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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绘画在走出单一的外部表现后,在向艺术本身的回归过程中,深化着其观念和认知,在其中,我们注意到:一部分画家力求使自己的艺术贴近寻常生活,努力在寻常生活的平凡状态中寻找并发现诗意形式和美感意味。
这是一种现象,也是一种趋势,它的意义在于——让艺术直指普通人的生活主题,揭示当代人生存的诗意形式和意蕴,并因此回归为本质性的艺术追求,并成为当代绘画中一种具有普遍意义的表现。
女画家盘俐敏的创造是始终把目光聚焦在普通人寻常生活。的诗意发现上的。
就此而言,盘俐敏的创造大致经过两个阶段——早期的工笔画和近期的水墨写意,虽然都以寻常生活为题,但其艺术上的差异是十分明显的;那就是早期的工笔画流露出明确的唯美追求,作品中洋溢着边地民族的风情,画面的形式、意味等都还停留在生活的表象,似乎缺乏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把握能力;尽管如此,在平面空间的营造中,画家删繁就简,强调人物意象情绪化,尽量削弱了题材表现的逻辑关系,使画面在平面空间的人物关系中,体现的不是对主题的传统阐释,而是画家“自我”眼中的寻常生寻找活诗意;在盘俐敏近期的作品中,一切都直指一种平实、单纯与朴实的风格追求,在这个过程中,寻常生活诗意的本质被重新认识和发现,它不是风情的展示,也不是叙事的诗意表达,而是寻常生活中普通人的存在状态的形式发现、意味和诗性言说法,显然,这批作品要表现的是生命本色的品质与美感,并转换为:一种朴素、单纯的魅力。
细读作品,我们的直觉是,盘俐敏是一位敏感的、长于语言实验型的画家,从工笔画到写意小品,再到水墨创造,说明了她在语言实验和语言探索方面做出的巨大努力;因此,画家所进行的语言实验与探索,在事实上,包含着艺术感染力、观念、理想的转变,任何一种表现方法、形式风格的背后都是有着某种精神资源作为支撑的。盘俐敏在艺术上的转向,是需要勇气的,也是需要艺术上的思考和美学上的把握的,我们看到,她从表现南国边地风情的工笔画的纤细、婉约到水墨写意的率真,本色与质朴,经过了很大的跨度;这当中,有技法的变化,更有画家生命深处的某种质朴的必然作用,这种艺术取向上的选择,说明了盘俐敏心中某种被遮蔽或沉睡的灵性被唤醒了,使她得以按照自我的生命意思驾驭笔墨、语言和形式、风格。
应该说,盘俐敏在这个转变中,最大的收获是找到了自我,在这个基础上,有了对寻常生活的诗意发现与整合,确立了自己的艺术目标和方向,建立了自己成熟的笔墨表现方式。显然,这源于画家近几年学习、工作在北京,不断地在北方各地探访、游走,北方人的性情、生活,乃至他们的世界,都是简单、质朴、平实与拙厚的,这一切不但给了她以陌生感、新奇感,还给了她以创作冲动;或者说,盘俐敏的艺术灵性终于在异乡、异地被突然开启了。从此一发不可收,她以旷放、豁达的秉性,面对北方拙厚、沉重的人和物,她的画笔也自然从灵性转向了拙重,在消解了唯美与抒情的艺术倾向后,她用笔亦情绪化,笔下的人物意象也十分情绪化,她的笔墨意气渐从习惯的十锋用笔,改为直率写意,这是一种落落大方、不拘套路、有感而发、直抒胸臆的方式:而寻常生活中的普通人——《阳光》、《新房》、《保家卫国》、等作品中的形象,在憨厚、本色之中体现出纯净与率真,他们毫无浮华娇饰之感,不趋时尚,与时下的平庸世俗之风背道而驰,在表象的拙重之中揭示了生命之美和内心之美。
在直率的笔墨中,盘俐敏以线为主的意象造型,是以捕捉生命本质为前提的,在大巧若拙、宁涩勿滑中确立了自己的形式风格,那看似拙笨的线条,在粗壮中显示着一种饱满与充实,结构处的皴、擦、点、染,甚至景物的选择,都在平实、单纯、朴素中显示出本色的特点,这说明,盘俐敏的绘画已经能触到了艺术的精神本质和日常生活的现实本质。
可以肯定的是,盘俐敏的艺术选择是一次自我挑战,唯其如此,她才能超越自己,达到新的的艺术水准和高度。可喜的是,在辛勤的努力中,她收获了丰硕的果实,奠定了坚实与丰厚的生活基础,对盘俐敏来说,这是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它将支持着画家不倦的求索与攀登,相信盘俐敏会把成绩作为新的起点,向更深、更新的审美空间开拓。
作者:徐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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