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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26 10:31
(雅昌艺术网讯)5月25日,“墨化艺术”第二回“出格”在艺术粮仓开幕。此次展览由夏可君策展,展出了王非、姜吉安、郁涛、胡勤武、李皓五位艺术家的29件作品,可能最能代表中国当前面对水墨而“出离”水墨的五种可能性。此次展览由艺术粮仓主办,弘真国际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出品。
开幕式现场
这五位艺术家的作品都有着把水墨向着材质还原,再把材质向着物性还原,并经过了“余化”的处理,减少了图像及其历史性,但又增加了物性的余存性,从水墨的幽灵化魔力,到水墨的材质性呼吸,再到水墨器物的余存,再到物性的凝固与残缺,直到物性的规则打破,水墨已有的各种“格局”都已经被打破,水墨的新局面已经形成。
展览现场
“水墨性的艺术”并非仅仅是“水墨画”,一旦水墨被还原为纯粹材质的感知,而去除所有负载在水墨上的程式化图示、文化符号、甚至是已有的精神价值,水墨就处于“无余”状态。那么,水墨的材质又如何“余留”水墨的自然性,还能够有着物性的转化?减少什么又增加什么?如何让少的更少?同时让多的更多,水墨就必须经过自身“余化”的辩证转化。
水墨的“余化”:这是水墨的当代哲学表达,传统水墨以余韵和余味为深度的感知,进入当代水墨的材质还原之后,“物化”如何可能?水墨艺术如何再度“余存”?
展览现场
王非 又一个开始 纸本水墨 88cm x 53 cm 2019
王非的水墨绘画保留了水墨浓黑的墨度与画面基底的留白,也保留了水性的流动感,但画面上看似家具一般的结构形体以其厚重的体积感,借鉴了雕塑的底座,又带有民间剪纸的装饰性,其花边般的装饰性与组合的意外性,让一切都似是而非,而其鬼魅般的组合,其面对死亡的沉思勇气,都已经不再是之前任何处理水墨语言的方式,而是在墨化与魔力之间建立了诡秘的深度关联。这些作品有着平面上的立体错觉,有着超现实主义的梦寐,有着空灵的惊恐概念性,有着任意组合的孩子气。王非的水墨反思,迫使水墨超过了自身的边界,使之面对“生死”存亡之际,而增加“莫名其妙”的花边多余物(par-ergon),这是中国传统水墨、实验水墨与新水墨都并没有面对过的关口,在材质与形象的组合上,在对于“多余物”的附加与裁剪上,为水墨打开了无尽变幻的魔法,这是魔术般的物化艺术。
姜吉安 春秋繁露 现成品绘画(茶) 126cm x 51 cm 2018
姜吉安的绢本作品让我们回到了物性与人文诗性的内在关联,把日常的饮茶行为转变为当代的现成品绘画,这是异常婉转诗意的转化:喝过的一瓣瓣茶叶被拼贴在茶色染过的绢本上,宛若一首古人以古诗词写就的信笺,或者就是一通文人往来的书信,这就让自然材质获得了诗意的呼吸与当代的趣味,似乎让我们现代人再次品味到了古色古香的的“余味”(taste of surplus)。此外,姜吉安以燃烧的绢本剩余物与剩余的颜料混合而成的实物,来建构平面绘画的图像,在绢本平面上以无比细微的抽象线条形成凸凹的物象视错觉,这就让图像与实物形成了对照,图像发生于残剩的实物。姜吉安此“以物观物”的制作方式,“以物化物”的艺术手法,“以物照物”的哲学态度,充分展现水墨物性之为“剩余物”(remnant)的当代概念,让物性与图像相互印证,又再次塑造出日常的诗意与文人生活的场景,这是水墨性的现成品绘画最为当代的转化。
郁涛 公共应急手册 综合材料 48cm x 58 cm 2017-2019
郁涛的书册拼贴画框绘画,让我们陷入错愕,这到底是绘画还是器物?画框并非外在的装饰,而是一种展示的器物,郁涛的水墨性绘画,一直试图把材质向着中国古代的器物或造物观还原。他将现成画框表面刻划后,粘贴裁书剩纸,滴洒颜色,水养,干后,再将其划、刮、撕,如此反复数十遍这样的过程:粘贴——滴色——水养——刮撕,最后筛色数遍,上胶固定。如此的“养画”过程,导致书册看起来如同自身的埋葬与出土状态,尽管保留了自身的基本轮廓,但实际上成为了自身的反讽或再生。其上色与筛色过程,颜色的质性发生了质变,如同火烤一般,带着劫后余生的坚定姿态,绘画在抵御了灾变与破坏之后,获得了一种纪念碑式的不朽。“画框”(frame)在内外之间打开了器物绘画的边饰(par-ergon),这是余烬重组的容颜,宛若世界的最后供品,它不是让我们阅读的,而是作为灵魂不死的见证。郁涛把水墨绘画还原为器物后,使绘画在物化后,再次获得了魂魄。
胡勤武 P19001 纸墨 16cm x 10cm x 11 cm 2019
胡勤武的作品则彻底把水墨的材质还原到物性(thingness)上,一张薄薄的宣纸到底可以多重?可以在叠加后呈现什么样的物性?胡勤武去往泾县专门勘查了“纸”的制作过程,他发现他不必再去画什么了,纸就是纸本身,是纯然之物。他将刚捞制出来的八百张宣纸捆扎打包,再埋进田地里,使之回到自然,经过春夏秋冬的时间浸透与作后,最后被挖出来,这是一个让自然来做工的过程,看起来如同自然的残片,这是自然自身的生产。而一顿重的宣纸被压缩后,再以墨汁反复渗透后,坚硬如同石头,被墨色不均匀地渗透,在打击后,其残缺部分再次标记了自身的脆弱性。这是雕塑还是装置?这是现成品还是绘画?充分接纳了时间与自然作用后的纸性,由轻到重,再由重转轻,材质质感的两次转化,让我们看到了纸性自身的可塑性,这是从“盈余”(sur-plus)到“残余”(residual)的悖论转化!其漆黑与灰白的对比,宛若世界之物最初的容貌,或者这是世界的最后剩余之物,它们停留在那里,在那里默默呼吸,它们才是世界最后的“余存者”(survivor),废墟之物获得了存在的尊严。
李皓 墨格No.17 纸本绘画 175cm x 175 cm 2018
李皓的作品回到了平面抽象绘画,在平面的基底上,一个个块状的墨块、箔片,还有镜片,按照格子棋盘一般被拼贴组合起来,这些块片与基底并没有牢固的连接,它们似乎是多余物,但它们之间有着几何块状的相似性。但这些方块彼此之间又错开着,有着裂隙,它们并非铁板一块。在规则与缝隙之间,在格子与打破之间,在金色与墨色之间,还有完整与残缺之间,李皓的作品形成了反思的强度,迫使我们不止息地去调节这些方块,世界并非已然完成,而是有待于反复调节,或者还有着调节的“余地”(Spiel-raum)。法则是有的,但裂缝也无处不在,一切并非相安无事,而是处于掉落与断开的危险之中,此“余外”(exception)或“出格”(delimitation)状态体现了极为准确的现代性寓意。而且那些镜片还让我们可以看到自身,形成了绘画的反向凝视。水墨性绘画在李皓这里得到了自身反思的时刻,让我们对于世界的秩序及其重组的不可能性,触发更为尖锐的痛感。
展览海报
艺术粮仓
艺术粮仓位于北京市东城区东四十条南新仓,主体建筑始建于明朝永乐七年(公元1409年),为明清两代储存皇粮俸米的皇家粮仓,2001年被列入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艺术粮仓建筑面积450平米,在维持原建筑600余年古典形式的基础上,将空间改造为诠释现代和当代艺术与精神的场所。我们致力于成为一间包容、开放的美术馆,不同的文化、媒介、历史、社会立场将于此重新审视,创造性的观念、思想将于此自由表达。艺术粮仓将通过分享展览和公共活动,与您一起理解文化艺术以及我们自身所处的时代,使美术馆成为城市的精神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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