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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野
惟性所宅,真取不羁。控物自富,与率为期。
筑室松下,脱帽看诗。但知旦暮,不辨何时。
倘然适意,岂必有为。若其天放,如是得之。
性:生而然之谓之性。《中庸》中有“天命之谓性。”
宅:择而安也。西周青铜器何尊中有铭文“宅兹中国”。
期:要约,约定。《史记·项羽本纪》中有“项羽乃与期洹水南殷墟上。”
性是自然所赋予人的一种本质特征,可以简单的理解为人们常说的个性、性格。这可以看作是自然特殊性的一种表现,它自是普遍性之下的一种特殊,却又是普遍性的展现方式,就像世界上没有只有共性而没有自身特性的人,也没有只有自身个性没有共性的人。正因为如此,任何人真性的表达和流露都是一种共性和个性的结合。
不同的个性便会有不同的爱好和选择,有的人沉静,有的人活泼,有的人仁爱,有的人勇敢,这是他们个性的不同安居之处,相同点是他们都倾向于选择最符合自己真实本性的行为和事物。此即为“惟性所宅”。
艺术的多样性和丰富性从某种程度上源自于人的个性特点的多样性,就如《石门颂》瘦劲飘逸而《鲜于璜碑》浑厚凝重,它们可以看作是不同的个性真实的表现。如果一个人作词,性格豪放却致力于婉约,或性格婉约却故作豪放,那便很难取得好的效果。《庄子•渔父》中说:“礼者世俗之所为也;真者所以受於天也,自然不可易也。故圣人法天贵真,不拘於俗。”只有不受种种时俗风尚的羁绊,从自身特点出发寻找最适合自己的风格,才能扬长避短,事半功倍,此即为“真取不羁”。
艺术创作虽然以个性本真为基础,但种种灵感的来源却来自于日常感性素材的积累,水平的提升则来自于由易到难的练习打磨。此即为“控物自富”。
但“控物自富”又以“与率为期”作为指导,《庄子•山木》中有“形莫若缘,情莫若率。缘则不离,率则不劳;不离不劳,则不求文以待形,不求文以待形,固不待物。”顺其自然,率性而为才能既不背离又不劳苦,无需假之于外在纹饰却可朴然自足,而此即为疏野。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东方美学标准」疏野才能创新,为什么说清初四王的画是“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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