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举办研讨会，很高兴得到老朋友和专家们的支持和帮助，我说这次展览是我的加油站，是检修站，通过今天听了研讨会以后，我感觉更是如此。 
　　大家对我很大的鼓励，我有点不敢当。今天大家不应该是对我的评价，而应该是对中国画发展状态的评价，我觉得今天的意义就在这里，而不是在我个人。也非常庆幸有这么一个机会大家聚在一起，非常诚恳，非常中肯地谈这个问题，对于我个人，对于中国画的发展和教学都有重要的意义。这是一点。
　　我自己受到很大鼓舞，今后的任务确实很重。从总体来讲，中国画处在历史上的一个特殊时期，发展很快，但是又带来很多新的的问题，这些问题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还需要大家共同努力。谈到中国画教学，确实是当前中国画发展的核心关键问题，如果我们培养不出人才，中国画发展就比较困难。谈到培养人才，从几十年发展的经验积累，和问题的逐渐明晰化，以及条件的变化，这些都如何把握?从文化教学来讲，当前需要一个非常冷静的梳理、冷静的思考，不能非常简单地对待中西画的关系问题。80年代也是因为新思潮的影响，我一方面强调自己的稳定性，再一个就是偏重对新思潮的抵御和抵抗，所以说出的话就比较偏一些。我觉得中国画以前处于非常不利的状态，历史发展到这个阶段以后有利和不利同时存在，现在的教学感觉到比以前有利因素多了。从整个社会来讲大家对中国画重视了，不管是市场也好，还是社会文化也好，社会宣传也好，内行不内行，懂多少，或者是如何的角度，这些都是问题，但是这些都是对中国画有利的。中国画家在这个时期，从80年代以来，处在历史上少有的时期、是盛世，在中西文化的撞击当中又有它的考虑，还是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的机遇，更多地提出深层次的思考。这是我的体会。
　　我这几年来对中国画的发展比较关心，但后来觉得自己必须深入进去，要做一番努力，下一番功夫。当前就中国画来讲，需要下工夫，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对这一点有比较深的认识。所以近些年来对创作对教学方面，我比较注重功夫，因为中国画不是一个很简单的工具训练，而是一个很复杂的整体，不能孤立。学中国画应该从规律入手，不要从技术人手，这个道理很深刻。我有一点体会和经验就是这几十年来，我按照潘先生讲的几句话进行实践，到现在，在实践过程中还没有结果，还是在过程中。比如潘先生说，拉开中西画的距离，对西画的发展和对中画的发展是一样的，尤其在中国学习西画的人，在中国文化的沃土上学习西画，就面临一个选择的问题。潘先生讲的拉开距离的，从我听了以后就一直坚持着。我学过西学，也很喜欢，也到西方拜读了很多大师的作品，确实很好。相比之下，中国传统还是非常厉害，非常深厚的，在世界文化格局当中占的位置很重要。这一点潘先生讲得非常清楚，一个就是说中国画的绘画意识根基是中国传统哲学，西方绘画更多的是科学，这两者的理性和感性不一样，因此造成各自的体系和规律也不同。这个东西必须认识清楚。对中国画体系和西画的体系认识不清楚，往往会陷入到盲目当中。
　　今天我需要讲的话很多，需要请教各位的问题也很多，但因为时间关系不能了。但我们还有机会，欢迎各位老朋友到我那儿喝茶、作客、聊天，这样交流起来更加方便，更加随意。
　　再次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参加研讨会，共同探讨中国画的核心问题。今后要保持更多的联系和交流。

作者：张立辰(中央美术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