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美美育研究所

开题研讨会现场，李睦老师致辞

　　2023年9月8日下午，由清华青岛艺术与科学创新研究院主办，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社会美育研究所、清华青岛艺术与科学创新研究院美育实验室和宝贝计画共同承办的“梦是另一个元宇宙——杨帅的眼睛”数字艺术创作课题（以下简称“课题”）开题研讨会顺利举办。研讨会到场嘉宾分别为清华美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清华美院社会美育研究所所长李睦，宝贝计画创始人杨帅，北京服装学院实践部主任姚红光，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院教授常炜，宝贝计画合伙人扈秀丽，宝贝计画合伙人、德国红点奖获得者刘方，宝贝计画摄影事业部合伙人陈炳法，宝贝计画项目负责人郑浩，清华美院社会美育研究所副所长、艺术博物馆博士后高登科，独立艺术家、清华美院社会美育研究所学术委员王冲，北京服装学院讲师、美术学博士、艺术家李展，独立导演、清华美院社会美育研究所学术委员邓超等。

　　该课题立足技术服务，由清华青岛艺术与科学创新研究院美育实验室与宝贝计画共同发起。开题研讨会以“数字艺术创作”为关键词，通过讨论当前数字化技术，梳理数字美育相关政策理论，结合未来影像与绘画创作的实践创新，在未来利用VR等虚拟现实技术支持，为杨帅的作品数字艺术二次创作提供技术支持。在场嘉宾从杨帅的作品展开讨论，基于当前数字艺术创作发展的理念、技术与形式，对AIGC爆发式增长时代下的艺术创作进行深度剖析，探讨数字艺术创作在美育方向的价值，从理论到实践多方位阐述了数字美育的多元可能。课题预期成果为三个方面，一是VR绘画对平面绘画作品的数字转化，二是通过AE等软件对绘画作品进行动态处理，三是AIGC技术对传统绘画从平面到立体的艺术生成。

　　一、重塑自我，进入数字艺术创作的新语境

　　数字艺术创作参与构建了数字世界。数字世界不受物理世界的束缚，一些基本的概念，诸如时间、空间在数字世界是融为一体的，重力、质量等基础问题在数字世界是不存在的。未来数字世界和物理世界的关系应该会被重建，数字世界和物理世界的联系应该也会愈发紧密，当然这种联系可以是正向的，也可以是完全背反的。

杨帅：拓展数字艺术创作难度

杨帅艺术家、宝贝计画创始人

　　谢谢李睦老师及各位师友们。宝贝计画是我创业的一个美育品牌，主要业务是引导学生们画绘本书和变变变思维美术，践行的理念为“点亮想象力”。面对AIGC技术大变革的今天，我经常反思怎样把宝贝计画做的更与时俱进？作为宝贝计画的创始人，也应该拓宽自己的艺术创作的维度，从专业能力和学术研究上更能适应今天AI技术发展的趋势。所以我把这20年来自己创作的600余幅画作中挑选出来一些为基础，双方合作立项课题研究，一起探索在AIGC的大背景下如何做好数字艺术创作的道路。在与清华团队老师们的多方努力和沟通下，于是有了咱们今天的开题研讨会，真心谢谢李睦老师，以及来自清华美院、北京服装学院等艺术高校的老师和朋友们对我的厚爱和信任。这些画作是我内心深处的一些所思所悟，用绘画创作通过想象力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一些认知。也特别期待清华的老师和团队们通过更先进的技术，将这些画作升维到一个新高度，做到更符合大众的传播与AIGC大背景下的艺术探索，我想我们的课题和探索或许也会为更多从事艺术创作与理论研究的朋友们有所启发，那就是我们的莫大荣幸了。现在请大家看一下我的画作，并给予指导。因为画作很多，先简单的介绍几张，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老师们及各位嘉宾们，谢谢大家。

杨帅作品《平行世界对话/ParallelWorldDialogue》

杨帅作品《眼睛/eye》

杨帅作品《呐喊/toshout》

杨帅作品《凝视/gaze》

邓超：数字技术让抽象世界的可视化

邓超导演、清华美院社会美育研究所学术委员

　　我刚才看一些宝贝计画的作品，包括他们的核心产品“引导学生画绘本书”，探讨的不管是绘画或者电影，从技术角度来说，我们可能都是在让“想象力”可视化。或者说，我们怎么样让过去很抽象或者很难描述的东西去可视化。当然可视化也不是最终目的，还是在去表达和呈现另外的一个世界——精神和情感的世界。这个世界是看不见的，我们艺术也是一样的，它也是一个看不见、却实在的一个世界。看不见的东西它好像又完全可以摆脱时空这种限制。我所想说的核心的问题，可能像梦境也好，其实最主要的是能给我们带来一种自由，一种完全摆脱时空的创作的自由。

　　包括刚才我看到宝贝计画学员创作的原创绘本《我的数学老师》，这个故事特别简单，讲述学校老师生孩子的事情给小朋友带来的感触。里面有它的叙事，有艺术的呈现，有对生命的感触。我觉得其实对于表现这种情感也好，或者想象力也好，我们在尽量的去捕捉这些情感，然后用一种媒介让更多的人去感受到这个力量。

　　其实包括像我们现在做电影也是一样的，受AIGC的影响也很大。我们现在也在做一个动画片，跟北京电影学院的动画工程中心，在准备全部用AI做一个动画片，随着这种技术的发展，我们开始可以从重复性工作中抽身出来，可以好好想想怎么去讲好这个故事，好好想想怎么样把这个动画的风格更丰富化一点。我们这个项目今年夏天才开始立项的时候，我们觉得可能有40%AI能做。随着技术快速的发展，我们现在是90%可以用AI来做。技术的进步可能让我们反而越来越不关心技术，然后慢慢的可以回到咱们创作的本身。

　　绘画作品中其实一直存在一个精神世界，杨帅已经用画作将其表现出来了，现在尝试用AIGC下的新技术，思考怎样把另外一个世界的情感，或者是触碰心灵的这些东西，准确的呈现出来。用一个灵魂摇动另外一个灵魂，我们想要找到中间这个媒介并加以实现。

王冲：VR绘画中空间感的体验

王冲艺术家、清华美院社会美育研究所学术委员

　　我说一点我的想法，杨帅老师我们都是画画出身，我们也都在做少儿教育，杨帅老师既有自己的创作，又有少儿美育方向原创绘本的成果，这是让我非常有感触的一点。

　　另外从我们此次项目而言，我们后边要做的是要与杨老师共同进行数字艺术的二次创作，把原来的作品进行新的展示。于艺术家自身而言，创作体验是一个过程，画画的过程是对自我的一种救赎的感觉。我们下一步要做的是把它更多地展示出来，发挥作品的更多的价值，带给观众更多的感动。

　　关于观众的观看感受，传统的方式是展品放在展厅，观众依靠自己相关的知识背景或者相关阅历来感受作品。但我们这种直观的平面的观看，它带给观众的感受相对是较弱的。所以如果我们能够借用现在类似VR这样更多元的技术来进行更有效的表达，对观众会产生更直观的影响，观众跟作品之间的距离会拉得更近。杨帅老师的作品跟超现实主义有一些相似性。但超现实主义时期是没有我们现在这么多元的技术表达方式。当时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家用油画的形式在平面中去表达超现实的虚拟与空间等等。如果当年那些超现实主义艺术家，能够有如今这样多元的方式来表达，他肯定不会想要使用油画的方式。

　　我们看杨帅老师的作品，它涵盖了我认为用VR来表达的所有的要素。因为他的作品不是纯平面的一种追求，平面是最终呈现的一个视觉效果。作品中的黑白构成，是我们美术学科的基本功，那是下意识的表达。但是从作品内容上来讲的话，类似这种深邃梦境、元素的重复、都在一个虚拟的空间里呈现出来。周遭的环境对自己产生一种震撼，这种震撼其实能够用VR的方式来展现，会对我们的心理产生很大的触动。刚才邓导也提到一个问题，就是梦的可视化。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这种可视化。如何利用我们最新的技术，把这种可视化的能量发挥到最大。

　　我一直在设想如何跟宝贝计画合作设计实施VR的课程。例如宝贝计画的核心产品，引导学生创作的绘本，我们知道低龄段的孩子在创作过程中会把自己认知的东西直接表达出来，它不会像我们高年龄段孩子或成人会有视觉遮挡认识等等，于他们而言很多概念是直接的认知。如果借用VR绘画的创作方式来创作，比如宝贝计画的原创绘本《我的老师》这本书里描述的，在孕妇的肚子里孩子可能会直接添画一个小孩进去。他是创作了一个母体的空间。当然我们最后的呈现方式可能还是绘本，应发挥咱们的优势，只不过跟以前纯平面的这个用手绘的方式来做绘本不同，它是用电子的方式进行空间中的绘制，然后通过截图的方式呈现出来，这个是可以直接转化的。

　　另外一点是在于展示的结果是对现代观众产生的影响，特别是孩子。孩子们对人工智能等前沿的东西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们很想用它来做创作，很想了解它是怎么回事。这个非常重要，因为现在的孩子长大之后跟我们的思维方式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能做的事情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提供给他最前沿的或者最新的一些东西。即便我们做的不够，但他知道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已经存在哪些东西，他可以进一步的去拓展。这也是我们做教育要做的一件事情，不是把已有的东西灌输给他，而是带领他继续去发掘。所以类似于VR绘画这种空间感受，其实可以发挥无限的能量出来。它给我们很大的自由，这个自由度是我们传统绘画里面可望而不可及的，十分期待我们全新作品的出现。

江可达：通过AIGC来拓展想象

江可达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学士、帕萨迪纳艺术中心设计大学艺术硕士

　　对于我来说，我比较关心的一个点就是AIGC怎么来融入到这个项目当中，一个是杨帅老师本身的作品，一个是关于教育。AIGC对于我实践的体会来说它是一个非常有效率的工具，我们可以通过使用这个工具来对各种媒介进行不断迭代，不断的创作。AIGC通常是由一个个很大数据库训练出来的模型，艺术家用这个模型为框架来进行创作，有通过AIGC来完成他们想象中的画作，还有通过AIGC来拓展想象。

　　对于小孩的教育来说，我们需要讨论在他们还没有接触过这些数据和模型的教育的时候，我们是否应该让孩子来用AIGC的模型框架进行创作，来绘制他们的梦境。如果用的话他们的创作方法应该是怎样的？

　　二、虚拟和现实基础上的无限创造

　　无论是创世神话中对现实之外未知的膜拜，哲学上对理想国的遐想，还是工程师所试图创建的技术乌托邦，元宇宙孕育在人们观察世界、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进程中，虚构的冲动和能力，成为人类展开想象的工具；分身的观念借助不同时期的技术媒介不断地推演着虚构世界的诸种方式。

扈秀丽：数字艺术能否突破视觉阈限？

扈秀丽宝贝计画合伙人

　　我们今天研讨的主题“梦是另一个元宇宙”充满想象力。讨论数字艺术创作，首先认清“艺术”这个词汇在今天的异化。“艺术”受到了技术的冲击，甚至艺术教育也受到技术很大冲击，其内涵和外延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艺术”作为一个对译名词，在汉语语境中不断的成长，有可能已经偏离了一开始我们对艺术的定义。今天的话题里，有一个关于儿童美术教育的隐含背景。儿童的教育，尤其是低幼的儿童教育，绝对不能用美术、数学、物理等学科的教育范畴来框定。因此，儿童艺术或者儿童美术，首先是一个本土规定的名词，其本质内涵是儿童的创造和认知成就的作品。对其艺术性的讨论从皮亚杰到毕加索，从心理学到艺术还原论，都没有关于儿童艺术或者美术的绝对美学结论。

　　先说第一个话题，“梦是另一个元宇宙”。姑且先不解释什么是“梦”，什么是“元宇宙”，先说说为什么会出现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因为数字技术，尤其是当下热议的AIGC技术。刚才高老师聊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就是关于小孩的梦和成人的梦的区别，其实在心理学研究里探讨过一个技术依据：就是知觉输入和意识提取。记忆为梦境提供了编辑材料。孩子的梦境描述其实现在的研究成果不多，咱们姑且在这里天马行空的假设一下：孩子们的梦没有记忆提取的干预，才是自由的梦境。没有看过、听过、闻过，没有材料依据的梦，其构建是相对自由的。而成人，甚至不用到青年阶段的少年，大量的接收到来自社会教育的主动与被动信息后，“梦”就不再自由。

　　高老师刚才提到人是世界的尺度。这句话来自普罗泰戈拉（古希腊）：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的尺度。也就是说，未知世界的尺度也是由人来决定的，这句话在我理解，是在说人的知觉和感觉，像是救赎，又像是惩戒。眼睛的生理基础决定了你的视觉阈限，所以形形色色构成的视觉形式感，在今天的设计行为里，可以科学的重构。在孩子的梦境里，没有阈限的理性知觉，没有记忆的干预和限制，因此相对的自由度更高。回到今天杨帅的画里，“眼睛”这个主题被重现、解构，眼睛里有大千世界，有悲欢离合，有维度的重建，似乎眼睛就是包罗万象的镜子，也是发泄与抚慰的工具。无论是成人世界，还是孩子的世界，眼睛是窗口。眼睛的过滤功能，就是人的尺度，也是梦境再现的尺度。

　　另一个话题，是基于AIGC技术对艺术作品的讨论。从今天现场杨帅的画作看，作品中自带数字感，这种基于技术美的画面呈现，并不是一开始创作就具备的。相信与杨帅在生活工作中的经历相关。数字技术与数字艺术到底如何区分？早在2004年法国数学家狄德罗的案例中，已经将CG的迭代分形定义为艺术，因此，今天由AI完成的作品，不用在纠结是否定义在艺术的范畴。数字技术与艺术，现在更多的讨论在于艺术伦理，艺术创作技术之间，也存在代际关系和审美层次的迭代讨论，在今天的研讨现场，不做深入探讨。杨帅的画作，在这种数字技术的艺术审美中，规避掉了关于手绘和数字再绘的矛盾，如果不仔细观察，有时候我会误会他有些画是AI工具创作的。但翻看他几年来的创作，他并不是有意的模仿数字作品，而是自然而然的成长为今天的创作风格。这种艺术创作能力的成长，本身就是这个时代的印记和符号。也与作者完全沉浸式的迷溺在儿童的艺术世界里，有重要的关联。

　　另外，谈到艺术本质的“有序”和“无序”，对标到今天的研讨话题，梦的有序和无序。其实有个关键点是秩序的标准是什么。物理世界，表面有序，实则存在很多无序和偶然的法则；而非物质的梦的世界，或者浩瀚如海的艺术世界，貌似无序，实则也有理性构建的秩序。艺术的讨论，在系统语言非逻辑的前提下，无从讨论。今天，AIGC技术对本土化的艺术创作而言，应用起点几乎和世界同步，很容易接入到世界艺术语系的讨论中。对于中国传统艺术语言来讲，来自高语境的压力使中国传统艺术曲高和寡；但有了今天的数字技术和传媒桥语，中国艺术在本土的化生、蜕变将会呈现独特的时代符号价值。睁开双眼，看世代万象，艺术之眼，包罗宇宙，“元”来如此。

李展：VR的数字感官世界

李展北京服装学院讲师、美术学博士、艺术家

　　从创作方式上看，杨帅老师的创作工具很单纯，也都形成黑白的效果，但是他的作品有几百幅。首先我一个感触是他用这么单纯的工具，就用一个题材，形成了几百幅的作品，这个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有限性是创造力的前提，通过这么有限的工具，我们可以看到作者能翻多少花样，他的创造力有多少。

　　因为每一种工具都能表现出不同的效果，你不需要创造它本身就是新的。但是你如果只用一个工具去创造，你要创造几百幅，就会逼迫你去发挥想象力，发挥创造力。这个是我看杨帅老师作品很有感触的一个方面。他能钻进去探索。另外从他的画面讲，因为本身就是从梦境出发的，作品中有空间性和构成感，有不同的形象错落构成画面，这正好是超现实绘画的一个方向。之前我跟邓导聊，因为他要把一些艺术史上的名作做成3D的效果，然后用VR跟美育结合。我们当时想哪些画适合。目前市面上有很多梵高的作品，我个人觉得梵高的作品它重在色彩、笔触，是一种绘画语言，那个作品如果用VR语言去代替的话，它显现不出来梵高的那种魅力。我最后考虑，首先VR里边是虚拟空间，那么立足于空间的作品首先是写实绘画，比如古典主义。但是这个VR绘画它是没有重力的，这是一种可能性。古典主义它要立足于重力，它要在一个现实的空间里面去创作，它并不刻意去想象，就没有发挥出虚拟空间的长处。相比之下，超现实主义跟VR结合是非常有效的，对人的视觉可能是比较有刺激的，能够运用上这种语言的。比如达利的作品，会对我们做虚拟艺术有更多启发。这次课题中的很多作品也是从梦境出发，形象梦幻怪诞，很明显与超现实主义有一定关联，跟虚拟艺术是非常有契合点的。刚才拿到杨帅老师作品的彩色版，这就说明杨帅的作品稍微转化一下形式，就有很多可能性，因为它结构性的东西很坚实，它的延伸空间就很大。所以这个跟VR结合，是可实现的，也是可期待的。

　　刚才扈老师说的一个事情，把这个问题给引向了一个很实验的思路，其实是心理学以及多学科结合起来才能探讨的一个问题，儿童这么早的去接触这种新的技术是否有益，我一点很浅的思考在这里说一下。VR首先是一个感官世界，它对人的刺激非常的丰富、强烈，这就是它的可能性和危险性所在。人一直是在变的，我们现在无法像原始人那样茹毛饮血，失去了很多能力，这不一定是坏事。虚拟技术必将给人类带来又一次改变，这种改变是不是坏事，很难说。所以这可能不是一个学科能解决的问题。杨帅老师不仅是一个艺术创作者，也是做教育的，他去思考这个问题，本身是很前卫的。这个问题可能需要立足于一些社会学的讨论，去研究我们现在需要培养什么样的人，然后才能够去看如何把控这个度，我们在未来教育中，应该怎样去用，要用何种、用多少这种虚拟方式。

刘方：数字艺术的解构与重构

刘方 宝贝计画合伙人、德国红点奖获得者

　　杨帅把他的梦都画出来了，而且画了600多张，真是个超勤奋的艺术创作者。他这画我都看过上百遍了，但是第一次跟大家这么去深入探讨杨帅的画，我觉得这本身就很超现实。

　　我自己是研究新媒体互动交互，我们给Nike做了一个它叫Lfirstonehotel，就是一个他的鞋40周年，他想做一个酒店，然后我说我要把这个酒店解构、再重构。解构的意思是，比如客户非想要红地毯，非常像那个reception，我说我都不要，我说我就要像梦境一样，解构就从来没有人去过的这样的一个酒店，我觉得这才是真正一个虚拟世界应该去做的事儿。所以回到今天的话题说，梦是另一个元宇宙，不谋而合。就是我一再跟我们的团队讨论创意的时候，就是要刚说的超现实主义，我觉得可能都不存在，就是可能不是一个任何过去的一个主义能够定义的这么一种创造力。真的在这个多维的世界里，我们可以随意的去创作，随意的去发挥，发挥一切的想象力。

　　所以我觉得就梦这个主题，大家定的这个方向，包括杨帅想这个方向都是符合元宇宙的概念，充满想象力的概念，我觉得这个大方向特别好。有了清华团队的加持，我觉得这个作品会特别有意思。刚才扈老师说，未来是不是有序的？我特别喜欢混沌这个概念，我之前创作过一个作品叫做chaosonMars，火星上的混沌，我说火星上是不是也混沌？所以我就觉得杨帅这个混沌特别好，他这个作品不管用什么形式能把杨帅的这种梦、这种疯狂，发挥到极致，然后让观众感受到甚至说让观众去参与创造这种梦，观众也成为梦的发起者，将这种无序发挥到极致，这种疯狂发挥到极致，给观众一些共鸣。

　　VR是可以让人进入到这种状态的，戴着眼镜，看不见其他，只能沉浸在视觉和声音中，突破手机和电子屏幕。VR能给我们以纯净，它可能到四维空间甚至五维空间，我们能让观众在这个空间里面去感受，去沉浸，去冥想，去思考。有这种共鸣，我觉得就是作品成功，然后我们再去探讨这个模型是不是也适用于很多的艺术家从2D走向三维，甚至四维空间，我觉得这个是有意义的。

　　三、数字艺术的“任意门”与情感表达

　　随着“元宇宙”这个将现实世界和想象世界进行“数字孪生”的虚拟世界的到来，我们似乎能够看到一种全新的可能——人类以科学为拐杖，蹒跚地走向想象力的世界。而进入元宇宙的“任意门”，或许就是我们眼前的观看设备——屏幕或者VR眼镜。

常炜：数字创作的“情感基因库”

常炜北京服装学院艺术设计学院教授

　　我和女儿经常一起胡乱做些我们觉得好玩的东西，在她四五岁的时候创作了她的第一本绘本，她自己用彩铅在A4纸上写写画画，胶棒粘一粘、订书机钉一钉，还设计了封面，她给她这本书起的名字叫《图书，另外一种方法》，我没有和女儿讨论她的书名，但我其实挺震惊的，小朋友对于语言、艺术、哲学、审美的把握和运用可能是有人类创造力中与成人感知不同的另外通路。其实孩子的思维方式、叙事逻辑、审美感知可能就像影像中的蒙太奇——一个镜头跟另一个镜头的衔接，孩子们的跳跃度其实会比较大，因为孩子的想象力其实比我们成年人的那个颗粒度要更大一些。

　　这次课题非常的有意义，刚才也听到杨帅给我们详细、坦诚地介绍他的这些作品创作背后的故事，提到了自己在艺术创作情感层面的困惑，以及如何去挑战它，去真诚的面对它。我觉得放在这儿的这20多幅作品，也许不仅仅是杨帅自己作为个体来疗愈自己的艺术作品，可能还是李睦老师与研究创作团队接下来开展工作，进行数字创作的一个“情感基因库”。这个情感库的构成里有两个重要的因素可能会和梦有关系。我认为梦里面有两个特别真实的部分，一个是情感上的真实，梦的情节、影像场景可能会非常的荒诞，但是它的情感其实特别真实的。虽然说我们是躺在床上或者睡眠状态去做梦，但是你所看到的东西，你所感知到的东西，你的五感又是特别真实的。情感的真实和五感的真实所构成的具身性体验统合后构建了梦的真实。在虚拟数字空间中以虚拟化的沉浸方式去表达的时候，应该注重构建这种情感和五感体验的真实性、艺术性和表现力。

　　大家都了解视错觉图像，以不同的预设和注意点去观察视错觉图像时会得到不同的结论。我们观察杨帅的这些作品时，也许可以用视错觉的这样的机制来强制我们去更换一下看它的角度。杨帅的绘画现在都做了装裱，图像之外称之为框，让作品得以更体面端庄得呈现给观者，画框里面的部分是作品的内容物。如果是换一个角度去看这个画面的时候，把框和这个白裱板理解成是我们作为观者所处的空间中，进行下一步数字创作的时候，我们超越“白”的这个空间，进到了杨帅画作里面的那个部分，平面维度的画作图形在新空间中不是以四方连续图案的视觉机制向各方去延展，其实是进到一个增加了新维度的数字空间里面了，有时间的维度、空间维度和可交互的维度。这样再去展现的这个部分可能就会变得更自由，也不完全是基于杨帅作品去进行数字化版本的二度创作，这可能作为杨帅个体情感和认知世界的艺术表达的一个情感库、视觉基因库，然后由它所衍生出来的新的数字内容，通过虚拟数字空间跟更多的人去沟通和交流。

　　今天大家热议数字化、AIGC、元宇宙，我们也许会觉得这些应该都是前沿的、尖端的、先锋的，这些不确定的、先锋的概念也会转化成为未来的数字生活方式，数字化可能是社会发展的一个宏大的总体趋势。但如果从“数字化”来理解我们人类社会的文化文明形态和构成的话，也许我们今天的人类社会可能只是处在人类数字化社会的一个早期形态——“数字蛮荒”，即使今天是投资也好，教育也好，公众也好，对数字化是一种热议或着说趋之若鹜的一种状态，但从更长的历史长河来说，它可能只是刚刚开始。如果是从这种情况下来看，主持人问到说它到底是一种有序还是一个无序状态的时候，我认为就像这个荒原一样，任何一个人想在广袤无垠的荒原上找到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地方插一个旗，说我来定义这个数字社会数字世界的秩序的时候，其实那个旗只能涉及有限的那一个点，我们暂且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路和秩序一定还有很多，也一定会存在更多的可能性，发展的丰富性有了一段历史时间之后可能才会有秩序性的产生和审视。

　　我想到可能有两部文学作品与我提到的“数字蛮荒”感有共鸣，在这里抛开原书作品的理解和解读，只讲这两部文学作品在我这里与人类社会的“数字蛮荒”之间的通感。一本书是《百年孤独》，故事中的何塞家族外出不断找路走向远方去探索，寻找安身之所。从这种状态里来理解“数字蛮荒”，前面其实是没有现成的路，需要若干个人、若干时间才能去逐步把它给定义出来。另一本书是《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这本书的目录和叙事结构很有意思，单数章节与双数章节分别由“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两个独立叙事系统平行构成，阅读时看起来好像是两个独立的叙事在推进发展，但是阅读的过程中你会发现两条独立叙事系统又开始交叉融合。这样的文学叙事结构构型也给我们提供了物理世界跟数字世界之间关系的一种模型启发，比如孪生镜像、映射或者是其它可能模式的存在关系。

　　我在教学中承担一门课程叫“动态肢体语言”，我是在动画专业，这个专业有很多内容在今天都是要插电的，和数字媒介直接相关的，但在这门课中，同学是在剧场里面是脱了鞋用脚接触地面，让身体在场，通过身体形态表达来构建情感体验和叙事语言。最近一次刚上过的课就是这周三下午，我向同学们推荐了《庄子﹒内篇》中的《齐物论》，就是有庄周梦蝶寓言的那篇文章，庄周跟蝴蝶之间物化彼是的辩证关系这样的寓言放在今天的虚拟数字发展语境中来，可能也会一个新的解读角度。

　　最后想说一点，面对孩子的时候，我认为我们不能把孩子理解和想象成他们的情感是比我们成年人简单的，或者是简陋的，其实完全不是。就像你们给孩子们用一个特别有仪式感和充满尊重的这样一种形态支持他们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讲故事、进行艺术探索式学习、思考、审美，这个我觉得是特别好的。

姚红光：AIGC作为一种新的代入方式

姚红光北京服装学院实践部主任

　　刚才听杨帅介绍了他这个画之后，感觉到画可以“救命”，困境可以造就一个艺术家或者思考者。今天参会，我觉得还有一个意义在于数字化已经大势所趋，不可避免的到来了。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冲击，还是说我们要张开双臂去拥抱，我们都该去认真的研究它。今天这个课题立项，它具有开创性和典型性。可以看得出杨帅的画，具有疗愈功能，他用艺术绘画跟自己内心对话，把自己想不通的想通，治愈自己。今天所展示的画，很多是杨帅根据自己的梦境创作出来的，我觉得梦也是思考的一种方式，在思考基础上，然后就是内心和思想，接下来就是传递这种思考和思想。通过AIGC的技术更好地传递思想和看法，让受众感受到这种思想或思考。我觉得艺术也好，教育也好，大家共同为一个目标，那就是与时俱进，用今天的探索，实现一种新的代入方式或者是传递方式，我非常期待课题结果的呈现，也希望清华的团队能将杨帅的画通过二创达到全新的境界。

　　今天的画，很多是杨帅根据自己的梦境创作出来的作品，我觉得梦也是思考的一种方式。再往后就是思考，然后就是内心和思想，以及传递这种思考和思想，这样一个思考，通过AIGC在今天的发展会得到解决方案或者探索，当然它是一种技术，是我们可以实现我们刚才说一些方式、一个手段而已。我觉得艺术也好，教育也好，大家共同为一个目标，那就是与时俱进，用今天的探索，实现一种新的这种代入方式或者是传递传播方式，我非常期待那个结果的呈现，也希望课题组能将杨帅的画通过二创达到全新的境界。

高登科：生成式AI能否打开审美直观？

高登科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博士后、清华美院社会美育研究所副所长

　　我觉得核心所探讨的就是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梦是另一个元宇宙”，或者说的更直白一点，现在的前沿科技和人最真实、最本质的东西，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第二个问题是围绕“梦境”创作来展开。

　　梦境特别重要的是什么？孩子做的梦经常会比大人的精彩，在孩子小的时候经常分不清梦和现实，会笑醒，也会哭醒，成年人的梦境可能也有情绪，但是我们在现实中已经很少哭或笑了。现在的技术背景之下，我们是否应该以孩子的视角为核心，回到孩子的视角重新去看待梦境，再反过来从教育者的视角，引导着未来的孩子去点亮想象力，去创造属于他们自己的梦。否则的话在现在这种大的技术背景下，人特别的被动。第二个话题，宝贝计画这十几年一直做的事情，就是引导孩子们去画绘本，这个事真的太难了。它实际既是一个绘本，同时可以理解成它是一个纸上关于孩子的想象力的剧场。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觉得出版成一本书的形式，当然很重要，后续其实用新的数字技术媒介，我们可以把更多的孩子的想象力更直观地呈现出来，我觉得这是另外一层意义。

　　数字艺术世界，不能简单的等同于可能性的世界，想象的世界。现在心理学，包括很多前沿学科对人的一个基本的假设，可以归结为“信息人模型”的这样一个概念，就是输入、处理或提取，然后输出，对这个概念我们讨论过很多年，后来就觉得这个概念这个模型也太空了，它不进入内部，为什么提取？基于什么样的方式？这个特别有意思。我最近也在关注信息人模型，各个学科也都在用，这里面回应不了一个问题，就是孩子的很多经验，或者他的感受是不是就是他看到的和他感觉到的，他有没有一些原生的东西？我们经常会觉得这小孩怎么这么想，有一天说出的哪句话，可能我们都没听过，也没设想过。第二个就是从现在的AIGC来看，它出现了一种技术上的现象，就是典型的生成式AI。生成式AI现在有一个被炒得很悬的概念，叫“涌现”。就是说很多东西到了一定阶段之后，量变引起质变。你发出一个指令，它通过算法，给你回应，且得到的回应已经远远超过了指令。我们所了解的大模型生成式的概念，它的一个基本技术框架是这样的，就是说现在的大模型它生成的AI并不是说像传统数据库建的特别大，然后基于数据库的内容进行加工，最后生出一个数据库里面变体的内容。这一波为什么会用“涌现”这个词？就是逻辑变了。我们希望通过AIGC打开孩子感知的能力，如果说我们去限定它，通过特定的媒介工具限定它，这个事情肯定不是我们想做的。基于现有的模型，我认为也是有打开的可能的。

　　我刚才举的例子说孩子因为梦境的情感过于真实，他不会去区分我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而一定要把情感表达出来，我们是已经被规训过的成人，就会有很多顾忌。在这个点上，包括以情感为母题去做未来的数字艺术空间，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想法。因为在数字世界里，艺术它可以非常直接的诉诸于情感的表达，我们大家可能也都了解抽象艺术走的路。抽象艺术最核心的一个逻辑就是直观，讲究审美的直观，它直接把情感诉诸于形象，这是特别重要的，就是说原来康定斯基和蒙德里安这些人所探索的抽象的符号，是可以直达情感的，这里边的规则和秘密可能还没有被系统的呈现出来，也很难说做成系统。但是我们可以做成场景，不同情感的母体，不同的场景，然后去做这诠释。同样的情感，正面和反面可能会讲出不同的故事，一个人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去做另一种选择？一个人为什么要跳出来看待事件，把它做成一件作品，我觉得这个情感库之间是相连的，这种这种连接是非常有意思的，不是按照我们常规意义上的这种逻辑上的一种关联，它是一种新的一种关联。

　　李老师提到的四个问题，绘画是什么？绘画画什么？绘画为什么？还有绘画教什么？这几个经典问题我觉得其实也回应了这样一个问题，就是说画为什么能够成为绘画，绘画为什么能够让人成为人，或者说是艺术、美育，为什么能够让人成为人？我们同样也可以把这几个问题换成人怎么样去展现，如何去思考背后自身的意义，人如何更深度的、自发的去完成经验的传递。

李睦：从数字艺术世界反观“绘画”

李睦清华美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清华美院社会美育研究所所长

　　今天这样一个科研课题，能够把北服和清华两个学校的老师以及宝贝计画的研究者聚在一起，这是我先前没想到的效果。无论是从研究的角度，还是从教学的角度来看，今天的研讨都是非常有趣的。我们要谈方法，也要探讨理念，还要讨论与元宇宙相关的一些思考。所以我更感兴趣的是，通过这个研讨会我们都能想到些什么。

　　我大概列了几点我所想到的，希望大家可以一起思考：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虚拟和梦境”，比如说什么是虚拟？什么是梦境？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以前很少用虚拟这个词，我们更多谈论的是梦境，现在看来这两者好像存在着相当密切的关系，以至于我们需要做出比较，无论是从文字概念的角度，还是从相互关系的角度来看它们，都需要进行比较。我觉得“虚拟”是一种理性思维，是一种“看似真实的不真实”状态，是一种基于数字化模拟而生成的“看似真实”的现象。而“梦境”则是一种感性的思维，是一种“看似不真实的真实”现象。所以“梦境”可以理解为是现实的一个组成部分。如果我们认可“梦境”是现实的组成部分，那么“虚拟”算不算现实的组成部分，如果不算，那么“虚拟”是否就是现实的对立？这些问题都特别有意思，值得大家去分析、去思想。我觉得从任何一个切入点进去，都会引发我们丰富的思考，这样的思考就是我们的研究。“虚拟”和“梦境”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它们究竟是相互转换的关系？还是随着时代的演进互相替代的关系？

　　第二个问题是在《分身：元宇宙艺术的打开方式》那本书里谈到的，关于“在现实中睡去，在虚拟中醒来”的这个话题，这句话挺触动人的，有一种悲壮感，是一种不得已的感觉，是一种“再生”的感觉。如果做逆向思考，“在虚拟中睡去，在现实中醒来”，就是一种“原生”的感觉，这也是我们正在研究的事情。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在现实中睡去，抑或在现实中死去，我们都有可能经由“虚拟”这个途径，再次获得新的生命，这从技术上是可以做到的。我想这也是未来学术界，特别是艺术界的精神期待，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个话题很有意思，我也会在此基础上继续去想，为什么现实会让人睡去？为什么虚拟会让人醒来？醒来又意味着什么？

　　第三个问题是“艺术和虚拟”“艺术和现实”的关系。我认为艺术和虚拟看似是主观的，因为它们都只有虚拟。艺术与现实看似是客观的，但实际上就没有现实。假如我们认可“艺术与虚拟”是一种主观，“艺术与现实”则是一种客观，那么我们面对的现实世界是什么？我们面临的虚拟世界又是什么？似乎虚拟世界提供给我们的完善远远的多于现实世界，所以有没有可能在这个基础上，提出一个新的观点：“虚拟就是现实，现实也是虚拟”。这个观点能不能作为VR创作的依据，能不能作为交互设计的参照，能不能作为绘画创作的深入思考...

　　第四个问题是“梦境中的清醒”和“清醒中的梦境”。我觉得“梦境中的清醒”是一种失控的状态，哪怕你梦到的东西很有条理，但仍是一种失控状态，因为不能再次做同样的梦，这与我们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的道理是一样的。正因为这是一种感性思维状态，它的珍贵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相反，“清醒中的梦境”是一种控制的状态，是可以操作和操控的状态。包括人工智能绘画，包括VR绘画，都是清醒中的白日梦想，是可以重复和再现的，所以它偏重理性思维状态。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它们两者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梦境”和“清醒”就一定泾渭分明吗？我们能够分得清楚吗？

　　第五个问题，我觉得视觉艺术可以说就是元宇宙探索发现的线路图和导览图，探索的越深入，线路越清楚。发现的越具体，导览越明晰。视觉艺术的构建和完善过程，也是元宇宙构建和完善的过程，视觉艺术一定会影响改变元宇宙。同样，元宇宙的构建和完善，也是视觉艺术的构建和完善，元宇宙也必将会改变视觉艺术本身。

　　综上所述，我们想到的这些问题，是否能和我们现在的创作研究密切联系，所以我提出关于绘画的4个疑问：1绘画是什么？应不应该重新去思考？2绘画画什么？该画什么，是眼睛看到的？是心里想到的？还是既看不到也想不到的？3绘画为什么？跟想象相关？跟未知有关？4绘画教什么？我觉得教师应该教自己“敏锐的体会”，在分分秒秒中不断的获得的体会，今天的体会，明天就讲。这才不至于被人工智能的进展所替代。

开题研讨会现场，李睦老师总结发言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社会美育研究所，创立于2017年，秉承“为美好人生而艺术，为大众启思而美育”的学术宗旨。以艺术陶养美的人性为核心，以启迪创新智慧为特色，以课题研究为载体，开展面向高校、中小学的艺术通识教育、美育教师培养、美育机构咨询等，举办中外美育学术峰会。自创立以来，独创及合作研究成果已有8部专著及教材，并形成“清华美院美育教学方法研修项目”“中小学一贯制美育课程体系研究”“审美素养评价研究”“元宇宙背景下的艺术与教育”等特色项目，受到学界、教育界及媒体的广泛关注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