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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29 16:00
最近法国总统马克龙到访北京798艺术区,成为当代艺术圈里的一个热新闻,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发布的照片里,十几位知名中国当代艺术家簇拥在马克龙周围交流艺术,呈现出一种因艺术而亲切的氛围。在马克龙访华期间公布的还有上海西岸美术馆将成为法国蓬皮杜中心在中国的“分馆”的消息,这听起来同样不错。
年青总统对艺术的钟爱或许让今天的中国当代艺术在聚光灯下又擦亮了些光芒,遥想十年前,时任法国总统萨科齐也曾到访798艺术区,然而此一时彼一时,798艺术区的变化,中国当代艺术的变化,似乎早已不在同一个语境。曾记否,在新世纪前十年里,当代艺术以空前的热度不断成为热议的话题,公立美术馆、国家级艺术研究和创作机构纷纷举办当代艺术展、成立当代艺术院……一时间乃有“国进民退”之说。从艺术史的视野看,十年毕竟不能算长,我们也很难说中国当代艺术在此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本质性变化。我们同样没有看到理论研究界有何新的论断,很多问题仍然没有答案,但这些问题已不再成为争议的焦点,似乎今天如果谁还在纠结于什么是当代艺术等宏大话题,就会显得有些无趣。因为谈及于此终究各说各话,终究无法深入,终究没有答案,终究老调重弹。
上周末,由黄笃和晏燕策划的“根茎——中国当代艺术自主性研究展”在今日美术馆开展,作为该馆2018年开年首个学术大展,展览占据今日美术馆主馆全部展厅。见识过曾经的那些“当代艺术大展”,似乎很难再从一个群展的标题和规模中引起更多的兴趣,因为无论名字多么陌生、多么奇怪、多么学术,无论规模多么庞大,都已经不算新鲜了。
但是看过展览之后,还是应该改变一下既有的偏见,向这样的展览呈上一份敬意。展览打破惯有的群展思维模式,通过对隋建国、胡介鸣、倪海峰、徐震—没顶公司、姜杰、蒋志、高伟刚、王鲁炎8位当代艺术家的梳理为线索,以8个个展组合的形式展开对中国当代艺术自主性的研究与探讨。首先是今日美术馆的坚持值得一份敬意,从最热闹的年代以当代艺术为旗帜在美术馆界领一时风骚,到步履蹒跚不断探索民营美术馆学术立馆和运营模式,在美术馆各类展览的循环往复中,今日美术馆始终没有放弃对“当代艺术”这一学术命题的探索和追问。这也就是时至今日,当如前文所言“当代艺术”已经显学不再的背景下,今日美术馆仍然念兹在兹,聚焦这一未解命题,就显得十分难得。其次是8位艺术家的作品值得一份敬意。不仅是因为他们反映了上世纪50年代、60年代、70年代不同年代艺术家的创作面貌,也不在于他们在创作上怎样融合雕塑、摄影、录像、装置和绘画等多种形式,而是透过每个人的创作手稿、直至最终呈现的作品,都能够表现出一个艺术家对艺术本身的执着,以及那种发自内心的对生存环境的敏感捕捉和颇具巧思的艺术呈现。换言之,观众可以从作品本身感受到作者一种很好的创作状态。
尽管展览值得一看,但仍无法摆脱当代艺术“自主性”的迷思,围绕展览的主题,策展人说:“‘根茎’(Rhizome)一词源自法国哲学家德勒兹的理念,比喻一种复杂的文化隐喻和游牧主义的思维。它代表了一种开放性的、非中心的、无规则的、多元化的、无限生长的形态和活力。‘根茎’恰好描述了中国当代艺术的特征——在融合中不断生长,在生长中产生差异。”我们当然愿意相信其中理论与逻辑的自洽,但当我们围绕所谓“中国当代艺术自主性”的话题展开时,标题的言说方式似乎已经告诉我们终究无法找到答案。尽管展览在试图回应新的时代语境下关于文化自信的国家命题,但不得不承认,理论支撑的后劲已嫌不足。
不久前,在湖南边陲的一场当代资本艺术秀中,也有人将“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新思路、新模式、新理念”概括为“超当代”,提出这是中国当代艺术的新方位,仿佛有当代艺术将由此涅槃之意。在以多元为名义的自娱自乐的氛围里,无论做什么都能自圆其说——如果这就是当今艺术理论和批评的存在价值,那么“当代艺术”陷入深深的无趣则在所难免。想起几年前甘阳所说“美术界已经不可批评了,已经超越批评了”的话,“超”这个字还真是有些不言而喻。
所以“超当代”也许是对的,在挣扎于摆脱老调重弹的道路上,他们已经尽力了。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朱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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