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27日，“文化元宇宙建设在线沙龙”举行，活动的开场由智能机器人清心主持，它讲到，2020年年底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沈阳教授团队发布了虚拟数据报告，2021年9月16日，发布了全球学界第一份元宇宙报告，2022年1月21日，以虚拟人、机器人和自然人三人联动的方式发布了元宇宙报告2.0，并在其中探讨了文化元宇宙的价值与目标，此次文化沙龙邀请到了雅昌文化集团首席技术官蒋子俊、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张颐武、 清博智能创新院院长李祖希、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柯丹、中国首套元宇宙系列书籍作者邢杰、北京邮电大学交互技术与体验系统文旅部重点实验室副主任陈洪等来自学界和业界的老师和专家，以文化与宇宙建设为主题进行交流分享。

雅昌文化集团首席技术官蒋子俊首先发言，他发言的主题是《艺术与元宇宙漫游探索》。

蒋子俊开始介绍了元宇宙的概念，在其看来，元宇宙是融合了科技、艺术、金融三方面跨学科的生态。

他分三个方面进行了阐述：第一，元宇宙的前身，聚焦人文方面；第二，元宇宙的进行时，聚焦科技方面；第三，元宇宙未来的思考，聚焦NFT在金融形态上未来延伸，数字艺术未来可能的探索。

蒋子俊讲到，元宇宙并不是从2021年才开始的，而是伴随着人类的出现就已经有了，只不过在当时元宇宙的沉浸式程度还比较低而已。从去年开始，元宇宙领域变得非常热闹，被寄予了厚望，甚至被认为是第三代互联网。但元宇宙要解决的是第二代互联网已经解决得很好的生活问题吗？显然不是。在蒋子俊的理解上，元宇宙是人类的精神空间，是一个人文问题，甚至是一个哲学问题。

人类很喜欢讲故事。由于对世界认知能力有限，人类在现实世界中有很多缺陷，需要不断用虚拟来弥补现实，也就是讲故事。在这个“逃避主义”的过程中，逐渐诞生了文化、艺术、宗教，甚至是文明等等。《人类简史》的作者尤瓦尔·赫拉利，则给了我们一个非常新颖的观点：人类能够成为世界的主宰，秘诀在于人类能创造并且相信某些“虚构的故事”。

所以我们看到，2000多年前孔子的天下大同，以及近些年的全球化、地球村，地球是平的，都是虚构的故事。包括元宇宙，也是人类想象的非常好的故事和愿景，能把大家团结起来。虚构故事的能力是人类文明之光。

此外，原始社会的人创造元宇宙，是没有方法论的，到了庄子则有了非常好的方法论，“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庄子的《逍遥游》是一部非常经典的哲学著作，人类在肉身方面是不自由的，生老病死都非常无奈，同时也会受到各种物理时空的限制，但人类的精神是可以自由的，可以天马行空，进行各种各样的自由想象。

其实，人类很多思想都是共通的，比如庄子、佛陀的很多思想都是相通的。佛陀当年站在菩提树下顿悟，天空的云、菩提树、叶子、泥土，与佛陀自己在那一刻完全融为一体，这点与庄子的天人合一类似，都是“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自由状态。再比如庄周梦蝶以及曹雪芹的太虚幻境，也都给了我们很多元宇宙的落地方法论。

在庄周梦蝶中，到底是庄周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和现在的虚拟现实其实非常像。另外，像西方炼狱也是，因为人的肉体本质是不自由的，所以西方有一种说法，叫“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凯撒分管肉体，上帝分管精神。正是因为肉体不自由，所以需要炼狱，来达到精神上的自由。

曹雪芹的《红楼梦》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样板，直接跨越数字孪生、数字原生，进入到了虚实融生的阶段，虚拟世界的太虚幻境和现实世界的大观园可以非常轻松的自如切换。

《红楼梦》又叫《石头记》。那么，通灵宝玉是不是石头的化身，或者是它的虚拟人？甄宝玉是不是贾宝玉的化身？秦可卿是不是警幻仙姑的化身？这些都非常值得我们思考。《红楼梦》一方面通过木石前盟，金玉良缘很好的安排了关键人物的前传；另一方面，在全书第五回，又对整个家族及核心人物的未来走向，做了很好的埋伏与铺垫，所谓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整个文明感和未来感都设计得非常好。另外，曹雪芹在《红楼梦》里面，可谓在儒、释、道诸多领域，都融合得特别好，非常有哲学和思想的高度。

从这个角度来说，虽然我们现在有很强的科技手段和概念，但在整个讲故事的能力，以及认知世界的哲学思想方面，先哲们的很多思想，依然值得我们认真学习。

第二部分，蒋子俊讲到，元宇宙是第一个以数字文化为核心应用场景的科技概念。之前的工业革命、科技革命，更多是以工业生产、生活消费来支撑的应用场景。

从整个科技历史来讲，很多科技革新都是靠硬件驱动，从PC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再到元宇宙也就是第三代立体互联网，都是如此。元宇宙还处于早期阶段，虽然现在技术方面，尤其是硬件方面还存在诸多问题，但我们对未来还是充满了期待。

另一方面，从承载的载体来讲，是从网页，到APP，再到第三代的虚拟人、数字人、机器人等等；从交互方式来讲，则是从鼠标，到触屏，再到第三代的语音、手势等等。

元宇宙最底层的技术是云计算、5G通信、人工智能等这些，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溢出；再往上就是从业者们应该布局的，沉浸式技术，比如XR的硬件入口、脑机接口，以及虚幻引擎等等；还有比较重要的就是区块链和NFT技术，这其中比较核心的是独立身份，UGC驱动，自由参与，资产通证；然后就是基于沉浸式技术和区块链技术之上的方法论，是从数字孪生，到数字原生，再到虚实融生三个发展阶段。

元宇宙的内容非常关键。如何去开发元宇宙的内容，一种是像曹雪芹式的文明感，另外一种则是未来感和科幻感。我们可以把文明史、艺术史、艺术市场等等搬运到虚拟空间，这只是第一步的数字孪生；第二阶段，数字原生会出现很多跨越时空的创作，苏格拉底完全可以和孔子进行跨时空对话，伦勃朗也可以和唐寅一起谈笑风生，而威廉王子，则完全可以穿越到都铎王朝，去体验亨利八世以及爱德华六世那个时代的生活；到了第三个阶段虚实融生就更加有意思，虚拟空间的艺术家，完全可以在现实世界中出道和确权。元宇宙最终应该是一个开放的平台，需要各行各业的人们去共建和共创。

现在的UGC，大家可以去创作短视频内容或者游戏内容，未来则可以去创作VR、AR、XR内容，在元宇宙中，创意和想象力，将成为最核心的生产力。

关于元宇宙如何建设，蒋子俊讲到，现在有两派：一方是互联网派，另一方是区块链派，很像笑傲江湖里面的剑宗和气宗，互联网派注重体验，讲究用户沉浸式体验感，但有个非常大的缺陷就是中心化垄断；区块链派就像是练内功一样，更多聚焦在经济基础和金融关系方面，它是去中心化，但很多体验还处在二维阶段，所以两派各有优缺点，我们从业者更多的是要去融合两派的优点，这是需要大家去思考和落地的。

就元宇宙的业务模式而言，从孪生到原生再到融生，当下更多的是搬运，这也使得很多艺术家觉着现在的元宇宙还比较肤浅，没有什么意思。其实，孪生只是很基础的阶段；到了原生阶段就可以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可以任意的跨时空组合，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到了虚实融生阶段，我们可以在虚拟空间里面，感受艺术品、触摸艺术品，在虚拟空间里购买的艺术品，还可以快递送到现实空间的家里。

元宇宙在商业模式上来讲，该如何落地？就终端设备的覆盖率而言，从iPhone过渡到XR设备，还需要很长的周期。因此现在直接进行C端突破会比较困难；而在ToG和ToB的场景，比如美术馆、博物馆这些，运用元宇宙技术和产品，去讲文明的故事、城市名片的故事、地域文化的故事；以及对拍卖行、画廊做一些降本增效的事情，是相对比较容易落地的。

3月26日，中国有60个博物馆馆长学者联名发表了一个公告，声明将积极进行元宇宙的共建，对行业来说这是一件非常令人兴奋的事情。

第三个部分，蒋子俊讲到，元宇宙是一场基于科技 + 文化 + 金融，三浪叠加的范式革命。

之前的工业革命，科技革命，更多的是生产力的革命；而基于区块链、NFT通证技术，将是一场生产关系的革命。生产力革命，叠加生产关系革命，会带来不一样的想象力。

未来元宇宙里的原生NFT艺术以及数字艺术，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艺术形式，非常值得期待。现在NFT艺术更多的还是加密艺术，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创作还没有大批入场。

它到底是Beeple 的“每一天：前5000天”这种数字艺术，还是像基于GAN人工智能的AI艺术，还是蔡国强老师这种“炸自己”的当代艺术，还是观念艺术，或者说行为艺术，或者说波普艺术等等，这些都不得而知。

原生NFT艺术形态的探索和定义，既需要更多大咖级艺术家的加入，也需要网络原住民、年轻艺术家们的实践。在数字空间里，元宇宙原生艺术创作，由于不受物理时空的限制，再加上NFT这种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它很可能会带来下一次的文艺复兴。

接着发言的是北京大学中文系张颐武教授，他分享的主题是“元宇宙与新文化形态”。

在张颐武教授看来，元宇宙使人与人之间的连接改变，这是非常宏大的构想，它是一个新世界的某种可能，我们创造了一个新的社会体系，用数字世界来展现，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文化形态。

他用觅、谜、迷、密四个字来阐述这种形态，首先觅，追寻如何进入元宇宙，路径是VR、脑机接口等等；谜就是结与解，在有诸多线索、谜团无限可能的世界里，经验、未来都是未知，所以是无数的谜；第三是迷，沉浸、沉迷、沉醉，新文化形态需要迷在里面，就像游戏中的迷，在新文化里一定是更加深入的体验；第四是密，区块链、数字货币、支撑，虚拟世界有可以流通的货币和数字产品，但是如何和现实世界链接起来，是非常有意思的问题。

他还讲到，人们进入一种新文化的可能性，涉及到尼采所说的超人和末人概念，超人拥有完美的人格，在元宇宙社会关系中如何实现，末人被自我所束缚，浑浑噩噩只有一些低欲望的人，他觉得元宇宙提供一个超人与末人的混合体，但和现在人类究竟是什么关系，这是一个很辉煌的议题。

在张颐武教授看来，元宇宙是一个自觉的探讨，超前的探讨，基于想象、技术，有无穷的机会和未来。

清博智能创新院院长李祖希的分享主题是“数字藏品-元宇宙的钥匙”，他的分享非常具有元宇宙的仪式感，以虚拟人的身份在虚拟空间中呈现PPT。

他讲到，在元宇宙中，数字藏品作为经济基础的体现，承担着非常重要的角色，通过数字藏品，我们可以购买一些服务，作为门票式通证，去元宇宙的一些空间、地点，这是它作为元宇宙整个闭环的重要价值。全球的数字藏品市场现在已经非常壮大。

它为何如此火爆？一个图片或者视频，即便它具有唯一性，为什么会具有经济价值？作为元宇宙经济体系的缩影，它代表了一种基于唯一性所衍生的一系列价值集中体现，它现在使用情况比较单一，大家困惑会比较严重。

李祖希梳理了现在国内出现的一些数字藏品应用，帮助大家理解数字藏品对我们有什么价值。首先，数字藏品是可以欣赏的虚拟藏品，它和很多文化IP，旅游行业结合比较深，文物、景区或者IP都可以输入藏品化完成发售，它更有助于我们对一个现象的深入观察，数字藏品既可以完成确权，并且有唯一的收藏价值，是很典型的应用领域。

此外，像文学创作，文化IP，作者或者书中的主人公，一个情节物品，都可以进行数字藏品化，所以李祖希认为未来世界，万物都可以数字藏品化，它实现了一个重要的公用化，通过发售数字藏品，企业有可能实现消费者的直接购买，对品牌和用户的维护非常有价值。

比如盲盒、影视作品，发行体系会把数字藏品的发行作为其中一个重要环节来维持，新品发布时，如果同步发售数字产品，就使得它的用户，无论是线下实体，线上收藏，对品牌和产品具有更立体的认知，这样的话，它的品牌价值就可以得到极大的提升，原来我们讲互联网+，现在是企业元宇宙+营销行为。

李祖希总结出三个特点：

首先，新兴应用方式，使企业拓展了品牌形象，使它具有元宇宙的特征，或者对年轻人更加友好的特征。第二点，推动内容与私域运营，在企业的私领域，吸引年轻新势力，很多传统品牌，对年轻人很难进行覆盖，数字藏品直接深入到年轻人的认知，社交范围。还有，更容易在现在的互联网中发生话题，提高用户的忠诚度。

具体该如何实施？首先发掘自身IP的价值，提炼出适合发售数字藏品IP的点，借助相对标准化平台，完成数字藏品的铸造，之后，可以设置不同的玩法，比如若干个数字藏品可以合成一个限量款，比如一个数字产品可以和最新的产品做绑定，比如一个收藏品可以和电商促销做绑定。

当然，在未来加入一系列智能化应用，数字藏品将不再仅仅是图片、视频，我们可以和它交流，通过互动，使它真正拥有元宇宙AI属性，这是未来发展方向。

未来每个人都可以把自己的生活片段，有价值的东西铸造成数字产品和别人分享，在整个元宇宙空间中分享，就像当年的QQ空间一样，如果其他人喜欢就可以收藏这些数字藏品，这就是李祖希设想的元宇宙中的数字藏品，它既承担了重要的经济闭环要素，也是我们通向元宇宙各类层面的一个钥匙。

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柯丹的分享主题是“时空穿越 再塑古今：让历史人物在元宇宙复生”。

柯丹教授首先介绍了近期国家对文化元宇宙的相关政策，其中博物馆、文物领域比较多，柯丹讲自己在虚拟世界领域的研究有十六年，其中十年时间只聚焦于这个领域，她见证了这个领域的发展历程，现在元宇宙概念起来之后，对于这个领域来说是一个破茧成蝶的过程，同时技术的突破足以验证，元宇宙行业不再是一股风，而是代表了信息技术未来发展的趋势。

在研究3D虚拟世界时，她针对虚拟商品经济做了一系列研究，还把游戏第二人生上所有的虚拟商品数据扒取下来，通过计量经济模型进行实证的验证，这些论文也算是世界上最早研究3D虚拟世界商品经济的经济学论文，现在回看发现一些区块链研究会引用这些论文，这是柯丹没有想到的，在这里分享是因为里面的一些理念，我们可以借鉴在元宇宙建设中。

柯丹讲到，所有虚拟商品，可变成本为0，没有任何物理损耗，这也是为什么说可以将文物数字化放在元宇宙中，既可以低碳的保存，又可以更好的保留其价值；还有当时游戏第二人生上所有的虚拟商品在塞克拉水里，这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平台，用户可以自己去创造，然后交易使用，但是这些商品只局限在一个平台里面使用，除了价格，商品交易时，复制、篡改和转卖的权限可以设置是否同意，当时已经考虑到，既然这些商品的可变成本为零，无限复制是否是合理的，这些都可以为现在的NFT确权定价以及版权管理起到启示作用。

这些数字商品都是耐用品，在封闭状态下，如果靠创意创造数字商品，它的成本会越来越高也会越来越难，因为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如何保持一个稳定繁荣的平台，所以就需要有一个机制能够实现跨平台价值流通，这样才能够保持持续发展。

元宇宙发展到最后一定是有很多个元宇宙，比如很多网站或者应用都可以是独立的元宇宙，但是它们之间需要一个可以让价值联通，并且等价交换的技术，区块链是一个很好的保障。

区块链技术能够让文物在文博领域更有价值，元宇宙可以让它们更加栩栩如生，比如虚拟人服务，在第二人生的虚拟空间中，可以做一些营销的工作，比如产品展示，当时一些汽车公司将新品放在虚拟世界中，让大家去试用，引起了一些轰动，甚至一些大学也在里面开课，但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开始审美疲劳，甚至有人质疑，虚拟世界建模生成的这些产品，和现实中真实的产品是一样吗？会不会出现买家秀和卖家秀的问题，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互相映射的质疑，阻碍了虚拟世界继续走下去为实体经济服务的能力。

所以虚拟世界存在的意义一定和实体经济是分不开的，然后就提出了元宇宙是整个信息技术新基建各方面的整合，用到了数字孪生、人机交互这些设备以及区块链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物联网技术，网络流畅度体验。

20年前的虚拟世界希望模拟真实世界，现在元宇宙概念，可以复生一些古时人物，创造一些虚拟人物，数字孪生一些物品，可以在时空上随时穿越打造不同场景，元宇宙中在内容创造上，已经超越了真实世界。

在元宇宙里，人类的感官的体验，在视觉和听觉方面可以做到100%，触觉方面可以达到50%，但是在味觉和嗅觉方面目前的技术还达不到，通过视觉和听觉更好的体验、感知古文化，复生古人是有意义的。

柯丹认为，元宇宙是传扬艺术、传播文化、传承文明最佳媒介，数字虚拟人技术越来越强，我们在技术上以及理论上让数历史人物复生其实都是可行的，这是最能够体现他们价值的文明形式。

中国首套元宇宙系列书籍作者邢杰的分享主题是“元宇宙对文创产业的宏大机遇与挑战”。

他讲到，元宇宙分1.0、2.0、3.0、4.0，1.0元宇宙是人类的想象，2.0元宇宙是人类创造的各种艺术品和文学作品，3.0版元宇宙是可互动游戏，现在说的元宇宙是4.0版，用数字化手段将我们梦想中的世界与现实世界进行融合。

在他看来，元宇宙是人类数字化和智能化高度发展下，虚实融合的社会新形态。从这个定义讲，文创从业者的舞台非常宽广。

邢杰讲到，元宇宙有三条发展主线与文创高度相关：

第一条，交互发展主线，VR、AR裸眼3D、触感手套、电子皮肤、脑机接口等等；第二条，引擎及内容生成平台发展主线，游戏、数字孪生、数字人、工业设计及仿真，教育可见引擎、垂直内容等各类引擎和平台工具；第三条，基于区块链的经济和治理发展主线。这三条线充分交融，需要大概10年左右的时间。

元宇宙对文创业行业来说机遇到底是什么？

邢杰表示，从创作工具上来讲，元宇宙时代工具会被极大的丰富，因为人工智能技术和算力技术的高度发展，催生了引擎技术的高度发展，掌握最新一代工具的人，就会碾压上一代工具的人，文创业从技术敏感性上来讲，要高度关注各种各样的创作工具和引擎。

第二应用场景，我们要从物理场景过渡到数字场景，从数字场景过渡到动态化的数字场景，从动态化的数字场景再过渡到虚实融合的动态化场景，再过渡到智慧化的虚实融合的动态化场景。这些场景将来不受地理空间限制，数字化叠加、内容会叠加在现实社会的每一个场景，比如工作生活的路上，交友的场景当中，随时随地可以拉开一个全新的世界跟现实世界进行叠加。

在空间能力方面，从原来的二维世界进入三维世界，还是三维互动和智慧化的世界，所以特别需要整个从业者的创造力和想象。

第三知识产权保护，作品创作出来之后，自然就带有版权，所以在知识产权保护上面，大家再也不需要有任何担心。

第四高效的经济体系，原来大家做文创行业离不开中介机构，在web3.0中，作品会天然的嵌在各种智能合约中，嵌入到各种垂直行业和平台中，这套经济体系比现有的经济体系效率要大很多。

他还讲到，元宇宙对文创业来说是巨大的机遇，但也带来很大的挑战，首先就是惯性创作思维的阻碍，比如NFT，几乎90%的作品都是将现有的艺术品数字化，未来的文创作品全是数字化、动态的，甚至是智能的，每观众看到的作品都是不一样的，它是可以动态变化的，这样的表现力是以前的艺术家无法想象的，所以文创业的从业者，要摆脱惯性思维，换到数字化、智能化、互动化和动态化的作品和交互市场，要重构感知力、认知力、创造力和想象力。

还有要面对高效引擎带来的强烈竞争，比如之前的从业者需要专业背景才能从事，未来任何人都可以借助技术实现，拿服装设计来说，智能服装引擎出现的话，普通人只要对引擎说我想要一套衣服，它在几秒钟内可以给你推荐几十套不同的服装。

所以，文创行业的人要拥抱这样的机会，重构自我的感知力、认知力、创造力和想象力。

北京邮电大学交互技术与体验系统文旅部重点实验室副主任陈洪的分享主题为“文旅元宇宙实践与畅想”。

基于多元元宇宙的理解，陈洪首先谈到Roblox的元宇宙，相通的平行世界，元宇宙目前最匹配的应用场景就是游戏堡垒之夜；之后讲到Facebook和微软，都有不同的针对性。

在陈洪看来，元宇宙是下一代人机界面和下一代内容呈现方式构成的下一代互联网。从早期的电影到移动互联网再到VR以及未来的脑机接口，界面的变化对应的是后面内容逻辑的变化，设备和内容生产体系、生产方式是联动的。

元宇宙的当下之路

陈洪讲到，黑客帝国一般的纯虚拟化元宇宙效果，人类还无法完全实现；另外一个就是游戏，但即便是最接近元宇宙的游戏，在沉浸感、多元化方面还远远谈不上完美，文明二字更是遥不可及。

在这样的情况下，借助当今实际世界物质基础，进行虚实内容融合，在局部用虚拟内容增强我们对现实文旅内容的呈现和表达力，可能是比较现实的文旅元宇宙的建设思路。

文旅元宇宙入口

他还谈到，文旅实体场景是元宇宙最佳的天然入口，既满足其物理在场的沉浸感，又实现线上与线下、虚拟与现实的融合，将成为文旅元宇宙这场虚拟革命中的关键一环。比如虚实共生的主题展馆、虚实共生的主题公园、主题景区和城市等等。

文旅元宇宙的体验场景将以塑造更加宏大和完善的世界观架构为核心，辅以剧情及故事线创作支撑其未来具备完整运行逻辑，触发更多消费者共同参与创作的契机。

没有故事的场景将不再具有吸引力。

文旅元宇宙-物

未来的文旅游线将是现实与虚拟融合的文商旅一体化动线，通过新广告、零售、消费服务人们的旅游体验。NFT将不再是孤立的数字商品，它是旅游动线天然的一部分。

在文旅元宇宙中，游客将重置为双重身份，游客既可以参加下线体验，也可以虚拟化身的形式与人、地点、事件进行实时互动，完成故事线为引导的休闲、消费、社交等行为，实现从“身游”到“神游”，实现双倍获得感。

此外，陈洪还介绍了当下的技术标准情况。

陈洪最后总结到，元宇宙承载着对技术的信心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数字文旅为人们认识和进入元宇宙提供了重要入口；虚实融合实现新时代文化传承与传播是可行的当下之路；在未来到来之前，当下之路就是未来之路。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沈阳最后做总结，他认为元宇宙分为三维化、三元化、三权化，在三维化方面，元宇宙是三维化的互联网，通过XR、数字孪生等技术实现。三元化方面，三维时空催生虚拟人和实体化机器人，虚拟人和实体化机器人依靠AI引擎实现。三权化方面，虚实空间和个体的本体存在创造经济活动，依靠区块链、Web3.0、数字藏品/NFT等技术或机制实现。

元宇宙是整合多种新技术产生的下一代互联网应用和社会形态，它基于扩展现实技术和数字孪生实现时空拓展性，基于AI和物联网实现虚拟人、自然人和机器人的人机融生性，基于区块链、Web3.0、数字藏品/NFT等实现经济增值性。在社交系统、生产系统、经济系统上虚实共生，每个用户可进行世界编辑、内容生产和数字资产自所有。

他还讲到元宇宙的三大智能:时空智能、生命智能和合约智能。之后评述了各位嘉宾的发言，同时还透露，《元宇宙发展研究报告》3.0将在2022年年中发布。

作者：陈耀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