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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中国精神:第四届中国油画展(抽象展)”特邀作品

  1月11日至3月17日,由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中国美术家协会油画艺术委员会、山东美术馆承办,天和城(天津)置业投资有限公司协办的“中国精神:第四届中国油画展(第三区段)抽象——当代中国非具象油画艺术展”于山东美术馆展出。

  展览共展出作品103件,展览作品由三个板块组成:评委作品、特邀作品、海选作品。其中评委作品8件。海选部分共收到来自全国的675位艺术家作品2557件,其中127件作品通过初评,经复评最终入选作品共76件。特邀部分经过复评的评选共19件作品入围本次展览。

  本次展出对启迪学术新思维、展示推介青年艺术家、呈现中国非具象油画新面貌、活跃油画艺术创作氛围具有重要的促进意义。

  特邀作品INVITED WORKS

  陈文骥

陈文骥 《二分之一》 101x140cm 2015年

  艺术让我无法确切解答世事的一切,但作为艺术践行者

  艺术让我有机会去诚实面对失败,甚至主动去迎接失败的来临。或许失败,会激发自己对事物思考的冲动和敏感度,让自身更靠近某种可能,哪怕这种可能是如此虚无缥缈。

  艺术是一个无底洞,永远没有尽头。

  如此认为,如此思考,如此行动,也就有了如此的结果。

  对于我来说艺术就是如此。

  马可鲁

马可鲁 《下城的夜车》 183x208cm 2008年

  我的绘画是反风格化的,对于任何固定不变的不断重复的作品,我会感到厌倦与无趣……面对白色的画布时,我永远有一种恐惧感,无常的生命旅途中的不可知……艺术与生活如两条永不交汇的平行线交替着引领而行。绘画,这几乎是一种疯狂,一种不可能,但正因如此,我们乐此不疲,并毫无退路……绘画于我是一种生存状态,一种精神的游离。它的变化是他的恒常状态,它相对稳定的时间段则仅仅是为积蓄新的能量。去面对未来即将出现的机遇或挑战。

  顾黎明

顾黎明 《山水赋No.30》 260x195cm 2017年

  顾黎明关注当下人与自然的关系,借荆浩“山水诀”、“山水赋”的传统山水画理学,利用多重叠加式的艺术语言,揭示当代历史观的破碎和传统自然观的失落。在这个系列创作期间他还开始尝试融入中国传统诗化的方式,进行多重手法的语言转换。抽象性的山、石或水的形态中,都蕴含着他《马王堆》、《敦煌壁画》、《民间门神》等创作给他带来的灵感和滋养,通过绘的痕迹,触发人性内在感觉与传统山水理念的矛盾纠结,生成多意切换空间。正如他自己所言:“这些痕迹可以勾起我们对历史情怀的眷恋,同样也能够反映我们现实的境遇。”

  马树青

马树青 《无题2017-5》 154×54cm 2017年

  绘画不是再现我们看到的世界,绘画是另一个世界。

  时间、空间和色彩,这是我绘画的全部。

  以可视的色彩将不可视的时间、空间在绘画过程中呈一种不是。

  绘画不同于摄影,重要的是它的过程,可惜一幅绘画的整个过程观者不可能全部在场。

  在绘画面前,我们常常是在“阅读”,而不是“看”,绘画只有通过“触摸式的看”才能让我们真正感受绘画,以及绘画的呼吸。

  画家的最佳状态是没有把握画好一幅画,一旦信心十足,随之而来的便是重复。

  绘画不可能预设一个结局,我们只是创造机会,让一切都在等待中发生。

  艺术是最容易欺骗人的职业,因为艺术本身就不是一个现出来,这是绘画的神奇所在。

  绘画对我已经慢慢成为了一种思考的方式。我的幸福不是直接来自我的绘画,而是来自我的思考。

  我只是画我的画,没想着和中国当代扯上什么关系。

  在画布面前,画家需要的不仅仅是能力,更重要的是耐心。

  我竭尽全力想在画布上证明的不是色彩意味着的是什么,而是色彩在时间和空间中本身是什么。

  绘画的意义是让看不见的部份色彩之间的差别对我来说只有两种成为可见,而非让看得见的部份重见。

  我不觉得从古到今有谁能真正完成一幅绘画,每一幅绘画其实都是在接续着上一幅未完成的部份。

  绘画并非赚钱的最佳方式,绘画可以是一种不错的思维方式。

  也许你不相信,即使我画了四十年的画,即使我每天都在画,可真要画好一幅画还是与运气有关!

  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地位、年龄以及性别,这些影响人在画布前正确判断的因素,才能真正去画。

  绘画是件简单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将她复杂了。

  我不是观念艺术家,我也不想制造观念绘画,但我的绘画与我的观念有关。

  绘画只是使人看见,而非让人懂得和想到。

  绘画对我来说是动词式的,对观者来说已经成为了名词或动名词式了。

  绘画是将别人及自己的定律打碎。

  我总是轻易的相信梦想。

  我相信灵魂栖息在黑暗之中,因为我的眼睛一直在寻找着亮丽的光彩。

  王川

王川 《气韵之二》 200x200cm 2015年

  线条、空间无处不在,但自然景色、生活场景所包含的线条、空间的变化,与书法作品中抽象的线条有很大的区别。当书法还以“字”为单位被人们把握时,人们只有努力去与“字”产生自然联系。从中国书法提炼出来的线是非独立性的“线”。线作为东西方绘画形式,表现手段各自有所差异。但中国的“线”在传统山水、花鸟画中是自成系统的。虽然跟书法的线有交叉,但却是平行的两个系统。如果我们将一个盒子看成是四边形的立体透视组合,生活场景便会在线与这个空间两方面带给人们以无穷的启示。

  王易罡

王易罡 《S63》 200x300cm 2017年

  抽象艺术对我来说;可能来得更具体、更真实。因为抽象艺术几乎是在一种下意识行为过程中完成的。抽象艺术在更多的情况下并不太关心如何呈现一种“文化概念”与“文化现象”。在绘画的过程中直觉对艺术家起着决定性作用,一旦沾上文化与思想的边,就可能跟“抽象艺术”没什么关系了。而“抽象艺术”伴随着我差不多走过了30年的历程。它几乎成了我生活当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因为只有在那里,才可以充分地体验生与死、建立与毁灭,自由、独立与自我的含义。它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与生活态度,已经成为我的内在精神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了。

  冯良鸿

冯良鸿 《15-12-7》 200x250cm 2015年

  每次绘画好像一次冒险的旅程,充满了惊喜、焦虑和未知性。

  我的绘画通常始于在画布上无意识地涂抹或泼洒油彩,从中产生判断,取舍并调整画面中即兴的细节与笔触,从整体与局部、动静与强弱的节奏与平衡中,产生观看的体验。抽象绘画如同音乐创作,作曲使音符产生意义。我希望在作画之前尽量放空主观意识和经验,使每幅画产生不同的自然效果和布局结构。“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赫拉克利特),同样,我的每一幅画也不断改变着我的观看与判断。

  绘画是我的生活,象弗弗西斯一样乐此不疲的工作可能是每个画者别无选择的状态,需要的是勇气和信心。

  祁海平

祁海平 《开合》 120x100cm 2015年

  世界斑斓,大道至简,绘事之根,始于“一画”。

  从原点出发,由迹生形,因心造境,凝结成象。

  知其白,守其黑,遂成天地文理,阴阳相辅相成,隐喻宇宙万物。

  纵横涂抹,非字非物,无始无终,书写时间之流动,重叠空间之交错。

  绘画有自己的生命,故当因势利导,随机生发,因其变而变。

  过程就是结果,偶然即为必然,在没有形式中完成形式。

  李向阳

李向阳 《整合》 160x65cm 2017年

  抽象绘画至今有百年历史了。中国抽象画家们立足于书法主义传统,汲取中国500年油画传统的资源,汲取西方油画传统的资源,在当代中国的急剧转型和过渡的历史和文化条件中,更新抽象绘画的观念和形式,创造一个敞开的转换的符号,代码的图像领域。抽象画家避闪传统的束缚,走向感受,感知和表达的未知世界。

  杨劲松

杨劲松 《中秋节记》 240x200cm 2014年

  我是将“世事无常”作为材料,作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搅拌材料。它可能是作品中暗示着某种社会伦理道德的引信,明知故犯地触碰思维的极限。一如在覆盖和涂抹掉道貌岸然的表皮,撕扯下欲言又止的虚饰隔纸。它即是我一时一事的具体内容的非形象表达,于是也就有了反复无常,凉热世态,本无体相。

  创作基本上是围绕将现实问题作为材料来展开的创作。包含了我所经世事的不解和自解。我以材料而反“唯材料”,同样,我以经验反经验,是为了能非经验地立足于当下的现实。即意在我此刻的现在,它即是历史的我的现在,也是一个在折腾中的我的现在。

  张国龙

张国龙 《气象》 240x240cm 2017年

  在“方与圆”之间。

  早期的《方·圆》系列作品,采用了绘画的外观,但却是纯粹的材料制作,因为材料在这儿的意义不只是实现视觉张力的媒介,其本身就是文化的象征性或符号化载体。选择宣纸和水墨的媒材,是试图构成一种中国传统媒材的系统,这种天然的亲和力暗示着主题的符号有一种预设性,它甚至是材料赖以生存的标志。

  “方与圆”在形式语言上,是借鉴中国古币的形式,是对太极图的理解,即以阴阳两极的既和谐又对立的关系所体现出来的中国传统宇宙观。

  “天圆地方”的格局中,在圆形中:呈现出“云气走动、沟壑纵横、波翻浪涌”的大千世界的视觉表象,同时在画面的中央亦即圆形的中央是一个硬边的方形,与气象万千的寰宇相比,这个方块:是宁静的、平和的、理性的,是一种以静制动的力量。

  “方与圆”之间有一种寓意,不仅是“方与圆、曲与直、动与静”的形式对比,更重的是取决于在文化上的指向,是对“天与地、阴与阳、生与灭”循环往复的思考,是以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对宇宙天地的静观与凝思。

  刘刚

刘刚 《89017102》 220x200cm 2017年

  我们当下的艺术,各种主义、样式很多,但体现创作者个性和态度的太少。所以我动手画的时候不是我想明白了,而是我真的想画,所以当真的想画了,那从媒介选择到绘画方式以及结果呈现都是建立在我想画的基础上。正是这种无法抑制的过程促使我最后表达自己最需要的。

  今天的艺术重要的不是结果的好与坏,而是为什么你喜欢或是你不喜欢。因为喜欢与不喜欢是一个非常个人化的态度,而这种态度正是我们当下所缺少的个性和真实。

  李迪

李迪 《纵横2016》 230x60cm 2016年

  艺术是一个逐步浓缩提纯的过程。

  “抽象的过程”是一直存在的,它是提纯的思维与实现过程中的悬置,在作品的演进中体现价值结果和信息性,这个过程是对形式元素研究与体验的个人经验和价值的冥想与表达,也只有在过程之中才有被开启和构成的可能,即成经验对于我的启发和影响是有限的。我这几年是想把绘画精神的含义消解在形式表达和日常的视觉体验中,而不是彻底的剔除精神体验,我一直在触及能承受的简化表达的底线,想通过一种纯粹,朴素和直接的形式与色彩语言本身的能量去解构容易浮于表面的抒情表现和浪漫情怀,进入一个不受干扰的,富有逻辑关系和思考的纯粹的境界里。

  我弱化一些东西,强调一些东西。比如结构、重叠和构成,比如对绘画纯度的把握,使其是绘画而不是设计。如果说我选择抽象,还不如说是我选择了单纯的语言而变得抽象。或许当它不是为了抽象而抽象的时候才体现出被忽视的另一面,那就是我的绘画的内涵是关乎情感的崇高和敬畏之心。这些影响不会像雷击和触电一样触及我的绘画,我觉得我需要一个消化的过程,经验的叠加和积累的过程需要时间。知识储存、形象储存、思考储存,然后再源源不断的过滤出来。

  刘文涛

刘文涛 《无题》 60x240cm 2012年

  在我的纸上素描中常常会重复出现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这个四边形的内部又有一个四边形,它们看上去像是一个对结构与空间理性分析后的结果。我试图在一个平面上去折射出另一个平面的存在,通过线条的叠加来营建起与之重合的平面。这个维度不是通过透视学的方式来构建。最近的布上作品则更简化,消解了内部重叠的四边形,画面看上去更单纯,更直接的介入到空间。画面尽量地平,显得更单纯。我所追求的是一种宁静的视觉效果,探索画面背后的东西,而不是简单的关注画面的肌理。

  刘韡

刘韡 《无题》 180x180cm 2015年

  刘韡的抽象绘画直接与现实相关。他以一种数字化的手法扭曲或扁平化社会性的、建筑性的或自然的景观,以此在画面上创造一种平行于日常现实的“别样现实”。其长期绘画系列“紫气”展现的就是这样的一种景象:被放大了的现实细节或是被打碎成无数细小色块的景观在与悠久抽象绘画史积极沟通的同时,以一种激烈的方式关注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剧烈变迁。系列名称“紫气”来源于传统经典哲学语句“紫气东来”;在这个意义上,刘韡的抽象绘画的复杂画面特性坚定地确认了现实的暧昧含混和不确定性。

  丁设

丁设 《不断重复的点线130520》 300x150cm 2013年

  停留在丁设的绘画面前静观冥想,我们不难体会到点线中所蕴涵的中国禅的意味,它看似是一种简单而单调的操作,但是,在单一绘画语言结构的外延却营造了更为辽阔的空间。绘画方式看似枯燥无味的重复、叠加,相反最终化境为单一、超脱,而复归平淡。这样的创作过程同样也是丁设自身的修行过程。交织错落的线条剥离了独立的叙事内容,将线条的书写性、装饰性完全消解,相反画面呈现的解读层次却丰富起来。将他对宇宙和人类未来的冥想全部融入单纯的画面当中。纯静的点线犹如“参禅”状态的书写,丁设想要表达的是更为广阔的宇宙的瞬间与永恒。我们可以从丁设不同系列作品中领会到禅意的“平常心”。我们总能感觉到这种似乎是无我的潜意识的灵感宣泄,好像宇宙在自然的呈现,万物被东西贯通,连为一体,这是自在禅,亦是天人合一。

  陈思源

陈思源 《与物容》 296x197cm 2017年

  “与物容”,取自庄子“与物为春”之意,“容”为面貌,其意为从万物之中升华出自我的世界。这个系列的作品创作是绘画的色彩与笔触通过悖论的关系而生成:破坏又重建,塑造又抹去,每在画布上画一遍,就擦洗一遍,反复数遍,每一遍都呈现反复擦洗留下的自然残痕,在这个过程中,摒弃经验的目光,使之具有多向性与不确定,让画面具有了新的生长因子,生成为一种抽象化的、具有剩余的意味,同时又衍生成出一种可能的形象。

  在空间层次上,依靠色彩与笔触的力量,保持可塑的生长性,在流动中建构不确定的物象,纯粹从色彩的对比度与空间层次来建构画面,反复地交织与交错,画面本身在反复涂擦之后,再次重新生成,还依然保留了一种可呼吸的薄透感,光感的透明度,让每一层笔触都留下来了,又保持其模糊的过渡性,瞬间的触发性,一次次的重叠,又依然薄如蝶翼,一切处于化解与过渡之中,打开平面上的虚厚感。让笔触在反复涂抹之中力求重新触动了绘画的平面,一种不断抽象化却又不断接纳自然的虚化,用诗意的余象,让我们再次进入自然的密码,倾听自然万物的隐秘合唱,和万物融合升华出一个自我的世界。

  顾亮

顾亮 《线索14号》 112x170cm 2016年

  提到抽象,很多人认为早就走到了尽头,我觉得只是大多时候我们对抽象的认知停留在平面的表象形式,其实时间和空间才是抽象真正的灵魂,也只有在二维的基础上去探讨多维才有意义。

  绘画就是一个很好的载体,它的物理空间是二维的,也就是一个平面,然而表达出的却是一个多维的心理空间,是把一个立体的自然空间现象转化成一个平面视觉表象的过程,这个过程其实就是在一个抽象的思考过程中逐渐演化出来的。这里的抽象更多是一种立场,而并非一个简单的表象形式。

  我最近的一些作品多选用一些异型的画框,每幅作品的外边缘形状其实是和画面的空间相吻合的,这样做主要目的是去除一些不必要的结构对画面的干扰,从而使画面脱离情节的叙事性,让观者更加专注于画面所呈现出的空间,使它具备真实感!观者的视线可以调动潜藏在画面中的可见与暗示的空间,因而形成存在与不存之间微妙的辩证关系。画面中所有的结构都是由直线构成,这些线既是空间,又是时间,同时也是距离对心里的一种影响——一种冷静的冰冷感,然而最终我所需要的则是在这冰冷的结构中寻找一点时间的温暖!

  蒋正根

蒋正根 《点苔-16N0.36》 200x150cm 2016年

  我在作品中追求一种虚静的意境,而这种意境是在直线化的秩序中形成的。

  所谓“虚静”就是你在创作中需要保持的一种平和安详的心态,“虚静”其实就是你对待艺术的一种态度。“虚静”源之于老庄的学说,它认为人一旦进入了某种无欲无求的平静状态,就能慢慢走进事物的背后。这样的话那些原先看不见的东西就会自然显现,人就能与之对话,所以我始终想保持这样的状态。

  而“秩序”就是一种有序化。有序化是我抽象艺术的形式,也就是一种直线的表达。我之所以喜欢直线并选择直线,是因为直线有一种连续的稳定性。在虚与实之间,我更喜欢“实中见虚”的表达方式,我以为这是一种不容易达到的境界。同时“实中见虚”,也似乎更符合抽象艺术的本质。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虚静和秩序”已成了我抽象绘画创作的一种思想和方式。

  我的绘画很慢,慢的作品才显得安静,安静是有力量的。我一遍又一遍地画,就是希望作品的简单,简单也是有力量的。我一层又一层地画,就是想把色彩慢慢地隐退到画面的背后,近似于一种单色绘画,这样的单色好像更丰富。我想把我的作品达到温润如玉的视觉境界,我在慢慢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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