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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书画最宜作长卷欣赏,徐徐展开,颂读细品,最能品味其间的笔墨韵致。季关泉先生篆书长卷《沁园春雪》,创作于辛卯年(2011)。展卷品读,一股清奇高古之风迎面而来,此作笔墨于遒劲中别有一番逸致,结字略长,颇有吴让之那种长带当风的雅韵;徐展徐读,宛如徜徉于长亭古道,看芳草连天,晚风拂柳。 正是于辛卯年季关泉完成了一次华丽的转身,他终于从徐三庚的“妖冶媚态”中提练到了笔墨张扬的韵致,进而上溯至《天发神谶碑》,体悟到了如何将折古刀的遒劲融入一种瑰丽奇幻的意境之中,于是一种遒丽而清刚、多姿而不媚的书风横空出世,恰如长卷结语: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天发神谶碑》的神奇与重要,在篆书艺术的发展史上可与石鼓文媲美。清代金石学者张廷济曾谓“吴《天玺纪功碑》雄奇变化,沉着痛快,如折古刀,如断古钗,为两汉来不可无一不能有二之第一佳迹”。邓石如、吴让之、杨沂孙、徐三庚、赵之谦等篆书名家均对此碑有过精研。邓石如吸取了《天发神谶碑》以隶笔写篆的用笔方法,而使篆书真正体现了吾衍于《三十五举》中所首倡之“平常字”观点,使后世书家挣脱了玉箸篆铁线篆的樊笼,开始了以提按使转等寻常笔法书篆,使篆书也注入了浓浓的墨韵。
《天发神谶碑》给后人带来的惊喜并不仅仅是以隶入篆的笔法,更在于其汪洋恣肆、瑰丽多变的神韵。如果说邓石如、杨沂孙更多的是吸取了以隶写篆及其雄奇峻险的笔风,那么,赵之谦与徐三庚则更倾向于其奇幻多姿的神韵,故虽有“妖冶媚态”之讥,但不可否认,若论及篆书之墨韵,则无有胜赵徐者,尤其是徐三庚,其篆书最具风情和韵味,其飘逸灵动的书风将篆书之笔墨意趣发挥得最为淋漓尽致,后世书家欲取笔墨意韵者,徐三庚实为首选。而邓石如、杨沂孙“所乏者韵耳”(马宗霍评杨沂孙)。其实《天发神谶碑》本身用笔的方式和结构即颇单一,并有着很重的模式化倾向,从现代平面设计而言,易陷于美术字的窠臼,如根据此碑所设计的现代美术字体“悬针篆变”。再泛而论之,如铁线篆、玉箸篆一类书体,于今日之平面设计而言,已近于美术字体,而其于历史上的功用基本也等同于现今之美术字,如题额、封面等。若再如清代孙星衍用烧去笔锋的毛笔书篆,则不论方法还是字形均已类美术字了,其墨韵自然逊色不少。 (杨沂孙篆书) (徐三庚篆书) 辛卯年对于季关泉是一个具转折点意义的年份,正是在这一年他开始研习徐三庚篆书,并进而上溯至《天发神谶碑》,与徐三庚不同的是他较多地借鉴了神碑中折古刀的隶笔书篆,同时又保留了徐三庚飘逸多姿的风韵,而且此时期季关泉书风中尚有浓浓的吴让之风格,结体略长,长带当风,尽得秀逸飘洒之致。以之书长卷,其气韵自然生动,而且于流转中自有一股清刚之气蕴藉其中,徐展徐读,墨韵灵动,生机盎然,饶有情趣。 (吴让之篆书) (季关泉长卷《沁园春雪》部分) |
作者:吴雄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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