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瑙曼是不安分的。

20世纪60年代末，还不到30岁的瑙曼就已经开始不断地通过重塑旧形式和创造新形式来检验“艺术作品究竟可以是什么”。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已经78岁的瑙曼，还跟他的火象星座“射手座”一样，崇尚自由又果敢独立。

使用声音、电影、视频和霓虹灯的开创性作品是他对几代艺术家的重大影响。

10月7日，在不安分的2020年，美国艺术家布鲁斯·瑙曼的大型回顾展将登陆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

这是他20多年来在伦敦举办的第一场大型而全面的展览。

参观者可以通过40多件强调声音和移动图像的身临其境的装置，以及诗意的雕塑和霓虹灯，接触到瑙曼与艺术打交道的50年。

1941年，布鲁斯·瑙曼出生于美国的印第安纳州。曾在威斯康辛大学学习数学、物理和艺术，1966年获得美术硕士学位，课外又很喜欢古典音乐和哲学。

1966年，瑙曼在Nicholas Wilder画廊举办了人生第一场个展。

同年，纽约的Fischbach画廊举办了一场名为“Eccentric Abstraction”的群展，预示着后极简主义的新时代的到来。瑙曼也参加了这场展览。

1976年，纽约的Sperone Westwater画廊成为瑙曼的主场。

1972年，31岁的瑙曼在洛杉矶郡艺术博物馆和纽约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举办了他的第一次回顾展，随后在欧洲的一些场馆进行了巡展。

1994年，明尼阿波利斯市的沃克艺术中心、华盛顿特区的赫什霍恩博物馆和雕塑花园组织了瑙曼的大型作品回顾展，随后还进行了一次国际巡展。

2018年10月21日纽约MoMA本部和PS1分馆两处同时进行了布鲁斯·瑙曼（Bruce Nauman）回顾展“Disappearing Acts”（消失的行为）。

2020年6月13日，布鲁斯·瑙曼的中国大陆首次个展“影像实验”登陆Edward Ressle上海新空间。

从1968年到1992年，布鲁斯·瑙曼5次参加文献展。

2009年威尼斯双年展美国馆现场.Image: Courtesy of Sperone Westwater.

还曾以各种形式参加过至少6次威尼斯双年展。1999年和2009年，瑙曼两次被授予威尼斯双年展金狮奖。

据泰特现代美术馆的官方介绍，这场展览有几件作品特别突出，能够让人get到布鲁斯·瑙曼的独特关注，比如1974年的《双钢笼》。

装置“双钢笼”迫使参观者穿过两个笼子之间的狭窄空间，一个放在另一个里面。那些有足够勇气进入的人将不得不在幽闭恐怖的拥挤中侧身走出去。

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瑙曼探索了他对人体和耐力极限的兴趣。

在一个名为“小丑的折磨”(1987)的开创性视频中，一名装扮成小丑的男子重复一系列的语句和动作，直到极度不适的程度。

在“皮影木偶和指示哑剧”(1990)中，悬垂的蜡头伴随着一个女哑剧的投影录音，表演出一个没有实体的男性声音的指令。

Bruce Nauman. Black Marble Under Yellow Light, 1987.

copyright: Nacho Lópezcopyright: ARS, NY and DACS, London 2020

展览按照非时间顺序的结构呈现，涉及到他对词语和存在主义二分法的兴趣，比如他的霓虹灯作品《百年生死》(1984)，以及他在作品“Black Marble Under Yellow Light”（1981/1988）中所变现出来的操纵空间和光线的兴趣。

霓虹灯是瑙曼的标志性特征。当初在旧金山工作室，瑙曼偶然发现了一个遗留下来的霓虹灯广告，受此启发，他创作了几个具有开创意义的霓虹灯招牌——将文字和颜色结合在一起，揭示了日常用语和表达背后的歧义。

这次展览也集中展现了瑙曼的重要霓虹灯作品，包括“The True Artist Helps the World by Revealing Mystic Truth (Window or Wall Sign)”（1967）、“Human Nature Knows/Doesn’t Know”（1983/86）和“One Hundred Live and Die”（1984）。

展示瑙曼的作品可以令沉浸其中的参观者反思如何与当今基于屏幕的信息和娱乐文化的即时满足形成对比。同时还将揭示瑙曼是如何改变我们看待艺术的方式的，通过探索我们对语言的理解，以及对我们身体和心理在世界上所处位置的感知。

这次展览主打的就是“身临其境”。不仅因为展览现场会出现专门展出单个装置的房间，还因为瑙曼的作品能激起观众的强烈感情。

开放的房间将向参观者展示瑙曼创作于2001年的“MAPPING THE STUDIO II”。这是一个主要的移动影像装置，体现了瑙曼对艺术家工作室纯净空间的激进重新审视。

一些早期和标志性的艺术作品，如“Henry Moore Bound to Fail” (1967/70)和“Space Under My Chair”(1965/68)，将突出瑙曼对雕塑、身体和工作室实践的概念性和通常是表演性的方法。

创作于1992年的作品“Anthro/Socio (Rinde Spinning)”是瑙曼在听觉和观念力量方面最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揭示了他是如何不断挑战画廊经验的惯例，并直接用自己的实体存在来面对观众。

而 “Falls, Pratfalls and Sleights of Hand (Clean Version)”(1993)是展览的最后一个房间，展现了瑙曼在整个职业生涯中一直关注的身体存在和人类感知的主题。

挑逗、振奋、黑色幽默，布鲁斯·瑙曼的作品总是令人不安。

在很多时候，你都无法简单地将瑙曼的作品进行归类，因为他跨越了各种媒体，既承认了当代艺术世界的趋势，又独立于这些趋势。

布鲁斯·瑙曼是不安分的。

展览会从2020年10月7日持续至2021年2月21日。

作者：张天宇/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