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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研讨会,对于我是一个非常好的学习机会。
我经常感觉到,对于我自己来说,理论对于创作是落后的,至少是滞后的。有一次我参加了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的一个会,我回去以后也想了很多。我没参加08年奥运会,但最近老在电视机前面,看了很多体育节目。看到“笔墨张立辰”,就觉得脑子里不是在画界,而是进入到奥运会,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奥运会中我没有看的节目是台球,我觉得我的脑子就像台球一样,好多颜色的球在滚动,到底哪一个球得分了,我抓不住。就是这样的感觉。所以刚才大利先生谈“笔墨张立辰”这个画展向我们提出了很多值得研讨的话题,在我的直觉和感觉中产生了这样的共鸣。从我进入到会场,“中央美术学院90周年笔墨张立辰画展”,那我就比一般的画展要想得多一些。在我看到这个画展的同时看到了张立辰的简历,包括照片,感觉非常亲切,从少年时代在徐州学习,青年时代在杭州学习,中年时代起在北京,30多年的教学,30多年的创作实践,探索一个主题“笔墨”。这我又想到08年奥运会开幕式,那是震动世界的一幅大的中国画卷。我开始悟到中国是龙文化,而这一个长长的画卷就是龙文化的主脊、主脉。而我认为笔墨是中国画的主脊和主脉,所以这个画展抓住了主脊、主脉,是随时代前进的,所以进来以后就感觉到很震动,也很振奋。
还有一个题目是我老早就想到的,关于张立辰先生的恩师潘天寿,张立辰先生在他的讲义中不断地提到李可染,我有幸见到过李可染,听他讲过艺术,也看他的画,但是我没有那么幸运见到潘天寿。我从青年时代开始就非常尊崇潘天寿,后来批判他我觉得很茫然。我临过潘天寿先生的三幅画作,一幅是兰花,在瓷盘子里的几朵,第二幅是荷花,一大片用淡墨画的荷叶,用红线勾出来的花瓣,第三幅是指画“母子鸡”。潘天寿先生的艺术是张立辰先生,也是我们所追求的。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中央美术学院的一些老师,不但是国画老师,包括吴作人先生的教学思想,和潘天寿先生的教学思想,各有什么特点;南北两大美院在相互交流时,互相学习什么,又各自保持什么特色,这也是非常大的研究课题。 “笔墨张立辰”本身是一个个案,是一个特例,包括对他未来的发展。他现在只是中国画家里面,老年当中的中青年,仅仅到这一层。他的变法的空间非常大,而他的潜力,诸位都谈到,或者也接触到,也看到了,有很大的潜力。这些课题是我感兴趣的。
我想到一点,就是关于大家到张立辰在他笔墨的表现之下呈现的大气,这我就不能不去重新回头看一看潘天寿先生的话,有一段话就谈到笔墨的气的问题,落笔有刚正之骨,浩然之气,辅之以广博的学养,高远的神思,落笔需有浩然之气,不但要有骨,有气,还要有广博的学养。张立辰的花鸟画,他对笔墨的研究,我觉得落笔就是从这儿来的,所以他的画大气,或者说是发扬了潘天寿先生的大气。过去看到几张小品的时候就有临摹的冲动,那时候我对笔墨还是一无所知。在五十年代,很多人都在否定文人画,否定文入画中的笔墨,在那种情况下,张立辰先生能够继承发扬绘画传统派的精髓,也就是笔墨,他能抓住这一点。今天他的画展也是立足于笔墨。为什么要立足笔墨呢?我的认识理解,包括乃正的题字,包括潘院长的讲话,都把笔墨当成中国画的代表,中国龙文化的代表,是中国龙文化的主脉,这是“笔墨张立辰”画展给我的感悟。
上世纪80年代有这样一种说法,中国传统派从黄宾虹、齐白石到潘天寿,传统派的绘画已经是最后一抹灿烂辉煌的光辉。今天我看到了张立辰,08年的“笔墨张立辰”,就可以推翻了“最后一抹光辉”,张立辰的展览意味着是一个开头,意味着是一道曙光,中国画随着08年奥运会到来的一道曙光。
最后,我认为的大气还是一种主体精神。我和张立辰交往不是很多,但在他举办画展的时候,还有他几次搬家,前两次我都到他家去请教。因为他从杭州来,我认为杭州的传统独具特色,我要向他请教,我还特别问他怎么画兰花。这叫‘候我就感觉到他有一种大气。所以我一直思考,周思聪也谈到这个问题,他们谈到画的好坏的时候都不谈其他的,就谈大气。我一直就弄不明白怎么叫大气,在看了画展之后我就悟到是不是大气,至少有五个元素:
第一是胸襟大。第二是气量大。第三是志向大。张立辰在他的讲学中谈到如果一个人没有大志就不可能成为大艺术家。他就是要有大志,有了这样一个大志,才有不断的求索,不断的实践。最后就接替了他的恩师。第四是眼光要大。光有胸襟,光有气量,做一个视觉艺术家,中国画的画家,他的眼光要很远。所以我看到立辰谈到还要研究西方绘画的经典,还要研究中国绘画大师的经典,做启承开合的分析。所以他的眼光很大。第五是手笔大。因为我不是研究近现代史的,不敢在历史上说他是大师,这是历史定位,但我觉得他是大手笔,这个大手笔预示了中国画发展的走向。
我又提出一个问题,中国文化,拿美术来说,一直在说有两大派,一个是传统派,一个是融合派。但李树声觉得融合派前途暗淡。在我的脑子里比较注重直觉,我记得有三个人说过关于中西文化的关系。第一位是潘天寿,他主张中西文化拉开距离。第二位是李可染先生的老师林凤眠,他主张中西文化应该互相拥抱。在拥抱当中互相竞争,去抢夺皇冠上的珍珠。我觉得非常形象。第三位是李可染,李可染先生怎么说中西呢?他没说拉开距离,也没说拥抱,但是这些都包括了,他说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是两个大的造型体,就像喜马拉雅山,一个从东坡,一个从西坡攀登高峰,但是他还是站在中国画的立场上,中国画无论如何是独树一帜的,现在没有被世界真正地认识,还是一颗蒙着尘土的珍珠。我觉得张立辰的绘画就是把这一层尘土又去掉了。所以我非常高兴,非常激动、兴奋。我就谈到这里,谢谢大家。
作者:孙美兰(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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