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分享图
打开APP

追寻一曲缓和不协之音的旋律

  刘若望的雕塑作品藴含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温和性。这种温和性由表现在纪念碑式的体量中,塑料的质感将斜倚的形态充满,线条和体量在镇定自持的态度下显得沉静舒缓。可是与此同时,那些清晰而又非常具有存在感的表达方式也让我们觉察到了某些不寻常的局促不安的感受种超越了时空,主题和传统的永恒的悬念意味。

  元素符号的生命力,对根深蒂固的文化的‘理想形态’的供奉,对现实无法挣脱的宿命,以及作为个体的‘人’的感受,这些元素互相之间显而易见的挣扎成为一种载体,表达了刘若望作品‘多面化’下的张力,悖论,和矛盾。在几次声明中,刘若望将自己敏感的状况与‘进步’和“文明”之间微妙的区别(类似于‘发展”和‘野蛮’之间的冲突)相比。这种微妙能够渗透,它有着如缓慢而流淌的声音一般的存在感,焦虑不安的感受和悬念感也就是在这种几乎不可企及的融洽之中产生的。

  在刘若望的雕塑中,这些感受拽着我们向前走,走向一种生命力,我们好像是被怔住了,有新发现了,恍然大悟了与最初呈现的那种强迫的,不变的,没有发言权的,无声无息的姿态相反,刘若望世界里的主角们实际上搅动着我们的意识,他们是警示的信号。人与世界瞬息即逝的短暂存在将他们从那种传达“存在于世界’的复杂感却无法移动的物质体量(铜和金属的击撞声)中煽动出来。文明,发展,命运,对权力的渴望和溢用,这些永远都是时代的烙印,云游客的懊恼。当然,对人类贪婪的表达(接近印象派的手法)痕迹在刘若望的身上成为一种对自然的隐喻而扎根,顺理成章地在狼的形象上表现出来。

刘若望作品《狼来了》

  正如Ⅳ an Quaroni在本次出版物上所强调的,在对主题深入的同时,这位艺术家的根本基质超越了简单化的中国文化传统,反之,一个更广泛的,将艺术家本身包括在内的艺术行为(其中包括他自认为星盘的云游磨练)和他最私密的传记一起提供了一个全方位的切入口,使他的作品加入关于东方和西方这两个传统上被定义成两极的文化之间的对比与对抗的国际性的辩论。

  今天,刘若望的作品技巧娴熟地克服文化上的分歧,不再是对比的产物,而是被对抗激发的后果。在一个以对新趋势的体验为中心的主题引导下,具有当代意义的共存将各种建构物质世界的目的相同的文化聚合一起。否认他对感受即时即刻的敏感性是徒劳的。这种先天的感受从《狼来了》系列就呈现出来。

《狼来了》

  不管是自决还是自毁,人的生活中的‘戏剧性’都无法避免。从悲剧和传統文化中浮现出只属于这位艺术家的声音与含义,他用历史中史诗一般的短暂喘息瞬间将我们拽进一个无法挣脱的当下。当我们进入这群无法移动的个体中,就能逐渐意识到共存的古典中国文学悲剧,史诗世界中将多种神话串联在一起的事件,还有通俗故事中丰富多彩的人物,甚至传说和梦境。

  这种意识的渐进非常有意思。他的雕塑人物就在这个隐喻的世界中出现。比如《天兵》中高俊的武士,是在他三十岁左右创作的(他们非常具有想象力,与他在云游磨练中所做的像卡通一样的人物很相近)。武士的双脚分开站立,随时要从一个动物变成喀美拉(每个原始文化中都有这个形象)。传统和过去不过是打开门的钥匙,刘若望将他们作为同游的邀请函,邀请那些将这些雕塑看作是没有呼吸,没有时光限制,没有年龄限制的陌生人的观者。

《天兵》系列

《天兵》系列

《天兵》系列

  也许他们与作品《遗风》相反,天生就是对意图的宣扬。被砍下的头颅高高立在纪念石上,被摧残,被缝合线切割。这是一个虽然被接受但是满带伤痕的遠产,宣扬着其中的牺牲,发现和代价。英雄成为一个战士,同时也是魔鬼,也是圣人,他滥用权力,又在重生里变成英雄。

《遗风》系列

  这些不断被喚起的雕塑(好像艺术家是在强调他们在当代的必要性)百般竭力地要成为历史(或者说所剩无几的历史)的见证人,成为一个强有力的从历史中挣脱出来的警告和欲望。这种对比,一种被体量的可塑性掩盖的无声的张力引导这个雕塑,产生了它的表现与存在。武士是一个被迫穿上盔甲的人一个在要挟下行动与作战的人。他不因犯错而被囚,而是被一个高高在上的权利囚禁。在这种战争的状况下(每一个个体,每一个文明的初始都相同),我们的主角唱响一曲反对的音调,一种无限渺小的和平之音,像一种每一个真正的武士都有的,不可见,不可能的秘密的渴望(有人也许会把此称作感伤)。尤其是那些一生挣扎,摸索前行,寻求能够缓和不谐之音的曲调的武士。这些武士拔地而起,在喘息的瞬间,和平的瞬间,考量自己的行为,整理自己的思绪。他们当中有些还在命运受威胁的时刻抄起武器,有些放松下来,试图仰望星空找到诗意(也许是画廊和美术馆的烟花)。

《天兵》系列

  杀戮,为生而战,在残酷的环境里生存,这些元素被艺术家娴熟地掩藏着温和的手法中,掩藏在逐渐明显的扭曲的形态中,掩藏在人物暂停的脚步中。这是圣经中契约之后的宣告,是人重生的历程,是‘流汗,征战,死去的过程。艺术家用一组强烈的雕塑来描绘这一原罪的根源。他们是直接的,明确的和有力的宣告。正如刘若望所说:“我把他们叫做原罪,来反映一个现代社会中大家都在经历的社会问题:生存的问题。”在谈到对他作品的理解上,刘若望提到:自然环境在那些带着桂冠的文明下被大量破坏,所谓科学文明,军事文明,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我们成了罪恶的生物,带着镣铐出生在文明的汪洋中,几乎要窒息了。

《原罪》系列

  这个史前的生物被艺术家放在高台之上(就像《遗风》里的人头一样带着祭祀和死亡的意味),是在向谁高喊?整个作品系列是在向谁挥动着胳膊,发出那些无声的字母?这是一个失去了语言,根基,自我行为的激进主义,以及自然的世界(也许仍然不具备重建的能力和意识)。

刘若望作品《遗风》系列

  Roberto borghi及时地描述这一对自然的纵容和确切地表达了艺术家世界的绘画的主题这是一个目击者的世界,他们在传奇的边缘生存,在示范性的警示边缘生存。这也就是既是想象又是真实的渡渡鸟在光彩的铁质中被物质化。可是它又成为一个已经灭绝的目击者看着生命的无尽消蚀,它不是爱丽丝在漫游仙境时一个不同寻常的同伴。对比,对抗,对歧义的理解,以及这些雕塑具有决定性的潜力——这一位艺术家带着他武士般的思想漂洋过海,像一位要寻找调和不谐之音的曲调的英雄,试图用和谐来安抚世界的不和。

  作者介绍

LUCA MASSIMO BARBERO

  LUCA MASSIMO BARBERO他于1963年出生于都灵,随后移居威尼斯,1988年毕业于卡福斯卡利大学历史学系,并担任视觉艺术批评系主任,朱塞佩·马扎里奥尔教授。他在策展方面的工作和在学术方面的工作使他的职业生涯一鸣惊人:他在威尼斯美术学院艺术史、佩鲁贾美术学院、佩鲁贾建筑史系、威尼斯建筑史系和威尼斯经济管理学学位等方面进行合作。他在威尼斯艺术学院艺术史系、威尼斯建筑学系和威尼斯大学管理学系都有合作。由于对威尼斯艺术的研究,皮戈内蒂教授和波兰教授能够研究和加深古代艺术与地域的关系。在与vaThanks合作研究威尼斯艺术时,他经常与皮格纳蒂教授和波拉科教授合作,研究并深化了古代艺术与地域的关系,他的作品在威尼斯得到了广泛的重视。在与各种博物馆和国际机构合作的时候,人们常常把它称为处理传统与现代的关系,在这个角色中,包括在与古代艺术有关的项目中的众多协作,以及与当代性的关系。自2002年以来,他是第一位担任威尼斯佩吉·古根海姆博物馆副馆长的意大利人,在意大利和国外发展了一种关系和活动的背景,从而使他得以不断地、越来越重要地打开国际博物馆的天地。2009年3月至2011年6月,他担任罗马当代艺术博物馆MACRO主任,在那里,他将Via Reggio Emilia的空间运送到Via Nizza新楼的竣工,该楼于2010年12月正式对外开放。

  (图文,编辑;张渊博)

作者:LUCA,MASSIMO,BARBERO

是否打开艺术头条阅读全文?

取消打开
打开APP 查看更多精彩
该内容收录进ArtBase内容版

    大家都在看

    打开艺术头条 查看更多热度榜

    更多推荐

    评论

    我要说两句

    相关商品

    分享到微信,

    请点击右上角。

    再选择[发送朋友]

    [分享到朋友圈]

    已安装 艺术头条客户端

       点击右上角

    选择在浏览器中打开

    最快最全的艺术热点资讯

    实时海量的艺术信息

      让你全方位了解艺术市场动态

    未安装 艺术头条客户端

    去下载

    Artbase入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