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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有你,越欢喜

与以往的春节相比,2020年种种始料未及的经历,似乎注定了这个新年的与众不同。辛丑牛年,很多在异乡打拼的人选择留在原地过年,通过视频的方式完成与家人远在千里的“团圆”。
 
不管你是否愿意承认,过去的一年,是人与人触碰和接触最少的一年。在距离延伸的过程中,我们更加依赖科技所呈现的多元世界,并从中寻找慰藉;而困居一方的日子里,每一次会心的笑容,都显得尤为珍贵。
 
无论多么复杂有层次的设计,都抵不过嘴角那一抹上扬的弧度,它带着天然的治愈属性,在四下无人的时刻,寄予我们对未来的希望。
 
从古至今,笑作为人类共通的情绪,在岁月的长河里、在生活的点滴间都有迹可循,走进一抹东方的“笑”,体味一诗一画中百转千回的情与境。
 
 
笑在诗中
 
在《说文》中,笑字,从竹,从夭,义云,竹得风,其体夭屈如人之笑。尤指显露出喜悦的表情、发出欢乐的声音,而在不同的语境中,笑也有着不同的情感表现,我们便可从先人的诗词中体味情与境所表达的内心世界。
 
白居易的《长恨歌》中“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以笑表达娇羞神态,杨贵妃泯然一笑的百般娇媚便跃然纸上,巧妙表达了杨贵妃的倾国之姿,美人回首,以静写动,出众的美貌不禁引人遐想。
崔护的《题都城南庄》中“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物是人非的思忆尽在其中,虽以笑字拟句,却难掩对情感错过的惋惜之情。
 
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这首豪放派的代表词作是苏轼游赤壁所作,神游战地追忆当年周瑜的风光,对比自己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的境遇,词中虽“笑”却不见喜悦,字里行间无奈的自嘲之意显露无遗,暗喻了苏轼当时苦闷忧愁的心境。
 
李白的《山中问答》中“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看似诗中不语,却在“笑”中给出了答案,隐居生活的闲适和怡然自得的心境便自然流露了,以问起,以笑落,是自我追求,更是心之所向。
 
除了先人的诗词,悟义老师的禅颂中也有关于笑的表达。《颂万源》中“一心万心心源处,拈花一笑万源随。”来去自如本在于心,心不扰则不会被外物所扰,探寻内心深处所求,听从内心的声音,便可在清净中见自己的本来面目,拈花一笑,自在当下。
 
诗词中的笑各有表达,缱绻柔情,豪放快意,尽赋笔下,从心感悟笑的“悲喜”,感受情与境的洒脱畅然。
 
笑在画里
 
以诗抒情,亦要以笔绘情。
 
在对中国传统绘画的理解上,古人总结了重要的方法论“目识心忆,以形写神”。对描写的对象仔细认真地观察,从形体结构方面找出了它的规律,把自然形象变成一种艺术形象,来达到传神的目的,“传神”也成为了中国传统人物绘画中的美学范畴,而人物脸部表情的描绘是人物绘画中达到传神的境界重要部分。
 
宋代著名画家苏汉成的《秋庭戏婴图》,以细腻写实的手法描绘了两个锦衣孩童玩耍的情景,他不仅细腻表现了男孩女孩的面貌、年龄、的差异,还将小孩那种玩乐的心情和专注于游戏的微笑神情表现得栩栩如生。
 
齐白石先生说过:“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对于水墨来说,在几笔形似里保留物的神似,不媚不浮,也才能让内心一直纯净。
 
而雪山静岩博士的禅画,整巧妙诠释了原本水墨质感的意蕴,其“笑”虽寥寥数笔,非刻非琢,却让人们心生欢喜之意。
 
在雪山博士的画中,总会从流转的墨色中寻到微微颔首的笑意,初见《悦》,似一人独坐,浅笑盈盈的释放善意;《知音》中的两人,于竹林下互融并立,笑对无言默契不言自明;于树下对坐相视而笑,在感知天地的刹那和谐《相应》……
 
“苍茫天地一圆相,忽有清风振白衣。”以“圆相图”传递智慧,“雪山圆相”无不诉说着生命的无尽。无论是全局的欣赏,还是局部的考究,画中的“笑”从未有刻意的夸张手法,没有强烈情绪的传递,亦不是简单的情绪表达,不急不躁,淡淡的含蓄中所蕴藏的是对自然本性、生命灵韵的追寻。那是一种温暖而笃定的力量,仿佛在我们耳畔低喃:世事无常,不必过分悲喜。
 
观“笑”脸、悟“笑”意,当以往的忧思逐渐散去,当我们从纷扰中剥离开来,心随笔墨起落,升腾而起一片安然平和,由心而发的欢喜之意,如清风拂面,满园春色尽收眼底。
 
以画契禅,以笑契心,尽情则景现,境存则心悦。时时刻刻观照当下的生活体验,观照自身的内心感受,让生命与时间和空间交织的每一个此时此地都了了分明。
 
 
笑看人间事,清风徐自来
 
与那些平常岁月相比,从前的习以为常被逐一打破,而正是这些外部世界的不确定,才逐渐丰富成更加立体多面的自我。
 
笑,不是盲目的预期乐观的结果,而是从容的面对生活给予的苦乐。遗憾和快乐都是人生的组成部分,与其沉湎于过去,不如选择坦然接受它带给我们的真实情绪,然后面带微笑继续认真的生活。
 
学着专注于生活本来的样子,不离外境,但又不被外境所染,那是一种纯净的内心上的时间体验,让禅画中的“笑”流动于分分秒秒的日常体用中,浸润于生活的点滴角落,在向内寻的探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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