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图绘九条龙于云雾萦绕、险山急湍之间，或张牙舞爪，或嬉戏搏斗。构图饱满，墨色淋漓。卷首有作者自题：“《九龙图》作于甲辰之春。此画复归于甥馆仙李之家，神物固有所属耶？”一般认为，甲辰为南宋淳祐四年（1244）。

宋 陈容《九龙图》局部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陈容，字公储，号所翁，生卒年不确，早年曾入太学，以画龙得名。夏文彦《图绘宝鉴》评其“善画龙，得变化之意，泼墨成云，喷水成雾。醉余大叫，脱巾濡墨，信手涂抹，然后以笔成之，或全体，或一臂一首， 隐约而不可名状者，曾不经意而得，皆神妙” 。【1】

宋 陈容《九龙图》局部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陈高华《宋辽金画家史料》中还提到陈容善于在画上题跋：“画家为自己的作品作题跋，起于南宋，陈容就是开风气者之一。”【2】

宋 陈容《九龙图》局部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关于本图研究，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日本学者内藤湖南言波士顿美术馆所藏《九龙图》“似乎是真迹”【3】；苏庚春在《陈容〈云龙图〉轴》一文中提到“《九龙图》卷，恐是元人摹本”【4】。

徐邦达认为《九龙图》是“所见所翁画最精之品。……其中间从陈容自题后钤‘所翁’一印起，至太玄子书‘至顺二年’以上字止，今为人割去一段”【5】。惜上述学者观点均未具体展开。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铃木敬在《中国绘画史》中指出，《九龙图》“为清室旧藏而久负盛名，但其墨法、笔法尚有不足”，或是“出色传存了陈容画法的作品”【6】， 而林树中从笔墨风格、款题、书法和印章等多方面论证本卷确为陈容真迹。【7】

宋 陈容《九龙图》局部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2010年举办的“千年丹青国际学术研讨会”上，朱万章指出《九龙图》卷为南宋时期作品，但题识为后加，可能是伪托之作。同场傅申提出商榷。后朱万章又发表《陈容画龙研究补证》一文，证明《九龙图》是陈容盛年时期所作的精品佳作。 【8】

近年来也有学者提出《九龙图》不是陈容所画，而是后人的托名之作，或是陈容的四世孙陈亦所的作品。【9】本图曾经清代耿昭忠、乾隆及嘉庆内府、恭亲王府递藏，《石渠宝笈》初编、《佩文斋书画谱》著录。

陈容 《九龙图》局部 “都尉耿信公书画之章”   

参考文献

【1】夏文彦•图绘宝鉴•长沙：商务印书馆，1936：72.  

【2】陈高华•宋辽金画家史料•北京：文物出版社，1984：767.

【3】内藤湖南是在日本京都帝国大学文学系举办的“中国绘画史讲座”中一节题为“南宋的绘画与画论”讲座里提及此画，见：朱万章•陈容画龙研究补证•美术学报，2015（6）：6•另内藤湖南《中国绘画史》中亦有记载，见：内藤湖南•中国绘画史•栾殿武，译•北京：中华书局，2008：86• 

【4】苏庚春•陈容《云龙图》轴•文物，1978（12）：81.

【5】徐邦达•古书画过眼要録•北京：故宫出版社，2014：248•此书开始写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1987 年出版过宋以前书法部分。

【6】铃木敬此书发表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另见：朱万章•陈容画龙研究补证•美术学报，2015（6）：8.

【7】林树中•陈容画龙今存作品及其生平的探讨：兼与铃木敬先生等商榷•艺苑（美术版），1994（1）：11.

【8】朱万章•陈容画龙研究补证•美术学报，2015（6）：9，12-14.

【9】关于该观点的讨论，见：谈福兴•南宋陈容存世作品及其真僞（下）•荣宝斋，2012（3）：205；李凇•一个陈容，两个所翁：从书法角度看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九龙图》的作者与年代∥上海博物馆•翰墨荟萃：细读美国藏中国五代宋元书画珍品•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378-397.

作品赏析

©中国历代绘画大系

宋 周季常《五百罗汉图：施财贫者》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周季常《五百罗汉图：竹林致深》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周季常《五百罗汉图：观舍利光》局部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林庭珪《五百罗汉图：罗汉洗濯》局部 佛瑞尔塞克勒美术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周季常《五百罗汉图：受胡轮赆》局部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林庭珪《五百罗汉图：施饭饿鬼》局部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佚名《洛神图》局部 佛利尔塞克勒美术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佚名（传李唐）《春社醉归图》局部 波士顿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苏汉臣《卖浆图》局部 日本出光美术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李公麟《龙眠山庄图》八开之一 日本出光美术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李公麟《龙眠山庄图》局部 日本出光美术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马远《商山四皓图》 杨维桢题跋 辛辛那提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马和之（传）《齐风图》香港艺术馆虚白斋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佚名《群峰晴雪图》局部 广东省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张敦礼《松壑层楼图》故宫博物院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张思恭（传）《文殊图》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佚名《层崖隐寺图》 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佚名《六马图》局部 大都会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佚名《孔子弟子图》 首都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宋 佚名《十六罗汉图》 纳尔逊阿特金斯艺术博物馆藏 《宋画全集·第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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