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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29 15:48
每个艺术家都有属于自己的个人标签,虽说不能以此狭隘的去定义艺术家,但却是很好的能去快速了解艺术家作品的一个方式。如此去梳理属于徐累的视觉与观念的谱系,也许能够帮助人们认识和理解他精神内涵的多义性。
蓝色
▲ 徐累《雪浪石》
2010年前后,蓝色开始大量出现在徐累的创作中。在他看来,蓝色是一种隐逸的传统,是一种意识形态。“从小我生活在红色年代,见过许多以红色名义行使的革命事件,甚至是暴力。见得多了,内心就会有一种排斥,厌烦这些激情,这些冲突。于是,红色不再是我向往的底色。蓝色正好是红色的反面,抑制,沉默。它不仅代表性格,也代表着精神。它不像红色那么现实,那么积极进取,有时更像是梦境,代表了一种隐逸的作风。”
“帷”与“屏”
▲ 徐累《月落》
徐累前期作品大多表现内景,以帷幔隔开外部世界,以屏风吸引观者视线进入另外一个神秘的氛围中,被挑逗起欲望的观者迫切地寻找,可一番静观过后,或许会恍然大悟:我们找到的,只不过是一些零星的碎片、虚幻的影子,世界再大,不过如此,似乎是人生的缩影……帷幔其实就是一个视觉装置,有间离效果。这些画的最初动机,就是想制造类似剧场观赏的这样一种处境,观众在外,事件在里,那是无法逾越的。这样的关系就像逼迫观众到了一个偷窥者的立场,这就是说,当你站在画面前面的时候,你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就只有充当这样的角色了。当然,从精神象征上说,帷幔或屏风,都是徐累个人屏蔽“现实”的一种策略。
马
▲ 徐累《夜中昼》
徐累喜欢画马,而且喜欢画白马。他笔下的白马的形象是安详的、静谧的,然而作者对整个画面的布景却充满着诡异的色彩。徐累的白马并不一定是奔腾在草原或者驰骋在大地,他让一些似乎被驯化过的白马的躲在了室内。这一巧妙的安排可见作者对马的研究已经超越马的本身,他更多关注到的是对整个中国文化的描绘。从“户外”归囚于“内景”的设计,指向感官,也指向精神,因此徐累笔下的马不仅仅是自然属性的。
舆图
▲ 徐累《虚池记》
屏风上的舆图,是徐累的又一个图像母题,就如同维米尔的做法一样,但不同的是,舆图中的内容完全出自画家的臆造,其实也就是伪地图。私人履历、蝴蝶谱、古琴谱、春药的名字,诸如此类的非地理词汇代替了原有的河流、山川、城镇或村落。地图是世界的平面微缩,它对人的存在,有切实的安慰,但是,徐累让它的归宿成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因为他也无法判断现实隐喻和文本隐喻哪个更真实,更可信赖。不过无可置疑,地图是徐累个人精神之地的写照。
椅子
▲ 徐累《夜游》
对明式家具的研究,是徐累的另一业余爱好,这也体现在了画作中。他的画中常常会出现椅子,在他看来,“明式椅子”威仪安祥,不仅以静态衬出动态,以份量对应轻盈,相互指认两者的辨证关系。更重要的是,徐累画中的“椅子”,其实是一种定位,一种确切,一种承诺,它即时告知,我们在无意识的迷宫中寻路所暂时到达的地点。依凭“椅子”植物般的忠诚,那些顽念被羁伴住了,无休无止的推论似乎有了片刻了结,换取魔术般的布局和幽灵似的观看。
石
▲ 徐累《浮玉》
“石”是一个久远的母题。通过石中乾坤,文人以无限幽远的想像得至超凡之境,是东方意识的结晶体。从早期绘画中的置景,到近期独立成篇的石影,徐累的石头代表着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修辞符号。西方雕石和中国赏石的“天成与人为”在一个画面中相遇,作为两种相异文化现象的承载物,有着人类文明基石的隐喻,统一于徐累的叙事结构和语言秩序中。
修辞
▲ 徐累《鹿顶记》
徐累的绘画重视文本的意义,视觉修辞的运用,使得他对意象的选择跨入思辨的范畴,将观者引入一个漫游在智力游戏的的象征通道。而意象与意义的立场差异,自然将徐累的艺术引导到对世界认识能力的讨论,诸如“悖论”、“比对”、“复调”、“隐喻”等方法的运用,在作品中设立了一个又一个虚幻与真实的对话场,不断制造新的互动,同时又确立新的障碍,使他的作品成为察看现象和本质差异的疑题,这也是徐累艺术中最引人入胜的内容。徐累说:“真正吸引我的不是去画,而是如何调弄图像之间的修辞关系、思维关系。”
借鉴
▲ 徐累《镜花缘》
用陈丹青的评论说,“徐累精于假借:他的造境出于诗的修辞:他的图像“故事”调弄小说的“误导”或“伏笔”,意象的跌宕跳动则像是散文片段;他偏爱采用舞台布景式的人工化空间,故意画出老式摄影那种道具摆设的呆相,画中时间因素的的支配方式类似电影剪辑。他对设计原理颇有心得,极善落幅、剪裁,他运用的装饰效果来路高明,兼蓄水印木板的洁净、日本屏风的端然、波斯插花的繁华。他的图式来源更旁及民间绣片、院体工笔画、古版地图、园林景致,这些图像片段多为当今“新文人画”采作风格的调料,但在徐累手中是作为形式取样:他行使假借的动机和方式均带有观念的性质。”
情色
▲ 徐累《镜中的马戏》
徐累认为,他的作品包含了“有限的情色”,但仍然是以中国传统欲说还休的方式暗喻的,“我画高跟鞋,鹦鹉,花,还有帷幔边饰上的春宫——我说是花边故事,这些是情色物的替代;明椅的扶手,犄角上的帽子,一摊被蹂躏的布,这些是性事的隐喻,对应了情色的相关物及典故,我知道自己在这里隐喻什么,我画马,很大程度是因为它是雌雄同体,屁股散发着肉欲感,而马头呢,在弗洛伊德的梦的解释里,代表着阳具。我在地图里虚拟的一些地名,很多就是近似于香艳的词藻,这种情色编码是有指称意义的。不过,我以为,纵乐只有诞生了困惑的时候,才是情色脾气最大的时候。”
45°角
▲ 徐累《空城记》
通过对明代版画的研究,徐累发现了中国传统绘画空间的透视规律,并命名为“45度角的秘诀”:“视点较高,类似鸟瞰;横向视线呈水平状,渐次上推;斜向远方的弦线,与水平线格交,呈45度角;所有的弦线并行不悖,因此永不交集,无限延伸。”他在构图上延用了这个模式,甚至阴影也呈45度角,形成自己独特而蕴理的空间意识。45度角的折返,既能暗喻事件发展中的波折,又能演绎绘画空间中的变化乐趣。在中国人的绘画体系中,形容空间体量感的45度角,其实是一个历久不衰的金科玉律。这种表现方式极其古老,算得上是一种视觉上的文化基因。
来源:凤凰艺术-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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