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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自己的作品张进常常反躬自问:“为什么拿起了画笔就像拿起了两千年的文化?”在张进的水墨画中,并不只是蕴含着中国文化,也有外国文化因素;有传统的,也有现代的。因此画家说:萦绕脑际的是我热爱的大师们,眼前并非一片空白,这空白早已被别人用画笔涂满了颜色。于是我用黑色将它们刷掉。用黑色的幻想不断地涂刷着黑色。我站在黑色的前面,这黑色使我在记忆之中,想起了我迎来的大师们。在大师的足迹上,我却只能以虔诚的请求让自然用白色的云朵送大师远去。那种黑色的幻想,那种在黑色之中,浮现的“水墨之梦”,便是游移在张进作品中的幽灵。
1990年创作的《秦岭低》,如梦如幻的展示了秦岭山区原始森林中尚存的动植物,以自由无拘的笔墨表现了生态王国的原始图景。在这里,画家抛弃了传统山水、花鸟的样式,直接采用平铺的构图形式。在明显受到西方现代艺术大师毕加索、克利、蒙德里安等西方现代绘画语言影响的同时,又兼蓄和发扬了传统中国水墨画的笔意墨韵,并吸纳了中国本土文化民间美术的纯朴稚趣。《秦岭低》其艺术视角是以平等于自然界大家庭一员和身份切入的,以天真烂漫的眼光,大胆运用了亮丽的色彩,自由地运笔,有分寸地把握,使他仿佛穿越了“时间隧道”,追忆那远逝的“水墨梦乡”,整幅作品以墨色层次变化与线条的自由游弋为基础,呈现了一种超现实的“黑色幻想”。可以看出,画家在图式中试图消解三维空间的深度,在看似光怪陆离的笔墨色彩中,展现出一种超时空的神秘与梦幻。我们从中发现,张进对传统水墨规范的拆解,对传统观念的反叛,是十分明确的。把一切都压缩到一个平面之中,是张进现代水墨处理方式的一大特点。在这个平面中,交织着各种取向不同的意蕴和内涵,并因此提供了可供读解的不同层面。显见《秦岭低》这类作品,张进意在自我感情和图像之间加以折衷,通过形的组合、色彩的强化,形成其“水墨之梦”的诗性表达。张进曾多次深入秦岭山区的原始森林,去体验和关注生态王国中的成员,那森林、动物曾使他激动不已,并进而把客观世界中的生态环境与自己联系起来,意欲以自己的艺术去实现“生物世界”的理想。艺术从来是人类表达思绪的媒介,它建立的形式之上的内容和主题,体现的是艺术家的自我情怀和人文精神。
“黑色幻想”,因其负载着丰富的诗情,而导引人们在幽冥之中获得远古“图腾之梦”的体验,并在一种浑然素朴之中领略关于文化的启迪。
张进说:“中国的水墨是有它文化上的特指和特有的灵性与感悟的。从黑白艺术的角度说是国际的,是因为外国画家的创作也涉及到这样的形式。但形式不是问题的关键,而是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想……文化是一个极其复杂又多边相连的上层现象。所以我们更应该充分地认识到时代的背景与可行的取向,并在建筑以至实现自身理想这个不断否定和完善的过程中,检验我们真正做出了什么。水墨赋予我们这些惯以水墨标榜的人们以光荣的使命,是沉重的负载、还是以伎俩欺骗别人同时又在欺骗自己的把戏。
我们在张进营造的黑色幻想中洞悉他的精神本质,看到他为此所倾注的大量才情与精力,我们因此发现在他的性灵深处,既不盲从、也不保守,更无那种愤世嫉俗之感,而是以一种悠然之态,走出都市,在返归自然中去寻觅独特的语言方式,表现水墨的梦幻诗情,以显示一位当代艺术家的创造与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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