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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艺术网讯)2020年10月16日晚,北京保利15周年庆典拍卖“现当代艺术夜场”在北京国贸大酒店举槌。其中,毛焰早期巨幅肖像《在苏童、常进、鲁羊、李小山》以3105万元成交,刷新艺术家个人拍卖纪录。
创作于1994年的油画作品《苏童、常进、鲁羊、李小山》是毛焰“朋友肖像时期”的重要创作文本之一。对于毛焰的艺术创作而言,1994-1995年应被作为一个相对明确的分水岭。这一时期,绘画层面的中国当代艺术纷纷关注于“中国符号”、“中国形象”或“中国场景”的再现与挪用,然而毛焰的艺术状态始终脱离于以上主流之外。
为此,毛焰基本放任自己的内心感觉,从而回归至绘画本体,并将所要面对的对象放回至身边的人身上。为此,他在这一时期多以居住于南京的朋友作为创作对象。这些人如今已是文学、艺术界响当当的人物,并泛化、延展至人类普遍的面孔,“作品中或忧郁、或惶惑、或脆弱的文人肖像的所指,既是具体的个人、也是整个人类的面孔。”
苏童 肖全 1991 年摄于南京
在《苏童、常进、鲁羊、李小山》这件作品里,以全景化的方式云集了中国当代文人的众生相。画面最左侧的苏童是中国文坛“先锋派”主将、“南方写作”的代表人物,其作品曾获得第三届英仕曼亚洲文学奖、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等多项重大文学奖项,其小说《妻妾成群》被张艺谋改编成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并获奥斯卡金像奖提名。
作品局部
苏童身旁的常进在画面四人中年纪最长,曾为江苏省国画院山水研究所所长,为人低调谦和,恪守绘画本份,一直以简单的甚至算得上保守和游离的生活方式应对外面世界的瞬息变化。
作品局部
画面右二则是被视为最具有个人风格先锋作家之一的诗人、作家鲁羊。上世纪九十年代,鲁羊出版了不少文学作品,有小说《银色老虎》,长篇《鸣指》,诗集《我仍然无法深知》等,后来一度停笔,翻译《老人与海》成为他重新开始写作的一个契机。这本译著被赞为是海明威“在当代汉语中的一次成功转世”。
画面最右的则是艺术史学者、理论家、批评家李小山。学生时期的李小山就曾以一篇犀利的《当代中国画之我见》引发了一场关于中国画前途和命运的大讨论。
毛焰 《小山的肖像》 1992 年作
实际上,在毛焰刚到南京的时候,他的情绪非常低落,南京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与他习惯的氛围格格不入,甚至一开始做梦都经常回到北京。但随后和南京作家圈的交往改变了他的落寞。对于初到南京的这段经历,他曾自述:“南京的作家,我最先认识的是韩东和鲁羊。他们都是鲜活、有理想、又很纯粹的人。因为和他们的交往,我读了很多书。我一度感觉,他们写作的状态比我绘画更为纯粹。”与文学圈的密友快意相交改变了毛焰来到新环境之后的不安与落寞,于是在各地艺术家纷纷北上,各种前卫艺术、新潮观念层出不穷之时,毛焰却一直沉心驻守南京,蜗居于郊区的画室画画、教书。当装置、观念、新媒体等艺术形式强烈地冲击着传统架上绘画时,毛焰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状态里,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毛焰的动向与众不同,从不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诗人韩东说,“他不在现有的气氛中寻求认同,也不在属于未来世纪的幻觉中寻求支持。他更像是一个背转身的旅行者,心目中的圣地在绘画史的深处。”事实上,毛焰与时代的疏离也来自南京作家朋友圈的影响,他们能以轻松的态度给予彼此一种肯定,很容易接受彼此,也依然渴望彼此的认同,不论是畅谈艺术文学还是喝酒踢球胡闹,这一时期友情带来的安慰已被毛焰以肖像画的方式记录在作品之中。
毛焰 肖全 1993年摄于南京
就艺术的整体性而言,毛焰的油画创作始终无法被归于宏大叙事的序列,而只力求保持自己的连贯性,以个体的独特性作为中国当代画坛的立足点。这正如诗人博尔赫斯那句谶语:作家只能写他能写的东西,而不能写他想写的东西。同一艺术家只能创作其才华范围内的作品相似,实际上毛焰已经画出了他力所能及的作品。无论是身份明确的友人们,还是缺乏时间性、仿佛被现实抛弃于迷乱之中的那些面孔,毛焰的个人情绪以及内在企及已经被转换为某种人性层面的普遍化,而他本人也成为了画中的“他者”,成为审视者抑或是被审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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