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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跨媒体艺术节青年群像 | 吕艺杰:作品就是“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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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未来:可能生活 | 2020跨媒体艺术节”如约绽放中国宁波,展期虽仅十天,然“近未来:可能生活”的主题已渗入人心,青年们紧握艺术和想象力主动向未来发出的邀约更在地触发深邃脉冲。
       流光岁月如清泉隽永,今日中国已进入一个伟大的新时代。新时代召唤新青年,塑造新青年,也成就着新青年。
       藉此,
The Art Room特邀艺术节不同内容版块的青年艺术家们,力图在深度分享艺术态度的基础上,得窥更具真诚和勇气的生长之音。
       拥抱鲜活的生命,成就最美的芳华。
       跨媒新青年,不随大流,自成潮流。

       艺术家简介

       吕艺杰1999年出生于云南丽江,目前就读于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实验艺术系,现居杭州。作品涉及录像、装置、摄影等 

       Q&A
       Q:The Art Room
       A:吕艺杰
       图片艺术家提供

《SIT DOWN, PLEASE》 

石膏、钢筋、椅子 70*70*160cm*4

尺寸可变

 2020 

《请坐》

       Q请你先简单介绍一下参展作品。

       A:这是我第一届参展跨媒体艺术节。我展出了两件作品。室外的那些名叫《Sit down please》(《请坐》),是以几个西方古典雕塑为原型,把它们暴力拆解(比如将关节砸断),再强行摆一个手放膝盖、目视前方的标准坐姿。室内那件(《造物者的桌球游戏》)是找了一张现成品的台球桌,在台面上做了桌面的构架,观众也可以参与到这个游戏当中来加入这个作品。

      Q挪用西方古典雕塑形象是很多艺术家使用过的方式,你的出发点是?  

        A:如今是“商品化”的时代,艺术史上的一些形象不再是被像神一样的供奉,而只是作为一个图像或者一个商品,就是一个“物”,它们其实和其他各种“现成品”没有区别了。

      我的出发点有点像小孩子玩玩具——就像扭芭比娃娃,扭奥特曼那样,把它们强行扭开,然后再去给它摆一个坐姿。可以说,这些雕塑就是一个大号版的儿童玩具。有同学问我,这个作品是不是有“反传统”的意思,其实不是。反传统那股风潮很早之前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可能已经没有那个要去反一反的对象了。我只是想站在一个小孩子的角度去“玩”一种东西,像玩玩具一样把玩它们,就是这样。

       Q:所以用其他人物作为创作原型也可以是吗?还是说挪用经典雕塑还是有它的必要性?

       A:我觉得其他的也可以。我选这几个是因为它是最为大众所知的,也是最为成功的几个雕塑。它们的姿势是我们公认的最优美、最合适的一个状态。如果我再把原本很合适的姿势强行去做一个矫正,让它像小朋友坐椅子一样,整整齐齐坐一排,那样产生的视觉冲击力是相对比较大的。

       Q:创作中最难的部分是什么?

       A:最难的部分是,我觉得我很难去把握它摆的姿势到底是不是我预想的状态,这说来可能比较简单——我想做的是一个很标准的一个坐姿,然后在这个标准当中让它们产生各种怪异的地方。不过,摆放的时候因为制作已经很长时间了,所以在视觉上或者感受力上都会有一些“麻木”,可能没法看出来到底是不是自己期望的那个状态,所以会有反复的纠结和调整。我也找过同学和老师帮忙参考,但毕竟每个人想法是不一样的,预期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只有自己不断再摸索。

       Q:你觉得作品在现场呈现的效果是否达到你的预期?如果没有,哪些方面你觉得可以再推敲和改动一下? 

       A:其实,到现场组装之前,我都没有看到我这个作品完整地摆在那个地方的样子。现在这个效果跟我之前预想的稍微有一点偏差,状态比我预想的更加放松。

       Q:怎么理解你说的“放松”?

       A:我原本构想的应该是一个整整齐齐,然后坐一个很标准、很冰冷的一个椅子上面,带一点诡异的感觉。但是放到一个公共的环境,放到公园这种很放松的长椅上面,就感觉非常的放松,没有紧张的感觉了。

       Q:作品放在公共空间里,必然会遇到很多游客,你希望他们与作品产生怎样的互动? 

       A:我个人觉得它们只要在那里被观众观看就好,因为我本意是要营造一种严肃的感觉,如果有人在旁边拍照或直接坐到雕塑中间,可能会使这个作品没有那么诡异、变扭,反而有一点游乐园的感觉了。

       Q:做了这件作品后,让你在创作上有什么体验? 

       A:做这件作品的想法其实在一年前就有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实践,主要是成本问题。作为一个普通学生来说,平时没有那么多机会去做一个很大的作品。做大作品是要下定决心的。做之前,我的脑中就会有一个比较具体的“成品”,并且会尽量按照那个标准的样子进行制作。同时,创作中会尽量找一些其他的可能性。

我觉得,相比大制作,做小一点的东西产生的新想法会比较大。因为做小东西在体力或脑力上没有那么费工,心态上也没有那么焦躁,而是抱着一些轻松的状态,这样会容易有一些新的可能性。平时,我的创作的状态就是做一点大的作品,做完以后就做一些小的。当小作品不断积累,又会总结出一个大的。

《造物者的桌球游戏》

台球桌、毛毡、不锈钢球、黄铜球、石球、亚克力球、木球、地球仪、台球、树脂等

 225*128*80cm 

2020

“星轨”桌球

       Q:你做“桌球台”的用意是?

       A:这件作品是我针对这次艺术节专门完成的新的创作。作品放置的环境是一条老街,有一定的商业气息,会迎来更广泛的观众。所以我想尽可能地把作品做得轻松、简单、直白,并且能让大家进来互动一下。基于这个想法,我做了一个台球桌的作品。

       平日常见的台球游戏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双方进球计分。我的这个台球桌的桌面是一个星盘,是球体运动的空间。桌球换成代表各种物质——或者说代表各种星体的球体。其实就是模拟了宇宙的运动。同时,上方还有一个投影投射在桌面上。有些是带有历史的元素,比如上面的很多“小飞机”是二战战机的剪影;有些是和神话、传说相关的元素,还有一些流动的星点、星芒、地图。我是想把这些故事性的内容和宏观的宇宙(星系)进行重叠。当观众去打这个台球的时候,有一种把自己的角度放大的感觉,仿佛自己是推动某个事件的主宰者的感觉。

       Q:有没有想过,当你把桌布换成其他的桌面,整个叙事就发生改变?你为什么在这里探讨宇宙、历史和神话的主题?  

       A:其实,我只是觉得这样合适,就会这样去做。我在创作中比较经常用的一个试错的方法,就是把各种元素拿出来试,一个一个试,当其中有两个、或者几个元素让我感觉比较合适,我就会使用它。 

       比如,我最开始会想着去做一个很真实的星体的模型,桌面用一些带有信息的材质,比如报纸等,最后一步一步地发展到这个阶段。

       这次在作品的呈现上,和自己的设想有一些出入。由于空间本身的结构和条件,中间那个投影显得没有那么的主要。 在我的设想中,投影是要打满整个桌面,做一个历史或者说神话故事的放映。同时,投影投上去的这种“虚”的运动跟底下观众引发的球的碰撞运动会有一个重叠,然后又不是完全契合的那种重叠。这个是我比较想看到的。

《造物者的桌球游戏》

台球桌、毛毡、不锈钢球、黄铜球、石球、亚克力球、木球、地球仪、台球、树脂等

 225*128*80cm 

2020

       Q:对于这件作品,有什么想要完善的部分?

       A: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首先,我自己认为这件作品在呈现上可以更加完整,包括投影的内容也应该更加慎重。我说的“慎重”是指投影内容本身形成的叙事可能需要再组织组织。其次,现在那个台球桌的状态可能还是太过日常。 

跨媒之“缘”

       Q:你对以往的跨媒体艺术节有关注吗?当时看下来感觉怎么样?

       A:之前的展览我就去看过,当时有一些作品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感觉这个学院是一个很自由、很具有实验精神的地方。那次的观展经历是我选跨媒体(专业)的原因之一,也是比较重要的原因。我们学校大一是不分专业的,我是在大二进入跨媒体艺术学院。

       Q:现在你大三,对这种“实验性”有哪些新的感悟或想法?

       A:这可能不是出于一个想法,而是慢慢地会发现自己的兴趣点,或者说自己的偏好。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做艺术,很小就开始了。进美院之前,平时基本是看画、看雕塑;进美院之后,慢慢接触到一些当代的东西,一开始会觉得很新鲜,慢慢地开始学习,兴趣就来了,会有一种不一样的喜欢。

       Q:就你目前的创作经验来看,你觉得哪一件作品是激发你创作的起点?就是说,当做完那一件后,你明白了这就是我想表达的,并且我想继续做?

       A:应该是之前拍的一段15分钟的影像(《新房子》)。这是我第一次拍这么完整的影像,做完后自己往回看的时候,也觉得在形态上跟之前做一些东西差异比较大了,可以称之为“作品”。然后对我后来创作上的意向,或者一些新的想法上也有比较大的影响。

《新房子》

清彩色有声录像

 15m02s

2020 

       Q:说一说创作过程吧。

       A:之前我跟几个同学在转塘的一些废弃的房子里面去拍照,做一些涂鸦,看到有一栋楼,里面有很多丢弃的废的衣服,里面大部分是女性的着装。那栋楼已经拆了一半,里面各种东西都有,但是最能吸引我的是里面有很多的衣服。衣服是最贴近人的一个东西,它的“人气”比较重,当时也给我带来一些比较奇怪的感觉,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去找了一些钉子,衣架什么的,把它那栋楼里的衣服全部挂到墙上,可以说是造一个“纪念碑”。

       除了那一件,我还拍了一组,几十张,不过留下为“作品”的就几张,算是一个系列。有一些是即兴拍摄,比如那天路过一棵被砍了一半的树,正好背包里有一罐油漆,我去后面的墙上把被砍掉的部分补了上去。有一些是临时去了一个地方觉得不错,回来想一想以后,再回头去操作的,比如那栋挂了衣服房子,我就是之后再去布置的。

       通过这些照片的创作,我后来去做了一个更完整的影像,也就是《新房子》。

       Q你觉得自己现在的创作状态怎么样? 

       A:我觉得自己挺能“作”的,就是做作品的时候比较能折腾。每次都把自己弄得很累、很狼狈,去做一些很折腾的事情,经常会给自己设定一些很麻烦的东西,出一些很麻烦的方案。比如,我这次这几个石膏像,在学校实验室门口锯它锯了两个星期,接着又焊接焊了两个星期,所有手工需要做的活,全部自己一个人完成。

       Q那么,现在距离你美院本科毕业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你对自己的创作有哪些想进一步探索的方向? 

       A:这个我可能暂时没有办法回答,我只能说在创作中慢慢地走。我想要做更加“完整”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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