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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旧文,写于2019年6月
“某日我观看着红色桌布上的花纹,并开始在周围寻找是不是有同样的花纹,从天花板、窗户、墙壁到屋子里的各个角落,最后是我的身体、宇宙。在寻找的过程中,我感觉自己被磨灭、被无限大的时间与绝对的空间感不停旋转着,我变的渺小而且微不足道。”
——草间弥生
草间弥生,图片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有次和一位也喜欢看展的陌生人谈论起草间弥生,他说“我很不喜欢草间弥生,因为看她的展根本不是享受。”
确实,草间弥生的展太过前卫,甚至会让人产生不适感,但是我却很喜欢,这位和荒木经惟一样被日本民众批评为坏品味的艺术家,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或许是因为我一直想知道精神病人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那天下着大雨,本以为人会少很多,结果没有想到还是排起了长队,可见草间弥生的粉丝确实很多。
“回溯了草间弥生早年经历之后,再看近年的新作,便可又多明白几分。绚烂夺目又夸张的视觉冲击之外,爱、和平、永恒、无限,才是她一生的追求。”
——薛芃
《三联生活周刊》,2019年第12期
审视自我
约一小时后,终于可以进展,最先进入的就是装满圆点镜子的房间,这个装置作品叫《隐匿的人生》,一进装置内,我就看到了很多个自已。不同方向,不同角度,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我”,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怪那位朋友不太喜欢。
但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自己了呢?在现代生活,我们忙碌着工作、生活,被不停地催婚、被不断地比较,带着不同的面具,疲于日常生活中的“烦”,有多少时间,我们可以停下来,好好看看自己,审视自己?拉康认为镜像可以提供一个可见世界的入口,“自我”在照镜子的过程中得以形成,这个被叫做《隐匿人生》、让人略感不适的作品,或许让我们得以机会从不同角度仔细观察“我”,深思自己作为“我”的存在。
走过镜子装置,我立马进入了充满黄底的黄色波点纹样,茎状充气装置的房间,这个浸没式装置作品名为《无线蕴藏的波点希望将永远笼罩宇宙》,但除了视觉效果极佳外,我并没有感受很多(也有可能拍照的人太多了,影响了我的感受。)
自我的消融
走过充气装置房间,随着人流进入了一个充满星光圆点的空间,在这里,目之所及的是绚丽的星光,而“自己”则在这些圆点星光下,消失了。
有意思的是,我和朋友举起手机,快速拖动相机,这些星光圆点全部成为了不同颜色的星条,向两边不断的延伸,这让我想起了另一种“无限性”。
在这个类似于宇宙的装置里,由于镜面效果,空间被无限延长,“自我”变得异常渺小,就好像我们面对宇宙,人类是何其渺小。
在《无限镜屋》中,我得以与“自己”来来一次对视,就好像在茫茫星空中,我找到了“自己”,又好像“自我”被溶解成无数星光,在某个时间点,某个地点,某个契机,又重新组织起了“自我”,这种体验也让人感到战栗。
那个五彩世界
走上三楼,是草间弥生的绘画作品。在她的笔下,任何存在物都会长出牙齿和眼睛,我们或许觉得这是充满童趣的作品,但是对于草间弥生来说,这就是她所看到的世界,由于很小的时候就患上了神经性视听障碍。她常常看到那些事物都活了过来,她为了向母亲说明,就将自己所看到的画下来,可惜她母亲并不相信。
“在那时她是基于一种原始本能的状态在画画”([日]草间弥生.无限的网:草间弥生自传[M].郑衍伟,译.新店:木马文化,2010)这种“本能”的作品,带给我们一种很奇特的感受,直观感受是充满“童趣”,但是当你了解了草间弥生的经历后,知道这就是她看到的真实世界后,又会多一丝理解以及真实感——这就是我们“常人”的世界。
三楼中央“张牙舞爪”的植物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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