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武宗元画《朝元仙仗图》南华天帝

　　四、武宗元《朝元仙杖图》画法与步骤

　　武宗元画《朝元仙杖图》，作画顺序是按照传统习惯，从右向左画，依次顺延。武宗元在开始画得比较详细，后来越画越简略，乃至示意。

　　比如：开头部分，以淡墨渲染人物的袖边，从右向左染了九个作示意，然后就省略不染了。又如桥板，起初画了一小部分，后面就不画了。有的荷花叶子省略叶脉，只画轮廓。

北宋·武宗元画《朝元仙仗图》荷花简略

　　人物形象画得都很具体，祥云画的比较简化。卷中神仙的榜名，一一标出，写到卷尾，有九位神仙榜名省略。通过这些都能看得出，武宗元是在画稿子，而不是正式画作。

北宋·武宗元画《朝元仙仗图》袍服袖边

　　作为白描人物画的绘制过程，通常都是画家事先要有一件成型的底稿。这件底稿要经过多次修改、调整，逐一完善。所说越画越油滑，甚至会变得甜俗。

　　而武宗元《朝元仙杖图》之所以有许多不严谨之处，是因为他是一边看壁画，一边缩临成白描小稿，边画边思考，在流畅的笔意中不自觉的透露出微微的青涩感。这是画家把壁画转换成线描稿，重新整合所产生的自然现象，这与功力深浅没有关系。这种感觉很微妙，只有画家自己才能体会到。

　　再者，在《朝元仙杖图》中，人物的形体比例没经过统一调整，画得或高或矮，或宽或窄。线条没有精心组织，有几处桥栏线条画过了头，与其他线条重叠。神仙榜名写得很随意，不计工拙，注明即可。榜名的边框长短宽窄不一，甚至有的榜名写出框外，这就是初稿的迹象。正式画稿不会有这些状况。可见，这的确是一件壁画草图。

北宋·武宗元画《朝元仙仗图》卷首荷花

　　人们在评论《朝元仙杖图》时，却忽略了这一点。认为画中粗处很粗，尚有笔误之处。细处很细，头饰、璎珞、器物画得都很精致。又不像草稿，以为是画艺不精，故此贬低。甚至还有人认为：此卷是摹自《八十七神仙卷》。

　　其实，古人对于画草稿，应该草到什么程度，有自己的分寸。并非像现代人信笔涂鸦才叫草稿。此卷在画面处理上详略得当，既不草率，又不雕饰，以自己用起来方便为准。

北宋·武宗元画《朝元仙仗图》卷尾荷花

　　人物形象画的都很具体，祥云画的比较简化。这样有详有略。卷中神仙的榜名，一一标出，写到卷尾，有九位神仙榜名省略。通过这些都能看得出，武宗元是在画稿子，而不是正式画作。

　　作为白描人物画的绘制过程，通常都是画家事先要有一件成型的底稿，然后再根据底稿画出来的正式白描作品，就会造型精准，笔法圆熟，达到满意。

蒙在稿纸上作画 示意图

　　通常这件底稿要再经过多次修改、调整、逐一完善。所说越画越油滑，甚至会变得甜俗，就是这个缘故。而武宗元《朝元仙杖图》则有许多不严谨之处，是因为他是一边看壁画，一边缩临成白描小稿，边画边思考，所以，在流畅的笔意中不自觉的透露出微微的青涩感。这是画家把壁画转换成线描稿，重新整合所产生的自然现象，这与功力深浅没有关系。这种感觉很微妙，只有画家自己才能体会到。

　　再者，在《朝元仙杖图》中，人物的形体比例没经过统一调整，画得或高或矮，或宽或窄。线条没有精心组织，有几处桥栏线条画过了头，与其他线条重叠。神仙榜名写的很随意，不计工拙，注明即可。榜名的边框长短宽窄不一，甚至有的榜名写出框外。正式画稿不会这样，这就是初稿的迹象。可见，这的确是一件壁画草图。

北宋·武宗元画《朝元仙仗图》榜名出框

　　人们在评论《朝元仙杖图》时，却忽略了这一点。认为画中粗处很粗，尚有笔误之处；细处很细，头饰、璎珞、器物画得都很精致，又不像草稿，以为是画艺不精，故此贬低。甚至还有人认为，此卷是摹自《八十七神仙卷》。

　　其实，古人对于画草稿，应该草到什么程度，有自己的分寸。并非像现代人信笔涂鸦才叫草稿。此卷在画面处理上详略得当，既不草率、又不雕饰，以自己用起来方便为准。

　　古人的审美标准与今人不同，古人称怀素的草书为狂草。以今人的眼光来看，那只是笔意豪放有气势。而运笔到位，中规入矩，笔划既不粗劣、也不破烂，还不算太狂。与今天有些人写的“破草”相比，那就太规矩了。

　　对于《朝元仙杖图》，古人能看出是草稿。在今人眼里，觉得草的还不够，所以没把此画当作草稿看待，认为只是画的不好。

　　还有人对《朝元仙杖图》中的界画部分提出质疑：认为幡幢的长杆、桥栏的直线画得欠佳。其实，这是一个误解，通常画家画工笔画中的直线，都是用界尺作为辅助工具，画出来的线，又直又匀。实际上，画这样简单的直线并不难，只是用界尺操作不如用笔直接勾画来得快。武宗元画稿子需要赶时间，无须用界尺。岂不知，要有多深的功力才能画到武宗元这个程度？现在的画家可以试试看，究竟有多难！

​北宋·武宗元画《朝元仙仗图》长杆

　　所谓草图的特点是绘画快捷，强调主体，不拘小节，有调整的余地，属于拟定草案性质的画作，用来作为正式作品做铺垫。

　　《朝元仙杖图》虽为草图，但以绘画元素来衡量，并不缺乏营养。却更能够发挥出率意旷达，风神潇洒的特性。具有很高的艺术含金量，而成为一件艺术瑰宝。

　　那么，如何解读武宗元绘画艺术的特色呢？下集接着谈。

　　（待续）

作者：庞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