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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31 16:39
艺术世界看似更多元,
但市场仍最青睐白人男性艺术家
2008年9月,达米恩·赫斯特(Damien Hirst)伦敦苏富比新邦德街(New Bond Street)的拍卖厅上拍了他自己的作品。10年后,仍旧在伦敦苏富比的拍卖厅中,班克斯(Banksy)的《气球女孩》(Girl with Balloon)开启了“自毁“模式。随着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标志着全球金融危机伊始的破产,2008年的赫斯特在那场臭名昭著的拍卖会上获得了高达1.11亿英镑的收入。尽管班克斯的噱头拍卖尚未带来什么灾难性的后果,且今年艺术品市场的销售看起来依旧强劲,但11月1日,苏富比拍卖行的首席执行官塔德·史密斯(Tad Smith)预测,2019年的艺术市场将比2018年初更加“低迷”。
今年10月5日的那个晚上,坐标伦敦苏富比,珍妮·萨维尔(Jenny Saville)的早期作品《支撑》(Propped,1992)拍出了825万英镑(连佣金950万英镑)的价格,打破了在世女性艺术家的拍卖纪录。2018年,女性艺术家被给予了如此多的关注,连艺术顾问丽莎·席夫(Lisa Schiff)也打趣地说道:“对于白人男性艺术家来说,当下不是最好的时机。”
然而,艺术市场的数据却说不然:英国艺术家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于1972年所绘的《艺术家肖像(泳池与两个人像)》今年11月在佳士得纽约以8000万美元(连佣金9030万美元)创造了在世艺术家拍卖价格最新纪录,这是超出萨维尔作品许多倍的价格。白人男性艺术家仍然获胜。
一级市场方面,也许部分受#MeToo 运动【#MeToo 今年在《ArtReview》评“全球艺术百强”(Power 100)榜单中排名第三】的影响,这两年的美术机构和艺博会展会方纷纷在女性艺术家身上做文章。今年10月的伦敦弗里兹艺术博览会(Frieze Art Fair)继去年的“性物:女性主义艺术与激进政治”(Sex Work: Feminist Art & Radical Politics)单元后第二年呈现女性单元,时值英国女性获得选举权的百年纪念,今年该单元的主题是“社会工作”(Social Work)。该单元的委员会(全部由女性组成)选择了8位不同代际、不同国籍(主要集中在美国、英国、中东、非洲等)的女性艺术家的作品,希望通过这这种方式向世人展示,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当主流艺术世界正热情追捧着肆意挥洒颜料的所谓新表现主义之时,女性艺术家往往正在幕后、艺术世界注意力的死角中默默创作着。
然而,这一股心向男女平等的推动力是否真的已抵达至弗里兹的参展商处?一个关于参展伦敦弗里兹艺术博览会男女艺术家比例的调查显示,女性艺术家仍占绝对少数:在展会主单元中,约39%为女艺术家,而男艺术家的数量占比61%。这种不平衡主要表现在国际巨头画廊中,也就是说,那些卖最贵作品的蓝筹画廊们(至少客观上来说)最不倾向于带来的女性艺术家作品。而“焦点”单元中的情况好得多,女性艺术家数量占比44%,男性占比55%,剩下的1%是中性艺术家艾丽·佩雷斯(Elle Pérez)。“现场”(Live)单元中女性艺术家则占绝对主导,在7位参展艺术家中仅有两位为男性。弗里兹大师展中的再挖掘20世纪艺术家价值的“聚焦”(Spotlight)单元则呈现了13位男性艺术家和10位女性艺术家。
放眼伦敦市内同期发生的展览,公共艺术机构中有占比45%的个展聚焦女性艺术家,然而商业画廊中的展览就没有这么“平等”了,仅有27%的展销现场呈现了女性艺术家的作品。性别差距最明显的则是在拍卖行,尤其是各拍行的高价晚拍上。10月4日伦敦佳士得战后与当代艺术晚拍的56件上拍作品中仅有2件由女性艺术家创作,而10月5日于富艺斯的晚拍中,这个比例是7比37;在苏富比则是2比42。
我们还需要艺术家吗?
“我们还需要艺术家吗?”这个问题在今年10月佳士得纽约拍出一件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创作的艺术作品后,这个问题被提出。2018年,虚拟人物爱德蒙·贝拉米(Edmond Belamy)的画像以远超拍前估价的43.25万美元拍出,引起一片哗然。如果艺术表达是机器可以学习的,那么艺术家的历史是否就此终结?画像中那软弱无力的涂抹手法引来了许多批评,这似乎表明答案是否定的。
不过,对于 MCH 集团的区域性展会项目来说,一切已经走到了头。这家瑞士公司拥有巴塞尔艺术展(Art Basel)特许经营权,曾在国际展会领域占据着看起来势不可挡的霸主地位,也许这样的岁月如今也该结束了。随着斯沃琪(Swatch)的退出,MCH 的摇钱树——巴塞尔钟表展(Baselworld)经历了艰难的一年。为了保证公司的“必要稳定”,MCH 在11月时宣布,将出售其于杜塞尔多夫当代艺术博览会(Art Düsseldorf)和印度艺术博览会(India Art Fair)的股份,并将不再参加于新加坡举行的新的 Art SG 博览会(Art SG fair)。
今年5月,巴塞尔艺术展的竞争对手弗里兹在纽约的展会开展时正热浪袭人,参展商和藏家们被天气惹得心烦意躁(一些画廊发起了集体诉讼)。组织方后来提供了10%的展位费作为补偿,但这让人对兰德尔岛公园(the Randall’s Island Park)的选址提出了疑问。弗里兹宣布了它将于2019年2月在洛杉矶举办的第一场博览会,这引发了人们的猜测,即纽约可能会被抛弃,取而代之的是西海岸——弗里兹对此予以否认。
公民意识并不属于艺术市场当中的强烈诉求。然而,今年5月, 大卫·卓纳(David Zwirner,根据《ArtReview》评选的“全球艺术百强”,他是今年艺术世界最有影响力的人)建议博览会对顶级画廊征“税”——“如果这能帮助更小规模的画廊参与进来”,他本人愿意花更多的钱——这可能是他对于中小型画廊处于艰难处境的铺天盖地的报道所作的回应。此后,弗里兹、巴塞尔艺术展和 Fiac 纷纷为展位引入了浮动计价法,使得中小规模画廊负担得起较小的展位。不过,这种收费政策的效果还有待印证。
区块链的情况也是如此——今年有大批公司进入艺术品市场,佳士得于11月在“数字账本”上举行了首场拍卖会。然而,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区块链是什么:这是目前这项技术的主要障碍所在。(撰文/TA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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