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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北岛的随笔《时间的玫瑰》,深冷的铁灰色封面,深红只在书名和一小片尖锐的碎屑上,是诗人对时间和玫瑰意味深长的诠释。时间无情,玫瑰坚强。只不过,时间更像一条流淌不尽的河,而玫瑰的生命则短暂得多,我们谁留意过或说得清楚,玫瑰最终怎么消失?它们又到了哪里?
时间在我们这一代人的生命消失之后,照样经流不息,不过那已是另外人的时间和我们没有关系,但我们的生命应不至于和玫瑰一样,香艳和坚强过后,便了无终迹。记不清谁说过,人生就是一场奇妙的旅行,永远向前,没有停息,哪怕最短暂的瞬间,也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唯一。我明自,我和他人留在书里的文字和图像,对未来来说,不过是时间流逝留下的花骸而已。若真是花骸就好,它就能唤起后人对过去了的时间和我们的怀念。所以,这本书是一个机会,我十分珍惜。
编文献类的书,我最害怕它艰涩刻板让人生厌,使人失去翻阅它的兴趣,如果这样,就违背了我创作时生动的情态,也违背了书之为书的理由。阅读就是人和书谈心、谈情,让人忘记孤独。它还应该给人这样的欣喜,书中不断涌现出来的思想与睿智,让你发现这个世上还有精神生活。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书中满是批评家和朋友们的文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一个客厅里,很多人在说话,妙语珠玑。
实验水墨释读上的困难,不仅仅因为它是抽象的,还在于它所处的这个时代,极不利于它的生存,但又可以说是专门为它准备的,这种复杂性在其它艺术那里就根本不存在。不了解这种特殊性,自然就无法读出实验水墨的意义,也无法读懂我的艺术。我的创作是一个在持续了二十多年的过程之后,形成的个人风格和独树一帜的语言,我的追求是要建立起一个符号化的抽象世界。我不否认,这符号的世界充满了私密的意味,对欣赏者来说,如何进入这个符号的王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让我想起了波里布尼的话,他说“抽象画家就像是敢于把自己发射到黑暗太空的宇航员,他们的领地是行星黑暗无光的那一边,他们标点出看不见的星球的存在。”如果说波里布尼把难以释读的抽象画比喻为“看不见的星球”,那么,我希望这本书对读者理解抽象水墨有所帮助。
具体到这本书,我不知道我对文献的理解和强加给文本的自传性质,对还是不对。我的理解是,要了解一个特定的艺术,首先得了解作品背后的那个人。没有两个人的艺术是一样的,说明艺术创作本质上就带有作者自传的性质。我用文字断断续续地回顾了自己的一生,还给作品配上释读的文字,这些内容,是因为它们存在过,并深刻地影响了我的生活与艺术,在书中让它们和作品相互应证,应该是有意义的。当年出版《黑白史》时就有这种愿望,但苦于篇幅太少,今天这本书是它的三倍,足可以满足我的想法,还可以把它拿来和《不是一个人的墨之战》对着读,相信会很有意思。
2010年4月18日于深圳大学
作者:刘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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