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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创作应当建立在求真的基础上,唯有求真,方能抵达艺术主体心灵的自由。如此艺术创作,才会更具人性的温度,才能更深地触及人类的精神世界。当代艺术必须超越古典艺术与现代艺术,克服对所谓的美学趣味的迷恋;必须像镜子一样折射出当下时代的精神,揭示出时代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当代艺术应当是活在当下的艺术主体为之而追求的目标,也是检测一个艺术家是否具有人类良知、承担社会责任的一个标签。本人以为,当代艺术在艺术表达层面上,它应具有一个醒目的标志,这就是:力图消解古典艺术的贵族精神、“高雅”的审美癖好,以及以往艺术传统中惯常的表现模式,如此一来,当代艺术才可能实现对文化,乃至对社会的批判性指向——它有意将艺术还原到本真,即:解放艺术家的创造力,使艺术创作活动回归到人类精神重新塑造、社会问题的拷问与揭示之方向上来,故此,创造永远是艺术的第一性。基于上述,窃以为越有批判性,越有原创性,越是有开放性、越有趣味性的艺术作品,就越有生命力。
直觉是智慧的主要来源,而概念、逻辑,以及审美的源头是直觉。以杜尚为最著名代表的达达主义艺术创作流派出现之始,在艺术创作的世界里,“艺术”的概念已经无限开放。尤其是沃霍尔、博伊斯等,在开创了当代艺术的创作范式后,艺术创作中美学的趣味性日益被艺术家所看重。随着整个世界渐次为数字化、智能化科技全面渗透,当代艺术创作中美学趣味的追求更加宽泛。在我看来,审美趣味的更新,是艺术创作中的首要元素,对审美趣味的选择,将决定一个艺术家的创作语言乃至艺术立场。在全球化的发展过程中,人类的生存经验,知识储备,认知范围都在不断更新,所以艺术家在创作中对所表现的美学趣味也必然会加快刷新的速度。
以上是我对“射墨”生成背景的简单描述,“射墨”的产生并引起广泛的关注,并非是一个孤立的存在,除却其间的非学术因素,人们关注它、讨论它、模仿它,实质上是人们在潜意识中,对“射墨”这一艺术范式中所蕴含的某种审美趣味的特殊偏爱,对于这一偏爱又通过不同的言行尽见无遗。将“射墨”看作是一个事件和究其原委,是一表一里完全不同层面的两个问题。黄庭坚论书曰:“字中有笔,如禅家句中有眼。”这是对书法实践中于笔性,也即线条丰富性叙述的点睛之笔,我也一直将黄庭坚此语视为中国书写性艺术用笔方面的精神指向。在我长期的艺术实践中,练就独立风標的线型是我一直不懈努力的方向。然而,毛笔的功能非常有限,这不是说汉字中所蕴含的美感有限,主要在于表现汉字之美的工具大大限制了汉字美感多样化的表达。聪明有创意的书法家(多指有表现功能的草书家)多从书写速度中寻找“神来之笔”,以实现书法创作突破的可能,但又因纸幅范围有限与可操控性全在开笔的“预谋”之内,所以即便是精能草书的“草圣”也常常会陷入不断重复的苦闷中。事实上,书法史上的每一次革命U都是对既往传统势力的摧毁与破坏,然后才在前人奠定的基础废墟上创造性的获得新的生命。创造,才延续了书法的历史,而我的“射墨”实践与探索,就正是朝着这种意义方向的一种狂妄追求与努力。
2018年7月24号于威海
作者:邵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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