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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7 22:28
一阵风,拂过三个交谈的人,轻轻的,消失在言语声中。
和车前子老师见面的那天,北京初夏,我有幸加入了他和朋友午后的闲聊。
文学、艺术、哲学……他们谈天说地。
车前子老师工作室一隅,满是书与字画
车前子老师说,自他来了北京,便再也不想回苏州。
在苏州,人情世故太多,甚是无聊。而在拥挤喧闹的北京,他才真正自由了。
“我在北方生活多年,念雨。早晨醒来,听到窗外淅淅之声,会舒坦地伏枕谛听。或半夜惊雨,眼前似乎得一崭新天地。有几次风过白杨,听成秋雨。或许有人会以为我怀乡。”
车前子,诗人,散文家,水墨工作者。苏州人,现居北京。出版《散装烧酒》《像界河之水》《明月前身》《手艺的黄昏》《茶饭思》《不寒窗集》《册页晚》《苏州慢》《新骑手与马》等三十多部诗集与散文随笔集。
从1997年到2017年,他在北京一住就是20年。
“故乡什么的并没有多想。或许我是没有故乡的,把话往矫揉造作里说,就是青年时代,我已把汉字认作故乡……时至中年,我在汉字这个故乡之中,又加入笔墨。”
诗巷和言桥是他儿时家边上的游玩地,或许也注定了他这一生与文字的缘分。
“记得我少年时期的一些诗歌,就是我在诗巷和言桥游玩,突然有了灵感,腹稿初成,在外面拿出纸笔会觉得不好意思,就匆忙回家,悄悄写下,看到有人来,比如父母叔公,我就藏好。”
车前子作品
后来,大人要他学中国画,他便很少出去玩,也很少写诗。
背诗抄书,写字临帖,他开始接触徐渭、八大山人、黄宾虹…黄宾虹说线条要“平圆重留变”。
而在他看来,“平圆重留”是“变”的基础,也是个人与传统水乳交融的基础,“变”是一位画家线条的品德与独立之处。
“变”指的不仅是线条,更是中国文人画的创新精神。
从王维、苏东坡、青藤白阳到赵孟頫等等一代代的画家,都在重新发明笔墨。而“看不到变化的人,就会一辈子在梅兰竹菊里绕口令。”
车前子作品
时光再倒回少年学画时,他无意间发现父亲床底秘藏的外国诗歌,普希金那一句“大海,你这自由的元素!”唤醒了他对诗歌的热情。
他立马对中国画厌烦,又开始写诗,那一年他十五岁。
八十年代,他发表诗作,后来尝试写散文,2000年拿起放下多年的画笔。
“写诗歌写文章的手,拿起画笔就是一种缘分。”
现在,他仍写诗,这是对自己思维的锻炼,而散文,已经不写了,因为画画几乎占据了全部的时间。
他说他的画是文人画的一个变种,置于个性化位置的诗人画,文人画是它的胎记。
诗人和文人,于他是两种状态:诗人是想象力的宠儿,仿佛闪电一下插叙在我们平庸的生活之中;而文人接近熬药,要把经史子集诸子百家放在脑袋的药罐里,蜷身于黯淡灶头,一把再一把添着稻草,在时光中慢慢熬。
诗歌是他的本能。
“我真不知道灵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这很奇怪,就是突然就来到了你的内心。往往这些东西是不能清晰界定的,反而未知的状态会带来神奇的经验,尊重它的未知并进入未知的状态,这说起来好像很神秘,但写作就是神秘的。”
他在诗歌的神秘中忘我,却在画画的时候,从忘我中清醒。
车前子作品
最早的时候,他会在画旁题诗,后来他索性把诗删了,只留画。他把时间和空间都给了画。
“时间会使笔墨蕴藉起来。中国书画,一半人力,一半天工。纸上烟云,在我看来,就是时间之水的叹息……一根线贯穿着浮沉……石涛曰“法于何立?立于一画。”
气与力,在这一画中,留下线质,明眼人却是一看就能懂的。
“线条的魅力在于意外,而这意外常常来自坦荡与率真之心……只有天性使然,艺术才得见趣味,所以——齐白石的画,越简单越得趣;黄宾虹的画,越繁越见其味。其中有人工,又非关人工,一片天性也。”
车前子作品
而自己的天性如何?车前子是个神秘主义者,他会卜。
“‘卜’这个字是汉语中最为神秘的几个字之一,简约、急促、宏达、庄严。”
2009年,他出了一本名为《算命》的诗集。诗集中有1-1050句诗,每一句对应一个数字。算卜的方式是随意说出3个数字,第一个数字的诗句,算现实;第二个数字,算愿望;第三个,算可以采取的行动。
但凡玩过这个游戏的朋友,都觉得准。而他却没有给自己算过,“算不准才是你的命。”
而算不准的,除了命,还有水和墨。
凝神提笔,墨在水中生发,绵绵不绝,生生不息,“画面之上,自然有一段功德圆满;而笔墨的高处,却无尽头。”
一笔荡来,他的起云楼,墨迹起风波。
车前子作品
车前子作品
来源:凤凰艺术-艺术家 作者: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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