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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27 16:38
1月20日,“偌大空间:李杰、崔洁双个展”于OCAT深圳馆展隆重呈现。本次展览呈现两位艺术家的全新创作。
“偌大空间:李杰、崔洁双个展”在OCAT深圳馆的展览现场
展览标题“偌大空间”在OCAT深圳馆偌大的展厅中,显得相得益彰。题目直译自生于上海租界的著名英国作家J.G.巴拉德 (J.G.Ballard)的短篇小说The Enormous Space。小说主人公厌倦、畏惧市郊生活,决定就此足不出户,以房子的大门作为抵抗世界的武器,最终主人公几近原始的生活方式,展示着挤压生活的物理空间,吊诡地扩大其世界的内在空间。
展厅内的展览标题异常醒目
于是,“空间”成为了此次双个展的关键词,也成为串联起李杰、崔洁不同观念、不同形式的共通纽带。
展览现场,空间的错落有致
崔洁在此展的绘画、手稿和雕塑,部分来自她过去数年对中国建筑和公共雕塑的研究。她对城市机制的发展衍化始终保持着密切的关注。崔洁告诉雅昌艺术网,她是2009年从杭州搬到北京,搬到北京之后才开始涉及建筑雕塑。“我在杭州的时候也画风景,但更倾向于一些自然风景和人物,搬去北京之后,整个城市的感觉和南方的城市非常不一样,城市本身会给人带来的这种感受性更强,比如街道会更宽广,建筑风格会更大不同,压迫感或者说存在感更强,我开始对城市建筑城市规划感兴趣。”
崔洁 钢管沙发,2017,布面丙烯油画,150X110CM
崔洁 南方电网大厦,2017,布面丙烯油画,116cmx100cm
最早的时候,崔洁画一些家和工作室周围的建筑风景,包括城市交通的管道、天桥或停车场的入口、户外的管道、不同的房子。“有一次我在城市里闲逛,经过一个广场,这个广场跟其他的广场很类似,中间有一个大型的城市雕塑,当我向雕塑走去的时候,雕塑和远处的建筑在光线作用下融为一体,在那一刻建筑和雕塑在我眼里变成一种共生的关系,雕塑变成建筑的一部分。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思考这些城市建筑和城市雕塑之间的关系,以及产生这些雕塑和建筑的背后的生产机制。中国这些大城市迅速扩张的三四十年,给人们的情感上和视觉上带来了哪些不同的体验?”
崔洁 上海银行大厦,2017,布面油画,160x110cm
崔洁 人民公社大酒店,People's commune hotel,2017,200x150cm,oil on canvas
这种思考透露在崔洁作品的每一个细节中,她以刮擦、用胶纸遮蔽后堆叠绘画的方式,结构建筑的细节,并以此切断透视法时空上的线性逻辑。这样的方式速度很慢,“我是油画专业出身,在学校期间没有接受过建筑、城市规划方面的学习,所以我一直是以一个普通的城市生活者、体验者的视角去观察这个城市和这些建筑、雕塑。我用图层的方式去创作,一层叠画在一层上面,比较慢,一方面由于油画材料的原因,需要之前的一层干透之后再覆盖另一层,而我的画通常有五六层甚至更多的细节,另外过程当中也会有一些改动。当然,我喜欢改动,因为改动当中会出现意外,像是城市规划当中的意外一样,意外会带来一些新的效果。可能偏离原来设定的一个轨道,可能又会产生一些新的效果。”
崔洁 星球躺椅,2017,布面丙烯油画,150cmx160cm
崔洁雕塑作品
而除了作品本身,最有意趣的莫过于崔洁此次呈现作品的空间和方式。她参照建筑师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的未竟作品“富埃特教授的别墅”(Maison Feuter,1950)。此建筑项目因为富埃特的逝世而搁置。崔洁参考遗留下来的资料,将建筑草图依据想象复原,抽象当中的建筑细节(例如类似亚沃尔别墅Maison Jaoul中的混凝土穹顶结构),调转后还原于现实空间并置入展厅。
崔洁还原“富埃特教授的别墅”,置于展厅
“当时决定要办这个展览时,还没有确定以怎样的形式呈现出来。我来OCAT深圳馆现场看空间,这个空间本身是空的,需要展墙来做间隔,我就想到可以把富埃特教授住宅项目完整的复原出来。因为富埃特教授的住宅从来没有被建成过,在柯布西耶给他出完草图之后富埃特教授就去世了,这个房子是根据柯布西耶的草图、我自己对富埃特教授生平研究以及对柯布西耶一直以来风格的按照,结合起来做的一个效果。”
崔洁还原“富埃特教授的别墅”,置于展厅
勒·柯布西耶是20世纪最著名的建筑大师、城市规划家和作家。现代建筑运动的激进分子和主将,现代主义建筑的主要倡导者,机器美学的重要奠基人,被称为“现代建筑的旗手”,是功能主义建筑的泰斗。
勒·柯布西耶
虽然崔洁参照了柯布西耶为富埃特教授设计的草图,但并不意味着她的态度赞同柯布西耶的设计理念,相反,她对所谓功能主义建筑在当下对人的意义提出了反思。如果说,此次展览,“空间”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关键词,那么崔洁对空间的布置则提出了另一个关键词——“逃逸”。
崔洁还原“富埃特教授的别墅”,置于展厅
这个展览是基于富埃特教授的住宅这一事件,他和柯布西耶规划了他晚年幸福生活的蓝图,但在这一建筑实施之前他就去世了。崔洁在研究柯布西耶的建筑理念之后产生了困惑,因为柯布西耶的口号一直是解放妇女、儿童,甚至全人类,但他给出的答案,却是一座座高效的、精确的大厦。“在我看来,他用这些去规范你的生活,他的解决方案在那个时代是有意义的,因为那时百废待兴,人们需要解决基础的需求,这种功能性的建筑能很好地、有效率地满足这一点。但慢慢地,这种范式就形成新的问题、也就是当下的问题。”
崔洁还原“富埃特教授的别墅”,置于展厅
在困惑的时候,富埃特教授的住宅吸引了崔洁,它像是一种温和的逃逸,寓意着人和现代化生活达到了一个平衡。“以一种灵魂逃逸的方式达到了最终的平衡,为什么说他是温和的,因为富埃特教授在当时并没有觉得那样的现代化生活是一种禁锢,那是他想要的生活,幸运的是,灵魂在圆拱形屋顶盖上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在我看来,故事本身很美。人和现代化生活之间最终达到了平衡。”
如果说崔洁对空间的复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灵光,那么李杰所呈现的作品,则更有些让人脑洞大开的奇思妙想。他为此展特别创作的作品《我不知道我已经死了》(I didn’t know that I was dead.)在展厅A、B平行呈现。
OCAT展出的李杰作品
李杰 《我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模棱两可的诗性文字,墙面的错位,被稀释和叠加的颜色,调取糅合空乏日常的碎片,以空间为画布,结合投影、声音,并置他极具个人经验的叙事,采用类似佛洛依德所说的移情行为,建构展览内部的新景深,以塑造作品的“内层空间(inner space)”。区别于直视范围内的观看方式,空间的错层以阻挡、透叠等姿态营造某种似曾相识的氛围,回应现代城市框架下客体的同时渴望唤醒观者模糊不清的意识。
李杰 《我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李杰作品
早在接受绘画训练期间,李杰便开始疏离具象风格和画框的限制,将绘画行为在不同的布料上简化为成组重复的线条网格,并借用这一沉思的过程来记录时间和情感的流逝。手绘布作为李杰艺术实践的起始点被转换成为一般的日常用品,如窗帘、桌布、毛巾、床单、破布或野餐毯等形式,而后介入到公共空间场景中,消解人们熟知的日常视觉与情感经验。前作例如,邀请观众朋友以野餐(《星期天下午:与友人和手绘布于西贡榕树澳野餐》,2003)或是日常清洁(《与手绘布共浴》,2003)等“偶发艺术”(Happening Art)形式,构造人工性的氛围,残留下参与者某些不明确关系的痕迹,在不经意间推动着作品的生长。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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