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一直以来，雅昌艺术网及艺术头条对海内外画廊行业发展保持着持续关注：细数上半年以来海内外画廊面对的艺术生态与艺术市场的环境，呈现出相当明显的差距。国外，从展览到艺博会，基本已经恢复到疫情之前的状态；而从国内上半年的数据显示，今年的整体情况，或许是疫情以来，面临最为严峻的时刻。

在疫情影响艺术品市场的大环境之下，今年弗里兹艺术博览会开拓亚洲市场的首个艺博会,首尔弗里兹艺术博览会 (Frieze Seoul) 将于今年9月2日至5日在韩国首尔的COEX会议中心举行。各个国际大画廊也相继在洛杉矶也开设了办公室。当代唐人艺术中心开放了首尔新空间，并且今年上半年还进驻了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北京)，去年进驻该区域的博乐德艺术中心。在复苏中的环境下，面对画廊市场未来不可预期的变化，中国本土画廊及外资画廊有哪些差异?正在发生哪些变化?雅昌艺术网以海内外的10家画廊作为观察对象，以期对画廊市场管中窥豹。

海内外的艺术“两重天”

雅昌艺术网及艺术头条调查统计表明：上半年，在全球举办的当代艺术艺博会中，国内艺博会总体处于停滞状态，相反，国外艺博会则已按照疫情前的节奏正常举办。

弗里兹洛杉矶2022现场，图片：MAXIMILÍANO DURÓN/ARTNEWS

2月的美国，弗里兹洛杉矶是疫情之后西方艺术市场迎来爆发的开端，参展画廊从原来的70余家扩容至100多家，并且多家画廊在取得了完售和较好战绩。在欧洲，马德里艺博会则在2月份迎来了其40+1周年的开幕。

海外真正的艺博会大爆发是在5、6月份，欧美各大艺博会、艺术事件在这个两个月里陆续上演，强势发声。

2022年纽约弗里兹艺术博览会展览现场，图片致谢艺术家何苗

5月，全球艺术界集中于纽约，连续两场重磅艺博会先后举办：TEFAF纽约在疫情之后首次回归线下，以强劲销售成绩收官;Frieze纽约恰逢十周年，在新场地推出。此外，纽约惠特尼双年展和纽约春拍同期举行，让纽约这座城市的艺术氛围热闹非凡。

2022瑞士巴塞尔外景

6月，艺术市场转向欧洲，瑞士本土的巴塞尔艺博会规模与疫情之前无异，在销售情况上更印证了参展商的热情，许多海外大画廊都取得了目前为止最好的销售成绩。同时，两年一届的威尼斯双年展和五年一届的卡塞尔文献展亦先后开幕。

2022卡塞尔文献展现场，图片：郭图图

欧洲三大重要艺术盛事的集中呈现，表明欧洲艺术现场在疫情之后从生态到市场的强势复苏。

第59届威尼斯双年展现场 图片来源：威尼斯双年展官网

反观国内则是另一种情境：今年上半年的艺博会均因疫情暂停或延期举办。

尤其是北京地区，去年各大艺博会公布的今年日程安排显示：5月份，在北京将会迎来一场热闹的艺术季。三场大型的艺术展会：北京当代、JINGART艺览北京、画廊周北京都会在5月份举办;多家北京地区的画廊也为5月份筹备了本年度的重磅展览。但疫情反复，让这一切都按下了暂停键，除了画廊周北京延期至6月份顺利举办之外，JINGART艺览北京宣布取消今年的线下展会，改为线上呈现。北京当代宣布延期，目前仍未公布具体的举办日期。

不同的是，中国香港、中国台湾地区，原定于今年上半年各大艺博会及展览相继举办，台北当代、香港巴塞尔先后开幕，尤其是时隔一年之后再次举办的台北当代艺博会上，多家画廊实现了完售;在香港巴塞尔艺博会期间，香港几十家画廊推出了新展。

2022台北当代现场，图片由台北当代提供

据雅昌艺术网统计的画廊展览数据显示：受疫情影响，从4月份开始，画廊展览数据相较去年同期减少了35%左右，上海地区4月画廊的新展几乎为零。

2022香港巴塞尔艺博会现场

5月，情形更加严峻，上海地区几乎没有线下新展举办，北京地区仅有少数几家画廊推出新展，相较去年同期，这两大艺术城市画廊展览数量减少了90%以上。与北京上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5月香港地区的展览数量则是北京、上海地区总和的三倍多。

6月，因疫情有所缓解，伴随着画廊周北京的举办，北京数十家家画廊纷纷推出新展，北京地区一级市场开始慢慢恢复;但上海地区依然未出现画廊行业明显复苏的景象。

不稳定因素下的海内外画廊经营状况

在这一特殊时期，雅昌艺术网及艺术头条发起了一份调查问卷：“疫情之下的海内外画廊行业”针对海内外重点的10家画廊，就今年以来画廊的经营状态进行了解。

调查显示：疫情以及俄乌战争导致的国际不稳定局势之下，10家海内外重点画廊今年的展览及艺博会销售情况对比明显。

调查中，几家国内画廊目前为止原计划举办的展览中，基本都有至少1场展览未如期举办。

其中，马刺画廊4月30日刚刚开幕了侯子超的新展之后，5月1日，就接到了居家办公的通知，展览也因此顺延。

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原计划5月份推出的龚辰宇、皆藤斋的个展。也因为疫情原因，将展览开幕及对外开放时间延后。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的罗中立个展延后至6月份推出。Tabula rasa画廊今年上半年有两场展览未按期举办。

2022香港巴塞尔现场：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展位，图片致谢画廊

而受疫情影响，这几家画廊的在国内艺博会参展计划也未如期参加。目前几家画廊参加的艺博会，主要集中于香港巴塞尔、台北当代、以及在海外的艺博会。

比如当代唐人艺术中心参加了5月份的香港巴塞尔及6月的Masterpiece London(伦敦巨匠臻藏博览会) 。蜂巢当代艺术中心也参加了今年的香港巴塞尔，马刺画廊参加了台北当代，Tabula rasa画廊参加了6月份与巴塞尔艺博会同期举办的巴塞尔Liste艺博会等。

与此同时，以马刺画廊、Tabula rasa等为代表的国内中型画廊，上半年的销售情况均受到影响，较去年同期减少了10-30%左右。

与此相反，国外及港台地区的几家画廊，虽然在疫情管控政策，及俄乌战争导致的运输受阻情况下，亚洲地区的展览及艺博会受到影响，但全球整体的情况却正常运营。

2022瑞士巴塞尔，卓纳画廊售出费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Felix Gonzalez-Torres） 作品《无题（蒂姆酒店）》，价格：1250万美元

图片致谢画廊

卓纳画廊香港空间总监许宇对雅昌艺术网及艺术头条分享到：“目前全球空间的展览没有影响。香港空间，因为地区性的疫情管控和隔离政策，以及乌俄战争等多重因素导致的运输困难，重新调整了展览计划。上半年亚洲地区的艺博会也因此延期、取消。但画廊参加的全球艺博会中，销售均超过了预期。其中瑞士巴塞尔最为强势，完全不见疫情或者欧洲战火导致的阴霾。台北当代、香港巴塞尔，以及洛杉矶的Frieze也都表现优异。”

2022瑞士巴塞尔现场，豪瑟沃斯画廊售出路易丝·布尔乔亚，《蜘蛛》，1996年，价格：4000万美元

豪瑟沃斯画廊总监蔡荔馨则谈到：“今年画廊的展览都如期举办。画廊上半年参加的艺博会中，香港巴塞尔艺术展销售非常喜人，在首日贵宾预览，许多重要作品就得到本地及国际的私人藏家及美术馆收藏。瑞士巴塞尔上，画廊取得了迄今为止最好的销售成绩。”

立木画廊总监Tiffany Xu（许冉冉）表示：“今年以来，画廊在纽约、伦敦、首尔的经营并没有受到疫情的影响。在这些城市展览和其他艺术活动正常举办。虽然疫情导致国际物流时间的增长和不稳定性，使画廊不得不调整部分画廊的档期，且部分展览艺术家亦无法亲临现场，但画廊随时根据疫情情况做出相应的调整。与此同时，画廊参加了今年巴塞尔展会分别在迈阿密、香港、巴塞尔；以及弗里兹分别在洛杉矶、纽约举办的展会，立木画廊在这些博览会的销售都超过了预期，成绩喜人。”

2022香港巴塞尔现场：厉蔚阁画廊展位，图片致谢画廊

LGDR励蔚阁画廊亦表示，画廊今年上半年已经参加的国外的几场重要的艺博会，包括：TEFAF 纽约、瑞士巴塞尔；以及香港巴塞尔和台北当代，均有不错的销售。香港空间的两场展览“春华秋实”因为疫情之下社交距离的防控措施，没有举办开幕活动，但展览以预约观展的形式正常开放。画廊目前的销售情况，也与去年持平。

另外，台湾的大未来林舍画廊，今年上半年的展览和艺博会均已按照计划完成。并且，画廊负责人林岱蔚对雅昌艺术网分享到：“整体销售情况明显好于去年。”

艺术家代理：年轻一代艺术家成画廊新突破口

当下，面对许多的不稳定因素，虽然海内外画廊的运营情况呈现出明显的差异。但共同之处是：画廊均不断地通过寻找新的代理、合作艺术家的方式，试图找到突破口。

这其中，国内画廊表现非常突出。在各种不确定因素下，国内画廊越来越多地开始寻求国际艺术家，尤其是年轻一代的代理合作。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从去年开始布局，不仅持续与中国重要的当代艺术家展开合作，去年年底，唐人签约了10位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的艺术家。画廊负责人郑林说，唐人签约青年艺术家的态度是“积极而认真”的。其中包括中国艺术家占比1/3，菲律宾两位，韩国三位，日本两位，另外还有意大利、美国、欧洲、非洲等地的艺术家，代理艺术家已经初步形成国际化的生态。

以去年举办的日本90后艺术家江上越个展为例，“在开幕前一周的一个小时内作品全部售罄”。并且画廊总监级只有两张作品的销售权，而且必须提供3、5位藏家名单进行审核，普通员工只有一张作品的销售权力。江上越目前是颇受关注的年轻艺术家，其作品《彩虹 2021-T-1》在香港华艺国际2022春拍，以288万港币成交，高出估价的4.8倍。

禹国元 《动物狂欢节》，布面油画和施华洛世奇水晶，181.8 × 227.3 cm，2022

另外，在今年香港巴塞尔期间，画廊香港空间推出的韩国70后艺术家禹国元的个展，作品全部售罄。郑林谈到：“2.2x1.8米的作品，画廊定价75000美金。艺术家的作品佳士得拍卖最近拍完上涨了5至10倍。可以说画廊作品卖给谁，谁就赚大钱了。”郑林表示，泰国艺术家Kitti Narod的作品同样是这样的情况。

与此同时，画廊也形成了从40后到70后国内顶级艺术家的阵容：画廊分别以大展力推40后艺术家罗中立（艺术百科）(1948-)、50后艺术家陈丹青（艺术百科）(1953-)、毛旭辉（艺术百科）(1956-)、60后艺术家谭平（艺术百科）(1960-)、刘庆和（艺术百科）(1961-)、岳敏君（艺术百科）(1962-)、赵半狄（艺术百科）(1966-)、70后艺术家尹朝阳（艺术百科）等等。

蜂巢当代艺术中心皆藤斋个展“黩”展览现场

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同样在寻求全新的合作代理。其中，5月份举办的皆藤斋个展是蜂巢在疫情之下，调整经营策略，尝试以全球视野，聚焦亚洲艺术体系框架下的一次重要展览。

展览原计划作为画廊周北京期间的一档重磅展览。据夏季风介绍，为筹备此次展览，画廊在疫情之下，克服了许多的困难。尤其是运输方面。为了配合展览5月份举办的档期，画廊加急将作品从日本运输至北京。但刚刚完成布展，便接到了798园区全面关闭的通知。导致许多原本的计划，无法按期操作执行。但作为当下备受关注的一位90后年轻艺术家，此次展览在销售上是让人满意的。

夏季风表示：“总体来看，当下市场对于年轻艺术家的关注度会更高。因为他们的创作会带来一种新的可能，蜂巢生成项目这些年来累积的年轻艺术家，比如季鑫、夏禹、龚辰宇、蒲英玮等，都是当下非常受关注的年轻一代。”

而在Tabula rasa、马刺画廊的展览中，亦能看到这样的趋势。比如Tabula rasa画廊在今年画廊周期间，推出了8位国外艺术家的绘画群展；马刺画廊最新推出的展览中，侯子超、谭天均是年轻一代的艺术家。

国外几家画廊举办的展览中，除了正常推出画廊代理的重要艺术家个展，亦开始推出年轻一代艺术家的展览。比如豪瑟沃斯画廊，上半年香港空间推出了几档重要艺术家的个展：年初举办了安妮·莱博维茨的个展，随后，推出了威廉·肯特里奇香港首个个展，目前正举办的国际当红的年轻艺术家尼古拉斯·帕蒂香港首展“红色森林”。

卓纳香港则在今年上半年持续关注画廊代理的重要艺术家。分别举办了两位重要艺术家：约瑟夫·阿尔伯斯（Josef Albers）个展及拉乌尔·德·凯泽（Raoul De Keyser，1930-2012）的个展。

立木画廊在纽约举办了阿什莉 · 比克顿 (Ashley Bickerton)、多米尼克·钱伯斯 (Dominic Chambers)、纳利 · 华德 (Nari Ward)和Mr. 的个展；在伦敦举办了亚莉克丝 · 普拉格尔 (Alex Prager)、尼可拉斯 · 贺罗伯 (Nicholas Hlobo)和比利 · 查尔迪斯 (Billy Childish)个展；在首尔举办了拉里·皮特曼 (Lari Pittman)、汤姆·弗里德曼 (Tom Friedman)和嘉芙莲 · 奥比 (Catherine Opie)个展。

在新代理艺术家方面，今年上半年，国际画廊亦关注到多位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其中80、90后艺术家逐渐成为画廊关注的重点。

高古轩画廊最新代理90后艺术家： 英国青年艺术家贾黛·法多朱蒂米(Jadé Fadojutimi)，Photo: Anamarija Ami Podrebarac

高古轩画廊最新代理90后艺术家： Anna Weyant. COURTESY THE ARTIST

今年上半年，大卫·柯丹斯基画廊代理艺术家关小，里森画廊代理李然；豪瑟沃斯画廊代理艺术家安杰儿·奥特罗、克里斯蒂娜·夸尔斯；麦勒画廊代理艺术家苗妙；以及佩斯画廊最新宣布代理的凯莉・曼宁（Kylie Manning），均是80后艺术家；而高古轩最新代理的艺术家安娜·韦扬特（Anna Weyant）、贾黛·法多朱蒂米(Jadé Fadojutimi)，白立方代理的丹妮卡·隆迪（Danica Lundy），则是90后一代的艺术家。

藏家收藏趣味：不稳定因素带来各种不确定性

相较于前几年藏家呈现出某种收藏趣味，或者发展的趋势，比如疫情之前，对西方当代艺术的追捧，以及新进场的藏家增长趋势明显等。疫情以来，这样的特点与趋势逐渐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

从各大国际画廊的反馈来看，藏家整体呈现增长趋势。但在群体特点及收藏趣味上，没有明显的特点。

卓纳画廊许宇分享到：“藏家在热情上没有减弱，也有更多不同年龄、不同收藏背景的新藏家加入。疫情初期，因为全球出行限制和机构展览减少，以Instagram上的鲜艳、简单的人物叙事绘画成了市场主流。但自今年起，新的面貌和格局不言而喻，不少藏家也更注重把投入聚焦在经典上，以期和时间赛跑，和风云莫测但全球变化赛跑。”

立木画廊表示：“我们有注意到新藏家的增长，另外，藏家对立木画廊的艺术家也保持着持续关注的热度。但疫情之下，在不同时间、不同区域的藏家还是有受到经济情况的影响，导致一段时间内收藏结果的变化。同时，藏家在艺术品购买的方式上也产生了变化 。随着线上平台的普及，包括线上展厅、Instagram、虚拟工作室访问、微信等平台，藏家越来越习惯通过图像来决定购藏意愿。 现在越来越多的新藏家尤其是年轻藏家，他们是与互联网一起长大的一代，对于这种“图像”工作方式的接受度和使用度很高，他们的学习速度也非常快。”

蜂巢当代艺术中心龚辰宇个展：“他方世界与少年”展览现场

而国内画廊所关注的藏家群体变化，亦充满了许多的不确定性。其中，包括蜂巢当代艺术中心，大未来林舍画廊、励蔚阁香港空间等留意到，疫情之后，受制于旅行限制，国内藏家对国内当代艺术家的关注度有增长。

与此同时，有推出国际当代艺术家展览的画廊，如马刺画廊、Tabula rasa画廊等，则表示国内藏家对国际当代艺术的关注度有增长。

但整体来看，各大画廊均表示85后一代的年轻藏家在今年以来增长明显。相较于年轻藏家在收藏趣味上的不确定性，老藏家以及美术馆收藏等，则是在持续稳定的购买艺术作品。

艺术市场前景：乐观与不明朗并置

在各种因素综合下导致的调查结果显示：几家国内画廊与国外画廊对于未来艺术市场的前景呈现出大相径庭的看法。

国外画廊对于接下来艺术市场均持乐观态度。

但对于亚洲区域，尤其是中国地区的艺术市场，画廊则认为，需要保持更多的敏感度。

许宇谈到：“站在亚洲，必须时刻求新求变，不仅要接地气，也要有敏感度。”他表示，亚洲虽然有展览和博览会档期变化，但是微信和互联网优势，补足了这些空隙。

立木画廊表示：“2022年，中国藏家经历了出行限制，在过去几个月与大家的交流中，我们感知到大家对能够亲自参观到精彩的展览和艺术家作品的高度期待。立木画廊与中国藏家从未间断的视频看展，虚拟工作室访问、微信及Instalgram等平台的互动，分享了即时的艺术家信息，帮助中国藏家在未能到现场的情况下也购藏了艺术作品、或确立了购藏方向。

下半年的中国，将迎来上海的两个重要博览会，西岸设计和艺术博览会，ART021。相信各个参展的画廊会精心准备，为中国藏家带来一场视觉盛宴，中国藏家可以在家门口收藏到心仪的作品，相信准备好的藏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今年以来，豪瑟沃斯画廊则是持续不断地通过线上展厅的呈现，让全球观众可以看到画廊亚洲的动态。与此同时，画廊通过中文进行的展览直播导览，微信号和视频号，定期带来的画廊精彩展览与活动，并且进驻了小红书，透过更多渠道持续在中国地区发声。

对于国内画廊而言，则对目前不太明朗的环境充满了担忧。Tabula rasa画廊负责人刘亦嫄目前身处英国，她留意到，疫情以来，中国艺术家在海外的关注程度呈逐年递减的趋势。而未来的政策和疫情的走势目前仍不明朗，充满了各种变数，则是画廊最为担心的。这同样也是蜂巢当代艺术中心负责人夏季风所担忧的问题。

另外，马刺画廊则表示，在画廊的具体运营中，亦面临着许多具体的挑战。比如疫情之下，运输成本增加，布展成本提高，展期不确定。另外，国际航班紧缩，导致国际间的旅行限制，与国际藏家的交流沟通也因此减少等等。

画廊在运营过程中遇到的种种不断定因素，都使得国内画廊对未来市场的前景充满了各种担忧。

与此同时，不同的画廊也在不断地寻求自身的生存之道。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首尔空间外景

位于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北京)的北京当代唐人艺术中心大楼

比如当代唐人艺术中心，已经提前完成了亚洲市场的布局。目前除了在香港、曼谷，今年还在首尔新开了空间。此外，郑林亦表示，由于此前画廊在新加坡参加的几次艺博会经历，都取得了非常好的销售成绩，因此，下一步也在考虑开拓新加坡艺术市场。另外，唐人在博乐德艺术中心的新空间在7月末也迎来了开幕。

郑林对唐人全球市场整体的布局，希望达到一种结构的合理平衡，形成“东边不亮，西边亮”的销售态势。

全球疫情的影响下，唐人希望可以保证唐人北京、香港、曼谷、首尔的四地画廊空间可以形成相互补充和支撑。

结语：疫情当前，国内画廊及国内艺术市场目前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但各家画廊都在循着各自的脚步不断向前推进。我们也期待今年下半年，即将在深圳及上海举办的各大艺博会能带给我们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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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裴刚、罗书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