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分享图
打开APP

对话 | 曹斐:“时代舞台”是一次回望和呈现

曹斐:时代舞台

曹斐:时代舞台

8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已结束 1.7万+

53yj5AvduJAdq85eMhkR1HyA3ojRYOlPBaGfL5AG.jpeg

曹斐 图片由“UCCA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这是艺术家曹斐在国内的首次个展。

作为一场中期回顾性展览,曹斐讲这不是一次总结,更多的是呈现,是对自己创作的一次梳理和回望。

确实,作为一名活跃于国际舞台的艺术家,曹斐的名字或者作品时不时的会被人们提起、讨论,但我们没有机会可以完整的去观看她创作的全貌,这次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个展“曹斐:时代舞台”就给我们创造了这样的机会。

通过展览的四个部分:南方游戏、都市乐园、车间内外、另类实境为我们呈现了艺术家的个人成长史,同时,人们还可以从中看到艺术家《失调257》(1999)、《三元里》(2003)、《角色》(2004)、《谁的乌托邦》(2006)、《人民城寨》(2007-2012)、《霾》(2013)和《La Town》(2014)等经典作品。以及首次在国内呈现的新作《亚洲一号》(2018)和最新项目《红霞》(2019-2020)。

W8KjFZyp1uymJ9EPbZzlMJp5EqATjSI2OMTqYXyb.jpg

展览海报

在这些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社会急速变迁过程中的各种景观,就像展览主题“时代舞台”,过去20年的一些人和事,以及社会事件、个体遭遇在这里轮番上演,不管艺术家创作的主题如何变化,不变的是她对大时代中“人”的关注和表达。

从《谁的乌托邦》到《亚洲一号》,可以看到的是珠三角劳动密集型工厂到自动化工厂的转变,看似社会在进步,但身处其中的人其实一直没有变,“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第一代农民工外出务工,希望改变后代的命运,所以让他们的孩子去读书,可最后会发现,他们的孩子成为第二代民工,进入新时代工厂,在电子工业时代重复着与父辈一样的事情,那么他们的第三代又会是怎样?这时候互联网又成为密集型劳动力的聚集点,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产业将人变成点状化,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被算法分裂成碎片,这就是当下的现实。”

现在在很多社会问题陷入了一种循环,逐渐成为一种死结,也正因如此曹斐开始往回看,于是她创作了《红霞》,在她看来“当我们走到一个瓶颈的时候,回头看或许是一个办法。”

另外一方面,现下的世界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变化,内卷,内循环,贸易壁垒、地缘政治冲突、逆全球化,以及新一轮的太空竞赛,这些也都是曹斐关注的议题,期待看到艺术家更多的作品。

8p0Jh4M0wSHlUgBQ6c5rTkk8sHfNH4xLt8zQcPJo.jpg

曹斐 《谁的乌托邦》(静帧)2006 单频录像 20'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雅昌艺术网:首先谈谈此次展览的举办,作为中期最大规模的回顾性展览,对您来说有怎样的意义?

曹斐:一方面是机构的邀请,另外一方面,我在国内还没有做过个展,作为中期回顾性展览,这不是一次总结,更多的是呈现,是我创作的整理和回望。从机构层面说,也是对艺术家创作和档案化的溯源、整理,这是机构做的很有建设性的事情。

我的创作历程比较长,从1999年算起,到现在已经有20多年,不管是创作的时间、作品的体量,也都具备了做这样一个展览的条件,更为重要的是,大家或许都听过或者看过我的作品,但如此全面的观看和展示还没有,这将是一次很好的呈现。

雅昌艺术网:展览的主题叫做“时代舞台”,您是如何看待这一主题的?

曹斐:这是一个具有中性色彩的词,大家很容易就能理解,当然人们也都可以有自己的解读。一方面与我创作的线索有关,另外一方面也是我创作的一些方向,反映了时代的变迁,比如《三元里》、《谁的乌托邦》、《人民城寨》、《亚洲一号》等等,从艺术家的角度见证了这一变迁的过程。

在我看来,“时代舞台”重要的是“时代”,而“舞台”是一个空间,这个舞台上轮番上演着过去20年的一些人和事,以及社会事件、个体遭遇等等的变化。

w3rXtOATtKAFcbNY0vfKg8G6SV1cHSyPGc5pnyaL.jpg

曹斐 《谁的乌托邦》(静帧)2006 单频录像 20'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Dp4AFqAiuqb2tlLv2rG9fxSDFRG851y9OFWeaVFT.jpg

曹斐 《谁的乌托邦》(静帧)2006 单频录像 20'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雅昌艺术网:展览设置了南方游戏、都市乐园、车间内外、另类实境四个主题,您是如何看待的?还有展览空间设置成双层展厅,在整体的空间设计上您是如何考虑的?

曹斐:展览的四个主题是否能够概括我作品的全部,这是很有意思的地方。

关于展览双层结构的设置,最早是由我提出来的,UCCA的空间挑高很高,作品呈现在这个空间里面受到的影响比较大,而我又是做影像艺术,所以在空间处理上会花些心思。

此外,南非艺术家威廉·肯特里奇的展览,将尤伦斯的二层空间利用起来,当时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就想将展览做成一个复合性空间,而不是做一些大型的作品或者装置、雕塑去对抗这个空间,这样做有时候反而是失效的。如何让观众多角度的观看这个空间,对空间有新的理解,也是我想要做的。

还有,在创作中我也在不断地造景,比如《人民城寨》、《新星》等等作品,都搭建了虚拟的城市或城市景观,在拍摄的时候我也会触及城市化进程的问题,所以对建筑很感兴趣,其实整场展览就是我的一件作品。

雅昌艺术网:影像艺术由于时长的问题,常常遇到观众走马观花式的观看,这样设置空间是否也有让观众更好观看的考虑?

曹斐:其实,在以往的展览中经常遇到观看我的作品而误车或者误机的观众,这里想说的是,我的作品中有叙事和戏剧的线索存在,所以观众在观看的时候,会有带入感,这也是为什么去年作品《新星》会作为FIRST影像节的开幕影片,作品对观众还是很友好的。

y1CVOyXk2yG9N2VZwk8mGbf0UEvp4a2Q8oVANJz0.jpg

曹斐 《La Town》(静帧) 2014 单频录像 42'13''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3Nanpe6G9Hh5bsy7ulE4JNIRUQUfhVGDz0nVciFT.jpg

曹斐 《La Town》(静帧) 2014 单频录像 42'13''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KK3fIV7EEXJdXdwh2ACkrxyQbFQYQpOsYe7vCrqh.jpg

曹斐《La Town》(静帧) 2014 单频录像 42'13''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雅昌艺术网:在展览“南方游戏”这部分,主要聚焦了您早期的创作,比如作品《三元里》、《珠三角枭雄传》等等,能否谈谈这一时期的创作,为什么会对影像这种方式感兴趣?

曹斐: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就已经有艺术家在用影像创作,比如中国美术学院的张培力等等,此外,数码摄影机(DV)的出现也为创作提供了条件,像艺术家蒋志、陈晓云等等,这一时期都在运用这一媒介创作,于是掀起了一波手持摄影机拍摄的个人电影、独立电影的浪潮。权力被打破,每个人都可以拍摄属于自己的电影。正好我也赶上了这个浪潮,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虽然当时还在上学,就想是不是可以用这种媒介拍些好玩的东西。

2000年我的作品被陈侗老师发现,并转给了候瀚如老师,就这样进入到了当代艺术领域,这也成为我用影像创作的开端。

2003年侯瀚如老师策划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广东快车”,当时的参展作品是《三元里》,创作这件作品时,组织了当时的独立影像团体“缘影会”十几成员进行创作,此外,当时数字影像发展非常的蓬勃,国内有很多的民间观影团相互分享作品,所以我们有了群体协作的构想。

在创作中,我们参照了维尔托夫电影用词,摄像如何记录城市变迁,从多个角度记录城市的生长,没有对白,也是向当时的黑白电影致敬,所以最后是用黑白的方式呈现,团体协作的方式进行创作。

雅昌艺术网:关注的视角为什么会投向城市以及城市中的“城中村”?

曹斐:我父亲就生活在城中村,广州美术学院当时所处的位置也是偏城市的边缘,有点类似于城乡结合部的感觉,所以在这种文化和环境下,在看待这座城市的时候,会有不同的视角和理解。

此外,也受到了港澳台都市流行文化的影响,当时的广州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在剧烈变迁的地带,无形中就会影响到艺术家的创作。

雅昌艺术网:在展览第二部分“都市乐园”中,您又将视角转向了街头文化、嘻哈文化,关注城市“边缘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曹斐:其实是对社会发展中不同阶层人的关注,或者是城市中“小人物”的关注,这些所谓“边缘人”为什么会成为我作品的“主角”,与我的成长有关。

就像前面讲到的,父亲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喜欢住在城中村里面,观察各种各样的人,他喜欢那种底层生活,跟人聊天打交道,我也会受到影响。

“角色”系列作品的创作,是因为看到城市中有很多角色扮演的群体,他们激发了我的想象,所以就把他们与城市并置在一个时空之中。在拍摄的时候,城市中通常是没有人的,在这系列作品中将魔幻现实主义带进了城市里面。

CyARWmeePqF6lPsRZEdAlqxyCDVxrIazXm12dSNc.jpg

曹斐 《亚洲一号》(静帧) 2018 单频录像 63'20''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B5fL61Rvunrravj12dy6WZvY17O0RkznHmugkQiW.jpg

曹斐 《亚洲一号》(静帧) 2018 单频录像 63'20''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雅昌艺术网:我们在面对现实生活的时候常常会有一种无力感,尤其是在进行艺术的转化时,现实很多时候比艺术更有力度,在这方面您是如何考虑的?

曹斐:现实的荒诞性一直存在,也在一直影响这艺术家们的创作,不管如何转换,重要的是对人性的表达,以及要有现实的支撑,在我的创作中探究的方向不仅仅是理解魔幻性。艺术家在面对越来越复杂的现实的时候,还是要给出回应的,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各个行业的人们对这种复杂性给出回应,才可能出现新的文化潮流或者文艺复兴。

PfwskMTh26u2KjecnPxreqxhkKQsEVnZ2OSjda4C.jpg

曹斐 《亚洲一号》(静帧) 2018 单频录像 63'20''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jcB7bJTE44uxtGmuBQ6IK1ec3Hi9uNHLaOst2IdN.jpg

曹斐 《亚洲一号》(静帧) 2018 单频录像 63'20''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雅昌艺术网:“车间内外”板块,将视角转移到了“工厂”,比如《谁的乌托邦》、《亚洲一号》等作品,除了城市题材之外,“工厂”题材吸引您的是什么?

曹斐:拿《亚洲一号》项目来说,其中有一部纪录片《11.11》,真实的记录了双十一前后的物流形态。谁在下单、为谁买单、谁需要这些东西,我们看不到生产和销售的现场,是一个无形的链条,其实就是把背后这个由资本所驱动的靠劳动力运转,由双十一消费日刺激下的消费过程带到了前台。双十一,一边是快递员生命的消耗,一边是资本和购物者的狂欢,这是今天后消费时代的一种很有趣的景观。

其实,作品关注的是“工厂”背后的人,在消费驱动的背景下,在人工智能、算法搭建的平台中,我们看到的只是漂亮的网页,遮蔽在这背后的工人是怎样的?通过创作可以看到脏兮兮的生活,以及这些有血有肉的人,也对应了《谁的乌托邦》,相隔十几年,这些工人有什么相同又有什么不同。

cI606yYppHOwUaRJJTJ52AFvxMiyzotVF3rB1vIl.jpg

曹斐 《新星》(静帧) 2019 单频录像 109'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8sSnMC35TbZX2A0LHn9kMgU8suUq29CIP6sdMOKH.jpg

曹斐 《新星》(静帧) 2019 单频录像 109'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yrMoODlzho72PyvLia88y40Z63kHW2z1DdfYngQK.jpg

曹斐 《新星》(静帧) 2019 单频录像 109'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IkJOE6zOE2lvOyeS3qHqBA9ktutaVIR9oVbFLqjz.jpg

曹斐 《新星》(静帧) 2019 单频录像 109'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zTmEtiDKCl49P0Enw1ZOv3sPl7iOrUTiRkgXTxDi.jpg

曹斐 《新星》(静帧) 2019 单频录像 109'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KnhtJnEGOCiWkSHNh024DAG4rSDH654hsLeyLLYX.jpg

曹斐 《新星》(静帧) 2019 单频录像 109' 图片由艺术家、维他命艺术空间及 Sprüth Magers 提供

雅昌艺术网:从珠三角的制造业工厂到现在自动化工厂,这些年的变化您是如何看待?或者通过创作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曹斐:无力,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们,他们可以选择的余地非常少,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第一代农民工外出务工,希望通过积累改后代的命运,所以让他们去读书学习,可最后会发现,他们的孩子成为第二代的民工,进入新时代的工厂,在电子工业时代重复着一样的事情,那么他们的第三代又会是怎样?

这时候互联网又成为密集型劳动力的聚集点,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产业将人变成点状化,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被算法分裂成碎片,这就是当下的现实。

人们也想改变这种现状,但最终发现还是无力,就像少点外卖,是否可以减少浪费,可以改善送餐员的境遇,但另外一方面,加速的社会又促使人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饭,这样做还可能意味着送餐员收入的减少,对他们未必是好事,所以一方面我们在享受平台带来的便利,一方面又在制造新的社会问题,很多问题就成为一种死结。

XwSNFulYvFnzulOthHEVENWMWoqv9PKhGh8Ut5ou.png

曹斐 《永不消逝的电波》2020 AR装置 109' 图片由艺术家和Acute Art 提供

hRy8TjqZSyCBNr0dmrYI08ADmZJkzn43s7umkzMc.jpg

曹斐 《永不消逝的电波》2020 AR装置 109' 图片由艺术家和Acute Art 提供

雅昌艺术网:在展览第四部分“另类实境”中,展示了您的虚拟现实创作,此外还呈现了您的最新项目《红霞》(2019-2020),在这个项目中您首次回望历史,为什么会向后看?

曹斐:当我们走到一个瓶颈的时候,回头看或许是一个办法。

《红霞》项目涉及了中国早期的电子工业,作品中有个红霞电影院,它的背后是北京有线电厂,它生产了中国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参与了中国两弹一星的计算,就是中国最早计算机化的起步。其实算起来,今天的电子商务甚至是航空航天都与之有关系,虽然是段不长的历史,但对于它的梳理非常有意义。

同时这个项目也对应了之前的主题,从《谁的乌托邦》、《亚洲一号》再到《红霞》可以看做是工厂的三个维度。

gUoOU9gHgvr3gOrJLbO457ltevRpXp92kXSwgcmG.png

曹斐 《永不消逝的电波》2020 VR装置 109' 图片由艺术家和Acute Art 提供

lJZN0vBAWJ9qicxBOnh1j9LXzjLam9GUmPKZBAWn.png

曹斐 《永不消逝的电波》2020 VR装置 109' 图片由艺术家和Acute Art 提供

雅昌艺术网:关于虚拟现实这样的技术您是如何看待的?比如《人民城寨》、宝马艺术车、《永不消失的电波》等作品。

曹斐:2007年创作《人民城寨》的时候,就是在虚拟空间建造一个城市,那时候就埋下了我对技术转换的兴趣,虽然我不是一个技术控,也不会称自己是多媒体艺术家,我更关心的是这些媒介能够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什么改变。

像宝马艺术车,通过看他们的历史,发现参与的艺术家们都是在车上进行创作,我是一位影像艺术家,就想继续在车上绘画有什么意义?而2017年又是新技术兴起的时候,所以就给出了我的回应。

在《红霞》这样一个往回看的项目里面,运用虚拟现实的技术,当我们要穿越历史的空间时,虚拟现实是再好不过的方式,像时光机一样,把我们推回到艺术家所创造的历史时空中。

雅昌艺术网:您创作的时间跨度20多年,现在回望这段创作历程,您会如何看待?

曹斐:“时代舞台”是一种浓缩的总结。

雅昌艺术网:贯穿您创作的线索或者您一直思考的问题是什么?

曹斐:每次创作的向度不一样,对应的都是我们社会发生变化的节点。我希望这样的艺术作品可以变成活的文献。就像《谁的乌托邦》,这些工厂可能不存在了,里面的业态也不存在了,今天再去看,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亚洲一号》也是如此,用艺术的方式记录了时代的活文献。

雅昌艺术网:2020年世界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关于未来您有怎样的考虑?

曹斐:我感兴趣的是两个方向,现在一直在讲拉动内需、内循环或者内卷的话题,这些问题主要呈现在哪些方面?它需要一定时间的观察和考察,其实这种内卷化不单指中国,逆全球化,各种贸易壁垒以及地缘政治危机,这都是我观察的方向。

另外一个方向就是太空,新一轮竞争已经开始,这是非常有意思的现实,把我们的向度又拉到一个更远的场景里。

作者:陈耀杰

开通会员 免费阅读该文章

取消去开通
开通会员 免费阅读该文章
该内容收录进ArtBase内容版

    大家都在看

    打开艺术头条 查看更多热度榜

    更多推荐

    评论

    我要说两句

    相关商品

    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分享到朋友圈]

    已安装 艺术头条客户端

       点击右上角

    选择在浏览器中打开

    最快最全的艺术热点资讯

    实时海量的艺术信息

      让你全方位了解艺术市场动态

    未安装 艺术头条客户端

    去下载

    Artbase入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