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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花鸟新境界

  好些年以前,以花鸟画着称于画坛的陈永锵就经常推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作品──长披廉皴和繁密皴擦所画的风格峭拔的山水;用笔娴熟又脱略绳墨的人物;随手出之而自具机趣的漫画;至于他早就为人熟知的书法和一连串的妙手闲文,就更不必在此多说了。专攻花鸟而却在中国画各门类中进出自如,这种过人才情,确实是很令人羡慕的。

  而我,特别感兴趣的是他那些以马为题材的一系列作品。或许正因为他不曾以画马能手自居,因而下笔无拘无束,驰毫骧墨炼纵放,奔马左冲右突无所羁绊的神气动势与他这时的笔墨处理堪称得益彰。每当我看到如此作品,不免要想到,这样气势迫人眉睫的画面,显而易见是以马写一已之境意绪,笔墨所即证的,是一种生命的张力。

  “风格即人”是布封的名言,这当然只是一种深刻的片面。不过,对于陈永锵的作品风格,却恰好是徐徐入扣,吻合之至的。他是情性中人,平凡为人行事如此,作画更是随笔运,不假修饰。那种坦诚率直的情性为他揉合于行墨色彩之中,常常演绎为一个个淋漓放纵,生机流溢的旋律。陈永锵的花鸟画,绝少萧索零落,惆怅伤怀的情调。即便是颓根枯木,在他的画中也往往是一茎新芽的衬托。大自然的春秋更替或生死轮回,在达观者的眼中本就是生命存在的永恒方式,而陈永锵在花鸟画中的所强调的,更是一种生命的活力。这一点,我以为是画家精神、心灵与艺术意境的同构。

  陈永锵这一、两年来的新作,与他以往的作品有了明显的不同。在置陈列布势方面,他更强调简约为明确,运笔用墨更突出写的意味。而变化最为明显的,还是作品的精神和境界──他不事柔媚,不为巧密,不居短浅,以大色大墨信手写来,传达的恰是花卉疏果生机郁勃的本质。观者对着这样气度开张,活力四射的花鸟画,心中无不砰然一动。无怪乎,在他近段赴各地举办的个人展览中,连花鸟画坛的同行也为之大声叫好。

  以清末的居巢居廉以来,岭南的花鸟画坛逐渐确立了明丽清新的地域特色。植根于南方沃土的陈永锵,当然从小就接受岭南画风的薰染。不过,任何有创造力的画家都决不会满足于规行矩步的某家某派。“我之为我,自有我在”,连清代的画家都懂得这样的艺术真谛,何况生活于现今社会的画家!说到底,问题的症结只在于是否有胆识,有能力创造而已。作为一个花鸟画家,陈永锵的过人之处,是在个人气质、才情的基础上,不拘门户,广汲博纳,又于不同艺术门类融会贯通,由之,而于画面结构,笔墨运用和意境神韵开一新生面。如果把他的一系列作品与当今的众多花鸟画名手所作略作比较,陈永锵的个人特色就更为明显了。他的个人作品展在上海举行期间,有论者概括其作品特色为“大、新、厚、重”。这种雄强姿肆画风所带给上海画坛的冲击,甚至出乎画家本人之所料。

  花鸟画在晚唐已达到了很高水平,历经千百年发展,无论工笔写意等各种表现方式,都早已堪称登峰造极.传统的积淀丰厚,画坛的名家众多,要承续历史进而确立起自家面目,实在谈何容易!对当今画坛略知一二者都明白,花鸟画坛目前虽说人数不少,但有新意的少,能突破的少,因而气氛不免沉闷。而陈永锵所揭示的艺术境界,却突破恒蹊,拓展了花鸟画的审美疆域。

  说实话,艺术创造不易,能独碎新境更为不易。陈永锵的开放大度,雄强姿肆,有如清风忽起,令人精神为之一振。更为难得的是,从陈永锵天机流溢的笔墨中,我们不仅看到他一种独特的艺术气质,也看到一种不可多得的大家风范。

  我说,幸甚,花鸟画坛。

  1999年于北京

作者: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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