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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赵半狄回顾展上野餐 小新 摄
90年代末以来,赵半狄因与“熊猫”相关的一系列艺术活动为大众所知,成为充满争议但也足够吸睛的当代艺术家;而在此之前,毕业于中央美院的赵半狄是中国古典油画颇受期许的年轻画家,被公认为“在世的天才”——而今,告别喧嚣的“熊猫”,重拾画笔,赵半狄在16日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创作阶段。
从《涂口红的女孩》到《小张》,在赵半狄当年的创作中,他被认为是能将电风扇和满是皱褶的被单呈现出优雅之态的画家。
然而在众多期许之中,赵半狄却决然选择了远离。
赵半狄 小新 摄
如今被问及这一层,赵半狄依旧颇为感慨,“那段时间有一些私人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在创作中不断地陷入自我怀疑和纠结。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得走出来,我要换换空气,需要一个新的生存空间。”
众所周知,其后的赵半狄投入了他的“熊猫时代”。
2007年,赵半狄将熊猫符号和元素注入时装,一切大胆而通俗,喧闹而热情,彼时的他似乎与自己曾经静谧而优雅的“古典时期”完全断绝了联系。
“那段时间可能是我最乐观最有热情的时期,我拥抱所有的可能性,期许艺术的强大力量,也许足以使很多事情发生改变。”赵半狄说。
2013年,赵半狄拍摄电影《让熊猫飞》,为这部电影赵半狄征集来自河南、四川、北京、湖北等两万多名青少年以熊猫为题创作绘画征集善款,在黄河边上建立了一座孤老院。
今天的赵半狄说,那是一部失败的电影,但成就了一个孤老院,48位老人现在还住在那里。
聚光灯下的的赵半狄呈现出一个复杂的公众形象,在“艺术实践”与“哗众取宠”的争议声中释放着自己的热情。
直到2016年,告别熊猫,一切似乎戛然而止。
2018年赵半狄在瑞士推出《驴之芭蕾》表演 小新 摄
对于这一次的突然放弃,赵半狄说:“好像是一场梦醒过来,这段时间的一切让我感到自己的无力。”“现在回头看,有些不堪回首的味道,但不是后悔,没有这个经历,我就不是我了,更不会成为现在的我。”
作别“熊猫”,赵半狄重拾曾经感到无法面对的画笔,然而他的投入似乎并不像曾经那样纯粹。
2016年,赵半狄在成都郊区策划《中国Party》。这个创意本身是一幅下沉的肖邦音乐会油画。当天下着小雨,赵半狄将一台三角古钢琴半沉在湖中,一名少女演奏家就坐在水中弹奏,岸上的100多位中外嘉宾饮酒狂欢,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站在水里的赵半狄用画笔收集在画布之上。
相较于赵半狄早期的作品,这张《中国Party》依然优雅疏离,然而不再是曾经的平凡日常,也似乎没有了曾经的浅浅的忧郁和迷离,取而代之的是优美中一种冷静的戏谑。
2017年,赵半狄个人回顾展“赵半狄的中国Party”举办。
“对我自己是一次梳理,很具象地让我看到自己30年的轨迹,自己都挺惊奇,已经走了那么远。”或多或少,这一次的梳理,让赵半狄决定了一些事情。
“我接受了一个事实,自己是很矛盾的,是分裂的。就像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变化,我依旧认为绘画是一种极致的美,值得沉浸其中;另一方面,尽管从所谓的熊猫时代中抽离,但我依然愿意去面对这个世界,和它接触,不是参与,也不是旁观。”赵半狄说。
在重新开始的真正意义上的绘画创作中,赵半狄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或许是因为离开过,再回来,我感到自己似乎放松下来。”
题材上,赵半狄给出的界限类似于爱情中让外人不知所措的“有感觉”,“但任何现实题材,在我的笔下,会有某种超现实的色彩,因为我依靠美的记忆在观望现实。”
再次选择面对画布,赵半狄表示自己依旧执着,“全情投入,回到记忆,但同时,我会延续那些所谓‘行为艺术’的活动,在那里,我可以与现实有充分的接触,我珍惜那些时刻。”
2018年,赵半狄在纽约做个进行了名为《古根海姆美术馆的野餐》,在瑞士推出了《驴之芭蕾》表演,在北京合艺术中心做了致敬《韩熙载夜宴图》的派对,事实上,这一系列活动某种程度上都是“行为艺术”。
但是对于“行为艺术”这一概念,赵半狄颇有质疑,他给出的定义是“发生的艺术”:创造一段无法重复的戏剧,让一些元素产生化学反应。“人们感受到的,我感受到的,都很重要,发生就有它的价值。”赵半狄说。
赵半狄曾经表示,经历作别“熊猫”的沉寂之后,自己的新的创作阶段或许将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以当下看,这个阶段似乎已经开始。
据了解,在5月18日世界博物馆日,赵半狄将向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捐赠一件“奇特作品”,可以想见,人们彼时或将再度“遇见”一场“发生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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