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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我看井上有一》一文推出后,不少朋友对拙文的分析表示赞同。关于日本文化性格的“分裂”,井上有一们只反映了一个极端,而另一个极端,比如“幽玄”与“物哀”,文中并没有涉及。而这部分的细若游丝,恰恰是日本文化中最为动人的一低眉,就像紫式部或清少纳言的叹息,易感多愁,阴柔冷美,她们所代表的极致,或许是另一种无声的、负向的“死狂”。
日本文化非此即彼,二元分治,若表现起来,都很强烈。中国文化确实与他们不一样。
不同之处,在于我们的立场是“一元论”的。何谓“一元论”?简单地说,就是持正守中,兼而有之,正如《论语》中所说,“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
最高级的中国艺术,莫不是“致广大、尽精微”的典范。以一人之力,站在中间的位置,完成对两极的责任和控制,而评判的标准则是互辩的,偏废一端,都是缺憾。能做到这一点,方称得上神圣,所以才有王義之、怀素、宋徽宗、范宽、郭熙、马远、梁楷、赵孟頫、徐渭、吴彬、王铎、八大山人、傅抱石、赵无极这样的高范,健笔柔情,大开大合,庙堂与书斋兼得,壮气与毫锋同在。这样的艺术,或许看起来不强烈,不风格,不个性,但它本来也没有想表现人,而是天,或者说是“天人合一”。
依我看,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之形态,就如同各自园庭的灵魂——几多枯山水,一览假山阵。这不仅是地理的象征,也是心理的格局,比较起来并不难。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徐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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