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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11 00:00
在当今高速城市化的浪潮下,经常会觉得所生活的空间太过拥挤且压抑。我们面对城市发展的未来,如何能将活泼玩趣的精神置入城市建设之中?如何制造更多人与城市的亲密互动?如何激发更多人与人的相遇和微笑,甚至进行对话?
这些问与答都在由北京城建设计 UCD 公共艺术发展平的首期 UTALK 城市美好讲堂,在艺术家/建筑师 Tobias Putrih 的分享之中,展开了对于城市公共空间艺术语言的讨论,以切实的案例一同讨论公共艺术在当下城市语境以及未来的发展。
首次来到中国的 Tobias Putrih 分享的近年创作,其中主要包括两类作品,一部分关于公共空间和游戏属性,另一部分主要呈现了艺术家对于历史、文化、电影和影像空间的探索。在他的作品中我们能看到诸如“材料实验、暂时性、表演性、非实用性”等特征关键词,而这些关键词则都指向了 Tobias 对于公共艺术本质的理解——公众参与。
“我认为公共空间扮演者重塑人们互动的环节,扮演了越来越至关重要的角色与作用——不仅在城市环境中,而且在郊区和农村环境中。我更认为随着VR虚拟现实和其他类似技术的发展,公共空间正成为抗衡虚拟世界的一个重要平衡点。” Tobias 在论及空间的“公共性”时,是这样向我们说道。被问及在博物馆空间中创作公共艺术作品的想法时,Tobias 表示 “虽然博物馆的本质在于保留,而公共艺术的本质则是参与,然而无论场所为何,好的公共艺术作品能够带给任何人参与的惊喜。”
实际上,Tobias 的创作足迹也遍布全球,在比利时根特当代艺术馆的项目中,他选择运用纸板材料“再现”了书塔图书馆中设计师凡·德·维尔德在1926年制作的家具,这些家具占据了美术馆的整个大厅,并邀请观众行走起中,使用、组合、建造甚至解构这些物件。相似的作品也出现在卢森堡现代艺术博物馆 (穆兰达)中,这一创作的初衷是受美术馆委托建造讨论会的场所,而由于公众超乎预期的接受度和参与度,使得这一短暂性的项目如今成为长久保留的空间,并将美术馆带来了为宛如游戏场的互动氛围。
在这两组作品中,Tobias 都从一件最小功能性的家具出发,邀请公众对其进行了无限可能性和功能性的延展,艺术家巧妙探索了实用性、功能性和无功能性的边界。而这一类公众可介入进行随意性组装和再造的原理也被放置在更大的尺度中,比如在斯洛文尼亚北部一个钢铁城市中的项目,以及与纽约 MS 建筑事务所在阿姆斯特丹实现的装置项目。居住空间在使用者的居住和改造下,超越了设计者的创作,进行了带有几何学特征蔓延性的自我生长。
Tobias 也谈及他对于影像空间的钟情,他也曾与多位导演和影像艺术家合作。2007年威尼斯双年展期间,他在威尼斯小岛上进行了一个项目,通过建立一个影院空间,聚焦观众从走进影院到幕布拉上开始放映电影的整个过程,以期在特定空间中探讨参与者的“时间过程”。而第29届圣保罗双年展的影院项目《黎明》则通过与立陶宛导演合作,运用电影道具设计制造了临时封闭的一个公共投影空间,使得观众通过身体尺度与电影发生更大程度的互动关系。
而在蓬皮杜中心315空间的项目中他从历史中取材,呈现了与社会主义电影相关的空间:一处是20世纪70年代的南斯拉夫卢布尔雅那的希什卡电影院,另一处则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柏林国际电影院,两个类似的电影空间的混合记忆,成为该展览的设计载体。Tobias 选取相对便宜而日常的材料,诸如纸板、纸筒、USA线等,运用当下的文化语汇解构和重建原有的电影空间,也同时呈现了他对于历史记忆的探索,以及对于历史如何作用于空间环境的理解。 位于 Prada 基金会(米兰)的《轻微波动》以及今年刚刚在越后妻有大地艺术三年展展出的《太田游乐场》,可说是 Tobias 近年的超高人气项目。在前者,Tobias 将公众参与性实验到了极致,“合作建造”以及“合作游戏“都在建筑空间中得以被实现,他建造了包括一个呈现砖块建筑现场的剧场,一个可以感知的盲屋,一个如迷宫般的雕塑,共三个空间。比如在第一个空间中,在作品外部的观众可以伸手触摸里面不同的形态和材质的东西,而在内部空间内观众则以俯视的视角观看有人手伸进来去摸这些材质,这仿佛是一场关于“触摸”的表演。由此,“参与性”通过游戏的方式被推进到了“表演性”的范畴内,作品邀请观众最大限度的介入与空间的互动关系之中。
而在《太田游乐场》项目中,Tobias 旨在通过建造包含声音装置、建筑装置和互动媒介组成的大型综合体,呈现和讨论农田中村民与土地的关系。在整个装置中,观众可以通过艺术家特别设置的“泵”聆听不同的流水声,而同时,任何人包括演奏家、作曲家、音乐创作者都能够自发地去创作一段“流水之歌”,讲述空间带给他们的体验。当然,该项目的最终目标是设计一个可以观察和测试水、声音、蔬菜生长、农产品质量和村民所有权之间关系的系统。
Tobias Putrih 希望开启更多人对于公共艺术的讨论,反复不断地在其创作中强调公共艺术的参与性,而“游戏性”、“介入自然”和“本土取材”都成为他激励参与者互动的多元方式。“对我来说,探索“游乐场”的概念一直是我最感兴趣的——位于公共空间的游乐场,有着一套专属规定和一定的参与方式。当然,人类历史上一直都存在各种形式的游乐场,但多数时候,游乐场都被认为是属于儿童而已。近年来,我们开始看到有些许“成人”游乐场的案例出现,像是建筑公司 BIG 和 Topotek1 与艺术家团体 Superflex 在哥本哈根 Superkiln 公园的合作,或者 Superflex 在迈阿密海滨的计划。我相信,这种结合游乐场和街道与家具物件的新布局,可以在未来的公共空间设计中发挥巨大的作用——作为一个超越纯粹视觉,而能真正强调并发挥五感潜能的体验。”
与 Tobias 的交流中,我们可以看见通过观察、实验、取证的方式了解特定社区人群的特征和需求,帮助参与者在公共艺术作品中拥有创作和重构空间的权力,也都是未来公共艺术家需要致力探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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