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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杜拉斯:每当我有了欲望,就有了爱情

2015-11-1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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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云衣间



“玛格丽特·杜拉斯,她写作,有的只是用来写作的铅笔和水笔。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1988年杜拉斯在接受吕斯·佩罗访问时如此评价自己——她的一生,就是一部不停创造的小说。


中国读者了解杜拉斯,大多从她的《情人》开始。1984年,时年70岁的她发表以湄公河相遇为蓝本写就的《情人》。这段邂逅被杜拉斯定为“年轻白人女孩失去童贞”:贫穷而饥荒的一对主人公,各取所需的欲望交锋。这部小说获得当年法国龚古尔文学奖,畅销250万册,被译成43种文字,征服了无数读者的心。



她斑斓多彩的人生、摇曳多姿的文字已成为法兰西文化中独一无二的“杜拉斯标签”。她不但迷人,也迷惑人。一切正如她所说:“我把生活当做神话来过”。


于她而言,现实与幻想没有界限,虚构的故事与真实的经历相混淆——朦胧、晦涩,犹如梦呓,她用语言创造了一个虚拟的“真实”世界。岁月沉淀,历久弥新,字里行间半自传式的经历夹杂着“杜拉斯式”的执着、坚毅、极端和悖谬,在如今看来这些喃喃自语,反倒更像是她对自身无条件的回顾和感慨。


童年总会留下什么东西


1914年,她出生于印度支那嘉定市(即后来的越南西贡)。父亲把全家安置在湄公河畔,在她四岁时便离世,留下母亲和她的两个哥哥。生活上的窘迫和精神上的阴郁,给她的童年蒙上一层拂不开的雾。好在富有异国风情的印支半岛热情、温和,在这层灰雾上洒下点滴亮色。这段美好的少时经历,演变成为后来为她创作的子宫,记忆和想象纠缠,不断滋养她的灵感。



杜拉斯曾说,她在18岁时已经死了。16岁那年在湄公河渡轮上与胡陶乐,一位中国北方富有男人的邂逅,成就了她的情窦初开,而他也成为她终生难忘的情人,回忆如一颗秘密在心里滋长,50年后才破土发芽,为世人所知。是了,少女时代的她早已为情痴狂死去。



随后她赴法国学习法律,从此离开印度支那,用父亲家乡的名字作为笔名,不知疲倦地将写作作为神圣使命。


每当我有了欲望,就有了爱情


对杜拉斯哪怕是最简短的记述,也绕不开一个关键词——《情人》。



对绝对爱情的追求,是杜拉斯文学作品中最重要的主题。尽管她曾宣称不想再谈论爱情了,且在《情人》中,这种爱演变成为情欲的牺牲品,甚至似乎完全被欲望所替代,为爱所困的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对绝对爱情的追寻——在她的世界里,爱能够照亮人的感官,却是需要主动寻求的。通过开放自我也好、欲望宣泄也罢,她都在尝试着剥离出爱最深层的本质,充满了生命力量的原始快乐。


我不能走出来,我迷失在文字里


杜拉斯一生酗酒,常常喝到昏迷不醒。令人庆幸的是,长期不清醒并不影响她创作,反而造就令无数作家和读者迷醉的杜拉斯句式:“当我越写,我就越不存在。我不能走出来,我迷失在文字里。”文字在她笔下自由飘忽,随意变换,相同的却是一根无形绷着的弦,无法松懈的悲凉。她的风格有着一股穿透力,决绝、冷静,勾住你悬着的困惑。她是一个对语言有“洁癖”的作家,故事可以重复,但语言绝不可累赘。


杜拉斯与情人迪奥尼斯·马斯克罗


弗洛伊德认为:“我们之所以不断重复体验那些痛苦的事,是为了最终能控制它们。”杜拉斯也喜欢一次次重返相同的主题,如《副领事》中爱上已婚法国女人的法国官僚,又如《印度之歌》中的相似故事,原型均来自她在巴黎读大学期间遇见犹太学生的经历,融汇空想和记忆。




她的作品如同她本人,并不容易亲近。如果说她前期的小说如《厚颜无耻的人》、《抵挡太平洋的堤坝》可以大概读懂,到了后期如《这就是一切》便只剩下如片刻记忆般的呓语,印象多于线性故事,让人觉着语无伦次,像是在酒精作用下记下的梦中场景,分不清真实始于何处,虚构终于何处。对此,杜拉斯如此区分自己书写的世界:有时源于外界,有时源于内在。从内心自我审视开始,她慢慢吸纳外界气息,经由内在,吐露,感受内外流动。那些短小的随笔,灵感可能源自一件社会事件,因一部心爱电影或一夜独处有感而发,甚至只是一次与陌生人不经意的照面,独具风格,特立独行。


其他人只讲“内部的”东西,走不出电影的围墙


她的一生,即使不加任何杜撰,也已是一部最具杜拉斯风格的电影。杜拉斯曾认为电影对小说而言是毁灭性的。当她亲执导筒,抛开一切束缚,不再受制于任何条框,她的电影本身也就成为一种文字创作。从入围1975年戛纳电影的《印度之歌》,到《毁灭,她说》与《娜塔莉·格朗热》,她的电影的确极具颠覆性。



如同小说一样,她的电影极端侧重人物内心描写,探索丰富的内心世界;与传统电影不同,她在电影中并不避讳表达自己对文字的崇尚,以密集的旁白叙事代替常规叙事,甚至在影片《卡车》中直接将阅读搬上银幕,一切回归文字本体,弱化所有具象手段,只为调动观者想象——以达成通过电影构筑自己理想话语体系的希望。

来吧,带上一瓶红酒


“我立即就爱上了她写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每一本书。我读了又读,把书中的句子完整地抄写在纸上。我想成为这个名字,抄她所写的东西,让自己模糊不清,成为一只抄写她文字的手。对我来说,杜拉斯成了文字本身。”——《情人杜拉斯》(扬·安德烈)



1975年,杜拉斯执导的《印度之歌》在安德烈生活的小镇上映。安德烈坐在第一排,揣着她的小说《毁灭,她说》,在结束后向杜拉斯要了签名。令他没想到的是,杜拉斯随手留下巴黎地址。从此安德烈开始给她写信,一写就是5年。



1980年,66岁的杜拉斯寄出第一封回信:“来吧,带上一瓶红酒。”彼时已是大学生的安德烈毅然前来她的住处,再也没有离开。她将他养在家中,反对他一切的交往,经常像奴隶似地使唤他,恨他时冷漠决绝说着不让他得到一丝一毫,爱他时恨不得全部占有;安德烈陪她去电影院,帮她打字,洗碗,掐准时间悄悄去见自己母亲,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爱她、照顾她、容忍她。这古怪的一对相互折磨着,却也在杜拉斯最后的时光里一起生活了15年,直至她离世。



曾有一次,杜拉斯带着安德烈露面,记者提问道:“这总是您最后一个情人了吧?”她笑着答道:“这我哪儿知道呢?”


他们的故事并未随着1996年3月的暴风雨画上句点,深爱杜拉斯的安德烈在她走后开始给墓中的她写信,编纂成《情人杜拉斯》一书,这也成为了她最后一任情人的自白。



杜拉斯与安德烈


从1914到2015,百年流转,杜拉斯的文字魅力依旧不减。她是王小波提及次数最多的作家,《情人》被形容成“饱含极多的信息,而且极端精美。让读小说的人狂喜,让打算写小说的人害怕”。她影响了一代女作家——赵枚说:“她启迪了‘身体写作’”。对她而言,写作没有禁区,它不受语言和题材的限制;她用最少的词表达最多的思想,语言充满张力和隐喻,极其隐晦,也极其唯美。正如杜拉斯研究专家阿列特·阿梅尔所说的那样:“要么爱她,要么恨她,没有第三种温和中庸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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