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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日本的茶道和服饰到今天保护得很好，日本的绘画他其实和我们东方和我们中国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其实有很多西方的艺术家后来也吸收了很多日本的一些传统的一些经典，你比如说梵高，他就从浮世绘里面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画了很多这样的一些题材的绘画。

　　那个时候日本也成了近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窥望和学习西方现代文化的一个重要一站，可谓为近现代中国西洋画教育的曜南之一，甲午战争之后中国开始形成向日本学习的风气，二十世纪上半叶有很多中国画家纷纷前往日本考察或者学习，在关良之前陈抱一、汪亚尘、(于季藩)江心等画家已经开始在日本学习了，包括发现关良的许敦谷都已经开始在日本进行留学了，后来又有陈之佛、丁衍庸、傅抱石等画家陆续都去，当然傅抱石不是留学，他是考察的时间比较多，他还是一种采风性质的。川端画学校和东京美术学校实际上是中国留学生的目的地，中国留学生一般都心怡日本当时最高的一个美术学府叫东京美术学校，现在叫东京艺术大学，但是进入这个学校的门槛是非常高的，有的考很多年才能录取，所以许多人到了日本之后先进入的是川端画学校，这就是关良的路子，然后一两年后再进入东京美术学校，就是你要考过了以后才能到东京美术学校，从这个意义上讲，川端画学校有东京美术学校预科班的一种味道，但是这个情况还不一样，就是说川端画学校和东京美术学校的主持油画专业的都是他的学生，都是关良的老师藤岛武二，这样一来他就有一种连接，就是你在那面上也是他教，到了东京美术学校还是他，所以说有一种延续性。据统计从1905年至1949年在这个时间段在东京美术学校那就有134位中国优秀画家在这里留学过，你看这个群体是很大的。

　　这些留学生在日本他接受的还是一种西式的一种教育，以油画为主，他深受日本现代主义的影响，在不同程度上都倾向于现代主义的一些流派，从那个时候关良就开始从一些展览当中，从一些画册当中开始逐渐地了解到了西方古典及印象派一些画家，及其他的一些作品。从丁托列托、从米开朗基罗到达芬奇、马蒂斯、梵高、高更、塞尚这些他都逐渐地理解了，就是认识到了，然后古典主义运线造型的一种绝妙，印象派、颠覆性和革命性都为他打开了一个视野，此时的关良求知若渴，每天只休息五个小时，那个时候十几岁的孩子，但是他到了这个之后打开了艺术指门以后很兴奋，就是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因为当时进去的时候他是根本一点基础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和其他人的一种差距，所以说在弥补这种差距，所以说他就是狠下力气，那进步是飞快的，素描曾经在每周各班的竞争会上多次被评为第一名，让同学们刮目相看，觉得他起步这么晚，进步这么快，从这儿也可以看到他在他骨子里面，在他个人素质来说他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关于关良的老师，主要是上面我们讲的两位，一个是藤岛老师，他学的是印象派，造型生动，色彩明艳，赋予情感表现，另一位老师中村不折他也留学过法国，但是这个老师对他的影响是在哪里呢?我下面介绍这一段可能对关良的影响更深。

　　他是一个美术教育家和收藏家，他曾经出过，他编过《中国美术史》，他在日本出版的，他很有东方传统文化的一个情节，他在1936年的时候中村不折创立了东京书道博物馆，收藏历代中国的书法文物包括甲骨、青铜、石碑一些经卷等等，你看这个人他痴迷在这儿，当然他成立这个博物馆在1936年，那个时候关良已经毕业走了，但是因为他自己有这个爱好，他肯定在自己的教学当中在灌输当中他会表现出来，特别是当面对从东方，从中国来的这个孩子的时候，他肯定会把这种，他对东方传统文化的情节会潜移默化地穿插在他的教育当中，这些对关良的影响我相信也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对这两位老师关良曾经有过他的一个记述，他说我的老师中村不折还有在川端研究所里面的老师叫藤岛武二等人他们都是继黑田清辉之后的日本老一辈写实主义的奠基人，老师一方面要求我们打好扎实的素描基础，另一方面也不为纯学院派的传统这种“莫宁说”所疏忽和禁锢，在他们的指导之下，写实主义基础已融会到印象主义革命的因素在内，因此在这时已经无形中引起了培养了我对印象主义以及各流派的兴趣和探索，这个就很关键，就是他老师的这种意识，他把哪一种传统的写实主义里面融进了印象派一些表现的一些方面进来，那么关良正好在这个时间段在这里接受教育，所以说对他的思想的形成那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个观察点，你看这个是选了梵高的一个作品，他曾经就是受到了日本的影响很大，你看特别是这一类的作品。他有很浓厚的一种东方的一种意韵，这是马蒂斯的作品，这些艺术家都对东方文化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影响，就是东方文化对他们……在这个阶段还有一个点值得观察，就是在日本求学期间关良还疯狂地迷恋上了音乐，就是有时候我们在考察一个画家的时候可能你觉得不同的爱好你说从哪一张作品里面能体现出来，这个不是这样说，就是说他会对一个画家潜移默化是非常重要的，就是你比如说当然你要解读他的作品，你要从音乐上也能看出来，你从关良的作品里可以看到一些音乐的因素，他曾经回忆，这是关良回忆，他说大约在1918年的春天，也就是他到日本第二天年，他说突然之间我每天傍晚都听到了我的邻居他叫广川超一君在室内和树下拉小提琴，其声圆润悠扬令我听得心动，为时已久，某天偶然他不练琴我就烦燥不安，或怅然若失，这跟当年母亲禁止我看戏之初的情思是相近又有差异。就是他从小的时候看戏的时候有的时候他母亲不让他看，他在家里面坐卧不安，那么他到日本又进入了这样一个情况，就是邻居有一个拉琴的，天天拉，他听着很痴迷，语言，也就是说明他内心里面这个细胞，就是说他就是跟他自己个性有一种联系，他后来省吃俭用在一个旧货店里买了一把无人问津的小提琴，他就开始用省吃俭用又找了一个老师给他上课，每天要跑六里地到那边去上课，然后就开始练琴，练拉小提琴，然后就是因为怕吵了周围的邻居，他就在马路边在斜坡上把谱子支起来就在马路边上开始练琴，他在他的自述里边都做过这样的一些记录，然后他在日本四年期间就请了一次假，请一次假干什么呢?他是为了排队几个小时去买一张世界小提琴研究大师艾尔曼的独奏音乐会的门票，他去排队买上了门票，而且听完了这个音乐会之后对他的触动非常大，他只好自己也记录了听完了那场音乐会的一个感觉，他是这样写的，他说：“大师的乐感出，节奏准确地听不出节奏。技巧高明到感觉不到有技巧。他刺中这时的台风，拒绝了摇头甩发、抖腿扭腰等多余的动作。”这个和我们今天有很多钢琴家什么都不一样。他的头发不在上面乱翻，以免表演成份干扰听众的欣赏，琴声醇厚、灵动一体，音符如同小精灵们飞出传音孔，穿透大厅房顶直冲霄外。只有余音情趣回荡于每一个座位六面，笼罩着你没有一寸一分真空能独立月音响之外。乐段之间过渡地不留痕迹，转换境界近似可以触摸的透明雕塑，屹立在没有黑夜的水晶里。我听呆了，胸口微胀，呼吸加速，双手于翅膀，比古人画飞天还自在。六十多年来我没有再进入到那种仙境，至今还在梦里有着袅袅余音。”你看这一场音乐会对他的刺激是一生的，他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他感受到了这种音乐给他带来的这种激动。所以说你今天你到展厅来面看他的画有节奏感，有一种音乐的一种旋律感，所以说这个东西是潜移默化的，也是骨子里面的，有可能你刻意学你学不来，不是说要画传统了你就去学古琴或者是你要去搞什么，那个不是这样的，他是发于内心的，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东西。

　　那么音乐唤醒了关良对短暂浮声的庄严感和责任感，给他了漠视困难和打击的勇气和必胜的信心，这个也是他自己后来在谈到的时候也确实这样，为什么说大家会说那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种作用，那就有这么大一种作用，为什么呢?我们大家谈到人生，谈到自己的一种状态可能会有这种体会，人在郁闷、在消沉、在崩溃的时候，那有可能一念之差可能你就做出来一种对你行为、对你自己伤害或者对别人造成一种巨大的伤害，有可能你有一个小小的空间，一个小小的通道，把你这个给疏通出去你就不会做这种行为，这个我们大家都可以理解，所以说为什么说人要有寄托，要有精神寄托，在西方为什么要有信仰，这个都是这一方面的原因，所以说你谈到这儿，我觉得对于一种统治阶层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学习，就是在文化建设上做一些思考。要人有所寄，这样其实管理起来很好管，就是为什么在西方有时候他们有一些信仰的话他们对人生的理解完全不是，他是进入到另一种层面。

　　那么这是关良的一个留学阶段，留学阶段

　　我觉得就是如果要是总结一下，那么他应该是刻苦学习，融通中西，全面发展。就是你看他方方面面都有一些进步。

作者：孙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