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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圆桌】水墨的未来建构之维

【雅昌圆桌】水墨的未来建构之维 在雅昌艺术网798演播室举行

  水墨热自2013年兴起以来,关于当代水墨已经不是一个新话题。由于今年12月香港即将举办全球首届“水墨艺博”的契机。我们邀请了主办方艺术总监许剑龙和艺术家徐累、郑重宾共同讨论在多元的后现代社会环境下,从丰富的艺术史、文化史资源中发现影响今天水墨发展的种种问题,以及从艺术家创作、市场、推广、媒介、代际、地域文化的多个维度去解读水墨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主题:【雅昌圆桌】水墨的未来建构之维

  时间:2015年6月1日10:30

  嘉宾:艺术家 徐累,艺术家 郑重宾

  嘉宾:水墨艺博总监 许剑龙

  策划/主持人:裴刚

  地点:雅昌艺术网798演播室

主持人 裴刚

  雅昌艺术网:雅昌网友大家好!今天我们来到了798的演播室,今天的雅昌圆桌主要是讲一讲水墨,讲一讲当代水墨的市场,包括艺术家的创作,这次的主题是“水墨未来的建构之维”,我们今天有幸邀请到了著名艺术家徐累老师;水墨艺博的总监许剑龙先生;艺术家郑重宾先生。

  这次有个很有意思的点可以切入话题,就是香港将举办首个“水墨艺博”。内地还没有一个独立的整体呈现当代水墨话题的艺博会,为什么在香港会有这样的一个起因?因为我们也知道从2013年开始当代水墨风起云涌,包括市场,包括艺术家的创作,实际上大家展开了很多很多讨论,包括当代水墨的国际化问题,水墨仅仅是一种媒介吗?还有水墨所代表的东方文化系统和西方的一种比较的讨论。大家谈了很多,当代水墨这个话题已经不是一个新话题了,这几年大家一直都在讨论。回到刚才许剑龙先生发起的“水墨艺博”切入,先谈一谈艺博会的缘起?

水墨艺博总监 许剑龙

  国际视野的“水墨艺博”

  许剑龙:谢谢裴刚,也谢谢徐累老师还有郑重宾老师一起来分享讨论水墨。其实水墨艺博不只是在全中国,还是全球首个以水墨为主的国际水墨艺术博览会。

  我在准备做"水墨艺博"之前,做了一些调查。因为我们仅仅是市场中的一个角色,博览会是一个比较大的平台。香港的地域优势是国际交往更方便,刚好这段时间西方很多机构和收藏家都会来亚洲,特别是来香港欣赏、收藏艺术品。我看到未来的潜力,不仅在市场方面。我觉得既然水墨是属于东方语言系统的,水墨属于我们中国人,同时也是日本、韩国或者是其他亚洲地区的,这些国家和地域很多水墨艺术家在创作。所以未来的大方向,我相信中国在世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的时候,收藏群体也在不停地扩大,文化方面也需要同步地提升和同步地去发展。在香港和北京艺术市场都特别热,比较大的声音是从拍卖市场发出来的,但是从艺术市场正常健康发展的角度来看,每个市场里面的元素、角色都要好好地去梳理跟一起合作发展。所以在这个背景下,打造一个有国际视野的当代水墨博览会,是从商业出发,但是也可以拉动学术,并且联合学术机构和艺术家,从不同的角度透过这个平台。当代水墨的不同问题都可以拿出来讨论跟梳理。一方面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收藏平台;另一方面就是让更多的收藏家尤其是香港或者是国际的收藏家可以有更多地机会去理解、学习,从多角度去收藏水墨。首先,是当代的水墨;第二,是面向国际,非常重要的部分是中国水墨,但是怎样将中国水墨拿出来在国际上交流,我觉得这个平台,首先是它具备很大的功能;另外,就是怎样去做才可以实现我们团队的理念。

艺术家 徐累

  香港收藏水墨的历史基础

  雅昌艺术网:香港和内地的水墨市场是遥相呼应的关系,香港的地域特点是非常明显的。我刚才跟徐累老师沟通的时候,了解到其实香港收藏群体收藏水墨作品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

  徐累:香港这边很多人收藏水墨,香港本地就有些优秀的老艺术家。老前辈如吕寿琨、刘国松都是在香港有藏家基础,所以香港对水墨现代化形态的创作、收藏都是有基础的,比内地现代性的实践要早。香港的水墨群体比较看重艺术的本体性,不像内地后来中国画跟时代、政治的结合比较密切。所以香港的收藏群体喜欢水墨的那些藏家的资源是很好的,他们有“水墨会”,对香港水墨方面的支持不是这两年。内地水墨热的时候,香港还是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状态下一直都有,所以香港的水墨生态是比较健康的。

  许剑龙:刚才徐老师提出了非常好的一点,就是香港比较注重本土性的特色,也可能是因为本身历史、地理的关系。一方面,我们也有中国传统文化的背景,但是同时香港受西方的影响很多,但是这个影响我们也比较理性、成熟地去消化,希望可以从比较宏观的角度去看水墨、收藏。徐老师也讲到香港“水墨会”,是水墨艺博的一个参与机构。我们将透过这个平台和“水墨会”的合作去梳理香港水墨发展,这不是一次性的。“水墨艺博”每年都会进行,所以希望跟合作的机构,每年以不同的专题去梳理要探讨的话题。刚才说水墨在香港开始的很早,尤其从二十世纪以来,恰逢其时,很快西九龙的的博物馆也要开了。所以我们希望可以联合香港重要的学术机构,一起探讨在水墨。另一个方面这是很好的平台,让香港的收藏群体去认识更多国内或者是其他地方的水墨艺术家。我自己也做画廊,所以我很清楚收藏家怎么去看中国水墨艺术家的发展,当然从水墨的形式、品质和价格,大家来到香港看法是很不一样的。但这样可以让艺术家了解不同市场,或者国际化的市场如何看待艺术作品在市场上的呈现,所以我希望可以打造一个通过不同视角去看自己的平台。另外,大环境也提供给大家思考的机会。

艺术家 郑重宾

  郑重宾:香港一直是属于比较开放的地方。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香港一直是非常注重现代水墨的发展,它的整个文化体系是比较推崇中国传统文化的转型,像刘国松都属于转型期的艺术家,是把外来文化与传统中国文化形态上的转化。尤其是我个人对于刘国松的绘画,当然还有像赵春翔做了很多光、颜色等水墨形式的探索,影响香港形成了当代水墨文化的氛围,可能当时没有提到“当代水墨”这个概念。当时是现代水墨,这个影响一直是有的。所以即便是现在香港的收藏团体、机构一直在找香港本土文化的特征,强调本土文化特征。香港是比较综合的当代水墨文化形式,并且一直在做这样的梳理。我想现在更往前推进了。

  徐累:脱去传统水墨的“衣服”

  雅昌艺术网:刚才徐累老师也讲到香港或者是台湾的艺术家,实际上在很早就已经开始了对中国画语言的一种转型,当时讲的是现代水墨。在80年代的时候,针对现代水墨的语言转型问题,内地也有关于现代水墨的大讨论。从徐老师您很早就介入水墨的转型问题,包括南京的新文人画的现象到现在,从您的创作实践来讲“水墨”的变化是怎样的?

  徐累:我们内地水墨的现代主义形态,从1949年以后有一段时间的停滞,直到80年代之后才百废待兴。文化上重新吸取各方面的营养的时候,现代主义才被我们这辈人重新作为实践的领域,所以我和重宾都是这一辈成长起来的。“85’新潮”到今年也有30年了,水墨如何向现代化形态的转变实践,是“85‘新潮”美术的重要内容。像谷文达、唐宋都是国画专业。当我们穿上中国画这件传统的“衣服”时,就变成非常束缚自由的东西,你要表现完全自我的状态时,就会受到很多妨碍。所以,索兴把“衣服”脱了,然后就开始进入一种更加极端的艺术实验。所以在当时做得很激进的作品有些是国画出身的,这是有意思的现象。比如说89大展的唐宋也参与“打枪”的项目,他是学国画的出身。包括现在国美的张杰,他现在画传统山水的。85时期他的作品有点儿像白发一雄,就是在整张工业图纸上,油彩哗的就泼上去了。90年代后他们就往回重新选择。

  南京新文人画也是差不多85时期兴起的,价值观有点儿重新追溯传统的正本清源,回到传统文人闲适的态度当中去体验艺术。也是对1949年以后过于政治化的中国画形态的一种反驳,要回到传统中去。我当时是从大学刚毕业留在南京,南京又是一个中国画的重镇。所以在那个情况下,我们也感到这种束缚和压力,当时跟新文人画的画家都是好朋友,但是学术观点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是两个对立的。我们要现代,他们要做传统的东西,实际上都是南京的,但是两个观点上是对立的。因为有现代性的框架,所以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也是在这个维度上去解决问题,怎么样解释传统美学的思想,用一个新的方式去解释,大概是这样的。

  郑重宾:对水墨语言和体系的思考是最重要的

  雅昌艺术网:从85大家要脱去传统的衣服,包括在材料的实验过程对语言的一种探索。南京新文人画又追溯中国传统文化的线索和脉络的研究,从维度上讲,现在可能又有一些新的变化,不仅是材料的变化,时间、空间的变化,还有代际,一代一代人可能对水墨这个问题的思考或者是他的语言的变化都是不一样的,郑老师从您的实践中您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郑重宾:徐累刚才讲的当时那段时期挺有意思,从大的框架来讲水墨是一个体系的问题。因为我在国外面对东西方体系的比较。我现在再回头看80年代的时候,徐累说到唐宋、张杰,我是他们的班主任,因为我当时给他们班代课。从80年毕业以后,83、84年美院的师生对西方文化的研究,学术气氛非常强烈。学院对艺术来讲并不是非常好的地方,反过来也是一个,因为他强调的更多是技术层面的问题。我们当时在浙江美院的时候非常严格的训练。从学生的视野来讲,当时学校更多的教你观察的体系和理解的方法。那个时候像诸乐三、陆抑非都在,叶浅予和陆俨少当场给我们做示范,我们上课那个时候,那个班人很少,每个班有一共有八个人,陆俨少教人物课的。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一进门,陆俨少在家里躺在鸦片床上面,他预先不跟你讲课,我们正好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他正好打开玻璃罐,拿了一颗糖,像橄榄,往嘴里一塞,他说你等一会儿,完了我们八个人站在那儿等,过一会儿含了五分钟,他说味道出来了,回甘出来了,他就是通过这种角度来在阐述水墨的一种韵味了。我觉得他从这种角度来教,对我们的印象非常深,包括陆俨少在做示范的时候也是,就是说怎么样用手去读,而不是用笔去读画、去记画,我觉得这是中国人特有的对水墨的理解和观察,这个对我们的印象特别深。反过来我觉得纯粹强调技巧上面的训练来讲,这个起到很长时间的作用。因为到现在,我现在看水墨,也会从他是从一种什么状态?从什么视觉的角度?怎么理解自身跟对象的关系?至于那个时候在美院的时候我们主要就是说刚才徐累也说到我们就是反传统水墨,所以反传统水墨最大的一个想法就是延伸水墨的语言体系。85年前后,水墨的实践跟推行全是在前几年的积累上,对水墨语言的思考,体系上的思考是最活跃的。

  雅昌艺术网:实际上这种技巧或者是生活状态,是融入到整个文化体系之中的,不是材料的问题,也不是一个孤立去看的一个问题,包括水墨本身不是一个孤立的问题。

  郑重宾:我觉得这是一个过程,因为我当时有意放掉,所有的传统的东西都不想接触,因为我已经接触得非常多。我讲的放掉,就是因为当时我们吸收的很多比如像超现实主义的东西,所有的当代绘画,所有的这些因素,我记得很明显,所有我们的实践都是借用对于空间整个重心的理解,对于水墨构架重心的打破。材料也是仅仅局限于在制作上面的一种感觉,比如说捏皱了,喷了,来回反复刷了,我觉得这还是一种制作层面的。但是这一段的实践是对于材料的理解,接着就是在材料背后,更深层次是怎样走水墨这条路。我觉得是体系上面,需要做很深刻的研究,这个很重要。即便是现在最前卫的,那些比较很重要的当代的西方艺术家,他也是作为一种观察方式跟思考方式来影响制作他的作品,而不仅仅是说某一类画种本身的特征,本身的特点。我觉得更多的是一种观念上面的思考,这个框架来说,因为现在区域文化非常强势,尤其是水墨在亚洲中国、香港、韩国、日本,水墨涉及的面非常广,形态也特别丰富。我接触了很多西方艺术家,他们要么是很不了解,要么就用本身既有的概念来看水墨。

  雅昌艺术网:在您的创作中水墨的国际化也是一个问题。“当代”这个概念是从西方来的,中国画向当代的语言转变过程中,有一个互相浸润的过程,包括观念、技巧,以及对材料本身的认识上,也有两个文化系统的碰撞,这方面您的实践经验会很多。

  郑重宾:我觉得是这样的。我觉得中国水墨本身是很特有的、很强势的一种材料。因为说起来很简单,就是一支笔、一瓶墨、一些水,材料是非常简单的,但是我觉得这个材料本身所涉及到的范围,可以随着不同的文化时期跟不同的观念演变,这也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放弃水墨,我觉得水墨一定可以在当代性的转换里,衔接强化当代性观念。从文化上更多的是从体系上面来理解,而不是从具体的物质层面来理解。水墨材料方面更多的是从现象学,从整个空间对观察的经验方面来理解,而不是回到具体的材料本身,材料作为一种主题有很多含义。

  徐累:研究水墨背后的原理更重要

  雅昌艺术网:它有很多延展性,包括徐累老师最近的“霓石”,包括从这件作品布展时的呈现方式,包括绘画语言,可能和您过去的一系列作品产生了一个让我们重新看您的作品的一个机会。

  徐累:我接着重宾讲的这个话题说。我同意水墨不是在用水墨这种材料或者工笔的材料去做水墨这件事情,这是表面的。东方文化这个区域它是有一个过去,中国曾经对整个东亚地区的影响,是全球化的过程。我们的文化是有这个过程的,我们把文化本身理解成笔墨,而是要理解东方人或者中国人思维方式的问题,这种思维方式和美学习惯。东西方的分野,不是从文艺复兴之后开始出现分野,其实从远古的稻作和渔猎文化开始就不一样了。一个是有中心点的,一个是扩散的,就不一样了。所以我们文化的特征来讲是我们的习惯,我们整个的系统,这个系统实际上不讲水墨本身。

  我们的这个系统曾经对世界现代艺术史发展影响非常大,不是水墨本身。两个节点:一个是19世纪,那个时候自从摄影的发明之后,西方的印象派就出现了,比如说他可以腾出手来我不用画写实了,可以重新研究绘画本身的结构和语言。这个绘画结构语言,中国早在元代的时候已经做这件事了,纯粹研究皴法里面的结构。这不是描摹现实,西方人多绕了一个圈子。蒙克是典型的,他在摄影发明之后开始转向一种更加心灵的艺术,他很多说法跟中国的说法很像,你看他画画的视点明显比过去西方绘画的视点高,从高视点观察世界的方式就是东方式的,就是鸟瞰式的观察方法。这个时候整个一批系列西方的艺术家,对包括像禅宗对杜尚的影响,这是一个节点。

  另外,50年代到60年代的时候,出现了我们现在很热门的话题,就是日本具体派的实践,包括像井上有一;以及美国纽约的波洛克的泼洒艺术,包括法国也有这一路的作品,整个系统是什么呢?是把作品的过程与身体结合。这种结合追根溯源就是书法,所以这个东西不要看是水墨影响,是我们文化形态的影响。美国的抽象表现主义受这个的影响是很大,包括我们看那个时候的水墨,中国人在纽约跟这个系统是有关联的是丁雄泉和赵春祥,他的作品比中国其他的画家更多地体现出这种节律,大变的动作节律、激情,这个跟当时60年代系统的东西实际上是一脉相承的,不要光看具体派白发一雄,所以实际上是我们的文化系统曾经影响过他,只不过我们倒了几个弯。我觉得是研究它后面原理性比表面看纸上的水墨更有意义,这后面的东西更加重要。从这方面研究可以生发出很多有意义的思考。

  近两年水墨在中国的发展,是比往年情况要好。按照我们85后来那批人,包括在2000年以后以现代形态做水墨的这些画家。我们做现代主义运动的时候是反对传统的,水墨是传统的,是所谓非前卫的方式,甚至是保守的方式。这在当代艺术里一直被旁落,被不屑的状态,这种情况过去很多。他是画水墨的,就感觉这个人比别人低一等,不是所谓前卫的。但是这两年,随着对过去的梳理,我们现在能看到那些优秀的好的画家,是这几年来真正对这块有心结的,有沉淀的。或者是对传统发愿的那帮人,因为水墨的过程比较深也比较长,不是今天我看着山就画水墨,马上成为一个形态,他是要培养的,是养出来的。从我们这辈到下面年轻的画家慢慢都出来了,所以才能看到所谓水墨热的这个现象,然后又重新回到我们自身的一个形态当中去考虑文化自主性的问题。

  许剑龙:水墨艺博是东西文化交流对话的平台

  雅昌艺术网:刚才两位老师都从一个美术史的一个过程,包括文化系统对艺术产生影响的过程去梳理了水墨的源流变化。从几个问度来讲,水墨艺博也有几个板块,也是对应了包括代际的传承,像新锐,包括策展等板块对水墨的梳理。

  许剑龙:学术历史对于市场是一个很重要的基础,刚才两位老师其实讲了很多,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一些内容,好多是我可以学的或者是值得参考的。比如,刚才徐老师讲到日本的具体派,那个时候它的出现,有它特定的政治、历史的一种环境跟语境下启发了艺术家发展过去。其实当代性不只是西方的名词,是一个整体。全球化的背景下,参与艺术创作的时候或者做艺术的时候,当代精神其实都有,以前已经有,现在也有。战后会说是前卫艺术,只是背后的思想可以一直往前走。比如说我们从博览会的建构看未来的发展,除了是自己本土艺术发展的一种传承以外,怎样将水墨带进现在生活,很多专家都说中西交融。我是认同这样一点的,因为现在全球化。科学、科技,大家看艺术已经是非常全方位,任何时间从任何的一种媒介可以看到艺术,所以我觉得未来如果我们看当代艺术的时候很重要一点就是怎么跟世界有对话。

  我做水墨艺博就是提供一个对话平台,让大家可以在对话当中展现,一方面是自己的传统,但是一种新的想法。这种新的想法,刚才两位老师说85到现在三十年,这是一个大时代,对水墨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代。未来我们再看回头,可以从学术方面梳理,找到一个新的方向。

  水墨艺博的内容、框架是怎样。我觉得尽量是以一种很开放,还有包容的一种精神去建立了几个主题,包括有从二十世纪的一路走来的现代绘画,是一种审美观传承;另外,是跟西方对话的抽象转化;第三,也是我一直无论是做“水墨”或者是做“典亚”,怎样将欣赏艺术跟生活结合,跟生活结合不只是你放艺术品在家里装饰,是你生活的态度。这个生活的态度背后就是你怎么去认知这个世界,认知审美。这个关联是大家可以一方面学习,一方面自己体验,所以从这个角度做了一个生活沙龙,这个沙龙里面不能是建筑设计,甚至于用其他的媒材进入,跟水墨一起发生一种关系,跟我们生活发生关系。我希望可以在水墨艺博找到一些机构跟画廊业提供一些想法或者是答案给我们;另外一个就是共同策展,这个是我比较关注的一个大内容,我们可以跟美术馆、私人美术馆、策展人不同的机构,比如刚才我说水墨会可以一起去策展一个专题的项目,在水墨艺博里面出现。但是,不只是在这三四天出现,而是这一整年合作的方法,从一开始的学术探索,然后有一些论坛。譬如说未来我们希望可以在每一个城市做这类的论坛。在水墨艺博只是一个平台可以给我们发表,可以出版,可以给大家展示艺术家的成果。所以这几个方面其实已经差不多可以包容很多不同的思潮,不同的理论、不同的视野。另外一个大项目就是我们会邀请参与的画廊提名一位艺术家,我们主办方会提供一个场地,免费提供一个地方给他,就是支持他去做一个大型的当代水墨装置,现在的想法就是有六个、八个艺术家可以在那个博览会里面有一个非常有了一个冲击力的水墨的作品的表现。也希望可以透过这些项目表达这次水墨艺博希望可以达到一种国际化的东西文化交流对话的功能在里面。

  郑重宾:东西方对话要在一个相等的平台上

  雅昌艺术网:从不同的维度去展现作品现象背后的原理,中国绘画传统或者中国文化对西方的影响,包括您刚才讲到就是一个视野的问题,视野是一个完全开放的一个视野,包括从不同的点,不同的维度上去回答这个问题。两位老师都讲到了现象之外的那个背后的系统,包括从生活的状态,文化的状态去讲水墨。

  郑重宾:东西方对话要在一个相等的平台上很重要,否则有很多东西方学者之间的研讨,尤其是在谈到中国绘画这一块,水墨画这一块,就会在不同的层面上面各讲各的理解跟理念。所以对接很重要,刚才徐累讲到中国的书法,身体的姿态语言,因为其实水墨作为一个很强的文化基因。像我们受过中国传统水墨很严格训练,水墨中有非常强的文化含义在里面,没有做过水墨的,像一个西方的水墨画完全对墨理解是黑白之间,是黑的概念。我们讲水墨有空灵,有气韵的东西。讲到书法的抽象性,书法纯粹是人跟自然的对应所产生出来的轨迹,说到底是中国人对于自然的关系,跟自己所处的位置的一种实践能达到状态,好的书法就达到顶峰的状态。最主要的还是从对材料的经验、方法,从文化的体系跟哲学体系来找到一种相似性,因为他们受到东方艺术的启发也是找到一种看不见的东西,比看见的东西更重要。从这个思考的角度,空灵的角度,之前是一种具象的,是一种错觉的,后来变成禅意的,变成心灵的,变成一种非材料的。在中国的艺术里面,传统的艺术里面非材料的,很早就已经在,因为中国人一直在考虑背后的含义,但是他从一个文化源来理解的角度是不一样的,因为他即便拿了东方的观念过去,但是在做的时候他还是一种很具体的西方形式,就是他的艺术史的背景的形式来对待的。因为他一定是一个流派反一个流派,一个流派颠覆一个流派,之间是堆积的这么一个关系。东方的体系即便是反叛的,但是传承的方式、方法、思维方式是一样的,而且恐怕也不是说一两个人的努力,是一代人一代人的努力。

  许剑龙:今天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因为徐累老师跟郑重宾老师,其实在香港是非常有名的艺术家,不只是在香港,其实是在国际方面也是非常重要的艺术家,大家也是用不同的一种自己的背景或者是自己的认知世界来探索创作,所以很可以代表香港这个环境里展现水墨的成就,还有就是展现水墨传统的内涵,同时也有当代思想在里面,启发性很大。刚才郑老师说不是一两个艺术家能够完成继续发展下去的工程,所以在选择画廊跟艺术家的时候,希望可以再听更多专家的意见,我希望第一届的水墨艺博真的可以展现艺术家多元面貌,可以代表当代艺术家如何去看水墨,大家也可以一起去分享跟交流。

  徐累:当代水墨打破了中国画原有的知识结构

  雅昌艺术网:刚才大家谈的更多的可能是梳理,包括过去还有现在的一个状态,实际上刚才郑老师也说可能不是一代人能够完成的,包括剑龙这次水墨艺博里面也有新锐这个板块,实际上也是指向了未来,徐老师能不能讲一下现在越来越个人化的这样一个趋势,每个艺术家可能都是非常个人化的一个创作状态。

  徐累:经过这几年每个人的努力,我们对原来的水墨的概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多了若干个不同的窗口来看待这个事情,大家解释的点都不一样。所以在更多的年轻艺术家身上我们会理解了这种变化,这种变化无疑是推进。我们过去说分科,我们大学里面或者是全国美展都分山水、花鸟、人物。现在这块基本上应该打破了,重要的是可能是图像学上的研究。过去都是几大主题题材,花鸟怎么出枝法,他是有一定定律的,现在这块打破了。打破了之后,更加年轻的艺术家他对知识的来源点,知识系统的架构跟过去的架构不一样。这都是目前来跟以往的艺术相比,发生新的变化。这个我们要去重视他,观察他。这个年轻的画家身上这种变化,可以反映出未来的态度,不是说他的这个变化是建立多大的一个价值,但是他未来会慢慢结壳,会丰满。有时候看年轻人的东西还是很有启发。

  在中国画里面特别怕一个东西就是趣味化,趣味化的东西会上升不到一定的高度。如果会有很多的艺术家在思想的层面、哲学的层面这方面有更高的一个要求的话,而不是满足于这种笔墨的趣味,因为我们过去这种笔墨情绪的东西做了很多年。就像我们讲有很多人会提你们这个当代水墨没有笔墨,其实不是,艺术来说是笔墨是一个包装的形态,重要的还是要讲艺术本身说的什么话。不能说这个笔墨的形态穿了一件衣服就是你本人了,古人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我就是古人了?艺术是你要讲什么样的话,比如说我是一个口若悬河,然后我有很多华丽的辞藻,但是我跟你谈半天,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这个语言又什么意义?没有意义。如果我是一个结巴,我结结巴巴把话讲清楚了,这个语言也是好的语言。所以语言要恰当,要合适,就是好的语言。所以笔墨的情况也是一样。他的内容,他表现的指向清晰地呈现在你面前。他的绘画语言本身的东西不是给你看的第一件东西,所以你看他说这个东西没有笔墨,其实不是这样,中国画这些东西刚才重宾说的为什么书法跟西方的抽象表现不一样?书法的关键是他的法,你万变不离其宗这个重要的一,所有人写雅昌这两个字,不管你是草书、隶书、什么写法,你要认识它是雅昌两个字,这是一个所谓见众生,众生得要看你的东西,你写的这两个字完全不是这两个字,这个东西我们没有共同判断的标准了,所以中国人来讲如果你笔墨不好的话,其实在我们的认定当中,不会把你放在视野当中去。这个跟西方人理解的角度确实是不一样。

  目前来讲,当代水墨给当代艺术增添了新的版块,应该是放在当代艺术里面去考虑。中国的当代艺术也是一个世界的全球化的中间的一个版块。我们知道现在的世界流动性很大,经济的流动性,到处是麦当劳,很多千篇一律,城市一挥变成复制的城市,大家都一样,但越是这种情况下你的文化的个别性就显得尤其珍贵。而我们像在中国有这么悠久的水墨传统或者是美学系统,跟其他地方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一个世界观的一个艺术形态,如果你到现在没有新的能更加见众生,这众生是全球化的众生,理解一个新的方式给他们去看的方式,其实这个也是我们的责任了。所以重宾他们在美国,在前沿阵地上,在前沿呈现出文化不同的形态,我觉得他们看到也会有这个世界的不光是动物,还有植物,还有山,还有水、还有云,这个世界才变得很丰富,这个也是艺术生态的一个问题,所以我们现在做这个工作,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也比以往要好,起码这块来讲大家开始认真对待,是有新的水墨形态的一件事情,包括我们的学术上有一些理论的研究,虽然做得不够,包括像商业上的,包括像水墨博览会的这种形式,还是有一份情感在里面。目前来看,我觉得当代水墨碰到的问题是讲它好,是商业好,市场好。讲它不好也是用商业来讲它,它特商业,它太市场。这都不是健康的方法,这个埋没了很多艺术家。市场不好这些艺术家怎么怎么不好,对严肃创作思考的艺术家来讲有一点不公平,你老是评判的标准跟我们想的其实是不对位,但是你在这个里面,也不断有人问你这个问题,你还得面对它,其实是一个好事。也是让人觉得有闹心的事都会有一样,但是我觉得艺术家自己还是每个人做好自己的工作,我们把艺术本身做好真正的市场是艺术,未来千古不变的一个道理。

  郑重宾:东西方不同的文化基因

  雅昌艺术网:市场与艺术家的希望错位,艺术家与市场两者的诉求不同。

  郑重宾:我就想补充他刚才说到的一点,这一点很重要,我上个月在德国弗恩因戴姆勒基金会有一个展览,因为他们收藏是做了很多的调查、了解,就是几年时间,但是到中国来收藏一些艺术家的作品,但是他收藏的过程是观察整个演进的过程,两三年里边,最后再决定收藏什么,他的收藏宗旨也是想做一个,第一个策展人说我不想把中国的艺术看成是中国的艺术,因为当代艺术的范畴是包含多方面的。本身他就应该提到一个当代艺术的范畴里面来,因为这个东西没有说一定是谁说一个标准,我的区域是当代艺术,你的区域是另外一种艺术,做一个事例就是跟他的藏品做一个并行的比较。所以他每次策展会把他们自己馆内的藏品从当代到现代的,中国艺术和其它收藏的藏品做对接,而且分成不同的区域,我觉得挺有意思,因为让你一下子作为一个重新的视角角度去看这个问题,激活很多东西,是一个种类本身背后的逻辑关系。比如说文字方面的东西,我看到德国东德来的一个艺术家,年纪很大,后来到西德去了,他的作品全部是黑色的堆砌,强度很大,他受贾克梅蒂的影响非常大,而且在贾克梅蒂的工作室做过,就是线条的堆积,贾克梅蒂作品都是线条的堆积,他把这个符号放大了,我看了以后就觉得这个感觉就是说把黄宾虹后期的东西放边上就是放大得非常相似,只不过是说他的一种角度、分解的角度出发点不一样,但是他就是把比如说他们收藏的中国艺术家的东西、作品相似的语言的一种比较放在一起,一下子整个就变成一种另外一类的一种视觉感觉出来的。

  包括现成品作为印刷作为一种媒介来产生的线条;还有一种是书法媒介做成的线条;还有一个形式是用材料本身形成的线条,所以几个种类比较。我觉得这个是指就是绘画语言本身的一个框架问题,还有符号方面的,还有影像方面的,这是很重要的。我刚才强调放到一个对等平台上面来对接这个语言挺好的,就像在看贝聿铭的那个建筑一样的,没人会强调他是一个中国人,他会因地方的文化根据他整个的一个建筑语言把他推到最大的强度。而且他会把每一种文化的精髓给强调出来。安藤忠雄也是这样,在日本或者在其他某些地方你看到他对于空间、对光、对于面、对比例关系的影响,但是你在意大利的威尼斯看他的设计,不光是墙面,整个这个结构。因为知道他是日本人,所以一听他是日本人就知道他背后的哲学,他背后受的影响,跟西方的建筑师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你要从整个,你又可以解读为不知道是他设计,你完全看到对这个空间的解释,理解,而且对这个景的强调,即便是没有看到的景,但也有对空间产生的景的强调,这个元素是文化所特有的基因。

  徐累:当代水墨是后现代的一种状态

  徐累:中国人会有一种适应性,像贝聿铭先生的那种建筑,跟西方的建筑师比的话,西方的建筑师就是用很大的表情给你看,象央视大楼一样的感觉。中国都是很委婉,就是说我要适合你的这种需要,我审时度势的帮你去想怎么样子,这是中国东方人基本上这种心理。所以你在现代主义这种里边,即使是在因为现代主义,现代水墨和当代水墨这种还是不同的,因为他所对应的西方的艺术史的节点不同,现代水墨基本上是跟现代艺术是一样的,是一个急促的语言实践过程,他是转瞬即逝的东西或者是临时性的,把语言的东西做好,做完之后我们有了语言,我们有很多的工具,我们下面可以搭建新材料实验做完了,到后现代的时候我们怎么把这个房子拉起来,这就是用各种不同的历史的资源去共同并行地来对待它。还有不同的,一种是原创性,一种是后来的制造性,这个不一样,目前来讲,当代水墨这一块到现在的全球化的艺术又变得和后现代的方式还是不一样,所以现在我们作为一种后现代当中更多的是一种文化的解释,水墨这块目前来讲我个人认为是后现代的一种状态,到了现代这种当代艺术的方式,很多就是强调他本身没有文化的身份,模糊了,表面性增加了。所以水墨这一块因为既然它有很多的文化的形态和背景的时候,他在后现代的形态里面很适合做到很多地方去,所以你看关于当代水墨里边融合西方的东西,融合西方现代又融合西方的观点,融合的东西是每个人选择的点不一样,还是比较丰富的。

  雅昌艺术网:在今天后现代这个环境里边可能过去的所有的资源被艺术家可以同时并行地使用,所有美术史上的或者是文化史上的这些资源都可以在今天被应用,今天的东西方艺术家面对的资源和问题是同步的,中国当代水墨的国际化问题,变得也不是一个问题。剑龙这边有什么看法,就是对这样一个现象,从你的角度?

  许剑龙:我觉得现在另外一个要关注就是怎么去推广,就是一种市场的策略,这个市场的策略有几个方面我会考虑,第一是从商业的角度去看,商业的角度就是因为我们是做一个商业的平台,那个平台里面也是提供一些商业的机会,所以从这个角度方面怎么将这个博览会或者内容推出去,我觉得那个一直以来西方人做得特别到位。我们中国的很多内容是非常值得大家去欣赏的,但在推广这方面确实还是做得不够完善。所以我觉得在未来的日子幸运是我们自己在香港,也是一个很大的窗口。我们这个博览会主办方的市场推广资源特别丰富,特别在海外的媒体,也有很多我们一直有合作的。另外,就是我觉得这个背后可能要考虑到是一种文化的策略,就是怎样将东方的文化推到国际上,让国际的媒体跟大众也会很容易去吸收。当然有些人说是话语权的问题,所以我看艺术家会从做好创作,其他环节我觉得真的不仅仅是一个城市,或者是本土的发生,而是怎样将这些资源跟这些内容拿出去在国际上拼一拼。所以水墨艺博会几个语言都照顾到,比如说所有的材料都会有英语,当然是主要用中文,繁体中文跟简体中文,所以希望让这个限制可以比较打开一点,然后我们也会希望可以邀请更多的海外,学术的和商业的媒体都会过来要关注,或者是跟我们合作。将我们要表达的一种文化价值观,可以好好地推广出去,也不只是一个博览会可以做到所有的功能,但是我觉得每个人都会学习好的方法。我们未来当代艺术也好,当代水墨也好才会得到被国际认同的高度。

  雅昌艺术网:刚才大家从艺术家的角度;从市场的角度;也从推广的角度都谈了谈水墨面对的问题,包括水墨面对的这样一个时代,这个时代是一个非常多元的一个后现代的环境,有很多很多的资源可以被市场,可以被学术,可以被艺术家的创作实践去应用。在谈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个问题,可能是语言与语言、文化与文化、人群与人群、地域与地域这样的文化差异,认识的差异,包括刚才徐累老师也讲了一个市场和艺术家之间的这种看问题的标准的不同产生的差异,可能有很多差异,但是在越来越多的互相了解和交流过程中,包括市场作为一个推力去推广每个艺术群体,增进对不同维度问题的看法,可能会消融或者被消解一些隔阂,或者是重建一种新的可能。我们今天讲了很多很多关于水墨的话题,实际上也是不同的维度,不同的境界,包括我们刚才提到了很多很多角度,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这一次雅昌圆桌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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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

    • 若小离

      很值得坐下来听一听
      01年前 1
    • luco

      水墨易购?
      01年前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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