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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如歌赵梦歌

(一)

  如梦如歌。

  梦,美梦,清梦,女人之梦。带着体香,带着优雅,带着闲散,带着不沾世事尘烟的清洁和慧心。

  歌,短歌,牧歌,女人之歌。有着悠远,深长,恬淡,素洁的自由和放逸,勇敢和真实。

  这就是赵梦歌以其淡而雅,清而悠,净而纯的油画传递给我的气息,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如梦如歌,可她偏偏又叫赵梦歌。画与名,哪一个俘获了对方?似乎无关紧要,却又息息相关。

(二)

  不惟作品,赵梦歌的人生亦因为有梦而多几分波折和动荡,苦涩和辛酸。

  赵梦歌1974年出生于河南封邱县农村,乡村的生活和景观对自小喜欢画画的她无疑是最好的心灵涤荡和底色。但家境贫困,又身为小女儿的她在生存和爱好面前陷入了两难。幸运的是,赵梦歌的父母虽不懂艺术为何物,却朴素地全力支持着女儿的梦想。12岁请县文化馆馆长指导学习素描,14岁时到开封二中河南大学美术系考前班学习,16岁考入中央美院附中,20岁以专业第二名的成绩考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第三工作室。至此,赵梦歌的艺术之路已然铺就,但也就在这一年,父亲去世。我想,去世时,赵梦歌的父亲是欣慰的。因为作为一个女儿的父亲,他已经为女儿的梦想作出了自己的努力,他自然知道,女儿不会辜负她自己的梦想。

  事实果然如此,事实也应当如此。

  从不多的赵梦歌中央美院附中到美院的作品可以看出,赵梦歌并不甘于做一个死守教条的好学生。虽然她的专业成绩非常好,在附中期间获得“台湾慈山奖学金”,附中毕业作品《当我年老》留校并获得靳尚谊的高度评价。但是在就读于中央美院油画三画室,师从于刘小冬、袁运生后,她的不安分和想法就显得非常突出。多样画风的尝试,不同笔触的运用,中西绘画的特质感知……她没有选择美院写实体系作为自己的艺术支撑,反而更加喜欢的是林凤眠、赵无极、吴冠中、徐冰、蔡国强这些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中国人思考和意境的画家,欣赏的是如梵高、高更、莫迪利阿尼这样发自内心为艺术燃烧的画家,最爱的是那些中国古代壁画雕刻所体现的自由、朴素和天真。她更想画那种具有国画意韵的油画。所以,她是个有梦的画家,她也一直为自己的梦而辛勤制造着、耕耘着,虽然为此很多人觉得她胡画,不按规矩画。但赵梦歌是清醒的,因为她知道属于自己的梦只有自己才清楚,只有自己才能寻找得到。

  正因为有了这种坚持,在经历了生活的磨难和情感的动荡后,经历了观念、形式、技法等的多重实验后,赵梦歌的艺术感受得以沉淀,并渐渐聚积。梦从现实的一种理想化追求进而化为了她艺术的主线或者是母题。《梦幻天堂》(2002北京)——《东方伊甸园》(2005瑞典)——《造梦者》(2011北京),赵梦歌的三个艺术个展一以贯之地围绕着梦展开。而她的作品也随着梦境的深入和内心的释放在今天多元化的油画创作中展现出迷人的芬芳和独到的韵致。

(三)

  对于人生而言,实现梦的过程显然是艰难的、痛苦的,甚至受伤,甚至心碎,包括残酷的自我否定。对于艺术而言,梦却是艺术家的缪斯,是完全归属于个人创造的自由王国,在这里,任何脱离现实的想象和可能,温情与分裂都不受指责和排斥。正因为如此,赵梦歌十年一梦,构筑下虽然虚幻却又无比符合内心意愿的艺术世界。

  在赵梦歌这一批长达十年,关于梦的作品中,读者显而易见地能感受到来自女人独有的艺术敏感和特质。如同一部足够长的连续剧,人物的主角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故事也并不复杂多变,却足够细腻和动情。在这部连续剧中,最初吸引读者的可能是那些裸女和花的故事,但是慢慢看过去,你会发现,虽然那些裸体的女人都有着丰满的乳房和曲线,但那种类似唐代仕女脸型和类型化的身体语言和节奏却抽掉了女性色情和欲望的生物属性,成为了一种个性化的符号。在这些画中,没有男性意识的关照和对立,完全是一个女儿国的自由天堂。她所表达的近乎是一种女性意识的自恋和盛开、自由和狂欢、沉醉和愉悦、沉思和优雅、放纵和飞翔。她们都是大自然的女儿,都是宇宙的精灵,都是脱离尘世的天使。她们的世界没有纷争,没有背叛,没有物欲,没有罪恶,她们随心所欲,放任心性,吟诗、品茗、效游、弹琴、酣睡,与现实的世界最大限度地拉开了距离。这种巨大的反差以并置的形式强烈地进入了每一个现实读者的审美体验中,以温和却完全陌生的方式颠覆着我们固有的现实认知,让人顿生恍惚,不知身在梦中还是心在梦中。一瞬间,一种美妙的体验已悄悄潜入读者的心中。

  当然,身在红尘,艺术之梦总是会与现实纠结在一起,并不是想摆脱就能摆脱的。从更大的跨度欣赏赵梦歌的作品,能看出她的梦境从现实到理想,从现代到古典,从强烈到淡然,从个人到群体的一种嬗变。从似水流年的感叹到青春易逝、红颜易老的惆怅,到不落凡俗,洁身自爱的清洁精神,也就是赵梦歌追求的雪精神。从《望秋水》《红尘客》到《叹朱颜》,再到《色·空》《青花》系列,从现实生活与场境的转嫁和情感抒发,再到逃脱现实的回避和出世,再到重入现实的人性关照和心境坦然,赵梦歌自觉不自觉地沿着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的迂回之路前行。伴随这一旅程的是她越来越自如的画和越来越自信的一颗心。在走过了为做梦而做梦的年龄和心态后,她开始享受这梦带给自己的空间和无限。她已经从《今昔何兮》《秋无语》《高山流水》走向《色空》《香寂》《冰心》《了无痕》,至于何时能到达《彼岸》,《须弥春》的境界,还需要一个过程。

(四)

  凭心而论,赵梦歌的艺术梦虽然美好,但是这种绮丽旖旎的题材和温婉柔媚的抒情很容易走入艳情和媚俗的窠臼。显然,赵梦歌也对此有所认识,她的裸体女人越来越多的褪去了性感的一面而进入了人性的本真沉思和禅悟。比如近期作品《须弥春》《冰心》《色空》有了一种近乎漠然的沉静、超然和独立。在面对事业、家庭、情感的多重压力下,这种直面生命的抵达已走过了直抒心意、自我疗伤的阶段,从一个小女子的后花园漫步成为了女性面对自然和宇宙的吟咏,这为作品带来了一种近似歌的亮音,这也是保证赵梦歌的梦走出柔靡的关键。

  “诗言志,歌咏志”。赵梦歌的作品不乏古典诗意,但其真率、清醇更似一曲短歌。

  以诗意论,赵梦歌的画更贴近婉约派的词,虽不乏小女子情态,但贵在清越干净。比如她的作品《香寂》,虽是一片春光,却宁静顿生。众裸女听茶饮酒后安卧于花丛树荫下,那份闲适和悠然让人生出“女子好,此情更好”的感叹,惟愿此等美景无人打扰和亵渎。

  而以歌韵论,赵梦歌的画更让人产生“望秋云、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之念。裸女们与自然为伴,听天籁之间,嗅草木之味,饮百花之露,她们既是在与内心对话,也是与圣贤神游。她们无喜无悲的表情似乎在说明,这就是她们安然的状态,也是认可的生活。女人不需恩赐,她们自有光辉。这种褪去烟火气的冷寂和安然更接近于道禅精神,自由逍遥,不假外求,而直见人性。

  如梦如歌,这真的就是赵梦歌的艺术。但盘旋在我脑中的一个问题挥之不去:当年那一对年轻夫妇因为什么样的因缘和起念为女儿起名梦歌,38年之后,为什么赵梦歌的人生和艺术却如此巧合于这名字。名字真的是一个简单符号吗?

  我解不出谜题却欣然于这样的认识:

  如梦,如歌,赵梦歌。

于兰州

2012.07.11

作者:冯国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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