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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考古如何“挖”? 江口沉银发掘人亲述秘宝之谜

2018-10-27 18:00

“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想必不少四川人都听说过这样的民谣。而如今,随着江口沉银遗址的发掘,4万多件文物浮出水面,证实了张献忠江口沉银的传说。

  为配合在四川博物院举行的江口沉银考古成果展展出,从今天起,川博推出了“江口沉银系列讲座”。下午两点,被称为“考古界白岩松”的发掘人、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水下考古中心主任刘志岩,做客四川博物院,为公众带来了一场题为《折戟沉沙银未销——张献忠江口沉银遗址发掘记》的专题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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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市民而言,考古这样看似小众的领域,现场却座无虚席,吸引了不少观众前来聆听。讲座一开始,刘志岩就谈到了这次发掘的缘起:2015年,江口沉银盗捞案成为当年公安部督办的大案,追缴回的虎钮金印,再次让世人的眼光聚焦江口,文物部门的抢救性发掘势在必行。
  刘志岩被委派作为此次考古的领队。首先,刘志岩要解决的是怎么“挖”的难题。“文物在江底,上面还覆盖有厚厚的一层鹅卵石。潜水探摸是水下考古最常用的工作方式,但是针对岷江水流湍急、能见度差的实际情况,这种方案一开始就被否决。”经过专家反复的论证,最终确定了围堰发掘的方案。
  围堰抽干江水,在干燥区域上进行探方挖掘。刘志岩回忆,“由于江水流量具有季节性的特点,发掘只能选择在岷江的枯水期进行,也就是在冬季进行发掘。”而这也是四川省首次进行水下考古发掘,其围堰面积之大,开创了内陆河流考古的先河。
  “围堰搭好后,10台高功率抽水机同时启动,2000多平方米区域内的水终于抽干了,露出一颗颗鹅卵石,形成了一个“江中小岛”。刘志岩说,江口沉银发掘中取得了“三项第一”重大突破:首先,这是国内第一次内水围堰考古;国内第一次考古发掘直接与民间传说相印证的最高级别沉宝遗址发掘;此外也是国内第一次发现张献忠册封妃嫔金册。
  不过,刚刚开始那一段时间,眼看一天天挖出来的都是砂石而不见文物,刘志岩内心是非常地焦虑的。直到2017年2月5日,工地上经科学发掘出水了第一枚五十两银锭,上面还镌刻着七个字“银五十两,匠张道”。之后,各类文物不断出水,尤其是金银首饰,最多的时候每天有几百件。“2017年3月4日,第一枚刻有大西政权年号的银锭出水,银锭上面的文字甚至还记录了一位不见于历史记载的名叫毛致道的大西县令。”刘志岩感慨,终于揭开了流传百年江口沉银的神秘面纱。
  刘志岩说,江口沉银遗址的考古工作是一次现代化工作方法和最新科技手段的结合,可以说是一次考古界新技术的大实践。展览也为观众科普了水下考古发掘的奥秘,那些科技元素满满的设备令观众十分好奇。“一是通过临时围堰工程解决考古发掘平台,二是通过金属探测仪确定重点发掘区域,三是在发掘过程中采用全站仪精确定位出水文物坐标,同时利用三维成像和航拍技术采集文物信息。”
  今年4月,江口沉银遗址考古入选2017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四川彭山江口古战场遗址考古成果展》自10月21日在川首次开展以来,每天前来参观的市民川流不息,开展当天就有超过8000人步入展厅,开展以来累计已有2.5万人次观展。
  接下来,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高大伦、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公众考古中心副主任李飞、巴蜀文化学者袁庭栋等专家学者,还将相继做客四川博物院,为大家继续讲述江口沉银和张献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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