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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访部”第二期:我的悲观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宗宁


前奏:约了好几次,这次真的要聊了


宗宁:高宇,我现在从朋友家出来了,然后刚打上车。我估计有个最多二十分钟吧差不多,我跟你联系啊。然后没事,咱们开始聊了以后,我觉得就随便,都行。


高宇:好的好的没问题,我抽根烟准备一下。哈哈。


宗宁:一会一起抽。


高宇:哈哈哈,好。


《杂妍糅蚩》现场,希帕画廊,北京,中国,2018


《杂妍糅蚩》现场,希帕画廊,北京,中国,2018


关于宗宁:我的悲观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宗宁:我现在回来了,可以开始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发语音你打字是吧。


高宇:对的,不知可否?


宗宁:可以可以。


高宇:因为我感觉您谈话的时候感觉比较自如。而我好像更愿意看到我说的话形成文字,其实也是为了想清楚我想聊的问题,说的话什么的。


宗宁:但是我对你还不够了解,我不知道你是哪个年龄段的人。你是八零后吗?你是做什么的呢?因为具体泊岩也没跟我说太多。


高宇:哈哈,我正想跟您说,我先跟您交个底:我做什么,我是谁。然后咱们其实可以互问,不一定是个单向的“访谈”。


宗宁:对对对,我特别害怕那种特别一、二、三问问题那种。朋友轻松的聊天我还行,一遇到那种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宇:我比你小4岁,目前在天津读博,在南开大学。专业方向叫做“文艺学”,具体研究内容为城市的景观文化与空间政治相关的问题。之前在包豪斯和南开修过两个硕士学位,都是公共艺术方向,我也做作品,展览不多。基本上都是和泊岩的合作。


宗宁:厉害!平时你还是生活在天津是吧。有机会到北京的话,我们可以见面聊,坐一坐什么的。就是没有工作的时候,是吧。


高宇:好的,回头一定要去拜访您一下。


宗宁:然后咱既然岁数差的也不多,你就别老“您、您”的了,咱反正就别客气了。泊岩介绍的他说你是他哥们儿嘛,咱们也就都是朋友,然后就都是哥们儿。就不用这样客气,咱就正常,昂。


高宇:妥,没问题!因为我之前做了些功课,看了一些你的文章,和访谈。感觉你是个温和而沉静的人。每当被问到为什么这样或者那样的时候,回答都很真实和自然。


宗宁:对,因为可能是跟我的成长环境有关系。我的母亲是蒙古族,然后我小的时候接触的老人啊,我姥姥他们都是不会说汉话的蒙古族。他们真的是特别的单纯。那个时候,如果小孩不听话的话都会说:你再不听话,汉人来抓你们。都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可能受他们影响吧。然后长大了以后在城市里生活,其实也接触过很多所谓现在消费社会的一些规则,或者说人与人之间的不是特别的信任的东西。


高宇:汉人来抓你……


宗宁:哈哈哈,汉人来抓你。但是我觉得,还是简单一点儿挺好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什么样。你也不用太伪装,有些东西你学也学不来的。盲目地去学一些所谓的社会经验也是容易出问题的。所以就是按自己的方式吧。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坦诚一点儿,如果你觉得有问题,那就远离一点儿就好了。不用去找什么与人交往的过多的技巧。


高宇:话说回来刚才那个问题,我通常觉得我做的不如说的好听……这就很尴尬。而你给我的感觉就正相反,并不多说,但是所有信息都在作品的这里或者那里涌现出来。但是我吧,就总爱搬理论。作品不解释,就好像很难把所有的东西都说清楚。正好咱俩还挺反过来的。


宗宁:对,理论的东西其实我也不太懂。我看书也很少。我平时看书、看电影啊,我喜欢看故事性比较强的。包括看电影,我喜欢那种故事结构编的比较好的,情节比较有意思的。我不是特别喜欢看文艺片儿,或者什么所谓的大师电影啊镜头啊什么的,这些就是兴趣不大,不会专门来看。除非有的人比如朋友说这个特别好,推荐的,这种我会看一下。一般不会自己找。我自己找的都是故事编的好的。


高宇:汉人来抓你可以做个展览了。我现在还没过去这个梗。


宗宁:这可不敢啊,这现在民族大融合的时候,可不能做这样的事儿啊。(哈哈哈。)


高宇:我觉得我也想说话了,我下面儿就发语音吧?


宗宁:对!你就自然,反正咱这都有记录。你就想打字的时候就打字,想说话的时候就说话。


《杂妍糅蚩》现场,希帕画廊,北京,中国,2018 


梨花镜 90cmX120cm. 2010.


高宇:好的好的。刚才你说的那些,我有能够继续深入聊下去的感觉。我之前也做了点儿功课,我就从你之前的访谈也好,文章也好,给你写的评论也好,抓了几个关键词。这些关键词挺多的,但是它们其实都在说一件事儿。我觉得可以跟你聊聊这个问题。这里边儿给我印象特别深的有那么一句话,就是说你觉得你是一个悲观的人。你还说自己是一个“笨人”,坚持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这个特别有意思,那么,你觉得你这个悲观是一种什么样的悲观?它是来自于你的……就像我刚才说的那种比较温和,比较能够接受的一种性格,还是说其实有一些非常直接的或者影响深远的、深刻的经历,或者是你看到一些什么东西?这样一种悲观的情绪,或者“悲观的”这种自我认知是一种经验的结果还是一个别的东西导致的结果?


宗宁:关于悲观,我觉得应该是一种经验吧。我其实没有办法把它说的太具体,就是你觉得生活没有……没有什么希望,觉得你怎么做生活都经营不好,你怎么做都不满意。具体来说,就说你遇到的经济问题,你再怎么去挣钱,即便你不做艺术,想办法去挣钱,挣很多的钱也不够。我身边有些朋友、同龄的同学什么的,现在挣了不少钱呢,但是我感觉他们都不快乐,就是很乏味。

然后我自己这边也是一样。解决不了的问题太多太多了。家庭里面的问题呀,然后就是你的生活还有理想啊。有时候我又觉得,从理想上来讲,就是因为爱艺术然后做艺术,那自然是想功成名就了。但是有的时候我又想,功成名就又怎么样呢。然后你再看一些所谓的已经功成名就的艺术家,你觉得他们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儿。也没什么意思。然后我现在孩子刚满两岁,之前我一直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孩子。然后你觉得不要孩子吧,好像缺点什么。对于婚姻和爱情来讲,有的时候好像没有孩子就维持不下去。其实也可以不维持下去。但是,觉得好像又不该这么做。就是在这种纠结和反复里面。然后又觉得如果有孩子呢也挺不人道的。有时候我们单纯地…其实孩子是没有选择权利的,这个实际上是一个特别不民主的事情。我们只是为了我们自己的需要,创造一个生命,让他来享受短暂的童年的快乐,然后就开始经历一生。这种我觉得也是比较痛苦。

反正就是综上所述种种的这些问题吧。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但是又必须活着,就是这样。然后你活着,就要去干点儿事儿。但是干这些事儿又是为了什么呢,反正都没意思,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然后又得做。我觉得就是,没有什么所谓的美好的一些东西。因为我们小的时候看的东西啊,包括大人给你讲的都是,灌输给你就是生活很美好啊,未来怎么样啊,未来你会怎么样,但是其实就都那么回事儿。人就是一块肉呗。你刚才说经验问题,我觉得也不全面,有的时候,仔细想想也是社会问题和体制问题。但是,如果真的换一个环境就一定会好么?也不尽然。所以我觉得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连珠箭    180cmX130cmX3.   2018. 



关于作品:无生活而有现实


高宇:我在听了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包括你对悲观的如此理解和自己为何悲观的解释,加深了我对你的作品的感受。这番话和你的作品真的是完全契合的。这里边的情绪,不管披着一种怪异还是是荒诞的特征也好,经过了大量的积累反而显得没有那么多锋芒,好像没有那么直接的针对和指涉,但是实际上包含的信息特别多。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虽然日常生活怎么都经营不好,觉得很乏味也很无聊,功成名就不过是过眼云烟……但是这种状态背后没有具体可以针对的东西。比如就最近在CIPA画廊的题为“杂妍糅媸”的展览来说,是不是因为你刚才说的这种感觉,你才会去选择《山海经》或者古代的这些经典、有趣的文本作为作品的形式或灵感的来源呢?我暂且使用“借古喻今”这四个字来形容你用过去的文本和形式,来阐释或是表达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因为觉得在当下的焦虑和茫然,甚至是一些抵触,它都似乎来自你抓不到的,无法具体针对的对象,于是你去那些地方,在那些东西中去找到这样一种载体?


宗宁:对,你最后一段语音说的非常对,就是我心里想的东西。关于展览题目,这些都是策展人段君做的嘛,我觉得合适就好。你刚才说到一个讲古比今,我觉得这个很重要,首先我对传统文化是比较感兴趣的,然后就是因为当下的很多东西没有办法去讨论,没有办法以最直接、最尊重自己内心的方式去讨论。这个你懂的。那么我们就讨论一些过去的事情吧,我相信敏感的人是能够感受到的。我只是想表达一种个人对大环境、时代和社会,包括体制的一些看法。我个人觉得我不重要。个人的东西我觉得没有办法在作品里面去充分的表达,即便你表达了我觉得也没什么意义,没有人会感兴趣。也没有表达的必要。因为我们所有人拿出来、没拿出来的东西,包括我们平时的说话和平时的行为。都是做作、伪装的。


高宇:没错,首先我很认同个人或者主体并不重要。而且这并不是一种主动选择的,而是一种被迫接受的“不重要”。这就是现实的一种。因为不管我们用什么样的方式阐释这个社会,其实都点出了这个问题:个人在他所面对的环境中,都是一个非常无力和孤独的一种状态。我可以在这稍微卖弄一下。关于你有情绪,有抵触但是又无从抓取一个具体对象的问题,可以用一个概念来形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认同,但是先放在这里:这就叫做“抽象的压抑”。也就是说我们焦虑而又无从下手,不知道具体该针对什么,这种状态就是“抽象的压抑”。它是通过某种不经意的、潜意识的方式,让你认为某件事天然就应该是这样的,并遵守它。好像它是非常先验的。于是我们自然就在这些要求下。去改变自己的面孔、性格、行为和言语表达等等。

其实我在聊天之前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就是我能不能尝试跟你聊出一些感受以外的东西。如果说我们处在这样一种被抽象的压抑所包围的情况,是不是意味着只剩下了感觉;正因为我们无从理性地去针对问题作出阐释,没办法理性地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案,那么这种情况就只能让我们通过感受传达出来。


宗宁:对,就是保持内心火热吧。尽量的去保持内心火热。保证尽量去多做一些自己认为还算干净纯洁的事,我觉得就完了。个人都很渺小,能做的事情都非常有限,其实我们什么都解决不了,拿我为例的话,我连自己的生活都搞不好,能解决什么问题?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高宇:我了解到之前你是摄影系出身。图像自然是有很多。但是我在你的作品里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空间,作品很多都有非常大的尺度,甚至需要那种升降机来完成制作。这种空间感,剧场的特征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你的影像和你布置出来的背景又有什么样的联系?你有很多作品在完成之后,你也要入镜,甚至是有一点化妆,然后把自己融入到作品的这个环境中,再用一张影像来呈现它。而且,在CIPA画廊布展的过程,也是一个创作的完整过程。创作和布展同时进行。最后统一到一起,那么这里的空间、时间,这种时空的架构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


宗宁:我先说第一个问题,就是空间大小的问题。我其实没有刻意说我要找一个大空间,没有这样。到目前为止,这应该是我换过的第五个工作室了,之前从一个很小的半地下室,然后到一个农民的小平房,然后借用朋友的地方,一直到现在。目前为止这个工作室是最大的。我是根据自己的经济情况,比如说我只能承受一个地下室,我就不管它有多大多小,我就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面去完成。它有一面多大墙壁可以供我去拍摄和创作,我就在这儿做。然后,过一段时间我可能经济条件稍微好一点儿,我能够用一个大一点的,我就去用一个大一点儿的。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然后我现在的这个是最大的。我经常用的这面墙是有十五米乘八米。那么在这里我就本能地想把这一面墙整个给他用起来。就是这样。

所以到了画廊里面来创作,其实也挺自然地符合这个规律。我们当时再谈这个展览的时候,策展人段君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进门的第一个展厅来展作品,然后第二个展厅做一个现场。之后,我就到这个画廊里面去考察了一下。这个墙的高度啊,这个宽度啊,然后拍摄的距离呀,包括他空间里面现成的天光。暖气都是装在地下的一个沟里,然后我们就把这个沟也用上了,一个像小坑一样的地方。所以,就是根据具体的空间来考虑。

关于你说的剧场感,也是一个自然而然发生的一个事情。因为我拍照嘛,最早的时候我也试图到户外拍一些东西,但是我发现……现在……哎呦……太多不让你拍的地方了。可能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太少了:拍一个人,他会过来问你,“你为什么拍我?、不能拍。你要把它删掉。”然后你到一个地方去拍照,他只要看你拿的机器稍微专业一点儿,他就觉得这里边有事儿,然后就有人来干涉你。就说“你不能拍!”有时候你觉得这就是一个郊外,莫名其妙忽然就有人来跟你说我是管园林的还是怎么样,你这不能弄。所以后来我干脆躲在自己屋里拍吧,这样总没人管了吧。你自己在屋里拍,那你角色就变成了摆拍嘛。那你就更像一个导演或者说一个编导,只是从相机里面去看相机镜头能收纳进来的范围。于是就本能的去画一画、摆一摆,然后就比较自然地产生了你所说的这种剧场感。


《杂妍糅蚩》现场,希帕画廊,北京,中国,2018 


《杂妍糅蚩》现场,希帕画廊,北京,中国,2018 


《杂妍糅蚩》现场,希帕画廊,北京,中国,2018 



高宇:那么,就是我刚才所提的这个所谓的时间问题,其实已经回答了。正是因为你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布置这些东西,它自然是需要时间和过程。那么时间感同样是一个在空间中创作出来的,很自然而然的东西。


宗宁:对。关于你说的最后的这个问题我以前还真没想过。我觉得本身它是由工作上的需求而产生的。CIPA这个展览是我做的第三个个展,然后每一个策展人也好,画廊也好,都说这个东西光看照片的话太简单,因为你的照片背后做了很多的工作。还是希望把这部分工作让观众都能够看到,所以我们就产生了这样一种布展的工作方式。但同时我个人也觉得这个确实也挺重要的。因为我可能拍照片时间很短:快门,那一下。但是我的大量工作都是在拍之前完成,所以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些都是作品。可能我按快门之前所经历的所有的工作本身才是作品。最后形成的这张图片,我觉得它是一个总结性的切片吧。


高宇:你说的非常有意思。你刚才说的那些把我一开始思考的问题带出来了。我在准备的时候注意到好多这样的词语,比如说怪异、荒诞,妍蚩杂糅、似是而非等等。我就在想,你的作品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印象?它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刚才你的回答还包含着很多别的信息。比如你早期进行户外拍摄的时候会误入各种各样的“禁区”,其实在受到阻挠和干涉的时候,我们最开始聊的那个问题,也就是究竟是什么困扰着你,什么限制了你,什么让你如此悲观,什么让你就觉得乏味空洞无聊而看不到希望……实际上就在这一次一次所谓的误入中,勾勒出了你所想要针对的那些对象。

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隐蔽的问题。记得我最初对你的几个印象是真实、自然。但是在你刚才的回答中却透露出,在真实和自然、平静和温和背后的愤懑、不平静和不自然,以及不合理。而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其实都在你刚才的回答中。用相机记录眼前所看的东西本是常情,却遭遇到一片地方不能被相机所拍摄的情况,这是摄影的政治问题。所有的人和人之间关系,社会如何分配资源,如何遵守规则,遵守谁的规则,谁制定规则,这都是政治问题。当你在拍人、拍景物、拍事物的过程中遇到这些情况时,就触动到了这些问题。它可能是一种观看的政治,也可能是一种空间的政治,总而言之,这都是非常有趣的问题。

这样的一来,你作品中所谓的那些想像性的、怪异荒诞的东西,它的真实的态度和现实的一面就通过其对立面暴露出来了。你作品中传统、虚构以及想象的根源,在于现实的拒绝。也就是说,好像我们总是看到作品或者文本中描绘一个具体的、够辨认出来的真实的对象的时候,我们才会倾向于认为它是真实或者现实的。但是这只是你能够看到的、接触的真实的极限。但是如果我们反过来看的话,你那些没有在作品中出现的东西,怪异或者是荒诞的东西反而能够把真实和现实颠倒出来。


宗宁:对。你说得挺好的。我觉得,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都是被塑造的,我们其实没有多少主动性。在我早期开始从事摄影的时候,当然可能跟我的个人性格也有关系啊,就是我遇到这种拍摄上面的阻挠的时候,我是没有办法去跟别人去沟通的,我这方面的能力比较差。有的人可能也能沟通的很好。现在有很多摄影师他们在拍纪实也好,拍社会也好,拍的也挺好的。就是说,如果要是这方面不成为问题的话,也许我会变成另外一个形态的摄影师或者艺术家。


文玩    300cmX145cm.   2018.


三人抱树 170cmX120cm.  2018. 



半拉山 180cmX105cm   2018. 


回到宗宁:要盯住,盯不住还不行


高宇:咱们两个聊了这么多,我才重新注意了一下你的名字,宗宁的宁。那不就是一个宝盖头底下一个丁,那不就是一个房子,底下一个人吗?人怎么才能获得安宁呢,那一定起码有一个房子,你才能够不被这个外面的世界所纷扰、所伤害、所影响,才能获得内心的安宁。但这个名字又呈现出另外一种面貌,就是这个宝盖头下面的“丁”,还特别像一个负重的人,那这个名字就有意思了:好像这个人要卑躬屈膝,需要弯着腰去负担你头顶上的那个东西,要付出这么大一个代价才能获得这个“宁”。我觉得这个真的是挺无话可说的。


宗宁:你说这个名字,这个我还真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儿,挺有意思。但是我觉得确实应该是有一个家,或者说有一个环境吧。然后你在这里边得盯住了啊,盯不住还不行。


《杂妍糅蚩》现场,希帕画廊,北京,中国,2018


《杂妍糅蚩》现场,希帕画廊,北京,中国,2018


《杂妍糅蚩》现场,希帕画廊,北京,中国,2018



宗宁,1984 年出生于内蒙古。2007 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摄影专业,至今生活在北京。主要个展有:2018,“杂妍糅蚩”,希帕画廊,北京,中国。2016,“乌托邦的声音”,荷尔兹利亚美术馆,荷尔兹利亚,以色列。2015,“落水狗”,杨画廊,北京,中国。


“摄影访谈部”,是艺术妈妈发起,高宇主持的“摄影访谈”栏目。



延展阅读:李泊岩《宗宁:杂乱的悲怆》

作者:希帕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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