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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7日上午,“十指彩墨翔九天——刘伯骏102岁纪念展”研讨会在北京画院美术馆召开。研讨会由北京画院美术馆负责人薛良先生和本次展览策展人、中央美院美术馆理论出版部主任红梅女士共同主持。
研讨会现场
参加研讨会的学者有:北京画院院长吴洪亮先生,中央美术学院艺术管理与教育学院院长、中法艺术与设计管理学院院长余丁先生,中国美术家协会原理事、中国油画学会理事秦文清先生,中央美术学院科研处处长于洋先生,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原院长、宁波大学潘天寿建筑与艺术设计学院院长徐仲偶先生,金陵美术馆馆长、南京书画院院长刘春杰先生,济南市美术馆副馆长张辉先生,中国美术家协会艺术委员会研究员赵昆先生,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主任编辑孙欣女士,中央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副秘书长汤宇先生,四川省达州市美术家协会主席龙飞先生,刘伯骏先生之子刘南平先生。
学者们从不同视角论述了刘伯骏艺术与20世纪中国社会发展、艺术发展的关系以及刘伯骏先生指画艺术、彩墨艺术的历史溯源及意义。
“十指彩墨翔九天——刘伯骏102岁纪念展”
研讨会视频回顾(四)
以下为济南市美术馆副馆长张辉先生发言摘录:
济南市美术馆副馆长 张辉先生
原来我对刘伯骏先生只是耳闻,确实没有真正读到过他的作品,结果今天来,一看到原作,这种震撼是不一样的。他师承潘天寿、林风眠,这些都是大师,师承就不说了。我觉得在一门艺术上执着探索80年,102岁手里还拿着毛笔,老先生已经把艺术融入了他的生命里,他的生命就是画画,就是指画,融为一体了。有两个字我特别要说,尽管大家都在说感动,我觉得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我虽然没有仔细看完作品,但是从选材上,他选的基本上都是百姓喜闻乐见,都是他在大巴山期间房前屋后最常见的花花草草,他不是瓶中花。刚才许先生说起梵高来,我看到向日葵也想到了梵高,但是梵高画的很多都是瓶花,另外他是狂热的、躁动的生命的美,但是刘老先生不一样,他是天真的、童趣的、质朴的、勃发的、渐润的,自然生发的那种美,里面有独特的中国审美意象在里面,不同于西方。还有他的梅花,红梅教授写得很好,套用你的词,不冷不寒不孤不傲,他的梅花很舒朗,处处透着春天的气息,为什么?因为老先生他敬畏自然,他热爱生命。还包括他的竹子,他的竹子也是基本上没有竹竿,有别于任何传统的东西,就是以书法入画,给人感觉飞鸟入林,满壁风动。从这几个题材来说,还是老先生对生命的敬畏,对自然的敬畏,对生活的喜爱。刚才大家都谈到他的指画,包括他在彩墨上,应该有自己的风格、自己的风貌,自不必多说,贡献是极大的。
最后是浅显的自己的一点感受。艺术品最终的归宿、最好的归宿是美术馆、是博物馆。所以将来无论多大,应该有个馆,对前人有个交代,对后人、对后学,乃至对社会都是一件善事。谢谢!
以下为中央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副秘书长汤宇先生发言摘录:
中央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副秘书长 汤宇先生
今天看完展览,通过三个方面谈一谈我对刘老作品浅显的认识。
第一,从他的作品中,我们能看到他一直贯穿着对于生命的关照和感悟。刚才徐仲偶老师也说到了求生命的争议,这一点在刘老,特别是在他的向日葵题材中体现的是非常明显的。刘老画向日葵题材画了有60余年,包括通过刚才说到的对物写生,将对象微妙的变化和他自己心中的意象相结合,形成了物象、自我和笔墨的统一。此外,他观察向日葵其实是非常入微的,包括不同时间段向日葵花生长的状态,从他的一些展览的名字中就能看出来,比如像《日午羞高阳》,说的是午时,还有《辰阳起舞》,其实是不同的时间。刘老的这种观察和表达,再加上他以花喻人式的象征性,使他的作品呈现出一种勃勃的生机,甚至带有一种生命的象征。他的写意花卉不拘泥于固有的程式,而是将造型的意象和指力、笔墨相结合起来,既有一种现场感,又有精神性的抒发。延伸来看这个题材,向日葵其实并不是一种需要很多空间的花卉,像在墙角、在屋边都是能生长的,这有点像刘老他自己的个人写照,没有空间也能生长,隔绝于主流,没有包装、没有宣传,但是没有一个强大的自信和定力,一般的艺术家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所以我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刘老笔下的向日葵其实是他自己人生历练的一种表达。这是我感受到的第一个方面。
第二,刘伯骏先生作品中有很多独特而多变的观察视角和表现手法。因为刘老潜心创作这么多年,作品不断地有一些语言上的变化,看他的画面,他尤其注重线和形之间组成的一种构成的关系。他的兰花系列很多是使用了对角线的构图,而荷花的系列常常是出现一种环形或者字母C形的构图偏多,形成多面包围的势态。而在鸡冠花和美人蕉系列中,经常是由中心向画面四周突破的结构关系,通过一些近距离的聚焦和特写,将主体的物象进行突出和强调。
我在红梅老师给的资料中看到了一幅叫《秋色鸡冠花》的作品,是2001年的,相对较早一些,这张画形成了一种前后冲突的动态。包括像前面画面下方的这一朵花,它压住了画面,而另外一株是从画面的下方直接入指,冲向右上方,到中间处形成了急势的转折,再加上上面两角蓝色的墨液的稳定画面,让这张画有一种动静的冲突和前后稳定的关系。刘老画中重彩和浓墨相结合,用浓墨去压色,使得画面虽然艳,但是却没有浮躁的气息。他特别注重颜色的饱和度和在同一色相内用色细微的差别,再加上用指,有时候去着力不均造成的浓淡变化,以及墨色相珀,形成的一些机理,让他的作品丰富协调,形成一种艳而雅的效果。他的很多其他题材作品其实也是这样,通过对生活的细微观察和历久弥新的生活阅历,让他笔下的花鸟之相通过个性化的视角和笔墨凸显出个人的情怀和格调。
第三,他晚年的这批带有半抽象状态的作品,我感觉刘先生可能是触及到了写意花鸟画一个意象空间重构的问题。他在进行画面空间表达时,很多都不满足于四平八稳的常规构图,而是在其中求变化、求突破。他晚年的梅花《幻境》等作品中,意象空间重构的意味更为明显。一方面是他采用了更为简练的笔墨,注重了形式的变化和抽象化的表达,画面呈现出更多的自由和富有表现力的状态。这种变化在保留了一些传统笔墨意境的同时,让画面形成了一种新的空间结构,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大写意花鸟的样式和形态,产生了一种新的带有抽象和表现的意味。这也是刚才很多老师专家们对这一类作品十分感兴趣的原因。我是这样思考的。
我就说这些,谢谢!
以下为中国美术家协会艺术委员会研究员赵昆先生发言摘录:
中国美术家协会艺术委员会研究员 赵昆先生
大概十多年前,在四川的那次展览,参加刘老的画展,当时的作品比较多,是在成都美术馆。这次我又仔细看了刘老近百岁的作品,也是非常感动。
我是当年在红梅老师主持策展的刘老那次展览上,后来回去也写了一篇文章,当时回去以后对刘老整个的指画,包括当时指画在中国绘画史的历史,我也做了一些收集和整理。刚才有老师已经讲了一些指画的历史,比如从张璪起源开始,还有梁楷《泼墨先人图》《寒山拾得》《太白行吟图》,这些都有指画的味道,也许在当时就已经有指和笔共用的状态,因为在纸面上形成的痕迹是完全不一样的痕迹,指画的痕迹比较特殊一些。
指画成为我们所说的写意画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它的造型特征鲜明也为人所知,但是指画始终在中国绘画系统里头是异端。包括指画后来作为南画,日本有大量从事指画创作的画家,很多,在日本影响也非常大,和禅宗的关系和日本绘画流传的关系非常密切。当时的指画在高其佩那里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的产生,后来他的侄孙叫高秉,高秉写了一本书叫《指头画说》,基本上是把书里面指画的创作手法做了一个很大的梳理和整理。他在书里基本上没有抛弃掉笔法,在文里还是讨论了一些包括泼墨,把除了手指以外其他的创作手法也包含到里头。高佩,包括高其佩影响下,在主流绘画之外,别开生面的产生了一批指画画家。到了清代有一个曾衍东,他在他的《小豆棚》里面,比较全面地把指画的技术技法做了很好的梳理。潘天寿先生在指头画坛里是具有代表性的,他对指画的评判,说指画叫使指如使意,意趣蓬勃,元气淋漓,也提出指头画是乱头粗服之画种。而且他对铁岭(高其佩)之后创造性的画家,他在指画的成就与他对指画史的研究是分不开的。
在整个历史过程中,包括我们把刘老放到指画的历史里头,我们看到刘老有总结性的对指画创作手法的创新,比如擦、蹭、拍、揉、刮等手法,不仅继承了指画历史上的创作手法,而且他还有他自己的创造。现在有一个问题,他究竟是丰富了中国画创作的程式宝库,还是另辟蹊径,这是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探讨的。指画究竟是属于写意画的一类,还是我们拿这么一个写意把它都囊括在里面去。比如郎绍君先生将中国画分为传统型、泛传统型和非传统型三大类,认为它们各有其中的价值,应当有不同的标准衡量它们,以克服造成混乱的一元批判。或者我们拿笔墨的要求和标准来要求指画的艺术特征,把指画放到哪一个门类之下,比如泛传统型,我觉得是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探讨的。
我们从西方的角度看,视觉艺术分成两个层次,表层形式和深层形式。表层形式指的是视觉形式的视觉属性,比如点线面。进入深层的,它就包括了方向、张力、力度、距离、关系等几个要素,最终它要形成一个组织和规范性、结构性,形成我们所说的平衡也好,韵律也好,对称也好,反复相对深层视觉的机制和形式,这是一种虚因素,从实因素到虚因素的结合。最后我们讨论的是艺术家通过组成艺术形式,我们进行语言的叙述。刘老我们如果把他放到指画语汇的话语体系里,和放到西方话语体系里,哪个更能让我们清晰地看到他的艺术价值,看到他的创造在什么地方。我的意思一个是我们看到刘老在后期的一些创作里,他的作品组合,包括他的画面形成的样式,更加趋向于图像化和抽象,甚至走向了西方现代绘画的状态,包括程式化、包括抽象化总体性的特征,而且出现了偶然性、个性化的表现。我们看到最终他的艺术的语言是偶然性和个性化的表现向图像化的过程,恰恰提高了他创作的自由度和自由把握的空间。
在今天,我们要看到指画的语汇,一个是传统的语汇,还有一个是我们在对于视觉艺术分析的语汇里,如何来看待刘老的创作,看待刘老90岁以后接近100岁创作的作品,更有效地来阅读和理解刘老的艺术。
最后,我拿高秉他讲的“墨须用五色,而运化无痕,斯为妙手,指墨之无痕处,尤本于自然,故能出笔一头地也。”他说指画是用五色而运化无痕,斯为妙手。结束我的发言,谢谢大家!
本次研讨会主持人 、北京画院美术馆负责人 薛良先生
本次研讨会主持人 、策展人、中央美院美术馆理论出版部主任 红梅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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