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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雅而意深——季乐胜书艺的一种解读

  季乐胜是山东人。在我印象中,那儿的人多为豪爽之士。起初乐胜给我的印象也仅“爽快”二字。渐渐地,我发现,这位山东“大汉”除了爽快之外,还有细腻与细心,而且这种细腻与细心比之爽快更能代表他的个性。

  世界就是如此,它的许多东西常常出乎我们的意料!

  乐胜曾是个军人。虽然呆在军队的时间并不很长,但15年的军旅生活锻炼并塑造了他,使得他除了爽快、细腻之外,还拥有一种可贵的品格:严谨。于是,年轻的季乐胜在我的眼里,变得“完美”起来。

  但人世间,极少有完美的东西,人更是不可能。比如说乐胜,他许多时候会非常的腼腆,甚至会脸红。这种个性,对一个成就“大事业”的人来说可能是一种致命的弱点。但乐胜尚文化,做艺术,于是这种弱点很快变成一种优势。知道自己的短处、薄处,所以才会虚心去求教、才会埋头苦干。

  恐惧或惧怕,是一个生命体的根本的特征,那些没有恐惧的个体,已经溢出或正在溢出生命的边界,所以我们常常用一些无生的名词来称呼这种状态,于是便有了诸如“钢铁意志”、“坚如磐石”这些成语。我想,具有这些特征的东西,是与文化或艺术无缘的。因为文化与艺术的魅力正在于通过某种特定的方式呈现或展示有局限的生命的基本状态或感觉,这其中必包括无奈、惧怕甚至苦痛(当然也有欢乐)。

  于是,不时会腼腆的季乐胜又可爱与“完美”了。

  乐胜生在胶东,如今家也在胶东。但自我认识他的那时(2003年秋)起,他大部时间在北京,先入北大书法研究生课程班学习(两年),随后进国家画院曾来德工作室继续修炼书法,金秋他又入范扬工作室习山水画。有如此求学态度,艺能大长也是在情理之中。

  就像学习,乐胜做事态度极端正。比如说习字,无论酷暑寒冬,若无要事干扰,他总会在每天6点多起床,规矩地写一则楷书或行书,数年间从不间断。

  典雅,这是中国传统书法的一个总体特征。“典”为何物?东汉许慎《说文》说:“典,五帝之书也……庄都说,典,大册也。”《尔雅·誓言》说,“典,经也。”“雅”为何物?《毛诗序》说:“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两意相加,典雅便是指那些具有正大气象并已经成为经典的艺术形式。

  乐胜书法尚典雅,作品舒畅、雅致、简洁、流美。这一方面是他取法晋唐特别是二王书法(其中他于《圣教序》下得功夫最多)的结果,另一方面又是他的发扬自身个性之长的结果。

  中国的文学与艺术讲求尊崇灵性、自然而然,所以学书时取法的对象首先要合乎自己的个性。那种与之相背相斥的东西,即使画面最优美,也会被搁置在一边。因为,中国人并不是为艺术而艺术,艺术只是手段,它是为人生服务的;我们之所以执著于艺术,使之精益求精,是为了通过艺术的塑造达到人生的圆满。所以,在一般人眼里像“玩”一样的东方书画实践,有更远大的目的包含其中,只不过它太隐蔽不易被人察觉。

  书画艺术是一种视觉艺术,所以“形”是首要(首要不等于最重要,更不等于唯一)的东西,因为无论美或性情,都是通过这个“形”传达给我们的。所以,对于“形”,操练是一个从艺者一生必做且最重要的工作。而对于书法来讲,这种操练,大部分的工作便是学习先人创造的那个“形”,这便是我们常说的学习传统。

  乐胜重视“形”的训练与把握,并且达到了相当的准确度。这种准确,并不是说他的作品完全与古人法贴的一致,而是指其用笔和结字符号或基本符合传统的某种规范,不求人为地夸张或变异,并且,他并不局限与把握单一或固定的“形”(如他最喜爱的行草书、楷书),而是广泛实践,对那些如今人们不太熟悉或不太留意的“形”(如大篆、隶书),也能花费大量力气去把握,并达到相当的纯粹与准确度。

  乐胜书风面目并不太多,它追求的是一致性(这大约也是性子使然),便在这一致性中,若我们细品味,也有某种差异的存在。例如,他的行草,走的是轻盈一路,且在参差错落、俯仰开阖中获得一种节奏感,;令人愉悦;而他的小楷,则更多的追求一种含蓄之美,孤儿用笔处处藏头护尾,结字匀整,朴素端庄。同样是体现节奏之美,乐胜的隶书,虽不求字形的穿插错落,但由于运笔之中极为巧妙地应用了刚性原则,使得“曲”与“直”有机的统一成一个整体,在温文尔雅之中体现出力量、韵律之美;与此不同,乐胜取法楚简的大篆作品,运笔中没有那种“硬”的成份,笔意中尽是“曲”,但又显得刚健挺拔,清奇超逸。之所以取得此种效果,不外乎下列两个原因:一是在用笔中强调了坚持与沉静,所以那些纯中锋画出的线条尽管细若游丝,但入木三分,恰似千钧之力系于一发;二是,注意了结字空间关系的处理,线与线,单元与单元之间空间不求平均分配,形成“疏可走马,密不透风”的反差,从而在整体的和谐中获得了一种结构性的变化之美。

  西方哲人说:美来自差异性。世间的千般变化、万种情态组成了我们生活的丰富性,这是我们美感的源泉。但同时,中国人又补充说,世间的美来自一种共同的特征,并且这种特征与我们的性灵并行不悖,这便是我们常说的“和而不同”。

  性灵的引导,“形”的刻苦操练,曾使季乐胜在习艺的道路上取得了事半功倍的成效(近年来他在不少全军乃至全国重大展赛上屡获大奖便是明证)。数年过去,经过北大及国家画院导师们的教诲,见识了京城大的“世面”,并且有了更为广博的知识的引导,如今的季乐胜更为成熟,他心中的艺术目标更为明确,因此,他脚下的路会越来越宽,步子会越来越稳。

  期待他的明天。

  2007年11月于中国国家画院

作者:马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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