圈上的一部分,这作品似乎提醒着人类,我们不过是要与生物与地球并存的。而于热为雕塑装上发热装置模拟人的体温,似乎又赋予了这雕塑新的一种生命,雕塑本是没有生命的但他却拥有正常人的体温,他的身上也共存着许多其他的生命,这是雕塑逝去的美丽却又带着其他生命的希望,似乎是轮回因果。
于热有一个更大的作品是创造了一个生物圈,他创造了一个环境,在里面可以繁衍大量小生物,那就是《未来生命之后》(After Alife Ahead,2017)。这个作品几乎将和人类有关的一切都与这个场域隔离该作品建立在2016年关闭的溜冰场中,这个作品于热利用了科技元素也给予了时间,整个制作过程都是在一个十分大的展厅中进行,个体与个体之间似乎分离着却又息息相关不可分割。环境细微的影响不同,生物细胞的成长与形状也不同,他利用了织锦芋螺改变空间装置,在这个场域中有一个鱼缸,鱼缸中放置了许多水泥建筑残料,织锦芋螺就在这个鱼缸中,于热说:“我们扫描了由较小或较大的三角形形状制成的壳体,这成为打开或关闭玻璃的刻痕。”这种图案还会产生声音,并且“随着玻璃的开启或关闭,它会触发天花板上金字塔的打开或关闭。”[1]它们可以控制鱼缸中的灯光,而鱼缸的亮与暗会影响到天花板上的窗户,当灯亮时,鱼缸变的透明,天花板上的菱锥形窗户就会打开。
在这个情况上看,生物又一转《人类面具》(Untitled“Human Mask”)中的立场,它们似乎又成了控制者。当天花板上的菱锥形窗户打开时,积攒的雨水和室外的太阳就会落入场域内,给场内的生物提供生存的条件。
该作品还加入了一个元素——癌细胞。该癌细胞来自于死于癌症的非裔美国女性Henrietta Lacks,并且具有无限再生的特性。在这个场上放置着癌细胞调节器,而这个调节器和癌细胞是受着场内的各个因素影响的,湿度、温度、还有生物都影响着它们,那些传感器放在水坑、蜂箱、入口处和其他地方,将室外的CO^2、温度、湿度和降雨的数据和它们所收集到的数据结合在一起,最后牵动着癌细胞和调节器。[2]
为了更好地实现这个作品,于热将地面设计布置成了丘陵的形态,参观者需向下看,这个空间有许多不同的材质,混凝土和泥土、一层层的黏土、聚苯乙烯泡沫、碎石砂砾还有冰川时代的沙子都散布在地上。这是一个可以生存的空间,生活着有生命的生物,也有真实的自然景观与建筑,用到了很多大自然的规律,变化的结构参数,群居生物的表现。正如他先前所说:“我不是期待这些个体进行什么表演,也没有打算去定义某种联系。我创造一个初始的环境,让这一环境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提供可能。”[3]
于热另一个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寒武纪大爆发15》(Cambrian Explosion)与《未来生命之后》(After Alife Ahead,2017)有着些许相似,这是一系列玻璃箱中活体海洋生态系统作品。“寒武纪生命大爆发”指的是在距今约5.3亿年前一个被称为寒武纪的地质历史时期,地球上在2000多万年时间内突然出现了大量门类众多的无脊椎动物。水族箱内,“活化石”马蹄蟹和箭头蟹在沙子与海葵中以未经编排不可预料的方式或埋伏或游走,悬浮在水面上的巨石似乎将观众带回了神秘的远古时代的大陆和海洋。[4]这一作品将远古的时间拉回现代,神奇地再现当时情景,然而不管有没有观众,水族箱中的生物都依然进行着自己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生物,植物、动物哪怕微生物都在水族箱中进行自己的生活变化,轮回而至。
可以说皮埃尔·于热打开了许多艺术家的思路,他独到的艺术表现方式令人耳目一新,也让人不断反思人与生物、人类文明与自然、自然与空间、空间与时间直接有形无形似有若无的联系。他的这些具有“关系美学”的作品既反应了当代社会一些问题,又内涵着其他令人深思的意味。于热曾说:“我不想把事物展示给人看,而恰恰相反,我想将人展示给事物。”他站在了一个新高度思考整体关系,并非把人类作为主体,当下许多人不自觉将人类代入为主体,而他重视其他生物的视角,他所精心布置构建的并非大生物,许多仅是微不足道的小生物,有人类观看不影响生物的生活,无人观看也不影响生物的生存与变化,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过多干预生物圈及地球发展造成了许多不可挽回的错误,也许人类应重视自然与文明与人类的关系。
皮埃尔·于热,《闪烁的征程,第一幕(天气评分)》,2002,雪、雨、雾、编程降水,尺寸可变
皮埃尔·于热,《一次不是旅行的旅程》(A Journey That Wasn’t),2005,。静帧截屏。超16毫米胶片和高清视频转换至高清视频,色彩,声音,21分41秒
《睡莲移植》(Nymphéas Transplant, 2014)
[1] ARTnews ,1902|持续不断的流离失所:皮埃尔·休伊(Pierre Huyghe)在Skulptur ProjekteMünster的作品中
[2]公众号Trigger触发|皮埃尔·于热-对于灭亡的设想
[3] 【绝对艺术】皮埃尔·于热:构建沉浸式生态系统
[4]微信公众号: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
作者:陕西实验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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