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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野
惟性所宅,真取不羁。控物自富,与率为期。
筑室松下,脱帽看诗。但知旦暮,不辨何时。
倘然适意,岂必有为。若其天放,如是得之。
法国画家夏尔丹曾向狄德罗详细描述了一个孩子从七八岁拿起画笔,十几年间要经历多少刻苦的训练和精神的折磨以不断提升技艺,而曾经的同伴们或因为才华不足,或窘于生计困难,一个个选择了放弃,如此这般的大浪淘沙之后,才有可能出来一个人们口中“平庸”的画家。因此他恳请狄德罗在评价画家们的作品时能够笔下留情。
狄德罗则应之以古罗马诗人贺拉斯的经典诗句“神、人、柱石都不允许诗人平庸。”不只是诗歌或者绘画,稍作引申我们便不难得出凡是艺术都拒绝平庸的结论。不过艺术中的平庸却不同于人们一般意义上所说的,夏尔丹以解嘲的语气提到的那些“平庸的画家”,他们的绘画技巧可能是远超于常人之上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作品一定具有很高的艺术水平,因为我们在对上一品“缜密”的解读中便提到了“技术不等于艺术,难度不等于高度”。
艺术性对于作品的要求至为苛刻又至为宽博,从苛刻的角度来说,熟练地掌握某种技巧可能只是艺术的起点(如音乐、绘画等),离取得一定的艺术成就还有很长的距离。这是因为艺术的灵魂在于创新,如果说艺术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那么创新(创意)就是需要不断往里添加的木柴,曾经的创新一旦停下前进的脚步便可能会堕入平庸之中,这便是艺术中的平庸。
西方绘画自16世纪末开始出现的学院派,总是力求制定出一些法则和标准来供人们遵循,这些从各方面拼凑折衷而来的法则,在最初不能说没有积极意义,但发展到后来学院派满足于在种种约定俗成的法度之内炫耀技巧,其重素描、重严谨写实而轻视色彩的传统更是阻碍了绘画艺术的进步。
与此同时,西方绘画对于光影和色彩的探索研究,虽然一直都有,但却始终未能形成一种本质上的突破,直到19世纪后期开始出现的印象主义才以一种疏野的方式完成了这种突破,以莫奈、雷诺阿为代表的印象主义以疏放的笔触,大胆的用色来捕捉自然中光与色的瞬时变化,虽然其绘画效果不如人们在自然界所实际观察到的细腻自然,显得有些疏野,但其最大的意义是解放了笔触和色彩,从而为绘画艺术的进一步发展开辟了广阔的道路。这便可以看作是疏野的一种妙用。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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