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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5日起,由朱朱策展的,“草·色”何多苓个展在上海龙美术馆(西岸馆)正式对外开放。
展品从70年代早期珍贵草稿,以及跨度40余年的重要作品70余件(套)及各类文献外,也展示了其设计的美术馆模型,并在开幕式音乐会上奏响了其创作的2首钢琴曲,全面呈现了多面“何多苓”。
专稿 | 何多苓:“草·色”个展跨度40余年 并不是为回顾
展览现场采用园林的借景,通过视窗可以同时看到不同时期作品
展厅现场的设计采用园林借景的视窗模式,观众在展厅,一看望去即能看到早期作品,也能透过视窗看到新作。
何多苓导览现场
何多苓认为,本次展览主题“草·色”其实可以理解为3个层面,“首先,草是我初期主要作品的视觉元素,并且本次展出的新作中,也有很多将草作为主要视觉形象的作品,它有点像国画中的留白,又很抽象。其次,草也代表了颜色,我越来越喜欢用各类灰色来创作;最后,‘草·色’中色也代表了我画面中的女性。”
何多苓,鸟飞绝,400x450cm,布面油画,2020
本次展出的作品中,除了6张龙美术馆重要馆藏,还有特别根据龙美术馆(西岸馆)空间创作的《鸟飞绝》,以及“揽镜”系列等。这些作品为何多苓从2020年到今年的一些心境变化提供了图像线索。
“揽镜”系列
其中“揽镜”系列,是8幅何多苓画的女性拼贴肖像,与以往肖像的等人大小相比,这次为配合空间,何多苓改变了创作手法,选择以超大尺幅肖像呈现。他说:“自拍是这个时代的特征,自拍照是数码时代的‘照镜子’,她们觉得与镜子相比,自拍更能展现出自己的风貌,我觉得这很有意思。”
何多苓,揽镜No.1,180x140cm,布面油画,2021,图片由艺术家工作室提供
何多苓,揽镜No.5,180x140cm,布面油画,2021,图片由艺术家工作室提供
何多苓的绘画一直在追求这种意境形式,持续,更甚,其新作更加写意了,有些甚至就如涂鸦一般,用很快的速度在画布上涂刷;甚至有时候感觉在画面上乱涂乱画;有时候也是和别人一边聊天一边画,完全是用手在画面上作业,似乎已经与大脑没什么关系了。
显然,这种工作方式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他就像是一位擅长即兴的作曲家,定了整个旋律的大基调,然后在过程中充满了偶然和即兴,他想让大家在最后看到作品时是松弛和自由的感觉。
而创作的过程更像是一个艺术作品,或许像是一场饱满、畅快的爵士乐演出。
开幕式现场
这次何多苓邀请到诗人朱朱作为策展人,并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必然。艺术家对诗歌的迷恋,自然对诗人比较偏爱,在同样的语境中也更容易沟通,以达到内心想法的一致。
而朱朱认为,相识20多年,这次展览让他更认识到何多苓绘画和内在人格的紧密相连。
展厅入口处
何多苓、艾轩合作 ,第三代人, 1984年
何多苓,偷走的孩子,100x120cm,布面油画,1988
此外,展厅跨度40余年的作品,以10年为单位进行展出。入处主要呈现了何多苓80年代的代表性作品,如《第三代人》、《雪雁》、《庭院系列》等。
何多苓,乌鸦是美丽的,89.9x70cm,布面油画 ,1988年
因喜欢诗歌,何多苓在绘画作品中,将诗歌转化成画面的直接表达方式,《乌鸦是美丽的》,源自于华莱士·史蒂文斯(Wallace Stevens):“二十座雪山之中,唯一在动的/是黑鸟的眼睛”;
《偷走的孩子》,源自于叶芝(Butler Years)的同名诗:“跟我来/人间的孩子/这个世界哭声太多,你不懂”;
何多苓在读诗的过程中,就有很强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激发出创作的冲动;又或者如罗宾逊·杰夫斯的诗歌,何多苓感兴趣的是来自于诗歌背后的哲学性,那种极端的环保纳粹主义思想,特别有时代英雄主义的姿态,虽然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但是年轻的多巴胺与契合的精神世界相遇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难能可贵的。
这些作品都代表了每个阶段何多苓不断对诗歌意象的尝试与努力,即使到了21世纪,仍继续如此。
据何多苓透露,在这个展览后将继续探索,“把它隐藏在画的更深层次含义里”。
何多苓,庭院方案一,200x280cm,布面油画,1995
《庭院系列》是何多苓逐渐对建筑产生了兴趣的视觉表现,在后来的创作中,开始使用一些抽象的建筑符号,比如中国式的庭院、画屏、曲径、山石等等。在作品中,人与环境的关系被重新建构,且虚虚实实,何多苓试图在画布上进行新的尝试,在人与环境之间建立起一种似有似无,虚无的关系。
展厅现场
从90年代就开始,何多苓创作了系列作品,如《野苑系列》、《俄罗斯森林系列》等。有些想要表达的故事丰富、深远,一幅作品不足以满足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所以就形成了一些具有“系列感”的作品,后来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
何多苓,野苑女墙No.1,布面油画,200x300cm,2019,图片由艺术家工作室提供
《野苑系列》展现了何多苓重要的视角,一个对中国建筑中“墙”的关注,中国建筑中的墙是很重要的元素,起到分隔的作用,也是一种含蓄的美学表征;另外是一部分的女性视角,借用女墙这一符号,既有将女性置于自然环境之中,突破其桎梏之意,又将女性独立出来,形成一种精神性的存在,使之与空间和物体形成紧张关系。
何多苓,俄罗斯森林(青铜时代)肖斯塔科维奇·等待,布面油画,150x200cm,2016
图片由艺术家工作室提供
《俄罗斯森林系列》始于何多苓的俄罗斯情节,有着实地体悟后,对俄罗斯文学、艺术巨匠的致敬和感悟,在一片孤寂、荒凉的俄罗斯森林里,曾经的偶像:托尔斯泰、契诃夫、肖斯塔科維奇、阿赫瑪托娃·憂傷、陀思妥耶夫斯基、普希金等出现在其中,慢慢变得清晰,多年来,他反复欣赏这些伟人的作品,这些文学、艺术作品以及深处的灵魂、以及他们所处的时代,都深深影响着作为艺术家的他的发展轨迹。
这些系列作品在时间的河流里不断迭代,同一个系列,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心境和状态,表现的内容也就有些不同。
何多苓的绘画永远在追寻一种含蓄隐晦的“象征意义”,细究下来,其绘画中的“意味”是最为打动人心的,这种意味与诗歌有关,与色彩有关、与狂野的线条有关、与未完待续的故事有关……
据悉,展览将持续至6月20日。
作者:王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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